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过心的受与不敢爱的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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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过心的受与不敢爱的攻-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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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对我永远新鲜,爱我不变。 
  正是我担心的,几也却一股脑全倒给我。 
  我才是最害怕没安全感的那一个,诚如几也所说,他高大英俊多金又有个性,还没人见识过他的厨艺和体贴,围着他的男人女人就已经多如牛毛。 
  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的钻石级好男人一枚。有的人买了一辈子彩票都没中奖,我遇见他是我最大的幸运。 
  我都没说出口胆怯的,他先忧郁伤感又紧张,闹哪般?
  “几也……你不是在找借口吧。”我审视他
  “不,阿萨。你真的不了解。我是说实话。摆谱我行,但是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我不想一直表演。我有一个真实的自己,不是你看到的那么……完美。” 
  完美?谁给你的评价?太……离谱。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嫌弃,正好光线暗了一点,给我稍稍掩饰的机会。 
  腹黑、欠揍、压榨、小气、洁癖、啰嗦、买车乱花钱……我掰着手指外加脚趾才能能数完他龟毛的缺点。 
  他还以为自己在我面前多完美?
  我猜他自恋、演技也很烂。暗暗再加二条。 
  几也很犹豫,他缓了好一会,下定决心慢慢说起十多年前的故事。 
  我开始理解他的回避。这真是一段不堪的往事,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不会愿意有这样的过去。换成我,也宁愿爱人不知道。 
  但他愿与我坦诚,我很感动。
  程安哲是他的同桌,小时候起就住在他家附近。程大少家境优越,从小养尊处优,穿着格子衬衫和羊毛马甲的校服,看起来既清纯又干净。 
  几也那时是班上的优等生,什么都拿第一。这倒跟他以往的性格很符合。因为父母都是教授,书香门第,所以几也在众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资优分子。胜过许多家世显赫的人。 
  但是他父母的婚姻不太美满。从几也中学起就闹离婚,风波起时他父母已经不见面很久。 
  几也说到下一段时语气不那么顺畅。我想他还是介意人生的缺憾。 
  他语速渐渐加快。 
  少年几也对少年程安哲生出别样情愫,是因为在程安哲的身上他能感受到轻松单纯的氛围。程安哲愿意让你喜欢的时候,总有他的方法。 
  不久几也对程安哲表白,程安哲答应他。十几岁的孩子懂得什么叫□情?
  但几也很倔强的觉得,这就是他的一生一世了。他围绕着程安哲,什么都愿意替他做。 
  直到程安哲委屈的告诉他,家里反对他们在一起。要把他关起来。 
  几也想要带心爱的人走,可拿什么来带他走?
  程安哲看出他的困扰后,告诉他一个号码,说是要好的亲戚开得酒吧,可以去打工。当然程安哲自己是不能去的。他高贵的身份。 
  几也想也没想就去了。他一心扑在幻想的幸福中,中了圈套。 
  那是一个酒吧。
  一个gay吧。
  十多岁的孩子能在酒吧做什么?成熟如我们,当然可以想象,但那时的几也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去一章有捉JIAN、围观、出柜、自杀的情节,情保护好小心脏!别担心啦。不虐,擦边球而已……肉要出锅了


☆、无师自通

    那是一个酒吧。一个gay吧。十多岁的孩子能在酒吧做什么?成熟如我们,当然可以想象,但那时的几也不懂。
  他还以为是打工。
  程安哲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几也还没有说完,我就已经明白。十多年过去了,程安哲一成不变的龌蹉。
  第一周还算正常,偶尔被客人拉住喝喝酒,几也受得了。
  学校的课旷了,学业落后了,老师发难了,几也都受得了。
  甚至他很开心。
  可以为了自己和程安哲的未来做一点事,是值得的。接着,那件事发生在酒吧打工的第二周。有客人点了他。
  打工的侍应生也可以像酒和零食一样被点的吗?几也疑惑了,然而老板说,可以。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在这里打工的,谁不是一样。
  同事们都怪笑。
  几也反抗着被推进一个包厢,没有光线的黑暗的像地狱一样的地方。有四个客人。
  无尽的挣扎撕扯殴打,当流着血的几也狠狠揍了四个人,他当然也惨烈的挂了彩。包厢门被打开了,逆光而立的,是他出淤泥而不染的父亲。
  还有程安哲。
  时间掐的很不错,大家以为应该差不多完事了。一个毛孩子能对付四个成年男人吗?谁都不信几也当时保住了清白。他狼狈的样子没有说服力。
  但我相信,丁几也不想做的事没人逼得了。那种情况,他是战斗到死的。
  但他的父亲没有相信他。
  他留一个鄙夷的眼神,同XING恋。
  以及一个决然的背影。从此与他儿子分道扬镳。
  学问越高人情越薄。(此话为角色理解,与作者本人意愿无关,中枪者请按住伤口自行治疗)
  肉体的伤口再疼也没有亲眼看到亲人离弃的伤痛大。少年的心还未强大到抵挡这些,他几乎晕倒。
  我不是自愿的,我没有!可惜这些话,人家听都不要听。
  程安哲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当时的混乱,他不方便说话,至于为什么会与他父亲出现在酒吧,程安哲事后称收到亲戚的电话。
