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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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4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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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靖远号,准备开火”

负责传令的参谋官先是一怔,过了足足一秒方才对着话筒喊道。

“瞄准朝靖远号”

在命令下达的瞬间,富士号上的所有人都开始屏住呼吸,因为他们知道,最残酷的决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以石见首轮射击准为基准,各舰集中火力,目标靖远,四发首轮齐射”

战场形势的瞬间变化往往最能展现一名舰队指挥官魄力和气质的时刻,而在这个时候日高壮之丞这个以胆大著称的将军表现的并没有让人失望,在富士还未完成阵式转变时,以石见号作校射基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大约过了十数秒钟,巨大的轰鸣中,漆黑的洋面突然被接连腾起的四团巨大的火焰所笼罩,日高壮之丞等人只觉得眼前一亮,甚至视线都随之变得模糊,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在石见的首轮射击之后,除了主炮塔里的炮手和那些负责组织主炮射击的军官们,其他人都在密切关注着远处的海面,期待着敌舰被击中的情景出现。

当然没有任何人会对石见第一轮齐射能击中目标持有任何信心,或者说谁都不会相信一次齐射能击中靖远,或者任何一艘军舰。

“敌舰开火”

撕破夜幕的巨大焰团映亮海面的光亮,根本不需要了望员的报告,所有人都看到了,几乎是在焰团映亮海空的瞬间,杨树庄便按动秒表,对敌炮弹加以计时,距离六千米,12英寸舰炮,约十秒到达……

“航速增至26”

神情肃穆却又显然非常淡然的汤廷光再一次下达了加速的命令。

“轰……”

接连四声巨响传出司令塔,四个水柱接连在距离靖远百多米外升至半空。

“舰长,我舰遭受攻击”

“立即发电海军部,我舰遭日本舰队偷袭”

即便是遭受攻击,汤廷光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命令还击,而是命令发出电报,这是正常程序,不过是一秒的功夫,又一道命令从他的口中吐出。

“目标敌首舰,开火”

凌晨四时二十一分,随着一声命令,早已经憋出一口气的靖远号的九门的346毫米巨炮鸣响了,首先是一号炮塔、接着是三号炮塔,接着是2号炮塔,首轮齐射在0。5秒内完成。

“开火了”

巨大的轰鸣中,靖远舰队的官兵们明显感觉到脚下一震,身在装甲舱室的水兵们,根本就无法目睹炮击是何等的壮观,在那四声爆炸之后,他们便明白一个事实,战争打响了,而现在则是还击。

“九、十……”

随着读秒声的中止,在石见号战列舰的周围接连出现九个巨大的水柱,水柱滔天,不过靖远号战舰上的军官和炮手们并不是神明,尽管第一轮齐射声势浩大,可也没有一发命中目标,但从炮弹落点来看,他们的全舰统一射击指挥系统技术含量显然高出一筹,九枚炮弹中有超过4枚形成近失弹。

而此时,接连不断的水柱伴着爆炸不断出现在靖远号的周围,这是日本舰队的舰队主副炮齐射,不仅半数形成近失弹,有的炮弹几乎是贴着靖远爆炸,炮弹的破片击打着靖远的舰体,而水柱在落下时甚至击打在舰桥上,于此同时靖远号的左舷的5门190毫米火炮,亦同时开始还击,和主炮的目标相同,亦是敌舰队领头首舰。

“嘟……”

尖利的哨声在舱室内回荡着,指挥着32名损管队水兵的岳鹏远只听到重炮雷鸣般的怒吼和190毫米口径副炮尖利的吼声,在炮弹向敌人打去的时候,整个靖远号都震撼了起来,舱室内却是死一般的寂静,小电灯亮着,借着灯光他能看到水兵们面色中的苍白,他笑了一下。

“好了,很快我们就要上场了,记住,就像训练时一样”

最后他又强调一句,

“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命运”

