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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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刹那芳华-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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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罢?”小弘晟也倾□子,小手摸摸额娘的肚子,满眼充盈着清澈的好奇。
    溪则笑着摇了摇头,对父子两道:“今晚太平得紧,让我安安生生的与贵妃母妃说了好会儿子话。”两人相依着往毓庆宫走去,身后的太监侍卫都跟得远远的,只余两个在前引灯照路。
    “我见到瓜尔佳氏了,就是隆科多的嫡福晋,真是个怯懦无主的。”
    一说到隆科多,胤礽的脸便沉了下来:“我原看索额图次子阿尔吉善有些才能,欲派去昭莫多,哪怕是做个从四品的指挥使俭事,也总好过在京里混吃混喝,不想竟叫隆科多和阿灵阿这两个给搅了。”
    这事还是第一次听说,溪则问:“怎么了?”
    “那日我与索额图一计较,他也觉如此甚好,皇阿玛不知何时要对葛尔丹用兵,那一片的军士届时都能挣下功劳,不如提前儿把人按上,他观摩数日,瞧中了个空缺,趁此次边防变动给兵部递了个条子预备将阿尔吉善派过去,不想正巧这两人在那,隆科多不知那条子是索额图写的,不知说了什么混话,兵部为了避嫌便没批,便没批下来。”胤礽本就对隆科多为人不齿,这次又惹上了他,算是结下仇了。
    “那阿尔吉善就不去了么?”溪则问。
    胤礽生了会儿气道:“去不成了,换长泰去。”长泰是嘎布喇之子,是胤礽的嫡亲舅舅,对他而言哪个去都一样,舅舅还更亲一些,可对索额图而言,安排的妥妥当当就让儿子去挣军功的地方因这两人的几句话就被截胡了,他对隆科多的意见比胤礽还大。兵部见索相又递了条子来,一点不敢耽搁的立马把事办了。
    这两年索额图在胤礽不断的敲打下过得低调,手中之权放出不少,但老虎,只要没拔了獠牙,就还能吃人,隆科多这次算是把索额图得罪狠了。
    那说来事情做得也算圆满,溪则好生安慰道:“隆科多现有索额图收拾了,就算他阿玛护着,也免不了吃点亏。”她想了想又问:“阿灵阿与隆科多很好么?”她只隐约记得阿灵阿和揆叙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两人都是死忠的“八爷党”,雍正登基后每次大骂揆叙都不忘阿灵阿,斥责阿灵阿也会捎上揆叙。
    胤礽想了想,道:“还成,阿灵阿似乎与揆叙走得近些,他这人又野又混,皇阿玛都拿他没法子。”
    溪则赞同,八爷党倒了以后阿灵阿和揆叙还能寿终正寝,可见其后台有多硬,而揆叙,应是自身善谋通变。
    胤礽趁溪则细想的那会儿,转头看了看天际那轮白月,忽然道:“要是穿来那会儿,我变成溪则,你变成胤礽,会怎么样?我们还能在一块儿么?”
    溪则木了一木,有些匪夷所思,又有些似乎这样也不是不行的,愣愣的转头看向胤礽,呆呆说道:“大约,我会很厉害,前知一千年后知两百年,而你,因为太迟钝,就被皇祖母和皇阿玛从太子妃的名额里剔除出去。”
    胤礽本还希冀她能说些好听的,这一下整张脸都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溪则:为毛不是我穿成撒扔?作者君: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第三十四章

  胤礽很忧伤,前世今生,都没人用迟钝这个词形容过他——他写字有人夸“皇太子书法精工,笔笔得体,虽钟、王不是过也”;他习射有人赞“射法熟娴,连发连中,且式样至精,洵非易至”;他读书说文立刻便有人上折称“皇太子睿质岐嶷,学问渊通,实宗社万年无疆之庆”,即便他什么都不做,还有人赞颂称“皇太子聪明天纵,睿学大成,皇上犹亲为谕教,惟圣祖神宗之家法是遵,惟天人性命之精微是究,以及五经、诸史、睿法骑射靡不博洽贯通,殚精人妙。”
    虽有拍马讨好之嫌,但至少也说明他算的上是个睿学孰敏之人,不管怎么说,也说不上是迟钝吧?
