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挂东南枝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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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挂东南枝gl-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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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没有将他当成什么……什么都不是,不是未婚夫,也不是……什么人。”南宫雅顿了一下,不知要如何接下去,简直语无伦次。
  流徵眉头微蹙,有些……不信。
  其实撇开南宫雅这一层关系来说,流徵本身也是很不喜欢上官策云这个人的。说不清为什么,纯粹只是感觉到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会令她的心里不大舒服。
  最初第一次相见,他们便坐在赌桌两端,以敌对之势。而他当时肯将南宫雅拿出来当赌注的缘由,竟然是为了问金玉赌坊的大老板关于凌云剑的下落。
  那之后,流徵从他手中赢得南宫雅,他便更是视她为死敌,一见面便剑拔弩张,摆出要拼命的架势。
  第二回灵邪村意外遇见之时,他竟然还有脸责怪她丢弃南宫雅。
  流徵一时没忍住,羞辱他一句“彼此彼此”,倒不知他听懂了没有……
  与南宫雅一同在帐篷中过夜那一次,原本流徵心中便有诸多问题未解,心烦意乱出来透气,还一抬眼就看见那丧家之犬一般的灰扑扑的白衣公子。
  一时……又没忍住。
  流徵跑回来非逼着南宫雅梳了个妇人发饰,故意忽略了南宫雅心不甘情不愿的脸色。
  谁知南宫雅太不配合。
  上官策云问南宫雅头发是怎么回事,南宫雅竟然回答“为了赶路方便”。
  这么极力解释……
  倒像是怕他误会似的。
  所以,流徵不信。
  当时流徵想着,即使南宫雅被上官策云输给了自己,可他们二人毕竟曾经是未婚夫妻,多少是有些感情在的吧。这么一想,她后来倒也释然了。
  可现在南宫雅竟然又摆出这副姿态。
  仔细想来,上官策云想要的凌云剑在自己手中,上官策云想娶的女子南宫雅……正竭力在自己面前撇清与他的关系,好像……
  ——自己还是赢家。
  南宫雅见流徵面色不虞,也急了,又强调一次:“我真的没有把他当成我的什么人。”
  “那么,你又将我当成了什么人?”
  “……”
  流徵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而这一句之后,两人之间竟然陷入了一片沉寂,既微妙又尴尬。
  尤其流徵发现南宫雅面带红晕,眼角飞花。
  她心中猛然一跳,更觉得那种莫名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自遇到南宫雅以来,自己一直是男子装扮,莫不是南宫雅将她当成了……男子?
  这样一想,流徵顿生不悦。
  “我是女子。”
  她又十分严肃地强调了一遍。
  南宫雅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她当然知道流徵是女子,可流徵此时如此反复来说,是个什么意思?
  南宫雅十分气闷,却不知这气闷从何而来,索性扭过头去看窗外,竟然惊喜发现窗外正热闹熙攘。
  此时夜色已深,夜昙城却并未沉睡,反而变得热闹起来。
