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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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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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掏的烟盒里已经少了两支烟,刚拆下的塑料包装就丢在烟灰缸的旁边,透明令人容易忽略,轻盈跟着沙发上的女人起身的裙摆舞动。
  指甲上是今天新做的橘红,原本选了她不爱用的靛蓝色,却又改变了主意。
  女人重新点了一根烟,倒在沙发上又觉得不满足,她蹬下高跟鞋,柔软的脚掌踩在她觉得恶心的地板上,丝袜上的提线偏移了原本的位子,细微的网格在腿上也歪歪斜斜,但是不明显。女人仰头吐了一口烟,她以为那一团烟雾会像那些其他沉沉的压在自己身上,她以为那一团烟雾会像那些其他重重的打在自己身上,但是没有,它们只是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就往不拥挤的空间离去。
  女人重新吐了一口烟,雾白不够藏起她自己又觉得不满足,她垫起了脚尖在地板上旋转,两指间的烟很快就剩下一半,烟头的热度因为女人在肺里撑开了空间激烈的放出火光,她让自己沐浴在这不健康的颜色里,厚的,浓的,让她闻不到原本掩盖的香水味。
  手上握的是点好的烟,那是烟盒里剩下的全部,握成一把有点烫但是她能忍的住,这房子那么大,她后悔今天只买了一包烟上来。刁在嘴上的烟就是刁着,烟灰落到了脚背上在丝袜上熏出一圈黑,女人感觉不到。她在烟雾里听到了音乐,她以前会跟着这个节奏起舞,看到的人先是欣赏,然后就会被她的姿态迷惑,不自觉的靠近,不自觉的深陷。
  但是她很久不跳舞了,就算有音乐也不跳舞了,为什么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书房里有很多的照片,比起藏书,照片还要更多,柜子的高度让女人不得不弯下腰才能和照片里的人对视,不认识的,她就吐一口烟,当作是给陌生人的见面吻,认识的,下一秒就摔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照片柜,很快的剩下空空洞洞,她停在唯一的木头相框前,照片上两个女人笑得很开心,碎花的洋装和黑白的套装,那是她和琴。
  女人摇摇晃晃的上了楼梯来到二楼的卧室,手上的烟把换成了一张照片,手指上的烟味弄脏了照片,她觉得很可惜,拿着照片在衣服上擦拭,自己的衣服却也是脏的,白清妮靠在门框上,还夹着烟的手推开了房门,和她想的一样,早上铺平的床单被子都是他带女人回来鬼混的痕迹。
  她不再像以前歇斯底里,无谓的走到床边,烟头抵在洁白的床单上烧出一个洞,洞渐渐扩大却烧不了一张床,她吐出最后一口烟在床上倒下,如果连躺在这里都不觉得恶心,那以后她什么都能忍了,是吧?
  CUT!
  呕。苏沬连下戏的缓冲都没有摀着口鼻就往洗手间跑,烟味刺鼻,过多的尼古丁让她觉得反胃,她一直都不在白清妮的状态里,身体的不适让她根本没有办法专心,只能忍着,像剧本里的女人一样,将自己藏在烟雾里,白清妮躲的是真相,苏沬躲的是镜头。
  有些艺人在烟酒上有嗜好,苏沬却从不抽烟。以前她和麋忎伒因为好奇从警卫那里偷来一根烟,躲在音乐教室走廊的角落里,苏沬吸了一小口就咳的不行,咳的眼泪都出来了,麋忎伒吓的直接就把烟踩熄了,要是被警卫知道一定会说她们浪费,他不会知道,她们也不打算再抽烟了。
