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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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刹那芳华-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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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胤礽把宫里的大小事务都一概接过手去,令溪则只好好养胎便可,头三个月安胎连动都不好太动,溪则便只得过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猪生活。再醒来已近晌午,外头雨还下着,没半点停的迹象。
    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夏日的雨清凉爽快,即便湿衣也不觉讨厌。溪则坐起身梳妆打扮,顺口问花隐道:“太子爷回来了么?”请安可以免,早朝却免不得,雨倾盆而下,胤礽还是得起大早的出门。
    花隐端着盏奶香十足的蛋羹来,回道:“回来了,太子爷正与几位总管说话呢。”她将盛了蛋羹的白瓷碗塞进溪则的手里,这蛋羹做的香软滑口,还有一股浓浓的水果味,溪则最是喜欢,便一面一勺一勺的享受一面听花隐愤懑的道:“庶福晋今儿又在道上拦着太子爷,这可是这月来的第三回了。”她说罢,见溪则悠悠闲闲的进食,拈匙的手势颇为优雅,不由着急,大急之下,把旧时的称呼也带了出来:“小姐!您可有听奴才在说?”
    “嗯,听着呢。”溪则点点头,还真诚的把她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以示自己是真的用心在听的。
    “那您倒是想个章程出来啊!庶福晋尽用些狐媚招数,要任由她这般下去,说不准儿太子爷就给勾过去了!”
    溪则笑了笑道:“太子爷若想去她那,我拦着又有什么用?太子爷若不想去,她便是再堵上十余回也无济于事。”这话着实有些淡泊不争的意味,加上溪则温柔娴淑的神态,更是衬得她犹如九天仙女般的高洁洒脱。可皇宫不是世外桃源,该争的时候就得使出手段来。花隐不禁更是心急如焚,暗暗想着是不是得让夫人知晓,改日递个帖子进宫,好好的开导开导太子妃。
    她和冬果尔氏一样,都觉得,太子妃自是玲珑聪慧、不栉进士,可却总有些时候很能另辟蹊径、别具一格地把事想左了,让人目瞪口呆——就说当初指婚的事,夫人不知使了多少力气才劝动太子妃甘心情愿的嫁入东宫。
    溪则见她一双秀眉皱的紧紧的冥思苦想,不由好笑又感动。但她有底气,胤礽,应当是不会在外沾花惹草的。
    当初她刚嫁进来时便奇怪,怎么整个毓庆宫里只有一个康熙赐的不得宠的庶福晋,连寻常娇艳些的侍妾都没一个,在知道事情原由后不免唏嘘庆幸之余,感激上苍赐福。若非如此,真要她服侍一个后宫无数的男人,她定会觉得憋屈厌烦,却又不得不忍着不情愿将日子过下去,哪有现在的安逸自在,喜乐无忧。
    溪则心肠柔的像滩水,放下小银匙道:“这蛋羹厨房还有么?留些给太子爷送去。”胤礽爱吃甜食,尤其喜爱闻着香、吃着甜、口感软糯的东西,不过顾忌着身份,总不能用得尽兴。
    话音刚落,胤礽便走了进来,天青色的团花外衫上笼着湿气,肩头湿了一片,显是走得急了。花隐请过安后便退了出去,赶着到厨房又送了盏蛋羹来。
    两个人便一人捧着个白玉瓷碗,一面吃一面说话。
    胤礽照旧先把宫里琐碎零事说了一遍,再将稍重要些的拎出来单独讲,让溪则总能心里有数,免得等她重新掌管庶务时还得费力气理头绪。
    说完了这些杂碎的,他满目光华,言语中略带兴奋的道:“安溪教堂遭禁一事皇阿玛今日给了旨意,不仅弛禁,还命各地官府选有才能的传教士入京,讲授西方文化。皇阿玛本就是想听徐日华说些西方的事,不想却病了,只得不了了之,我原还可惜,不想竟有更惊喜的等在后头!”