  也不知是否这城内的什么节日,家家户户门口都点起了花灯,年轻的姑娘三两作伴,或抱着花盆,或提着花灯,甚至还有插了一头五颜六色的鲜花的,嘻嘻哈哈一路言笑。夜市也开起来了,各种吃的玩的,姑娘们喜欢的梳妆台面,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当然,更少不了挎着花篮一路兜售鲜花的卖花女,她们大多模样水灵,声音轻灵如黄莺,自成一道妙景。
  南宫雅看得出神,心一下子就被勾了出去。
  “我自然知道你是女子。”南宫雅回过头来,竟然还记得接上前话,心中也已想出了个好主意来,“那么,你换上女装,同我一起去出去逛逛,好不好?你看,她们都是几个小姐妹一同夜游,看着多开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悲惨的作者电脑坏了无法启动TOT
  只好悲苦而费力地用本子折腾了半天……
  下一章两人夜游夜昙城。
  南宫雅到底能不能发现自己的真实心意很难说,因为……作者还没开始写。╮(╯_╰)╭


☆、022。花灯

    流徵穿了十七年的女装,出门之后改换男装,只是因为男装没有裙子,行走方便。此时让她再换女装,她也没什么好为难的。更何况此时她心中有了疑惑,担心南宫雅将她错当成男人来依赖,所以很快便点头答应了。
  不过流徵万万没有想到,南宫雅不知如何琢磨了一番之后,拿出了那条夜昙城独有的以鲜花花汁染成的花裙。
  那套裙子……很不寻常。
  不但染色工艺与常见的衣服不同,做工也十分讲究。上身是一件刚及腰的薄樱色掐身短衣,用同色的绣线刺了大朵花瓣的暗纹。这短衣裁剪得极为合身,但偏偏那袖子做得有些长,袖口微微收了些花苞形。下身是一条曳地长襦裙,刺了密密的百花暗纹,还用银线串了透明的小颗碎珠在上面,行动之间光华流转,璀璨动人。
  这套衣裙一看便知是花费了许多功夫的,为的是力求将女子玲珑的身段和纤细柔美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若是南宫雅穿上这一套,那必定是美妙绝伦,可若是让流徵穿上这一身,她肯定会万分难受,寸步难行。
  流徵简单粗暴地拒绝:“这个不行。”
  南宫雅颇有些委屈:“只有这个稍微长一点。”
  她二人毕竟身量不同,流徵若是穿她的衣服裙子,肯定短了,只有这套花裙倒是因为款式特别,刻意做得比较长,大概正合适流徵来穿。
  流徵还是摇头:“我穿不习惯。”
  她以前住在家里的时候,虽说穿的是女装,但都是与普通村女一般的棉麻布裙,而且为了方便干活,那些衣裙的款式大多剪裁得比较简单方便。
  在她看来,此时眼前这条裙子不像是给人穿的,倒像是用来折磨人的。
  南宫雅也没勉强,略一思索之后便咚咚咚地跑了出去。
  最终,南宫雅自己穿上了那条复杂的薄樱花裙,而流徵则换上了一套她后来又重新下楼去买的一套衣裳——
  月白色短襦,青水色层层渐染的长裙。
  这套衣裳竟然比南宫雅自己那套花裙还要贵一些。
  老板特地解释说,这种用鲜花香草淬汁的染色工艺中,寻常的红啊粉的颜色比较容易染,但越是清淡浅薄的颜色却越是难,这么一套简单的毫无任何花样的裙子,足足要染坏一匹布才能得这么一件,自然矜贵。而这裙子妙就妙在颜色上,所以不必增添任何刺绣或者花样,就已足够美了。
  南宫雅自认是个很有眼光的人,细细研究了一番之后就认定,只有这样的裙子才能配得上那个冷冰冰的流徵美人。
  流徵却对吃穿并不讲究,随便过了一眼,只以为是套寻常衣衫,接过来就换上了。至于头发,流徵倒也随意,撇了一根细竹枝为簪,束了半髻。
  再一回头,南宫雅也换好了衣服。
  屋内暖色灯火一跳一跃,窗畔红裙美人言笑晏晏。
  流徵难得细细打量了一番,竟是第一次觉得南宫雅真能当得起金玉赌坊大老板所说的传闻中“第一美人”之名。怪的是,明明那眉眼身段都是自己见惯了的,可此时看来,却又似乎要比自己寻常所见要再美上十分。
  就因为……这条花裙么?
