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就是有话想说了，OK，说罢”哥哥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一副这一天迟早会来的表情。
几也聪明的拿起桌上的沙拉盘：“我去再做一点水果沙拉……”闪进了厨房。
好啊，一个个都很懂得回避嘛。
“你上次答应过我，有什么事都会直接跟我说。”
“有吗？”哥哥看我一眼，“好吧，就算有。”
“那你这一次和几也的联手，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怕我会泄密？还是觉得我帮不上忙？”
“这件事，你不是该问你家的男人吗？他可是主角啊。”
我家男人。
这话听起来怎么如此拗口。别扭死了。
关键是，我哥用这个称呼，我真的有种被嫁出去的困扰。
“别转移话题。”我严肃。
“你该不是拿几也没辙，现在想来找哥的麻烦吧”哥哥很了然的拆穿我。
呃。
我是没办法跟几也闹，他用漂亮的眼眸一看我，我就浑身没力。
再说他过去受过那么多苦，我怎么能责怪他……
咳咳，哥哥就不同了，我们可是亲兄弟啊，这么大的事他居然瞒的一丝不漏，还让我卖股权签文件，什么时候把新公司的注册资料混进去给我签了字，我都不知道。
被这样的人算计，有时真的很后怕啊。万一哪天他让我签字去死，我都可能会签完还说谢谢……
我决定了，得罪一百个程安哲也不要得罪一个徐泽北。
神经病和魔鬼，不是一个层次的。
“我的意思是，你下次和几也有什么动作，能不能给我一点点的口风，别让我担心嘛。”
我深深为自己的狗腿和没立场汗颜。形势所迫，只好勉为其难。
哥哥对我的理智深表满意，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下次不会搞那么大发。你家男人不错，我很喜欢，你们在一起，我批准了……”
批你个头。我腹诽。你就是不批……我也照样。
哎，不对，话说回来，你不批准会怎么样啊？
浩然那样啊？
“哥，你是不是又私底下对几也做什么了？”上次找个连科来诱惑浩然，这次……
哥哥打个哈哈：“嘿嘿嘿”
“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天哪！不许再……”
哥哥喃喃道：早就做过了，还等你来制止……
“什么时候！你做什么了”我吼他
上一次哥哥物色了个绝色的连科扔给浩然，浩然明知有问题，还是被连科惊艳到，罔顾我们三年的感情。最后我们分手了。
诚然有我们自己的原因，但是哥哥你也功不可没吧。
这一次哥哥丢给几也的……
我们才在一起多久？感情基础都还不牢固，哥哥就来搞破坏！
“你放心吧，”哥哥见我脸色阴晴不定，果真是被吓到了，终于开口告诉我真相，“过去三年，我安排了男男女女在你家男人身边进进出出，各种类型各种性格，巧遇、意外、勾搭、甚至同事……起码百余件考验，这个家伙油盐不进，完全没反应的。我还以为他是传说中的无性恋或者性冷感，一度还想叫你算了。”
过去三年？
我和几也互通款曲才没多久啊？
就算是我喜欢上他，也不到大半年呢。你考验人家三年多干什么。
根本没谱的事儿，以前我们是好搭档而已。
“你没有喜欢他不代表他没有嘛。”哥哥翻个白眼。
啊？我傻乎乎的转头看厨房里做沙拉的几也，他忙忙碌碌的背影很完美，连同每一次微微侧脸拿餐具的样子也是那么……你是说他爱了我好久？
不可置信。我一直以为是我先爱他的。
“好了好了，发什么花痴。知道你家男人天生丽质，你也不必盯着不放吧，哥可告诉你，这个绝版的世纪末好男人，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人品绝壁一百分，而且对你一条心，你小子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哥哥说非常放心的把我交给几也。然后拿起外套就回了楼上。走到转角处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我说：“我警告你，要是你对不起几也，我真的不会帮你。”
他意味深长的一笑，继续上楼。嘴里还在唠唠叨叨：几也可是我难得的最佳拍档，你小子要是弄丢了老公事小，我公司没了会赚钱的拍档可就输大发了！
我一把火烧到头顶，关你屁事！我当然知道什么叫做惜福！
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是老攻，喂喂喂。
几也切好水果，拌好沙拉，嘴角不经意往上一勾，搞定！
（场景过渡）
昨天律师转达了，程安哲要求见几也一面的要求，他仍住在医院里，涉嫌绑票、非法禁锢、非法操作资金……多项罪名，都因为精神问题而暂缓问审。
我不想几也去见他的，但几也说，要了结。
见到他时，程安哲安静的坐在病床上，脸色还算过得去，身上的病号服有点松垮的挂着，让人看起来觉得像个大学生，干净青涩。
但我们都知道，这个人狠起来，不是一般的角色。即使他光是坐着，我也觉得很不舒服。
现在大家都确定了，当年的一段情根本就是个误会，几也爱的程安哲不是真的他，程安哲则一开始就不是爱情。两个少年只不过玩一场游戏，一个以为是真的，一个以为是赢的。
最后真不是真，赢的也没赢。
可多年来，人人都知道程安哲的卧室大墙上堂而皇之的一直挂着几也的照片，到底是为什么。说不是思念他难道是为了恨他？
几也慢慢走进去。我站在房间门口。
程安哲抬起头，看到我们，笑了一笑。
“你们好啊。”他打招呼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有礼。但是我对他喜欢不起来，就算他是有病，也一样。
那些因为精神问题杀了人也不能判死刑的法律，照我看起来，也很不公平。
