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组团当山贼作者: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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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组团当山贼作者:时镜-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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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然而还是缺少最关键的钥匙。
  阮尽欢摇了摇头,暂时丢开这些东西,“薛忘音,你是我的眼睛。”
  “可我不是你的心眼。”薛忘音自顾自坐到天井中间的石桌边。
  “计较得真清楚。”阮尽欢坐到薛忘音的对面去,手在石桌下面一拉,竟然抽出了一只木箱子。
  薛忘音对这种无处不在的机关设计已经习以为常,他笑,“如果不计较得这么清楚,我怕自己被你卖了还在给你数钱呢。”
  “你是好人,我觉得我就算把你卖了,你也不会太责怪我。”阮尽欢还是那么无耻。
  箱子上满是灰尘,阮尽欢看得眉头一皱,鼓起气吹了一口,顿时烟尘漫天,他掀开盖,里面还放着几只酒坛子。
  “你不会卖掉我的。”薛忘音很自觉地提了一小坛烧酒在手上,掂了惦分量,“你这坛子还真是小得很。”
  “怎么这么确定?万一我哪里突然疯了呢?”阮尽欢也拿了一坛酒,又回道,“大师傅埋在梨树下头的梨花酿,省着些喝。”
  得,大师傅估计还不知道吧?看阮尽欢这口箱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了。大师傅还真是可怜啊……
  薛忘音扯了酒坛的封布,顿时酒香四溢,“因为我是这个财神寨唯一的好人啊。”
  “你不是说过我是好人吗?”阮尽欢白他一眼。
  “可你说我是唯一的好人,只能说我眼睛不好,看走了眼,竟然没发现你原来是个坏人。”薛忘音喝酒。
  阮尽欢也喝酒,很久不说话。喝着喝着,他忽然就想起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不对啊,你身上有什么秘密值得我卖的?”
  “啊,也是啊,这好像才是真正的原因呢。”梨花的清香溢满整唇齿,薛忘音忽然就不说话了。
  正是因为他几乎什么秘密也没有,阮尽欢才敢对他放开心怀,很多阮尽欢的秘密,他们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也不知这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山洞壁角有一只蜘蛛从外面挂了下来,找到一块支点就开始抽丝结网。
  “你看那蜘蛛,这是要结网了吗?”阮尽欢酒量不好,喝得很慢,他握着小酒坛的手上分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山洞的角落。
  薛忘音看过去,点了点头。
  阮尽欢看了很久,本来想去毁掉那张即将结好的网,可是不知为什么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知哪里飞来的蚊虫撞进网里,那黑色的八腿蜘蛛感觉到网的震动立刻就爬了过去,口器刺入那落网猎物的身体,阮尽欢似乎都能够看到里面流动的毒液,像是他昨晚为雁流水吸出的毒血一般。那蜘蛛安静了一阵,然后等猎物停止了挣扎,就把它用秘密的蛛丝缠起来,裹成一只粗糙的茧,挂在网上,像是一具还未干枯的木乃伊。
  网已经结好了,猎物已经逃不掉了……
  阮尽欢忽然道:“晚上去看庙会吗?”