    胤礽果断认定是溪则觉悟不够。
    溪则说完后,立刻意识到错误,马上更正捎带顺毛:“自然是会在一块儿的,跨越了数百年得来的缘分,哪还那么容易就分开?”
    胤礽的脸色好了一点,转头对弘晟道:“你额娘太狡猾,惯爱狡辩与作弄人,你日后小心些。”
    弘晟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把小脑袋埋进胤礽的肩窝里,小人儿闹腾了整晚困了。
    毓庆宫很快就到了,胤礽将已入睡的弘晟交给乳母,自己守着溪则睡着了,又披衣坐起,秉烛夜读今早新呈上的数份邸报。
    康熙三十五年二月,康熙御驾亲征讨伐葛尔丹,长泰因熟知昭莫多地形与军务,在葛尔丹向西逃窜于昭莫多之时,与安北将军费扬古前后夹击,将葛尔丹主力全部歼灭于昭莫多,并斩杀葛尔丹。那时,康熙因天气恶劣影响了行军进度,正率军抵达克鲁伦河以南,听闻此消息,立即拜谢天地,并立即传旨回京,命监国皇太子祭太庙。
    六月初四日,皇太子率大学士阿兰泰、户部尚书马齐、礼部尚书佛伦往诺海河朔地方陛见;初八日康熙命皇太子先回京师;初九日,皇太子迎驾回宫。
    此战之功臣皆有大封赏,其中,定北将军费扬古还京师,仍领侍卫内大臣,进一等公,赐御佩櫜鞬、弓矢;长泰以仁孝皇后弟建此大功,封三等伯,接任费扬古任安北将军,驻守归化,赐金千两;亲征东军副将正白旗汉军都统伯石文炳领侍卫内大臣,进兵部尚书;随驾御前一等侍卫富达礼任御林军前军副指挥使,其余人等,亦皆都加官进爵,赏赐无数。
    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康熙册封诸皇子,皇长子胤眩嗦拗笨ね酰嗜迂缝砦嗦蕹峡ね酰仕淖迂范G、皇五子胤褀、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为多罗贝勒。
    受分诸子参与朝政,并分拨佐领,予其收属下之人。
    皇太子力量因此受削弱。
    索额图神色凝重,垂首立在书案旁,书案上摆了几张下属官员秘密呈条,胤礽看过后,漫不经心的搁在一旁,随意道:“这些下回就不必拿来了。”
    索额图一惊,抬头望去,二十五岁的皇太子,唇上蓄了软软的髭须,清瘦的面容剔去了年少的蓬勃与浮躁,沉淀岁月的历练与煎磨,显得更为沉稳与清明,索额图只一瞥便垂眸恭敬谏道:“不过区区一年,直郡王与八贝勒已与多位重臣从往过密,言辞行止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奴才以为,此事不宜姑息,可暗中命言官弹劾。”
    胤礽指着一旁的太师椅请他坐下,索额图躬身谢坐,却只在边上的锦墩上恭敬坐下。胤礽见此也不多言,正色道:“让他们去串联奔走,便是让大半个朝廷都拢到他们手里,又能如何?”
    “太子爷?”索额图惊讶,正起身子直言道:“如此固然令皇上警惕忌惮,却难免有伤太子爷贤德之名,且难保他们不暗中中伤您。”
    “他们能中伤的了我什么?”胤礽含笑直视他,并不以为意:“我上敬天地,下孝君父,本分之内无不用心,”他见索额图依旧不赞同,便转开话头,问:“我便问索相一句,若是皇阿玛寿数还余十几二十年,将如何?”
    索额图一怔,额上渗起都大汗珠,拿衣袖按了按额头,照着皇上的为人,垂首细细一想,他颤声道:“直郡王与八贝勒所为无异自取灭亡。可……”皇上在位已三十八年……不得不防着突然有个山陵崩。
    胤礽又问:“那若是皇阿玛五六年间便……又当如何?”
