待平定这逆子，一定追封你生前欠你的，一定。
来世定不负！
萧锦平复了心态，在桃花树下挖了个坑将人埋入。没有豪华的陵墓，只有桃花与你相伴，黄泉之下，就不会有痛苦了罢。
下葬之前萧锦取下忘卿随身的玉佩掰成两半，一半随葬，另一半携带于身。
按照忘卿生前嘱咐的话，踏上了征程。
来生，忘记天下不忘卿。
第36章 登基
萧锦被赶下台的第三天，萧寂也开始发现这个国君比自己想象的难太多了，还没有正是登基，每日的奏折就已经超出自己所可以接受的范围了。有那么一刻还真觉得以前的生活挺好的，至少可以天天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虽然那人并不怎么愿意见自己。
国不可一日无君，萧寂得手后也算是知道这个道理。也不择什么吉日了，而是选择尽快登基。
这个消息很快遍布全国，有的人惋惜萧锦这一代天骄，有人支持萧寂，也有壮士誓死追随萧锦。数不胜数。只是，到了北方，长安从忠义口中听到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长安依然是下不来床。自然与外界是隔断了。或许也是萧寂料到的，怕的就是长安出乱子。
忠义转达的原话是，逼宫已成，萧锦依然有残党。
即将登基的事情只字未提，顺便连过程也省略了，没有一纸一字，只是单凭口传，的确可信度堪忧。
就这么，成功了？萧寂，你是在逗我么。或者，这就不是真话，只是编出来给人听听。
长安听到消息后久久不能平复心绪，可是忠义说完就离开了，根本不管长安是否还有问题，一日三餐与汤药照送。其他的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长安看了看自己的伤势，每天药也照灌，可为什么总是好不了。天气虽然暖和了，但还未入夏，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
或者有人就不想让自己好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汴京城。
新皇登基的日子，文武百官跪于大殿之前。萧寂身着暗红色的龙袍，清了清嗓子。
“朕即日起登基，立柳氏妩云为贵妃，白氏一族功不可没，立白亿城之子白子奕为定国将军。”
宫里并没有明确规定不允许穿红。今天对萧寂而言，不仅是治国道路之上最重要的一天，同时也算是对某个孩子的补偿，虽然自己也不清楚欠了什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最后，立楚氏长安——”萧寂喊到这儿顿了顿。果然似有议论之声。之前想好的台词现在却犹豫了，不是为别的，就光看着议论，萧寂也知道若是说出来会有怎样的后果。
白子奕在谋反时的战功众人皆知，妩云嫁入安誉府是先帝赐婚，至于这个楚氏长安，好一会儿人群之中才有人猜测会不会是以前那个姓楚的孝烈将军的遗留下来的孩子。
有人提醒后人群更是有些沸腾了。
萧寂干脆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楚氏孝烈将军之子，楚长安，封正二品尚书。”
封长安为后这句话想了很久还是没有说出口，顾及江山社稷，顾及皇家颜面。终是给了尚书这个虚职。能留在自己身边就好。毕竟是自己在当王爷时一直伴着自己的，虽然是以利用的名义。
总之，可以留在自己身边了。
回到红莲殿，萧寂便拟了一份圣旨，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北方的安誉府。
想了又想，又写了一封信附上。
至长安。
第37章 重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帝登基，福泽万民，楚氏长安才学过人，封正二品兵部尚书，钦此。”
“公公，萧寂登基了么。”长安根本没有在意什么得，现在只想得到一个答案，准确的答案。
“全朝上下，也只有尚书大人一个敢直呼皇上名讳的。新帝登基，年号安宇，现为安宇元年。大人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公公，莫不是在下得赴京任官。何日启程。”
“还不接旨？”
“长安接旨。”
“奴才收到的命令是您接到圣旨两个时辰以后便启程回京，大人先准备着吧。”
“在下这伤未好，尚不宜走动，可否……”总之长安现在不想见到萧寂，能推则推。虽然也不能老是赖在这儿。
“奴才只是按命令行事。”
长安见似乎是在是推脱不了，双手接过圣旨，黄色的绸缎有些刺眼，无奈的笑了笑便接下了。
现在这安誉府就剩下长安和忠义两个人了，其他的侍人都遣散了，每人二十两银子，算是作为补偿，或者说是一种施舍。
庭院里的草荒了，没有人去理。反正这儿很快也会荒废掉。
以前自已擦柱子的那个脸红的小丫头也不在了，自已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自己的初吻，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也是在这儿没的，那个还只是王爷的萧寂……也不在了。
“长安，你的信。”忠义走进来打断了长安的思绪，顺手递给了长安一封信。“长安亲启”
是萧寂的字。
“谢谢。忠义也要上汴京吗。”
“和你一道，毕竟忠义这辈子也就忠于萧寂一个，照顾好萧寂的爱人，也是职责之一。”
长安不语，默默地拆开了信件，忠义也很是识趣的离开了。
从笑看到哭。
信里从初遇时萧寂将所有的怨恨往长安身上发泄，到渐渐有了常人的感情，七情六欲。与婚娶妩云时长安失落的表情与内心的抱歉。
大婚的洞房花烛夜不是柳妩云的，而是陪在楚长安身边的萧寂。
现在天下已是萧寂的了，封长安为后可好。