  “今晚?”寨子里这么乱的时候出去吗?阮尽欢的心思,难猜啊——不过有酒就已经足够了。薛忘音早答应过阮尽欢了。
  “这么多的事情就让颜沉沙慢慢头疼去吧,他们的事情,我们插不上手。”他们也不想他插手,自始至终,阮尽欢都像个局内人,但是真正到了这两个人开始明刀暗枪地斗起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局外人。局内局外,从来看不分明。“也不对,颜沉沙说不定什么也不知道呢,他头疼什么……”
  “颜沉沙,未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薛忘音笑了一下。
  阮尽欢愣住,也失笑,是啊,颜沉沙未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从大纲上来看,颜沉沙才是最耐人寻味的一个……傻×吧……老衲最爱卖关子……有种来咬我呀!╮(╯﹏╰)╭


☆、第二十六章 灯会与消息

    这辈子遇到阮尽欢一定是因为他上辈子作下了孽——薛忘音再次有了这个想法。
  现在两个人的确已经在大街上了,到处都是流动的灯火,人们提着花灯四处地走着,桥头的小河里也放满了河灯。
  这里不是江南水乡,没有满街的碧树和夹岸的绿柳,河道里却泊着几条乌篷船,此刻船头上都放上了花灯,看上去也少了几分阴暗伤怀的愁思。
  阮尽欢看着河里那条乌篷船,指给薛忘音看,“一会儿我也去坐坐。”
  还好自己带钱了。薛忘音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他觉得阮尽欢其实就像是什么也没见过的孩子,很久之前他第一次跟阮尽欢上街,这家伙看着什么都觉得新奇,跟店家问这问那,还热衷于砍价,他明明懂那么多东西,可一见到市集就兴奋,不管看到多少次都是这样。
  阮尽欢喜欢这种喧闹有人气的环境吧?
  薛忘音的袖子被阮尽欢牵着,他已经不在乎这只袖子了——因为刚刚在山洞里喝过了酒之后,这货已经用他的袖子擦过脸了……他真的有些走不动了,要知道今天他是背着阮尽欢一路走山路下的山阳。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晕了,反正很能闹,本来是可以直接下山出阴风十岭到山阳,结果这个家伙闹着要去吞日潭看一圈,相当于他们在阴风十岭这周围转了一圈才出来,就算是薛忘音武功高强,也禁不住这家伙折腾。
  “走走走,去买花灯!”一群提着花灯的小孩子闹嚷嚷地从阮尽欢身边跑过去,阮尽欢看着他们那小花灯立刻眼红了。
  薛忘音被阮尽欢强拉着去街边卖花灯的货摊上看了看。
  “来一来,看一看,花灯十文一个……”
  “快,给钱!”闪闪亮亮的不是周围五颜六色的花灯,而是阮尽欢那睁大了的眼睛。
  阮扒皮竟然不砍价,天下奇闻。付钱的时候,薛忘音只觉得不可思议,他盯了那卖灯的老伯半天,直把那老伯盯得发抖,“要买花灯就买,不买你盯着我干什么?”
  薛忘音这才发现自己的无礼,一时赧颜,付了钱,阮尽欢提着一个花灯点起来,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他的一张脸在流动的灯火里暖融融的,似乎是泥娃娃有了生气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可是这样的想法已经冒了出来,压都压不回去。阮尽欢自己没觉得有任何不妥,还问薛忘音:“你刚刚干什么那么可怕地盯着人卖灯的老伯?”
  “我以为他肯定是你家走散的亲戚。”薛忘音一本正经地回答。
  阮尽欢一下就笑喷了,“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连我是哪儿蹦出来的都不知道,你就觉得那卖灯的是我亲戚了啊?”
  “你没跟他砍价。”一针见血的薛忘音。
  阮尽欢愣了一下,一拍自己的脑袋,“对啊,我怎么没跟他砍价呢?”
  然后他立刻转身就要回去,薛忘音一看彻底无言,阮尽欢……你敢不敢再极品一点?有已经买了东西再跑回去找人老板降价的人吗?人家老板收了钱难道还要吐出来不成?这年头商家都是貔貅啊!
  “老伯,老伯,我们要买花灯!”又是一群穿着新衣的小孩子从阮尽欢身前跑过。
  阮尽欢停了下来,薛忘音追上来恰好站在他身边。
  那老伯弯下腰去摸那些孩子的头,笑呵呵地,“五文钱一只。”
  “哈哈,好漂亮的花灯……”
  “哇,你看你看,亮了!”
  “谢谢老伯!”