    索额图再深思细想,抬头愣愣的看了眼胤礽,颤着唇道:“若是仅五六年,那两位爷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得罪了新天子,兴许……”要想拉一个在位二十二年,储位稳固的皇太子下位,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一蹴而就的。他咽了咽口水,这一来一往的对话皆是大逆不道之言,幸而是在东宫,自康熙三十六年,太子妃查出于东宫行径悖乱的数名宫人并呈报皇上,皇上谕内务府严加审讯并于过后将数人皆处死后,这毓庆宫便是固若金汤,不必担心流言于外。
    他正了正神,继续道:“兴许将殊死一搏。”
    “正是,你瞧,这有多难,除却他们自己得勤勉,还得寄望上天给皇阿玛一个不多不少的寿数。过个几年,老九老十,十三十四也能顶事了,谁能保证他们没多余的念想?”胤礽淡淡道,“这一个个的,我都去对付,在皇阿玛眼中,我成什么人了?”单为避嫌,他就不能拿这些兄弟怎么样。
    索额图一想也是,可:“难不成,什么也不做,单瞧着他们日益壮大?”
    “谁说的?”胤礽道,“我占大义,他们为宵小,他们想拉我下去,必将东奔西走,越是往后越将闹得人尽皆知,而我要守住储位,则是名正言顺情理之中。”他语气沉稳,胸有乾坤,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索额图看着不由心定,拱拱手,再告忠心:“奴才唯皇太子马首是瞻。”
    这些年,索额图从一个决策者逐渐转变成胤礽命令的执行者,办事极快又好,只是偶尔爱与直郡王一系别苗头,胤礽倒也不劝他,只消别过了头,给直郡王下下那种既抓不到把柄又让人无可奈何的绊子什么的,他还是十分鼓励的,总不能叫他们发展太顺利。
    索额图告退后,小源子进来禀道:“太后娘娘召了太子妃与二阿哥去宁寿宫,怕是不回来用晚膳了。”
    胤礽挥挥手,示意知道了,老太太怎么老拘着他媳妇与儿子,难不成又要形单影只的一人用膳了?
    他回头对侍立在旁的垣暮道:“快打发人去问问四贝勒出宫没有?若是还在,就与他说前儿皇上赏的狍子肉,迟了就没有了。”
    垣暮躬身笑道:“奴才才儿见过苏培盛,四贝勒爷这会儿怕是还在永和宫的,若是请来了,那狍子肉可能赏奴才一口?”
    胤礽轻踢了他一脚,笑道:“恁多废话,还不快去。”
    不多久四贝勒就来了,同来的还有九阿哥胤禟。
    “给二哥请安。”四贝勒与九阿哥俱道。胤礽邀二人就坐入宴。
    胤禟笑着解释道:“臣弟恰与四哥一同在德妃娘娘那,见二哥相邀便一块儿来了,二哥莫怪。”
    “怪什么?多几个才热闹。”胤礽亦笑道,使人上酒,又问二人:“德母妃安好?”
    “额娘一切都好,谢二哥记挂。”答话的是四贝勒,“就是老十四过了年想方设法儿的求皇阿玛要出宫与八弟同住,叫额娘头痛的很。”
    “八哥为人正气,又才华横溢,谦和友爱,老十四素来钦佩他。”九阿哥笑道,“就是我也爱和八哥一处。”也是十分向往的样子。
    胤礽便笑道:“你们一个个的都能出宫建府,做什么就急这一两年?我就怕时日一久,我宫里都没人来了。日后要寻个人喝酒也是不容易。”
    九阿哥讪然而笑:“二哥又在玩笑,臣弟来你这顺的东西还少么?”
    胤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举杯相碰道:“你们别忘了我就成。”又道:“过两日我便要随皇阿玛南巡,弘晟是要跟去的,弘昙还小,就留在宫里,他想学骑马,九弟若是得空,就提点他一二。”九阿哥擅骑,当年康熙亲口说的“九阿哥甚勇敢,骑马强于其他阿哥”。
    九阿哥自然应下不提。
    三个人又饮了几杯,四贝勒说起南巡的事,此次南巡皇太子随驾,诸成年皇子留京共理朝事:“若京城突发急事,请二哥在皇阿玛面前代为周全。”
    “若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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