    传教士要建教堂,要宣扬教义其实于政事并无大干系,溪则略略一想便明白他为何如此高兴,使劲的在脑海里搜刮了一番,道:“皇阿玛本就对那些洋人玩意儿好感,这几年红衣大炮不知造了不少,只可惜后人过惯了安逸日子,白白放着生锈,反给糟蹋了。”
    胤礽面色微沉,愤然道:“输了不怕,就怕不战而屈!”忒憋屈了!
    “这事急不来。”溪则总结。
    胤礽何尝不知?他舒眉而笑,揽着她入自己怀中:“这是自然,我有分寸。”说着抬手摸了摸溪则的小腹,问:“他今日乖不乖?”
    溪则无奈,拍开他的手道:“才三个月呢,能有什么动静?”
    胤礽不服气,呵呵的笑着道:“说不定他尤其聪明,已经能听懂阿玛说话了呢?”
    真的有这么厉害到逆天的胚胎么?溪则表示很怀疑,不过望着胤礽柔和幸福的神情,她将打击的话咽了回去,那夜两人互诉衷肠,才知先前的一个赌气一个黯然竟是场乌龙,胤礽很是羞愧,说以后若有心事决计不能瞒着对方了。而她想的是,也许胤礽比她更需要关心更需要爱。
    是以,只要胤礽喜欢,她并不反对他与还在腹中的孩子对话,而且教育要从胎教抓起,这是经过有效试验的。
    待胤礽兴致勃勃的完成今日的亲子互动,抬起头对溪则道:“这一月李佳氏拦了我数次。”
    溪则一愣,怎么他主动提起这事了?蓦地想起花隐的话,两手不由轻轻的扯动衣角,面上十分镇定贤惠的问:“而后呢?”
    胤礽饮了口茶,缓缓继续道:“她素日都乖巧安分,今次怕是有什么为难事了,我也问过她了,可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周详,不如你得了空找她来问问,她既也算是毓庆宫的人,总不好让她没个依靠。”
    溪则扯着衣角的手松开,心头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柳眉长挑,问:“你是觉得李佳氏有事相求才在道儿上拦的你?”
    “是啊,否则还能有什么?”胤礽一派天真自然,“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没什么大干系的便助她一把也无妨。”
    溪则定定的看了他数息,摇了摇头,这人在旁的事上尽是精明,怎么一遇上这类事就如此……迟钝?
    好罢,如此甚善,这一方面迟钝的较能使人放心。
    安安分分的养了三月胎,待胎稳了,溪则便想重新掌理起庶务,胤礽多次问了太医,太医再三保证只要不由思过度并不会影响胎儿,甚至还于母体有利,他才准了溪则。
    康熙本想巡幸塞外,可一则他刚病过一场,皇太后不放心他离京,二则前两年与葛尔丹那一仗打下来,塞外几个部落如今都颇为老实,便搁置了率领诸王、阿哥、贝勒、贝子到京郊猎场行猎,很是热闹了一场。
    至康熙三十二年二月十六,康熙巡行畿甸,此番随驾者颇众,皇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但凡年长些的阿哥俱在其中。
    除却与大阿哥实在处不来,三、四、五、七几位阿哥与他皆是有些人情面的往来,而八阿哥,一则他额娘卫氏身份卑微,他养在惠妃娘娘名下,与大阿哥亲密无隙,二则,每每面对谦和恭仁的八阿哥,他总觉此人心计太深。不同于四阿哥的心机深沉,且又小心谨慎,轻易从不出头冒尖,八阿哥的眼底总有一抹算计在不经意间便流泻出来。
    胤礽对他委实难以亲近,他到底还年少,待再大些,恐怕就能掌控眼神,做个完美的八贤王了。有些人他能拉拢,而有些天生就有野心天生便不甘人后,他怕是费尽力气,还在最后被反咬一口!对这样的人,便先远之,远之不得或可再除之。
    这日行至保定,白日接见当地大臣,巡视城郭,夜间康熙召诸阿哥御前应对,皇太子言辞恳切,切中要害,大阿哥侃侃而谈,颇有见地,四阿哥见解独到有理,五阿哥、七阿哥、三阿哥皆是中规中矩,八阿哥赞同大阿哥之言。
    父子九人正说到兴头,梁九功满面兴奋的进来,先恭恭敬敬的行过礼,而后禀道:“皇上大喜,皇太子大喜,皇太子妃今日辰时三刻诞下了一位小阿哥,母子平安!”