  那群孩子提着花灯跑着闹着又走了。
  阮尽欢扭过头,耷拉着眼皮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哀怨得很,“薛二爷,难道我还没那群孩子可爱?老伯为什么呀收我十文钱……”
  从来都是坑爹的阮尽欢今次被人坑了……
  薛忘音不由想到那句话——风吹轮流转。他不好打击阮尽欢,只好含糊其辞,“现在被坑的不是你,是我才对。也许是那老伯觉得我盯着他看的缘故吧……”
  “瞎说。你盯着那老伯看都是付钱的时候了。”阮尽欢翻白眼,不过他看着街对面那老伯颤颤巍巍粘花灯的手,又不想去砍价了,“哎,我干什么要去砍价啊?不就是十文钱吗?嘁,我要是买五文钱一个的花灯不显得自己跟那群娃娃一样吗?算啦,哥我仁慈一回,恩,日行一善。”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回头看薛忘音却还站在原地看他,不由喊道:“你傻了啊,怎么还站在那儿?走,逛灯会了!”
  薛忘音回头看了一眼那老伯,才慢慢地跟上来,也不戳穿阮尽欢。
  满街都是流动的灯火,人们提着花灯,脸上都是很高兴的表情。
  阮尽欢提着的是一只虎头灯,扎得活灵活现的,他一边提着,还要一边时不时地看一眼,走得极慢。河堤边就是街道,偶尔有几棵柳树垂下许多柔枝,那枝条掩映里却也站着人,兴许是哪两个定了情的男女正在幽会细语。
  “你也来提一下?”阮尽欢把手里的花灯递给薛忘音,表情很奇怪。
  薛忘音愕然,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灯,这种感觉还真是……他一个江洋大盗提什么花灯啊……阮尽欢也真是……
  “不提花灯就没逛灯会的感觉,刚刚忘记再买一个了。”阮尽欢有些沮丧。
  “这样就够了。”薛忘音微微一笑。
  两个人穿行在人海里,过了街道口,看上人们都突然狂欢一样喊叫起来,阮尽欢顿时努力地踮脚,“你看——是庙神老爷!”
  巨大的花车从宽街上慢慢地移过来,花车上扎满了鲜花,上面坐着一个巨大的花灯,是庙神老爷的像,慈眉善目,眼睛都快笑得看不见了。人潮涌动,全部跟着花车走,一时之间人声鼎沸,薛忘音就站在阮尽欢身边对他说话,他也听不清,还一个劲儿地问:“你说什么?”
  无奈人实在太多,阮尽欢仰痛了脖子也看不清那花车上还有什么,他四下里回顾,忽然看到一边的酒楼上占满了人,连忙拉着薛忘音就往楼上跑,“快快,上楼去看!”
  楼上的视野自然是很好,只是人满为患,阮尽欢在人群里挤着,就想站到栏杆那边,薛忘音只能在后面护着他,不要周围的人涌过来,他摸了摸自己鼻子,顿时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保姆了。
  “挤什么呀挤,没看过花车啊,这么兴奋!”站在栏杆边的一个人差点被阮尽欢给挤出去,顿时有些不满。
  “诶?你怎么知道我没看过?”阮尽欢一脸的惊讶。
  那人无语,还是给阮尽欢让开一些位置,“我让点位置给你,你千万别再挤了,一会儿掉下去可就不得了了。”
  阮尽欢点头,然后回头问薛忘音:“你看得见吗?”
  “看得见。”薛忘音点了点头。
  “花车来了!”
  “这回是什么?”
  “哇,这么绚丽,该不会是百花仙子吧?”
  “今年扎灯的那些家伙还真是欢快,大手笔啊……”
  ……
  花车上的百花仙子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每一个都有不同的姿态,似乎都是花中的精灵仙子,看得众人啧啧称赞。
  每一辆花车过来都能引起人们一阵狂欢,阮尽欢看着下面,眼神格外地亮。
  看完了花车,听说还有歌舞表演,阮尽欢他们就随意坐在了酒楼上面,要了两壶小酒,拼了几碟小菜,也不说话,就听周围南来北往的商客们胡吹乱侃。
  一会儿岭南那边发现了野人,一会儿西北大漠里又出了蜃景,要不就是南疆十万大山突然不知发了什么疫情死了几村的人……
  “听说大善人沈恙跑去赈济江北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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