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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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不是人-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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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当然是拉个垫背的喽,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钱,名声,房子,车子,全都没有了,我还活着干什么,但是我就算死,我也不让把我害成这样的人好过!”何鸿岩挥舞着手中的刀子,突然转身威胁道,“你别想去通风报信,否则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琳娜连连点头,她此时真是悔不当初,怎么就招惹上了何鸿岩这个变态。
    《鸣箫剑》剧组里,林默正安排着人员,因为琳娜的退出,他们所有的计划都要重新制定,幸好这部戏女主的戏份不重,他在后期又着重文熙和谢泽锐两人的拍摄,因此换掉琳娜虽然会有一定的麻烦和损失,但也不算太严重,投资商有钱,一切都好说。
    为了不耽误文熙和谢泽锐太多的行程,林默在综合考量之后决定先拍文熙的有关戏份,同时让副导演去监督其他演员的拍摄,两条线同时进行,保证拍摄进程不会延误太多,而今天要拍的就是文熙和谢泽锐决裂的重要一幕。
    段红衣当时是气萧慎的,他放不下自己的仇恨和野心,又得不到萧慎的谅解,因此当萧慎被敌对的一个帮派抓走时他心里是有种放松感的,如果萧慎死掉,那么他可以解脱,又不用亲自面对杀死萧慎的局面,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他又是痛苦的,他将萧慎当推心置腹的朋友,亲手推自己的朋友掉入死亡的深渊,他又狠不下心。
    当时萧慎玩笑说段红衣穿红衣不好看,自此之后段红衣在萧慎面前都是一身月白,不论萧慎怎么解释,希望他再穿回红衣,段红衣都不为所动,但如今,萧慎被抓,就要葬身雪山,段红衣动摇了。
    拍摄开始时文熙穿了一身繁丽的红衣出来,如血的红衣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刺得人眼睛生疼,林默做了个手势,示意拍摄开始。
    文熙原本温和的神色马上就变了,此时他就是段红衣,张扬的红衣飞舞,一头墨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夺过下来牵来的马就要打马离去,小游从门内追了出来,拉着缰绳问道:“教主,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过去。”
    “小游,今日我不过去,我怕我会后悔一辈子。”
    “那圣教怎么办,您的仇又怎么办?”
    段红衣一愣,抬眼看向远处的天空:“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记得他说要让我再穿次红衣给他看,如此而已。”
    小游不再说话,让开一步让段红衣离开,白马红衣,在晨光中渐渐消失,不知为何,她总是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
    雪山上果然已经一片的腥风血雨,段红衣弃马而行,红色的纱衣拖在地上,不知道是雪上的血更红,还是他的衣服更,如此惨烈,那人应是没有生还的机会了吧。
    段红衣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该高兴吗,这世上终于没了可以阻碍他霸业的人,该难过吗,唯一只关心他是段寒之而非段红衣的人没有了,也许这就是命。
    雪花从四面飘落,山上的尸体渐渐少了,山岩的一处插着一把玉箫,被血染了半透,四周却没有它主人的身影,那是萧慎的玉箫。
    段红衣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摇晃了一下,然后慢慢地靠近,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被堵着,雪花夹杂着寒风迎面吹来,遇到温热的身体,在脸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他以为自己会哭,但却没有。
    双膝一软,段红衣跪在了玉箫之前,他和萧慎,今生也不过就是这样的结局,挺好的,真的挺好。
    “我就知道你会来。”
    “……”段红衣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缓慢回头时才发现萧慎就在他身后,虽然狼狈,却还活着,“你没死?!”
    说出这句话时段红衣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只是一直没有流下的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地破堤而出。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段红衣愣了一下,然后起身挺直腰身:“呵,是啊,我很失望。”
    萧慎脸色一变,盯着段红衣问:“称霸武林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
    “重要,当然重要,”段红衣摇头苦笑,“从一出生我就被灌输这种思想,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你说重不重要,萧慎,你我立场不同,即使有过一段缘分,也是时候了结了,来吧,今日你死我活,有你没我,不死不休。”
    段红衣长袖一扬,将玉箫用内力甩到了萧慎身边,而他自己手中则多了一柄长剑。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萧慎握紧手中的玉箫,与飞身而来的段红衣战在一起,黑衣与红衣交缠,风冷,心却更冷。
    段红衣的武功在萧慎之上,并且萧慎经过前面的一番厮杀,早就消耗了过多的体力,他本想一剑取了萧慎的性命,没想到被萧慎躲过,反而多了他手中的长剑,反身向他送了一剑,那一剑因为在仓促之间刺出的,因此只要往外偏出一点,段红衣就可以躲过,但不知为何,这把剑却直直送进了段红衣的胸口。
    两人同时都愣住了,段红衣向萧慎打出一掌,胸口的剑脱离而出,而他自己也如断线的风筝般从空中掉落。
    “你为什么不躲?”
