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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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3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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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帝国工业部长,史司在说出这番话时多少带着一些无奈,中国是在用一个农业国家去支撑这场战争,各省土铁铺铸造的手榴弹壳、柄,再送到省城组装所装炸药、雷管拉索,然后装箱经铁路、水路甚至旱路送到汉口等地,再由铁路送到北方,湖南、江西生产汉阳生产的迫击炮弹壳体,在省城车加弹体,然后送到汉阳装弹尾,汉阳再用上海制造的引信、炸药完成后序加工。

如果以军工质量来看,小作坊生产的700多克重的生铁手榴弹,根本就是残次品,可在前线,近卫军的战士必须要拿着这种次品手榴弹去和日本人打仗,马鞍山、淮南、汉阳、江南、广州、德州等正规兵工厂必须要腾出产力全力生产迫击炮弹和山野炮弹。

“部长,不是已经在南京谈判了吗?”

范锐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谈判桌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东印度谈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更何况是东北”

史司有充分的理由,这场战争还会继续打下去,表面上现在中国已经拥有了停战的契机,但实际上,在没有获得停战的优势之前,陛下是绝不会停下他的脚步的,否则也不会再次督促军火生产事宜了,只要还打下去,肯定就会需要炸药。

第52章 商人(求定阅!)

第52章 商人(求定阅!)

项城西南一百多里的河边,几座木水车“咯吱、咯吱”的转动着,河边是一个看似简陋的农家大院,篱笆墙隔着的院子里,散着十几间茅草棚子,勉强算是房子的篱笆墙上糊着黄泥,院子里的茅草棚子上几根烟囱冒着焦烟。

在河边几十名工人正忙活着将一只铁轴木轮的水车装在车架上,这是的 计铁坊的第四座水车,也是第一座铁轴大水车,在大水车树起来的时候,围观的百姓大都在旁边赞叹着。

在在这简陋的“铁坊”对面,站着些看热闹的人,面对此景,艳羡不已,议论纷纷。

“徐家那祖坟好,合着发这个财!”

“什么祖坟好,还不是亏了小轩子,这孩子多机灵,见人不笑不说话。可说来也怪甭管什么东西,只要落了他的眼里,准能学会。”

“他那眼里长着匠眼,半年前去城里送趟货,结果就把这水车弄回来了,这水车一转,哗哗的,那流的那还是水啊,根本就是银子”

“听我说,这徐家的光景长不了,这不,听人说小轩子,心思活着,想去外头读什么洋书”

在旁人这么夸着讲着的时候,铁坊的徐掌柜虽脸上带着笑,可盯着那站在那里招呼着工匠树铁水车的郑蕲轩,却又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又摇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犹豫,他抬头望了望天,长出一口气,踽踽地向铁坊走去。

徐长茂进了铺子,他太太伸过脸来问。

“你当真想让小轩子去武汉读什么洋书?”

徐长茂低着头倒是没说话。

“嗯”

徐李氏见他脸色不好,抓起旱烟斗递过来,徐长茂心不在焉的接过来,吧吧的吸了几口。

“还是小轩子说的那样,洋人的玩意好用,连皇上都喜洋人的玩意,以后不管做啥,肯定都得靠洋人的玩意,小轩子那孩子精明,去外头能学着东西。”

徐李氏见着他嘴上说么说,可脸上又带着犹豫。

“可你也说过,铺子里离不开小轩子,若不是小轩子,咱徐记不还是那个小铁铺吗”

听着媳妇的话,徐长茂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回过身看着发妻,狠狠的看了一眼。

“妇道人家,懂个啥”

徐李氏下意识地一捂脸,然后看着丈夫,倒也没再说什么……

下午,徐家,堂屋里摆着一桌酒席。饭铺里送菜的提盒放在一边,徐长茂家虽说不上豪华,但也是殷实户,毕竟也是开了几十年的铁匠坊的商户人家,家里摆设自然也算周正。

院子里,徐长茂的大儿子坐在小马扎上写大仿,书桌是个小凳,看上去有七八岁。小儿子有五六岁,正在一劲地抽陀螺。

看着架好水车的郑蕲轩进院,来到写字的大儿子跟前,摸摸他的头

“兄弟,好好写,好好念。等将来,徐家的家业,可都要靠着你那等将来考个洋学堂,弄个洋进士,回头好……”