  当夜,几也在家战战兢兢,因为程安哲从那时开始一直没接电话。混到天亮,他收到了学校勒令退学的电话。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他没有流下眼泪,拖着伤痛的身体先去了程安哲家里。他反而担心恋人因此遭受牵连。
  程大少坐在餐桌边上和表兄弟们聊天看报纸,欣然的姿态一点也没有恋人受伤的困扰。他们的话题与几也有关。
  你现在懂了么。一切都是程安哲和别人的一个约定。他能叫优等生丁几也为他放弃学业、体面,低下他骄傲的头,乃至抛弃尊严。他挥一挥手,有个蠢货就为他生死。
  一帮毛还没长齐的贵公子,玩玩戏弄的游戏。
  丁几也太过完美的形象成为祸根,程安哲拿他垫了鞋底。
  一夜间失去恋人、父亲、学业。几也溃不成军。本来就对父母的婚姻很敏感,对家庭、幸福充满怀疑,遇到程安哲以后他妄想脱身而出,现在却亲身经历了一次现实的残酷,更加摧残了他的意志。
  几也站在偏门,听着客厅里的欢声笑语。一个小孩子的玩笑,毁了另一个孩子的一生。
  从此他相信,爱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他浑浑噩噩的走到街上,没有目的地。
  游荡了许久,最后被酒吧的老板捉了回去,昨晚被打伤的客人不愿意就这么算了。
  他们纠集了一群人,在酒吧里要人。老板自然不会姑息,光是赔偿药费,就要几也承担不起。几也麻木了,还能求助谁,父亲已经不认他了,学校又回不去。
  他想到了死。眼前就有碎玻璃,那是刚刚客人拿来敲破他的头的啤酒瓶。他满头鲜血诡异的笑了,抓起一手的玻璃渣。
  死最简单。
  十几岁时曾经自杀过。几也看着我的眼睛,拉起袖子,给我看当时留下的伤口。我以为那是纹身时的疤痕。
  谁自杀会在手臂上划下繁复的伤口,简直像一幅画。
  几也冷笑一声,那是因为我想死的彻底一点,把整只手都割开,反正已经不会更疼了。
  那时真的太小,不懂得那不完全是自己的错。有家有父母爱着的孩子真的很幸福,即使早恋也有人警告,有时警告也是奢侈的关心。如果几也和程安哲之初就被阻止,宁愿恨父母心狠也好过这一刻站在门外听见残酷的事实。
  我安慰的抓住他的手。依偎在他身上,汲取也给予温暖。人即使再成熟,也不能负担瞬间失去所有的代价。少年几也让我心疼了。
  后来呢?
  后来我母亲送我去了医院。我流了很多血,路人吓到报警。在医院晕了两天,醒了以后,母亲带我去了美国。她为我哭了很久,因为我有一年不能说话,应激性语言障碍。母亲在那里找到了学校继续工作,因为环境的关系,我休息了一年后才开始恢复。后来就这样了。
  你恨程安哲吗?
  恨,那一年想通了那是一个怎样的圈套,我恨他玩弄人心又不留余地。我也恨我父亲,他看着我死,也不救我。
  那么……
  可惜恨没有爱的支持是长久不了的,过了几年,在母亲和医生的辅导下,我慢慢开始学会遗忘,除了不想回国,我几乎没有报复的意愿。
  但是……
  但是我毕业后,程安哲没有放过我。他开始找我麻烦。大概国内没什么好玩的了,他又想起我。他使我母亲失去工作,我身边的好友收到各种邮件骚扰……我没法找工作,也不能交新朋友。
  果然是程安哲的作风。
  不用担心了,早就没事了。又几年后,我母亲遇到了一个好男人,他在西班牙有点根基,母亲嫁过去后过得不错。我没有跟着去,我不想给他们惹麻烦,远离我是安全的。
  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没有顾虑。接下去的时间就是在他不断挑衅、我不断化解中度过,我不想再谈感情,稍微跟我接近的人,都有可能被伤害。我必须趁程安哲羽翼未丰时尽快壮大自己。我也慢慢成功了。
  所以你这么冷硬……
  我本身就没什么热情。或者说早就被磨光了。现在我觉得时机到了……该跟他了断一下了……
  时机到了。
  我叹了一口气。没错,能忍到现在已经极限。现在他有钱了,也有智慧。确实不能一世受人枷锁。
  程安哲咎由自取,我不会同情。我点点头,对几也说,我会尽力让哥哥帮助他。
  几也走近一步。说这个怅然的故事时,他一直站在我身前。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皱了一下鼻子。
  误会?没有误会。我听的很清楚。
  “你有一段伤心的过去,你为此不能轻易付出感情,现在你决定站起来了。你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完美……因为你的情感经历,所以你很敏感脆弱……”我背书一样重复几也传递给我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忠贞的对象厮守一生。
  我义无反顾的扑过去,以为他是我的爱。可没想过自己是否与他匹配。我有过去我太弱小我……
  几也猛地掐住我的肩膀。怒吼一声:“你在想什么!” 
  我惊慌失措。吓了一大跳。我说了什么不对的吗。
  “我讲了一大堆过去给你听,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打算拒绝你吧。”几也怒瞪我。
  不是么?
  “拒绝一个人,我不会这么花力气。”几也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一只手扶住我的脖子。我依势仰起头,接受他主动的第一个吻。
  火热的、缠绵的、技术不那么纯熟的,但很甜蜜的……
  “不是第一个吻。”他的声音喃喃在我嘴里,怒火消匿无踪,“我亲过你脸颊……”
  我知道。
  “所以……你刚才知道我不是在拒绝你?”他危险的眯起眼睛。
  呵呵呵,我轻笑出声。当然。
  他是我全心全意在乎的人,我不会那么笨的理解不了他剖白长篇情史是为了什么。
  “所以你是在……”他逼近,“诱惑我?”
  在听了我的过去,知道与我在一起的风险,还……诱惑我?
  风险?是说程安哲?我不屑。
  “当然不是。”
  “那你说的风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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