    段红衣不答,他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不躲,但答案好像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伤口很深,那一剑几乎将他刺了个对穿,雪地上一滩的血,身体在寒风里迅速地失去了温度,段红衣的嘴唇失去了颜色,许是他看人的眼神太脆弱,萧慎也不知为何就走了上去将他抱在了怀里。
    “今生你我立场不同,但愿来世,你我能携手共闯江湖。”
    段红衣的脸埋在萧慎的胸口,此时吃吃地笑了两声,血顺着唇角流了出来:“来世?还是不要遇见的好,你当你的大侠,我当我的魔头,这样……这样……”
    声音渐轻,直至不见。
    林默喊“卡”的时候全体人都没回过神来,也许是文熙他们演的太认真,也许是他们看得太认真,而刚演完生死离别的两人也没有起身,就这么静静地拥抱在一起,仿佛忘了时间。
    直到导演咳嗽了一声,大伙儿才清醒过来,林默看眼还抱在一起的两人,做了个手势让大家离开摄影棚,对于文熙和谢泽锐的关系,在场地人只要不是眼花的都是明白的,加上最近网上热传的亲热视频,再不知道那就是白痴了,看到林默的示意全都配合地离开。
    文熙是知道大家离开的,只是谢泽锐抱得紧他不好挣脱也不想挣脱,演了段红衣的生死离别,就像自己也经历了一番,他抱着的是他喜欢的人,他不愿放手。
    “绒绒,如果有下辈子,我也要和你一起。”
    谢泽锐用下巴蹭蹭他的头顶,又亲了下他的额头,说:“那是当然,下辈子不用你来找,还是我来找你。”
    “好,”文熙点头,用手扣着他胸前的衣襟笑,“下辈子可别假扮猫了,蠢死了。”
    话音刚落,鼻子就被咬了一口,文熙有些哭笑不得:“谢泽锐,我觉得你下辈子应该不会变猫了,而是小狗。”
    谢泽锐磨牙,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既然小熙说我会变小狗,如果我现在不多咬你几口,岂不是辜负你的期望?”
    谢泽锐说完就作势要去咬文熙,两人你躲我闪,将宽大的戏服弄得乱糟糟的。
    正玩得开心,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谢泽锐有些奇怪,拉着文熙从地上起来,两人出去时就见琳娜带了两个女生正在和剧组的人吵闹,虽然人单势薄,但琳娜在气势上丝毫不输,大有耍无赖的样子。
    正好服装师路过他们身边,文熙趁机拉住他打听消息,服装师斜眼盯着琳娜,满脸的嫌弃:“以前我看她还挺有好感的,她退出剧组还替她挺可惜的,结果现在来脑这么一出,说要让林导给个说法,还要我们剧组向她道歉,恢复她的名誉以及赔偿她的损失,我就奇怪了,明明是她自己得罪了投资商,弄得网上骂声一片的,怎么还要拖我们林导下水。”
    服装师虽然说得含糊,但两人都是了解前因后果的人,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眼见前面就要打起来,两人互递一个眼色,走上去帮忙劝架。
    琳娜几个女孩子,真动起手来未必占上风,但剧组里的人也不好意思真跟她们动手,琳娜她们越发嚣张,在一个小场务冲上来时将人推了个仰翻,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谢泽锐一边注意着文熙不被人挤到,一边安排人员疏散,心里不禁有些烦躁,眼见琳娜又要撒泼,正想推开人往三个女生方向走时,身体突然被人推了一下,脚下一崴,人就往旁边倒了下去。
    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呼,谢泽锐满腔怒火没处发,正想质问是谁推他时,就见文熙捂着肩膀倒在了他的前面,而何鸿岩惊愕地站在对面,手上的刀子还带着血,人群纷纷往外扩散,惊叫声响成一片。
    红,满眼的红色,谢泽锐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把文熙抱住,刚才演戏的一幕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心中的害怕到了极点,他分不清是文熙躺着他的怀里还是段红衣躺在他的怀里,只是不停地害怕,手不停地颤抖,满眼全是红色,文熙的衣服是红的,演戏时沾上的血是红的,而现在,他分不清文熙到底有哪出是受伤的。
    谢泽锐是真的慌了,周围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声音他都没听见,文熙痛的眼前发黑,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他想安慰谢泽锐让他别担心,但一出口就是呼痛声,干脆咬牙闭了嘴。
    林默赶来时片场的保安已经将何鸿岩制住了,他不明白自己就是出去接个电话,事情就变成了这样,被人围在中间的谢泽锐失魂落魄地抱着文熙,有两个随行的医护人员正在为文熙止血,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场面乱成了一团。
    林默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上去询问情况,其中一个医护人员摇了摇头,将他带到了一边:“我小周仔细给文熙检查过了,除了肩膀上的伤别的就没了,只是那一刀比较深,虽然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怕会伤到经络,现在手上设备不够,不好判断。”
    “这怎么办,叫救护车了吗?”
    “早就联系了,刚才那一刀我估计是冲着谢天王来的,但文熙替他挡了一下,因此何老板的刀就刺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来也挺幸运的。”
    林默心有余悸地看眼地上的文熙,看来这事真得闹大了。

☆、第87章 完结

文熙在片场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网上网下的舆论一片哗然,《鸣箫剑》从开拍之前就消息不断,后来又频频出事,先是女主角被换,后来投资商破产,到现在文熙受伤,一件连一件,简直就像被诅咒了一般。
    各路的媒体闻风赶到了文熙入住的医院,但林默作为一个导演对于应对这种突发*件早就有了自己的手段,无论媒体怎么打听,就是进不了医院的门。
    这一夜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个不眠夜,病房里静悄悄的,窗外的灯光透过未拉紧的窗帘投到昏暗的房中,谢泽锐坐在小凳上,一手握着文熙的手,一手为他拂去鬓角的发丝。
    他很愧疚,愧疚刀刺来的时候他没有保护好文熙,反而让文熙替他挨了一刀,幸好老天保佑,那把刀虽然刺得深,但没有伤到要害。
    谢泽锐的手指滑到文熙包扎着的伤口处,不敢真的触碰到,怕弄疼文熙,好不容易打了止痛针躺下休息一会儿,他可不能现在将他吵醒。
    文熙的面容在昏暗中有些模糊,外面的灯光只够勾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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