这会大儿子停笔抬起头来说。

“轩子哥,我爹说只要家里有你,俺兄弟两这辈子就是断胳膊断脚的,也饿不着,俺将来上了洋学堂,也赶不轩子哥。”

郑蕲轩笑笑,看着堂屋里的菜,先是一愣。

“你爹是生你的气,成玩就知道疯玩儿,这靠谁都得告自己明白不。兄弟,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凡是人都是靠自己。好好写字吧。”

这会徐长茂已经从旁屋走了出来。

“轩子,水车架好了,来咱爷两喝一盅”

郑蕲轩急忙走向前。

“叔,咋还请我吃饭呢!”

徐长茂笑笑。

“这两年,徐记要是没有你,这日子也过不得现在这模样,当叔的无论如何得请你吃这顿饭”

说着掀起门帘,郑蕲轩跟着徐长茂进了屋。

即是长辈又是掌柜东家的徐长茂自然右首上坐,伸手让郑蕲轩在下首椅子上。

瞧着自己的位子郑蕲轩笑笑说道。

“叔,咱爷儿俩差着一辈呢,我坐在你眼前,也好给你倒倒酒。”

随手搬个凳子坐在桌角,紧靠着徐长茂,语间带着依如继往的恭敬。

徐长茂伸手拿酒壶,郑蕲轩抢在前面拿住,按下徐长茂的手。

“叔,当初若是没有您老,小轩子我保不齐的早就饿死了,铺子里我整天忙得天昏地暗,也能得给你老人家倒个酒。”

说着把酒倒上,表情十分恭顺,像个听差。

徐长茂点点头。

“这两年,说是我赏你口饿,可也是你给徐家赏口饭吃,你也满上,当叔的敬你。”

听见这话郑蕲轩倒是一愣。

“叔,父子不同席,叔侄不对饮,这规矩不能破。你喝,叔,我给你端起来。”

说着把酒端起。徐长茂看了郑蕲轩一眼,叹口气,一饮而尽。

郑蕲轩接着给徐长茂斟酒。

徐长茂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

“轩子,咱爷们儿相处也快十年了,我徐家也不知道哪辈子积下的德,当然竟然留了你在铺子里。明明是个书生,可做活办事,十个你叔也赶不上你!”

说罢摇头叹气。

郑蕲轩为他倒满一杯酒,然后才说道。

“叔,本事谈不上,一个小铁匠,还说什么本事呀!我只知道,若是没徐叔当行的善,又收留了俺,俺和俺娘保不齐早都饭死了,所以我才玩命地干。”

郑蕲轩的话说的字字有力,他在徐家卖的不单是力气,心里还念着徐家当初的恩情。

徐长茂笑一下。

“这话说的,这几年叔这小铺子耽误你的前程了”

他的声音一落,就从怀里取出一小叠钞票来,都是十元一张的大钞,足有百十张之多,瞧着这票子,郑蕲轩看了眼徐叔,便露出些委屈地说。

“叔,您……您这是嫌我了?”

徐长茂摇摇头,自喝着酒说。

“不是嫌你,轩子呀,你叔是明白人,知道这徐记这小铺子容不下你的心,前些个,你提着说想到洋学堂里学洋玩意,叔寻思着也是这个理!这半年,铺子挣了多少钱,你知道,咱铺子做的是政府的单子,包料,一个铁疙瘩一毛钱工费,算算利,一天也就是五十多块,这是一千两块,算是叔给你的盘缠”

郑蕲轩看着这钱,又看着徐叔的表情,一直没喝酒的话喝了一杯酒下去,然后放下杯子说了句。

“叔,俺那也就是随口一说,俺那书都丢下几年了,那还能上啥子洋学堂,若是叔,你不嫌俺没力气,俺这辈子就在徐记干了”

徐长茂倒是一惊,看着郑蕲轩半晌都没了话。

郑蕲轩站起身,然后冲着徐长茂行了一礼。

“叔,若是你不嫌俺,咱就这么说了”

饭后,在郑蕲轩出屋时,徐长茂望着他门关时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

“才十六呀!”