长安将信揣到怀里，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对着外面候着的马车说道已经可以起程了。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收留过自己安誉府的金匾，笑了笑。
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已。何必太在意。
马车飞驰。
赶到京城之时桃花以榭多时，荷包倒是亭亭玉立有了几分姿态。
京城，的确比北方繁华的多。只是自己对这儿的回忆。只有杀戮与冰冷。逝去的父母，尸骨未见。师父只是入了宫一趟，回来就只剩下一个盒子了。
而自己，只是用来见证他们是如何匆匆而来有急急离去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皇宫的辉煌，至今历历在目。深红的宫墙。不知是漆匠刷的还是血液染得。月光之下，的确不是怎么好看，甚至有些凄惨，不堪。
“长安，醒醒。”
忠义的话唤醒了倚在车壁上的长安。这半个月来一直在赶路，晚上无法好好休息，也只能靠着白天去补。长安已经没什么心情去欣赏什么风景的了，忠义简单的帮长安梳理了一下妆容，便让太监领着长安进去。
红莲殿。
院子里的水缸里养着含苞欲放的莲花，月色下倒是宁静。亮堂的正殿，太监退下了。长安只身向前走。
许久未见。萧寂，别来无恙。
走过屏风，看见正在奏折里埋头苦干的萧寂，不禁有些好笑。
萧寂也发现了长安的到来，赶忙起身，一把楼过了长安，笔墨翻了一地也不曾理会。
“长安……”
无需多言，只是这样仅仅相拥。
长安无动于衷。
萧寂似乎也察觉到长安的冷淡便放开了他。
“长安？”
长安后退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臣楚长安拜见君王。”
第38章 相顾无言
“长安，这么久不见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客气什么。”萧寂强笑着将长安从地上拉起来。
“臣不应有此殊荣。”长安虽被拉了起来但是表情上没有一点波澜，只是低着头，不直视萧寂。
“长安一路走来累了吧，今天先宿在红莲殿吧。或者先吃些东西，我让人去备。”萧寂依旧笑着看着长安，虽然笑容勉强的自己都不忍心直视。
“夜已深，皇上早些休息，保重龙体。微臣先行告退。”长安依然低着头，行礼之后欲离去。
萧寂看见长安对自己这个态度，倒也是生气的不行，劝是劝不了了，“来人，将尚书大人洗干净之后带到红莲殿。”
“皇上只是开个玩笑，你们都先退下。”
“贵妃将至临盆，皇上可真是有兴致。莫不是后宫单薄，皇上只是空虚寂寞了找微臣了？长安不配！萧寂你想扔就扔，像捡回来就捡回来，楚长安还是个人，不是你的玩具！”
长安顿时炸了，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尊卑了，对着萧寂大吼。
“长安，你怎么了。还是因为我娶了妩云，你不高兴？”萧寂看了看暴怒的长安，并未阻止。还是心平气和的询问道。
靠！你他妈还有脸在这儿说？老子钟情了那么久，你娶了别的姑娘就算了，还有脸说。“高兴，自然高兴。为了江山社稷，长安怎能不高兴。皇上登基长安未能目睹风光，只好在时候祝皇上万寿无疆。”
“长安，我不希望因为这个君王的身份让我们之间隔阂。”萧寂默默地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这江山，这天下，愿与汝共赏……”
“萧寂你……”长安的怒吼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在天子面前的失态已经够他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咳……咳”
咳嗽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
长安难受的弓起了腰，萧寂本来不以为然，还只是幸灾乐祸的认为长安只是嗓音扯得太高。但是看见长安嘴角溢出的鲜血终于意识过来不对劲，一年多前长安似乎也是这样，当时林铮还在。
“喂，你没事儿吧”萧寂赶忙扶起地上的长安。
紧接着忠义闻声闯了进来。
“忠义，快传太医，快。”长安现在虽是清醒着的，但只剩下喘息，咳不出声了。萧寂一路横抱着进了寝宫。红莲殿的太监宫女都看见这个新上任的皇上抱着尚书大人匆匆而过。
“诶，莫非皇上是个断袖？”
“就是啊，不然怎么会和尚书大人……”
“别乱说，小心你们的脑袋。”
长安原来对你还是重要的。长安微微笑道。身体又往萧寂怀里靠了靠。
明明是自己下的决心离这个人而去的。
……
自己真当自己是皇上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控制他。开始反省自己刚才的言行。不过细细想来自己好像还真没有什么错。
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不过自己以前欠的，是该好好补偿了。
罢了，以后的时日还长的很，只当是一个不愉快的插曲罢。
第39章 红莲殿
待太医细细诊看后，不出其然的旧病复发，长安又回到以前那种半睡半醒只能靠汤药维持的日子了。说实在的长安自从遇上萧寂这种日子就没有断过。
一半是天生体质差，另一半就是自己作的。
这么说也不足为过。十四岁那一年，林铮走之前的劝诫长安并没有忘记，帝王家，是没有可能的。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飞蛾扑火。
是的，说白了还是自己放不下。
长安躺在床上看着四周的坏境。雕龙镀金的盘龙面目异常狰狞，嘴里的珠子闪烁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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