  水龙头的水声没有断,苏沬反胃却吐不出来,像是胃里的东西都被刚才的烟雾带走了,她洗了把脸在洗手台边蹲了下来,脸倚在膝盖上,想象那是麋忎伒的肩膀,她拍着她的背,只要苏沬不舒服的时候麋忎伒都会这么做,偷抽烟的那一次也是。
  她很想她,却无助的想哭。
  昨天的电话里,简芮没有说麋忎伒会不会出席同学会,因为她也连络不到她,只知道她被带回家里养伤了,邹芝灵去探过两次,探完病搭着当天的飞机出国工作了。公司也不知道麋忎伒的消息,唯一和麋忎伒有连络的就是文助理,但是文助理头两天替麋忎伒处理完工作的事之后也放假去了,等着开拍的一部电影,是麋忎伒亲自和宝导演连络,详细的情形只有当事人知道。
  简芮在电话里并没打算和苏沬说太多,她只打算确认苏沬出不出席就算了,在苏沬憔悴的声音下还是不忍,最后连麋忎伒的电话都给了。
  “希望你这次不会让我失望。”电话的最后简芮是这么说的。
  她不想让简芮失望,但是麋忎伒的电话让她失望,电话关机,就和简芮说的一样。
  结尾250的电话号码再一次输入在屏幕上,想要找到麋忎伒的念头太急切,苏沬这一次没多想就按下了拨号。
  电话响了一声,两声,反复重复的声音超出了苏沬的期待,只在话筒里的声音扩大在空气中到处都是回音,苏沬握住了掌心,铃声还在继续,她咬住了下唇,铃声还在继续,绷紧的肌肉慢慢松了下来,苏沬从蹲坐在沙发上改成了斜靠的姿势,铃声一停,她又绷了起来。
  “这么晚了,请问是哪一位?”电话的那一头很显然是被吵醒的,字句的不客气被声线的温润中和,听起来就像是一句普通的喂,或是你好。
  “阿姨好,我是湄儿。”开始工作以后麋忎伒很少在家,房里的电话被移到客厅也很正常,苏沬却没有想到这一点,见过阮离缃之后她无形的存在让苏沬很有压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深夜打扰她想阮离缃不会很高兴就是了。
  “小伒已经睡了,有什么话不能等她回到工作上再说吗?”有个男声在询问情况,阮离缃让他去看看女儿然后去睡。
  “是我考虑的少了,不好意思吵醒您了,阿姨早点睡。”麋爸的出现让苏沬真正惊觉到她有多冲动,带着歉意要挂电话的时候阮离缃在电话那一头却有要和她谈话的意思。
  “苏小姐,是我那天的态度不够明显?还是你不够聪明?”阮离缃的一席话如愿的得到一阵沉默,却没有得到苏沬的退堂鼓。
  “阿姨,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想要和颜颜谈一谈。”麋忎伒的房间就在电话那头不到十五公尺的地方,近却听不到一点声音,这让苏沬急躁的连阮离缃的身分都忘了。
  “等小伒身体养好了以后,她要不要和你谈那是她的事,但是我必须将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家里从来不干涉小伒的选择,但是对于苏小姐,我和她爸爸都不满意,就我看来我并不觉得苏小姐比小时候还要成熟多少,既然分开了苏小姐就该放手,如果最后你们非要走到一起,我会把小伒嫁出去,到时候,连她都没有选择。苏小姐早点休息,一觉醒来如果能想清楚是最好的。”
  电话那头剩下嘟嘟声,她以前很少听,听了才突然明白为什么麋忎伒总是等她先挂电话,阮离缃直接了当的拒绝让苏沬更加难受,她不知道阮离缃讨厌她到什么样的程度,只知道她应该要做好抢婚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苏小沬同学被阮阿姨逼出了一身正气!


