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悦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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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悦己容-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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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霜嗤了一声“去你奶奶的,放我们一条生路,你当我们是三岁娃娃”
  曹江依旧沉默,他笃定敌人不过是在给他们施压而已,按道理那孩子也该到了,只是,能不能进的来?
  周然坐在马背上,望向城墙上,波澜不惊的眼中隐隐的透出些不耐,王以筠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可是她进不了城门。想着,他便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直视着紧闭的城门,缓缓抬起了右手。
  曹江等人倒吸了口气,他这是什么意思,要攻城么?弃城中上千的老百姓于不顾?
  身在后方的王以筠也呆了,她万万想不到周然会这么做,越过黑压压的一片人马,王以筠放在周然身上的眸子冷到极点。
  她身下的影疾似也感受到了她的怒火,前蹄猛地抬了起来,一声马鸣仿佛惊雷一般在周围响起。
  周然的十万人马闻声齐齐向她这边看来,包括城楼上的曹江等人。
  王以筠没料到影疾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添乱,她也不慌,不疾不徐的便踏马向前走去。城楼上的谢云霜看到如入无人之境的王以筠,她的心跳的慌乱起来,这个白痴,她这是在送死。
  “曹将军,快开城门,快开城门呐”谢云霜急的眼都红了。
  曹江愣愣的看着独自一人面对十万兵马的王以筠,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将军好能耐,怪不得那日缺胳膊断腿的几千大岭将士被弃,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如若我晚来一步,你是不是就打算不顾城中上千百姓,直接攻城了?”王以筠面无表情的看着周然。“枉我家父还把你当知己,他若泉下有知,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周然冷哼“只不过是敌我身份,何来知己之说,战场上从来如此”
  “你伤我儿,我周然今日必会为他讨回公道”
  王以筠的眼神越发的冷“讨公道?你还知道有公道这个东西?你也说了,战场上向来如此,我真后悔那日没直接要了你那胆小怕事儿子的命”
  “你”周然气结。
  “狂妄是吗?有种让你的十万兵马冲我来,你若敢伤城中老百姓丝毫,我王以筠就敢带兵踏平你大岭京都”
  一席话说得所有人都愣了,她一个别国的将军,却为了敌国的老百姓以身犯险,独对十万大军。
  曹江万万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谢云霜也愣了,一旁的莺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不知道皇上知道她此番举动,会作何感想?
  周然冷静下来,他打算重新看待这个才过弱冠的少年,他看的明白,她的话,字字都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每个字都表达了她的愤怒,呵!多可笑,就像被一个能做他儿子的人教训他该怎么做人一般,真是,非…常…不…爽。
  “你们给我听着,此人乃大谣一品护国,谁若能捉了她,赏黄金千两,官位升至正四品”周然看着依旧面色不改的王以筠,一字一句的道。