    皇太子头一次御前失仪,腾地一下从椅上站起,双眼冒光的盯着梁九功道:“是阿哥?!太子妃好么?小阿哥好么?”
    梁九功瞄了眼康熙欣喜的脸色,才笑呵呵的又说了一遍:“母子平安,奴才这儿恭喜皇太子喜得贵子,恭喜万岁爷添了皇长孙。”
    “好!”康熙一挥手,笑道:“赏,厚赏!”盼了这些年,总算盼来了皇长孙,康熙这会儿高兴地很。
    房里众人皆与皇上与太子道喜,尤其是大阿哥,康熙面前他不敢放肆,便铁青着脸色,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胤礽充分感受到他的情深意重,笑呵呵的拱手道:“多谢大哥,这回侄女们有个弟弟可亲了。”
    大阿哥顿时脸黑如锅底作者有话要说:忘记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日一早下起了雨,腾云似涌烟,密雨如散丝,绵绵春雨下了整日。溪则斜躺在床上,头上裹了一块春暖花开的织锦帕子,含笑望着胤礽小心翼翼的抱着软乎乎的儿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乳母见太子爷手脚僵直的托着小阿哥,动也不敢动一下,忙上前纠正他的姿势,胤礽照她说的将那襁褓中的奶娃娃倒过来,使他横着落在臂弯里,双手一前一后的托住,果然就顺手了许多。
    小团子昨日才来这个世间,小脸皱皱的、红红的,总是在睡觉,只有在饿了或尿湿才哼哼几下,要不就是睁着一条眼吐会儿泡泡自娱自乐。
    “他生得真好,又白又俊。”胤礽满目柔情,看看小团子再看看溪则,温柔万分地道:“像你。”
    溪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生的小婴儿,明明皱得像只猴子似的,都能瞧出像哪个,太子爷的眼力真不错,她配合的谦虚道:“还是像你多些。”
    胤礽听了便认真的端详许久,笑着道:“鼻子与嘴巴像我,别的像你多些。”
    溪则便笑着,看着这父子两,心头如春风拂过,暖融融的温柔似春江之水。因着生产之时胤礽无法陪在身旁的一点遗憾也都消散。
    到时辰喂奶了,乳母上前抱了小阿哥下去。胤礽一回来便冲进房里抱着小团子不撒手,接着乳母、宫女都入内来伺候,二人连句体己话都没好好的说过。此时,溪则见胤礽面容舒泰的坐下来,便屏退了下人,问:“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凤辇寻春半醉回、仙娥进水御帘开。牡丹花笑金钿动,传奏吴兴紫笋来”,被茶圣陆羽论为“茶中第一”的顾渚紫笋茶,色泽鲜亮,香气高爽,汤色橙黄,滋味甘醇;精致盈泽的粉彩杯拈在两指间,风雅无边。
    胤礽轻轻啜了一口,齿颊留香,放下茶杯往后一仰,闲适地靠在软软的蝙蝠团花椅搭上,适意之中带着与生俱来般的贵气与矜持,他理所当然道:“我向皇阿玛禀了,回来瞧瞧儿子。”天降骤雨,御驾只得在保定再停上一日,他寻思着横竖无事,便快马回京,来看看这母子俩是否安好。没亲眼瞧过,哪怕旁人说再多的母子平安,他都无法真的放心。
    溪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儿子在次间呢,快去瞧吧。”
    胤礽大笑不止,起身凑到她眼前,怜惜的亲了亲她的脸,话中带着些歉疚:“辛苦你了。”
    溪则安心的靠着他,温柔的笑着,秀洁的脸上带着柔和到极致的母性关爱:“生的那会是觉得苦,等生下来,看到他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就什么苦也没有了。”当听到小团子奶声奶气的哭声,她只觉得为着那小小的人儿,哪怕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痛都是值当的。
    胤礽紧了紧手臂,健壮有力的肩膀厚实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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