而在对面的手术室内,穿着手术服的军医和助手们都像阅兵时那样严肃,他们正在等着伤员的运抵,手术室内,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军医长桑平南还是在那里不断检察着自己的阵地,整理那些已经摆得十分整齐的东西:钢制的柜子里,各种各样的玻璃瓶子,那里面装着各种药品和消毒液,盛着浸在酒精中的绷带的瓷盘和全套外科手术器械,各种药品整齐的码放着,吗啡针,装满了足足50个针筒,麻醉药,同样装满了几十个针筒,烧伤用的油膏、浸在酒精中的缝合线,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这里是我的战场

桑平南在心里轻声对自己说了一句,然后他把视线投给站在舱室外的岳鹏远,然后冲着他一笑,两人默默不语的对视一眼。

突然伴着一阵剧烈的激荡,岳鹏远抬头朝着头顶看去,头顶上是水平装甲板。

“被蚊子咬了一口,小口径炮弹”

岳鹏远挤出一些笑容,以安慰有些紧张,甚至恐惧的水兵们。而桑平南却是紧张的朝外面看去,会有伤员运来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在两轮齐射都落空之后,靖远舰炮塔内的官兵们迫不及待的重新进入装填程序,他们相信自己的下一次炮击能够有更好的运气,日本人可不是那些只会挨打靶子,所以,越早干掉它们越好干掉一艘,接下来就会更轻松。

沉重的六百五十三公斤重的被帽穿甲弹被装入弹膛,发射药、引火药、……

“第三轮齐射”

尽管司令塔被一枚小口径炮弹击中,但汤廷光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甚至于刚才那发在司令塔下爆炸的炮弹爆炸时,他亦未闪躲。

此时遭受7舰围攻的靖远号四周不断落下水柱,海战就是这么进行的,不间断的把炮弹投送到敌舰四周,最终总会有炮弹击中目标,炮弹出膛,剩下的就是运气。

突然一阵剧烈的震荡只让前主炮塔内的水兵身体随之一晃。

“把你们的精力集中到操作上”

一号炮塔枪炮官张浩然厉声训斥一句,接着又特意大声强调道。

“要想活,就先把敌人打沉”

在张浩然的训斥声中,水兵立即开始了动作,装弹是一系列反复进行的操作过程:打开炮闩,装上新炮弹并用液压推杆顶进去,装发射药包,然后炮闩再次猛地关上。或许是生与死的考验使得他们在最初的惊恐之后,便发挥出了最好成绩。

“一号炮备弹”

“二号炮备弹”

……

只用了48秒,便完成了一次备弹,张浩然的满意的点点头,短短两三秒后,随着枪炮长那边发来的修正数据完成,立即又进行了一次齐射。齐射刚一结束,炮手们狂热地操作着。

突然,炮塔里出现一道闪光,接着一声巨响,他们被震得东倒西歪。

“我们被打中了。”

“没关系”

张浩然继续大声喊道。

“快装弹”

紧接着又一些炮弹击中了要害部位,浓烟瞬间弥漫了整个炮塔,张浩然仍然站在那。

“装填穿甲弹……”

第162章 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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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沸腾了炮声隆隆,弹雨阵阵,军舰的周围激起无数高大的水柱。烟囱里喷出的浓烟,夹杂着火炮发射的硝烟,在波涛汹涌的灰色海面上空旋绕飘浮。

此时,高敏感的伊集院信管和下漱炸药不断发挥着它的效果,极为敏感的伊集院信管,即便是碰上电报线亦会当空爆炸,在船体边上的水面上爆炸产生的3000度高温照样能破坏船体装甲。

处于炮火与烈焰笼罩中“靖远”号在密集的弹雨中形成的风浪里不停地摇摆,在主炮装填炮弹时,舷炮不断的以最大射速朝着日本舰队首舰喷吐着炮弹,炮焰、炮弹击中战舰时的爆焰,撕破了黑压压的海天,黑色的浓烟的战舰上升腾着。