  流徵略有疑惑。
  南宫雅倒是一脸紧张,扯了半天的裙子之后,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我穿着好不好看?有没有……”
  “快走吧,夜市都要收了。”
  流徵忽而打断她的话,转身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竟主动拉过了南宫雅的手。
  “免得……走丢了。”
  这解释颇为多余。
  但南宫雅也因这一下子岔开了心思,不再纠结于自己到底有没有辱没这条花裙,而是兴致高昂地赶紧跟上步子出了门。
  走至街上听人说起,才知道这一日竟然是七夕乞巧节。
  难怪街上如此热闹,也难怪那些年轻的姑娘们竟然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结伴出游。
  夜昙城是花城,姑娘们对女红并不执着,反倒是个个搬了花盆去拜月,不求有个巧手擅女红,而是都求自身会侍弄花草,再求明年风调雨顺。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着热闹。
  原本南宫雅以为流徵换了女装会觉得不自在,而流徵也以为南宫雅见她穿了女装之后,会不适应,却没想到,两人都是多想了。
  恰因为她们此时同为女妆,更显得她们之间亲密无间,也因得她们同是女子,才会彼此之间自然而然便心意相通。
  这样两个美人穿街而过,不论什么花也及不上半分颜色。
  夜昙城的路人纷纷侧目,伫足赞叹。
  甚至还有热情开朗的姑娘上来与她们搭话,只不过流徵面对南宫雅还能说上几句,对生人却又不自觉地冷下脸来,南宫雅却是喜与人言谈说笑的,一路走下去,竟然也与两个年轻的姑娘熟络起来,这才知道拜月之后,她们还要去城西的百花堂看夜昙花。
  “夜昙花?便是只在夜里开一次便凋谢的花儿吗?”
  南宫雅十分好奇,满脸都是期待。
  “对,那纯净无暇之美,天上地下没有一样花儿能比得上的!”旁边的姑娘不断蛊惑着南宫雅,虽然是刚结识不久,但女孩子之间总是很容易便能说到一处去的。
  南宫雅回头看流徵,面露期冀。
  流徵自然也未拒绝,既然已出了门,多逛逛也不算什么。
  几人一路往西而行,走着走着便觉得人多了起来,大约都是同一个念头,争着要去看夜昙花。而大多又都是年轻的姑娘,个个都十分性急,几下挤攘之后,流徵竟被推到了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南宫雅跟着刚认识的两个姑娘走了百花堂的大门。
  似乎……
  完全没发现自己本来是被紧紧牵着的,而此时却手空了。
  流徵叹口气,索性也懒得进去挤了,打算就在门口等南宫雅出来。然而才找了块不那么挤的位置,就听见推搡的人群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呼喊。
  “哎哟……谁……谁拉老婆子一把……”
  流徵心内一惊,循声望去,却见是个卖花灯的老婆婆被几个蛮横的姑娘挤得跌坐在地上了。偏偏后面的人流并没有发现,仍是朝前走着,眼看就要踩踏到老婆婆身上。
  流徵连忙几步上前,将地上的老婆婆搀扶了起来,拉到了旁边。
  “哎,今年竟然这么多人来看花,可把我老婆子给挤坏了……”老婆婆一边喘气一边念叨着看了一眼帮她逃出生天的流徵,“姑娘你真是个好心人,若不是你啊,我这条老命恐怕都要丢了……”
  “以后小心些。”流徵仔细检查一番,好在老婆婆并未有什么损伤。
  “老婆子也没什么好谢你的,就送你一盏夜昙花灯吧。”老婆婆笑眯眯地从大竹篮子里拎出一盏小小的花灯,那花灯做得极为精巧,白色布绢做成的花瓣有层次有渐叠,花蕊则是嫩黄色的缨子制成,简直如同真花一般。既是灯,花蕊中间便插了一根白色短蜡,用以点燃。
  流徵并未接过,只是摇头道:“婆婆不必客气。”
  谁知那婆婆只是笑:“姑娘是外乡来的吧?你不知咱们夜昙城的规矩,等会儿看了花之后,就得提着这夜昙花灯去找你的有心人,到时再以灯相赠……”
  “有心人?”
  “对啊。”
  “有心人……是什么?”流徵不太明白。
  “这……让老婆子如何解释好呢?”老婆婆笑了笑,又想了想,才道,“大概是……你对那人‘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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