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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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军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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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看了看布莱安有些僵住的神色,方迟嗤笑一声:“得了吧布莱安,你比任何人都要天真。”
  “以为让下属提前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就可以在战场上多救下一些命吗?”
  “以为不把军人当人看,就可以冷冰冰地看着他们去送死吗?”
  “以为靠着那样的提示,就可以救下她吗?”
  “我从来没想过,上校会是这么一个天真的人。这样可不行啊,不狠下心来,就没办法达成你真正的目的了。”
  方迟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有更重要的东西吧,布莱安?”
  这一番话句句锤进布莱安的心中,他坐回到沙发中,轻轻说:“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并且,一定要把你拖下水,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秘密。”
  布莱安紧紧握住方迟的手腕:“一会儿故事要是太吓人,你可不许逃。”
  “我在听着,上校。如果太吓人,我会把你打晕跑路的。”
  “是么?”布莱安露出一个危险的笑,他贴近方迟,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一直保持冷静的方迟都楞了下。
  “方迟,我是个下等兵,是个人体兵器。”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让我看到了人性,霍尔斯。。比不上小白。。。
  第一更,还有销魂的两更。吼吼~~



  30、第 30 章

  在瑞奈森斯,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布莱安在16岁时以优异成绩考入军校,一毕业就任士官,接着屡立军功,就像三级跳一般飞到了上校的位置。现在在上校这个位子上屁股还没坐热呢,估计又要往将官上飞了。没有人知道,布莱安曾经是一个最下等的士兵,是被作为弃子存在的人体兵器。
  之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因为这段历史并不属于布莱安,而是属于一个叫雷恩的少年。
  作为战争起家的国家,瑞奈森斯的边境地区经常与其他国家发生冲突,每次冲突下来,就有不少的家庭妻离子散,正因如此,这个国家的孤儿院出奇的多,雷恩正是这样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
  他的外貌并不起眼,褐色的眼睛总是垂下,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眼神。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自卑又懦弱的孩子,却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亲眼看见父母死于战乱的他,梦想着要成为一名军人,把边境地区的防线建设得牢不可破,为国民们守护祖国的边境。
  可就是这个梦想,让他陷入了一生都无法醒来的恶梦中。
  2407年的春天,地区人事局来孤儿院征兵。每年他们都会从各地区招募志愿者参军,如果是16岁以上的人,会根据情况编入军队或送入军校;16岁到10岁的孩子,会根据其发潜能进行针对性培养。
  当时只有14岁的雷恩,拼命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可是他身体瘦弱,又不会展现自我,只是低着头,丝毫都不起眼。这样的孩子,即使加入军队也会被欺负,他还没发育完全的身体也不能承受负担过重的训练。人事部门完全没有考虑这个孩子,他们对雷恩的评价是,身体、精神、智商皆为中下,一辈子庸庸碌碌,没有任何前途。
  几乎是被判了死刑的雷恩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跟着征兵队伍跑了出去,在门前死死地抓住当时去征兵的中尉的裤脚,就是不肯放手。
  面对这样一个倔强的孩子,中尉也很无奈。可是以雷恩的资质,参军,只有死路一条,他不能因此就这样害了一个孩子。正当他想要无情地踢开雷恩时,研究基地跟来考察的上尉说,他那里还有一个名额。傻傻的雷恩像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样跟着基地上尉走了,完全没有发觉中尉铁青的脸色。
  研究基地在三百米深的地下,没有天空,没有云彩,没有阳光,只有永无休止的实验。那是一个禁忌之处,作为瑞奈森斯黑暗面存在的地方,在这里,军部的科学家们用人体做着实验。
  一般研究成果都是要在动物实验成功后,在社会上招募大量的被试,被试者完全自愿,并了解实验的风险,而实验者也会根据被试的反应及时采取措施,非常合理与科学。而在这里,被试者都是早已经没有晋级希望的下等兵,他们没有人权,只有毫无怜悯的实验。
  实验如果成功了,那就是他们的幸运;如果失败了,被试反应值得关注,他们才会得到救治,否则就自生自灭。这还仅仅是正常实验,如果是生化武器的实验,研制出解决之道还好,没有研制的话,这些弃子的命运只有死路一条。
  这里是地狱之门,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连尸体都会被解剖研究,最后变成容器里的标本,任人观赏研究。
  雷恩就是进入了这样一个地方,每天承受着药物和射线的煎熬,有时那些所谓的科学家还会在他体内埋入一些奇怪的东西,并观察他的反应。
  自从进入这个秘密研究基地开始,他的人生,便只剩下空洞的实验,只剩下死亡的倒计时。
  直到他遇到亚伯那天,那红发像一团烈火一般点燃他心中唯一的希望。
  亚伯是一个刚刚考入军校的16岁少年,可是在校内生了一场大病,虽然痊愈,但身体也被病魔给拖垮了。军医鉴定他再也没有了作战能力,但这个少年又不肯退伍,所以在懵懂的情况下,也被送进了这个基地。
  他与雷恩住在一个宿舍里,是个话唠,每天从睁开眼就说话,到闭上眼也不会停止——因为亚伯会说梦话。雷恩曾经坏心地问他私房钱藏在哪里,这个家伙也都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第二天自己那点存款被寝室的人搜刮一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天真的少年,却给整个基地带来的光明。他非常喜欢笑,一笑总是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让本来就长得可爱的他显得更加纯真。对于所有人来说十分可怕的实验,他却是这样看待的——
  “我们也在保家卫国啊!因为有我们在,这些药物才会研究成功,因此有好多人得救不是吗?你们想想看,如果有哪一天你们的家人生了病,刚好是靠着因为我们而研制成功的药物得救,不是很好吗?我们也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着这个国家,不比战场上的士兵差!”