☆、那是你的事那是我的事

  麋忎伒没有参加同学会,同学会的前一天她搭上飞机和新开拍的剧组在海外集合了,伤才好了一半,连助理都没有带,这次海外取景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严实,除了前往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其他人都没收到消息,麋忎伒早上还在家里悠闲的吃早餐,下午就溜去机场,根据柳风转述邹芝灵的描述,阮离缃气的不轻,最近不画山水,改画泼墨画了。
  苏沬也没有参加同学会,但是当天她请了假,助理的车刚在医院门口停稳,苏沬立即扯开了安全带跳车,不顾护士的阻止在走廊上跑了起来,当她气喘吁吁的推开门,病房里的人先吓了一跳,看清了来人是苏沬又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苏沬跑的额头上都沁出了汗,她表情严肃的在病床边坐下,苏母的全身上下都被她看过一遍,骨折的小腿裹在石膏里,苏沬都要心疼死了。
  “妹妹怎么来了?最近不是忙吗?”苏母慈爱的替苏沬擦掉头上的汗,这孩子每次回家都瘦了一点,但是电视上看起来又挺均匀的。
  “什么时候摔的,怎么不告诉我?”她来的路上都要急死了,怕他少了一条胳膊少一条腿,结果病人还在床上和小弟挤眉弄眼,苏沬心一急又喊了一声:“妈。”
  “没事没事,就是前两天在浴室里摔了一跤,都让小伒别和你说了,那孩子真是……”苏母拍拍苏沬的手背安抚,话刚说完苏沬的眉头就陷了痕,她反握住苏母的手:“小伒?麋忎伒?”
  苏沬突然激动的样子让苏母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同时也知道苏沬和麋忎伒之间并不像麋忎伒说的那样,苏母打发小弟回家写作业,东交代西交代一直到房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人才叹了一口气。
  当年简芮的照片不只让班主任约谈了苏沬,在苏沬离开办公室之后班主任还通知了家长。小弟那时候还没有出生,苏母在家门口摆了一个小小的面摊,勉强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班主任打电话来的时候苏母正在准备晚上的材料,小菜摔了,连汤都洒了。
  那天晚上苏母没有做生意,满地狼藉也没有收拾,她就坐在电话旁边的位子上等着,等到了晚自习的时间,等到了麋忎伒。
  麋忎伒之前来过家里几次,忙的时候她就跟苏沬一起在面摊里帮忙,不忙的时候她就和苏沬在屋里头念书,有时候苏沬一个人在里头写作业,她在外面和苏母聊天,这么贴心的孩子她很喜欢,但是她和女儿谈恋爱苏母接受不了。
  麋忎伒像平常一样打了招呼进门,书包搁在桌上,挽起袖子拿了平时装小菜的铁盘将地上浪费的食物一个一个捡起来,绑在腰上的外套下摆被地上的汤汤水水弄脏了她却没有发现。
  “阿姨您别生气了,湄儿和我在一起就只是玩的,她今天也和班主任解释清楚了,是班主任误会了,女生之间感情好一点是难免的,说是谈恋爱就有点过了。”
  “阿姨也知道湄儿的个性比较怕生,在班上也不爱主动跟同学玩,我们就坐在隔壁平常上学放学都是一起的,同学误会了就往班主任那里告状了,湄儿今天听到了这件事还觉得莫名其妙。”麋忎伒的手上都是小菜的油花,切好的青葱沾在手背上,又被拍到盘子里。
  “湄儿做什么事都有分寸,她怎么会做让阿姨伤心的事,如果阿姨不喜欢那我们以后就不一起走了,同学的恶作剧是过分了一点,今天和她讲清楚她也知道是误会了,很快就要高考了,湄儿现在还在学校念书呢,要是让她知道阿姨把这么好吃的菜都摔了她还不冲回来。”卤味上都是沙粒,洗了又不好吃倒了又浪费,麋忎伒拿不定主意,只好先放在一边,在固定的地方找到平常擦地的抹布,冲湿了又拧干跪在地上让汤汁收进抹布的纤维里。
  苏母坐在长凳上看麋忎伒洗好了抹布又要往地上跪,外套脏了,裙子也脏了,衬衫上一点一点的都是卤汤的颜色,苏母再也坐不下去,两三步走到麋忎伒身边拽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再跪下去擦地。今天叫她过来原本有很多话想说,甚至想过严厉的说说她让她离女儿远一点,但是她没想过麋忎伒会说这些,这个孩子乖巧的让人无法讨厌,原本就当作自己女儿在疼的,舍不得女儿做的粗事又怎么舍得她做,苏母把麋忎伒扔到自己刚才坐的位子上,让她把身上的外套解下来,不然一屁股坐下去裤子也该糟了。
  “吃完饭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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