棚子里一溜排的摆着六个洋铁皮敲的化铁炉,在化铁炉边还整齐的码放着一块块标准的工厂铁锭,任何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家简易的铁作坊。

“吡、吡……”

化铁炉旁的风箱,并没有寻常的拉箱的伙计,倒是一根粗毛竹卡在风箱拉手上,借着水车传轴的转动,靠着几根木板的调转不停的拉着风箱,这点小小的改进,倒是节省了不少人力。化铁炉内书大的铁块在焦炭的作用下已经发红、发软,穿着汗襟的工人,在铁炉前摆着铁模,与其它的作坊不同的是,这里用的是钳式铸铁硬模。

从筐里拿起一个拳头大的铁套套,郑蕲轩细瞅了几眼,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沙眼太多,火候不到,这一炉,全砸了,塞炉子里,重铸”

“轩子,要不咱再挑……”

温师傅看着刚升成掌柜的郑蕲轩惺惺的说了一句,谁都知道这轩子对活看的细,原本的十六的孩子脑子活他认,可现在当了掌柜的,他却心不服着,这才了这炉子沙眼货。

“挑什么挑我说砸就砸了,这干的都是什么活,这样的话计,拉出去都是丢人现眼,麻利的,都砸了”

大家见他面有怒气,虽说他年少,可毕竟也是掌柜的,都多少有些害怕,一旁的大根子站起来说道。

“没听着掌柜的话吗?还不快干活”

见大家伙都忙活了起来,郑蕲轩这才冷哼一声,盯了眼那的温长应,先是皱下眉,然后又叹口气。

“温师傅,你别怪……”

心里头郑蕲轩已经定下要辞这人的主意了。

“轩子,”

刚进坊里的徐长茂看着一这幕,知道怕是有人欺负轩子年龄小,不过他倒是装着没看见。

“东家”

一见东家进来了,郑蕲轩的怒气减了一些;眉毛也落了下来。

“你看新闻纸了吗?”

“嗯?”

郑蕲轩一愣,今个他还真没来得急看新闻纸。

“新闻纸上说,那个什么伊腾博文到南京求和了,咱们在东北不打了……你说这……”

徐长茂的眼睛看着院子里成筐的铁套套,还有那边堆成小山似的木棍棍,这铁东西用来做什么,他可是知道,那都是给前线打仗用的,前边不打仗,那徐记的生意……

一听着是这个新闻,郑蕲轩倒是没想什么。

“叔,没事,别听新闻纸上瞎说,这都是五天前的新闻了,昨个,县里的陈科长,不还给咱送来这个月三万的单子嘛”

“那又求和又谈判,还停了火,那……”

“叔,兵不厌诈,谁兴谈判光用嘴谈的。”

第53章 重战(求定阅!)

第53章 重战(求定阅!)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蓦然间,春天毫无声息的到来了。

从城南到城北,绿色如飘浮的丝线,在空气中缓慢的游动着,所到之处,树绿了,河水清了,炊烟直了,人们脸上的笑容渐浓了。

从厚厚的冬衣里解脱出来,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冬日慵懒的感觉一扫而空。小鸟轻快的叫声,似乎也在昭示着,生命又开始到了多姿多采的季节。

昨夜一场春雨,随风潜入南京的大街小巷,洗刷着城市的街道房屋,并且带来一阵阵清新的味道。人们在清晨推开窗子的时候,感觉冬日里那个阴霾灰重的城市不见了,在春天的抚慰下,修过十个月改造后的城市变得清丽而多出了帝都的气息。

在风的作用下,去年移栽的法国悬铃树枯黄的树叶,打着旋,从高空中飘落下来,在湿润的宽敞的沥青路面上,混和着雨水,使路面稍嫌脏乱,但悬铃树上那枯黄中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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