几也点点头，算是回应他的招呼。 程安哲看着他，好久都默然无语。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最后他问。
我们都无语。
喝醉酒的人永远爱说自己没醉，那么精神病患者是不是也喜欢说自己没病？
“我没病”果然他说。
“他们说我的血液是疯狂的。但其实我只是比一般人的感情强烈，我有占有欲，也喜欢表达出内心的欲望。难道你们没有吗？”程安哲盯着几也的眼睛，“你爱阿萨，你不想得到他么？如果他离开你，你不会把他找出来，狠狠惩罚一下？”
几也想了一会，回答：“会找出来。”
程安哲得意的笑。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程安哲的戏份下一章就结束接下去会粗线一个前面已经露面但很久不曾粗线，对本文很重要的一个人物。
☆、浩然妈妈来访
程安哲得意的笑：我也是。
“但，找出来后，我要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如果他离开我是为了过得更好，而且他也做到了，那我只要确认了这一点就够了。”
程安哲诧异：“够了是什么意思？”
几也道：“够了就是不打扰的意思，既然爱他就要有让他幸福的觉悟，他跟你在一起得不到的快活，在离开你后得到了，你还能怎么样？除了放他走，我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要是他过得不好呢？”程安哲锲而不舍。
“那就一定要帮他得到最好的生活，如果是我的错，我就改，如果……是别的什么原因，就找出原因，改变它，让他过得好。”
这才是真爱？
“每个人处理感情的方式不同，也许别人未必会这样做。但只要你真的爱他，必然不会做伤害他的傻事……”
几也说完再无其他话讲，两人十多年的纠葛竟然到最后是无语结局。
他擦过我的肩走出了病房，程安哲依然安静的坐在病床上。
眼神没有来时那么坚定，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抓着被单。不断空洞的自言自语：傻事……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希望不会再见。
病情到底是真是假，已经不由我们关心。我走出病房时，有个小孩儿似的身影缩在角落探头探脑。依稀觉得见过这个人……在那里呢？像胆小的兔子似的……
我还在搜索枯肠，几也在走道那一边转过头：“走吧，阿萨。”
我快步跟上，没错，走吧，是离开的时候了。
当年几也对这个人的感情早已经消失在他的残忍里。
是你挥霍他对你的心意，让他众叛亲离，他曾经恨过你，但现在我只想他离开你，过自己的生活。
你懂不懂爱，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懂得就行了。
我爱几也，也会珍惜他对我的爱。这是我们俩的故事。你的已结束了。
是夜，几也睡在我身边，久久辗转。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式的亲吻他的耳后。几也转过来，黑夜中闪动星眸：“阿萨，你会不会离开我？”
这个家伙闹半天，在不安吗？
我捏他鼻子：“当然不会。”
“可是人的感情是会消失的，就像我对程安哲的喜欢，早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摆脱的欲望。有一天你会不会也……”几也认真的问。
大男人主义的丁几也，手里随时大笔买卖转来转去，见到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也向来从容不迫的丁几也现在知道害怕了么？
我觉得自己扬眉吐气。看，会喷火有个屁用，还不是畏畏缩缩的求我别走？
脑补过头了，我忘记低调一点，得意洋洋的笑容让几也恨得牙痒痒。
他翻过来，压在我身上施暴，手段发指，让我可怜兮兮的差点喊救命。
一整夜，他逼着我说了十次我爱你，二十次我不离开你，三十次求求你别走……最后还……弄得我晕过去。
鬼畜啊！
我悲愤交加的写下绝交书，贴在卧室大门，并反锁。
不过……一小时后，我觉悟了！他都去上班了，我反锁个什么劲，谁会来找我，哎，真是昏了头。饿死了，快点下去吃饭。
阿三！上酸菜！
吃饱晚上再报仇。
几也晚上九点和哥哥一起回家来，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对不住你】的表示。
朝我点点头，就跟哥哥进了书房，热火朝天的讨论一单case。我在客厅摆了半小时pose，装冷漠孤僻状，最后无人响应，阿三都下班了，唉，只好厚脸皮的跟进书房。
问：你们在聊什么。
哥哥立刻朝几也伸出手：二十万，支票还是现金？
几也拿出支票，刷刷刷签名撕给他。
干嘛？
“还能干嘛，我跟他打赌，你装不过40分钟。”说罢哥哥拍拍裤子，站起来优雅的出了门口，回头对几也说：“别太宠着了，我这个弟弟有点二。得治！”
治！昨晚治的还不够厉害吗！哥哥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我差点追出去揍他，几也拉住我。好了好了，别闹了。
谁闹了。二十万啊！你个败家子，跟我哥那种守财奴打赌能当真吗，还真给钱！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他还没给我佣金呢！
还有啊……居然拿我打赌不告诉我，给发个信息嘛，好歹我也撑过40分钟……
几也笑着，深深看着我，“阿萨……”他忽然抱住我，“阿萨，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又怎么了。昨晚不是答应过你一百次了吗。
想到昨晚，我又有点别扭了。
生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