☆、第五十三章

  周然的话一落,十万大军个个都像不要命般的向马上的人冲去。谢云霜见状,不顾曹江等人的惊呼声,想也未想的就从城楼上纵身跃了下去。莺歌暗叫声‘糟了’,随即也跟了上去。
  曹江看着马上的那抹白色,很快就被吞没在兵马中,他的心却慢慢冷静了下来,她誓死都不让敌军攻城,只是为了保护城中的百姓吗?
  王以筠看着自己瞬间就被团团包围了,她咬了咬牙,提剑挑翻了近身的敌人,一剑挥去就是几条人命,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他们双目赤红,发了疯般的想要她的命,直至把她最后的一丝理智和善良摧毁。
  眼中渐渐充血,周围是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她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不理会已经麻木的身体,不理会那些鲜红血腥的液体喷溅了她满身。她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她还没有尽到一个做儿女的孝心,她还没有跟蓉蓉解释她的身份。还有如风那臭小子,没有她在,他连媳妇都娶不上。师父,她的好师父定要骂她没用了。
  “你是笨蛋吗?一个人怎么打得过这么多人”
  王以筠的剑刚从一个敌人的身体里抽出来,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娇斥,她的身子一顿,分神的一刹那险些被敌人伤到。还好谢云霜眼疾手快,提剑向她的身后砍去。
  “你不要命啦”她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王以筠看着她浑身浴血的样子,一时说不话来,在她心里,她一直都是骄傲高贵,吃不得半点苦的公主。
  “喂,你看着点好不好”谢云霜咬着牙,怒瞪不断分神的王以筠。
  莺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两人跟前,一时,三人都被围了起来。王以筠早已杀得眼红,她一边对付向她砍来的敌人,一边喊道“莺歌,你快她走”
  莺歌显然不把王以筠的话当回事,要能带走,他早带她走了。偏偏这个时候的谢云霜倔的要死,看她那不要命的模样就知道。他可不想把她打晕带走,等她醒了自己恐怕是没好日子过了。她喜欢帮忙就帮忙吧,他保护着她不就行了。
  王以筠见莺歌不说话,又去看谢云霜“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一旦情势有变,你就必须听我的”刚说完,她就闷哼了一声。
  谢云霜冲过去,看着她的肩上不断往下淌血,她的心一慌,一手护着王以筠,一面去挡向她们招来的长枪。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死人她见过,在她手下死过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这等血腥的场面,是她想也没想过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怎么脑子一热就跟了来,帮她?她心里清楚,她根本就帮不了她什么,只要不跟她添乱就是好的了。看着那黑压压的兵马向她冲去时,她想也未想的就跳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曹将军不肯开城门,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看着她死。
  “谢云霜”正在发愣间,手臂被用力一扯,接着便落入一个并不宽大的怀抱。“这个时候你都能走神”一声极其无奈的责骂。
  “你要是想帮我,就专心应敌”王以筠松开怀里的谢云霜。
  谢云霜半晌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脸红,怒瞪了王以筠一眼“知道啦,不会跟你拖后腿的,烂人”说着便冲进了敌人中。
  王以筠也来不及说话,看着怎么杀都杀不完的敌人,她忍不住往南边望了一眼。
  任是莺歌的武力再高强,面对着千军万马时,也不由暗暗叫苦,这都是近身肉搏,连他施展的机会都没有,一批接着一批,杀的他都快疯了。看着一边的谢云霜,虽说没有受伤,显然撑不了太久了。
  正当三人体力快透支的时候,只听一阵喊杀震天的声音从南边传来,莺歌瞪大了眼,如果没看错的话,这突然冲出来的人,也是大岭的人吧。他反应过来后,连忙跃到谢云霜身边,在这么打下去,他们不被杀,也得累死。扭头去看王以筠,却意外的在她脸上看到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正疑惑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突然冲出来的大岭将士,全部都提着刀冲他们自己的人砍去。
  周然看着自己的那支残兵,此刻的他们仿佛面对仇人一样,向自己的人挥刀相向。他眯着眼望向王以筠,怪不得她那么镇定自若,收买人心的事,原来她也会做,不过可惜了,想用几千人来对付他的十万兵马,简直是不自量力,何况还是些残军。
  王以筠翻身跃上马背,跳上了突然冲到她面前影疾的背上,她一边勒着缰绳,一边看着周然“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不是很痛快?”
  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她“老夫该说你聪明好呢,还是说你够卑鄙”。
  王以筠轻笑“周将军过奖,我不过是救他们一命而已,他们愿意为我大谣效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有没有人说过,像你这样的人,活不长命”周然淡淡的开口说道。
  不等王以筠开口,周然早已起身一跃而起,借着俯冲之力,举枪朝王以筠刺去,王以筠遂不及防,只能横剑去挡,周然的一击显然是下了狠力,连她身下的影疾都险些支撑不住,向后退去。
  两人纠缠拼杀良久,竟一时难分高下,不知不觉已过数招。王以筠暗道周然实力不薄,两人这是第一次这样单独对战,她不敢掉以轻心,周然招招狠厉致命,显然是想要了她的命。父亲生前和他虽是敌对的身份,可是彼此都是敬重对方的,能让父亲称赞的人不多,周然在父亲口中也不是什么奸佞之人,是他隐藏太深父亲看错了他,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事,什么事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
  谢云霜显然是有些支撑不住了,她从腰中掏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瓷瓶,用牙轻轻一咬,瓶中突然飞出一些蜜蜂大小的飞虫,那些虫子刚飞出瓶子,刚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没多会,似是闻到了什么好的东西,陆续向周围散开。
  谢云霜满意的看着近自己身的敌人,个个都惨叫着倒了下去,那虫子是她的宝贝,喜欢喝点血而已,这回可能把他们喂个饱了。
  莺歌有些无奈,微微喘了口气,他想,要是再不来救兵的话,他们可就真的要壮烈牺牲了,这么一会的功夫,那些残兵早杀的没几个了。
  谢云霜偏头去看和周然打的正烈的王以筠,两个人长枪对长剑,皆是双目赤红,周然招招狠辣,王以筠却也只能堪堪避过。她看见她肩上的猩红,才想起来她身上有伤,刚刚又打了那么久,他周然是攒足了劲要要她的命。不及收回那虫子,她又拿出个纸包,随手朝挡她路的敌人撒去,又是一阵悦耳的惨叫,这会她可顾不得去欣赏那些人的惨状,忙趁机朝两人那挪去。
  周然似是也看到了她使得小手段,眼神微冷,动作却不能有丝毫停滞。王以筠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向他们这边来的谢云霜,想张口说什么,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老夫倒是小看了你,真是拜了个好师父”周然突然开口说道。
  王以筠避过他的一击“过奖,我的这身功夫可不都是师父那学来的,家父曾告诉我,这是专门对付那些奸佞之人的”说着,她手中的真气运满整个剑身,向周然击去。
  周然始料未及,她的剑尖直擦着他的脖颈而去,一道鲜红的液体从脖颈淌了下来,周然忙调转马绕到她的侧面,双手合十,一股蓝色的光晕在周围旋转,王以筠暗道声‘不好’,想躲已然来不及,影疾在她身下仿佛定住了一般,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娇小的身影向她扑了过来,而后整个人便没了知觉。
  一袭白色人影飞过,两人的身子便被带了起来。
  周围一时喊杀震天,却是南边传来一阵震天动地铁蹄声,领兵的赫然是管如风。


☆、身份

  睁开眼,入目的是藏青色的帷幔;脑中有一刻的空白。

    “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传进耳内。

    床上的人呆了呆;张了张嘴,却并未答话;她似乎受伤了。

    “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让人熬了汤药;一会就送来了”说话的人走近了她说。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她偏头朝说话的人看去;半晌;已是满眼的震惊,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棉被下的身体是半|裸着的。眼神猛地冷了下去,起身就要去拿床帏的长剑;无奈她只轻轻动了一下,伤口就像被刀割一样,疼的她额头直冒冷汗。

    说话的人见她那般模样,不由轻笑出声“怎么?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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