碰上就炸的日本炮弹,不会穿过装甲进入军舰内部再爆炸,但是其产生的高温却足以燃烧栎木制造的甲板,浸水的甲板被炮弹不断击中失火后,甲板上到处充满火焰,甚至有些火焰亦冲到舱室内,再燃烧下去主甲板很快难以支撑。

弹雨的肆虐中,一队队损管兵拖着沉重的水管冲上甲板,用高压水龙扑灭烈焰,毒烟、烈焰全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突然一枚凌空爆炸的大口径炮弹在致远号上空十几米处爆炸,成千上万块弹片在甲板上空以近两千米高速飞行,灼热的钢铁破片豁碎了水兵的身体,数十名水兵倒下后,血和着水在甲板上流淌着。

战舰表面的烈焰仍然在燃烧着,在血和水中挣扎着的水兵拖着受伤的身体,甚至残肢断臂,再一次拖起沉重的水管,以扑灭甲板上的烈焰,与此同时,更多的损管兵冲动甲板上,在弹雨中同烈焰搏斗着。

腥红的血水顺着舱梯不断的流入舱室,在手术室、紧急医护所内,受伤的水兵越来越多了,绝大多数都是用担架抬来的,他们大部分都是军官、舵手、炮手、了望兵、信号兵和测距兵、损管兵,总之,就是那些待在甲板上最危险的地方的官兵。

弯腰为一名水兵作着截肢手术的桑平南,白色的手术服这会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在他的耳边响彻的都是伤员的惨叫声,源源不断进来的伤员中有很多是他的熟人。

“包扎”

刚一完成的截肢手术,桑平南冲着助手一喊,便转身到另一个手术台上,看着台上的伤员,他浑身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的地方,浑身上下都在涌着血,炮弹的碎片直接将他的手臂从肩膀上整个削了下来。

“桑、桑医……医生……”

听着熟悉的声音,透过被烈焰灼伤的脸庞,桑平南隐约记得这个人,是损管的见习准尉,鲍有财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检察了他的伤势。

“给他三个单位的吗啡”

转身桑平南便离开了,三个单位的吗啡意味着他已经没有救治的希望,吗啡会让他摆脱痛苦,安静的离开。

当桑平南走向另一个伤员的时候,走进来的、抬进来的伤员越来越多了,有的肠子脱了出来,有的失去了手臂或是胳膊,有的被烧得认不出人形。受伤的水兵在接受的急救的手术和裹上绷带之后,就挨个在紧急伤员室地板上躺着或坐着。

在伤者中,有勇敢的,也有怯懦的,勇敢的受了重伤,在伤口包扎之后,就立即离开了舱室,朝着自己的岗位上冲去,后一种人,他们宁可呆在那里,除非有命令。

“用药棉塞住伤口”

“用夹板夹住胳膊”

“打两支吗啡……”

受过基本战斗抢救训练的助手们在桑平南的指挥下,从这个伤员到那个伤员给他们包扎着,在海军的海战中,受伤的性质和陆军有着根本的不同,海战中没有枪伤、刺伤和军刀的砍伤,所有的伤员都是由炮弹的爆炸引起的炸伤和烧伤。

同样的在这里医务人员的命运也和陆地上有着本质的区别,在这里医务人员和水兵、伤员一样,都共同承担着风险,当战舰被击沉时,所有人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而且在这里给水兵实施手术更是困难重重,军舰被自己的主炮发射和敌弹的爆炸震得不停摇晃着,而在这种场面下,只能利用每一次摇摆的间隙实施手术。

“捧着腿干什么扔掉”

冲着一个手拿着断腿的助手大吼一声,满头是汗、浑身血污的桑平国继续为伤员缝合着肌腱。而在这时,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水兵冲了进来,

“甲板上需要人手,能动的都跟我走”

躺在地板上的伤员们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水兵,先是一愣,接着一个断了手臂,刚完成手术的水兵站了起来,更多的伤员站了起来,拖着伤躯朝朝舱室外走去,而在他们刚包扎好的伤口处,依然渗着血,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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