  就是这样一句话,给整个基地的实验体带来了希望,赋予他们这无尽的煎熬以意义。他们甚至不在乎最后研究成功后,名单上是否有他们的名字,他们只想用自己本已经被鉴定无用的身躯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亚伯甚至在做实验的时候,在实验台上问:“为什么你们不制作一些可以改变人体基因,使人变强壮的药物呢?这样可以让更多的孩子变成有潜力的士兵不是吗?”
  实际上这个实验一直在研究中,因为亚伯这一句话,让雷恩和他都加入了这个实验,成为被试。
  这样的实验比起其他来说,对被试是个希望。如果实验成功,他们就有回到战场的一天,就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他们将会作为第一批改造士兵,成为先行者。为着这个希望,这些年轻的士兵一直忍耐着各种射线的侵蚀,各种药物对身体的损害。有些士兵更是因为实验而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癌变,最后死在实验台上。
  在这样的日子里,雷恩与亚伯变得亲密起来。他们两个作为重点实验对象,待遇与其他人不同。对于雷恩来说,那团火红的头发是他生命中最绚丽的色彩。
  亚伯说,我从小就梦想着可以加入军队,保护这个养育我的国家。
  亚伯说,我有一个妹妹,现在寄住在亲戚家,我好喜欢她。
  亚伯说,即使实验失败,我也不后悔,因为我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数据,说不定可以保护更多的实验者。
  哪怕是随着实验日渐变得憔悴,他也不曾放弃过希望。哪怕是痛苦的无法呼吸,他依旧露出深深的酒窝来安慰与他同样痛苦的被试。哪怕是到油尽灯枯时,他仍然对雷恩说,如果能因为我失败的数据让你成功就好了。
  多年后的布莱安曾想过,如果那个时候亚伯死在了试验台上,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如果他就那样死了,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血色的黄昏。
  就在亚伯奄奄一息时,新药制造出来了,包括亚伯在内的十二名被试全部成功,身体素质被改良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仿佛他们一出生就是运动健将一般。
  这样的实验结果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好消息,所有人拥抱着、欢呼着,眼泪与笑声一同留在了这个基地中。
  进入研究基地一年后,15岁的雷恩和17岁的亚伯用自己的双脚走出了基地,十二名成功的被试面对着蔚蓝的天空与金色的阳光,一个个都瘫软在地上,流下了不知是狂喜还是心酸的泪。
  这些天真的士兵认为他们就此走出了实验的恶梦,可以真正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实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其实他们的人生,在走进基地那一瞬间,就已经结束了。
  为了便于观察,所有被试都被编入了同一个小队,他们在一出基地就接到了第一个任务——作为侦查兵潜入邻国。为了查看他们的身体状况,这些士兵需要潜入邻国的边境军队中,毁掉他们一两个建筑物,打响实验成功的第一枪。
  每个人都斗志昂扬地出发了,谁也没有怀疑,为什么明明试验成功他们还要吃药。谁也没有发现,雷恩的发色,一天比一天淡了。
  布莱安永远无法忘记那个黄昏发生的事情,当他们跟随接应的同伴顺利潜入军营中,向总部汇报了之后,每个人腕间的检测仪(监控身体状况,以便第一时间记录实验数据的仪器)都伸出了一个注射器,将奇怪的液体注射到他们身体里。
  接着,异变发生了。每个人的眼睛、鼻孔、耳朵、嘴角都留下了鲜红的血液,这些血液随风飘散,变成奇怪的病毒潜入整个军营。
  那一天的夕阳异样的血红,每一个被病毒感染到的人,全身的皮肤都会裂开,鲜血淌出,最后飘散在空气中,化为新的病毒。
  哪里有什么强化人体的药物,在实验中期,研究人员就得出了以现阶段的技术,是无法彻底改变人体基因的。而从那时开始,他们的研究目标就变成了生化武器。至于那些给他们服用的所谓提高身体素质的药物,根本就是那种以燃烧生命为代价激发人体潜能的药物!
  他们被祖国抛弃了,他们的血液变为武器飘散在别的国家,疯狂侵蚀这个国家的军队。病毒扩散得太快,整个军营很快变成了死地。好在这个军营是一个远离城市的地方,而病毒如果不侵入人体,在空气中只要一两分钟就会死亡。
  可这样的病毒还是迅速传遍了整个军营,那些敌国军官在死前向总部汇报,增援请在一小时后病毒完全消散后再来,否则会造成更大的伤亡。病毒转播太快,而且又是新型病毒,相信敌军也没能研制出解决之法,这次突袭应该只是一次实验。
  十二名被试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然而那时,他们已经无法动弹,躺在地面上,任由害人的鲜血流淌。
  就在所有人都无力时,那个一向瘦弱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爬到了亚伯身旁,他轻轻推着红发少年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然而亚伯只来得及将胸前一直挂着的吊坠递给雷恩:“这……是我……妹……蕾娜的……照……片……帮……我……”
  月牙形的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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