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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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望夏-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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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诺从高中毕业了,顺利的考上大学後,便搬到宗采瑶的家,和她过起了同居的生活来。

  她们的感情,因为童诺的无悔付出,终於得到了回报,宗采瑶感动著童诺对自己的爱,从不知不觉中的在意,到慢慢的爱上童诺,甚至当她看著童诺时,望进眼帘里的,就只是她,而不再是泯彤的容颜。

  这段日子里,宗采瑶看见泯彤和书璇急遽滋长的爱意,心里已不再感到烦闷,反而衷心的祝福起泯彤两人,并有意无意的说些开解的话,让泯彤不再为了这样禁忌的爱,而感到无助和压力。

  有时候,宗采瑶陷入思绪中,想起自己的转变时,都不禁让她有些惊呼自己的改变,甚至曾在心中问过自己,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瑶,你在想什麽?」正当宗采瑶陷入一阵思忖中之际,身旁突然感到一阵挤压,手臂被人紧紧的拽住。

  她收回思绪,转头望向那个拽住自己手臂的人,宗采瑶看见了一张令她感到心情愉悦又幸福的笑容。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好傻,为什麽她到现在还会问自己这种蠢问题。

  「我终於知道了。」宗采瑶的手不自觉得抚上了童诺的脸,对她扬起了疼爱的笑意。

  「知道什麽?」童诺对宗采瑶的话感到不解,眼眸里透露出明亮的光芒。

  「……我好傻,差点就错过了你。」宗采瑶看见了童诺眼里的光亮,她知道那是什麽,那是一种看见自己深爱的人才有的光芒。

  「你怎麽了嘛?发个呆,就把你给发傻啦?」宗采瑶没头没脑的话,让童诺更加不解了,刚才的疑问还没得到解答,现在,宗采瑶又让自己的心里多了一个疑问了。

  「我刚才在想……到底是什麽改变了我。」宗采瑶抚著她的脸庞,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你想到答案了吗?」童诺紧拽住的手,不经意的敛了敛,心里似乎有些期待著她的回答。

  「嗯。是你,是你改变了我,是你把我从一个幽暗的森林中解救出来,是你让我从对人的失望中再燃起了希望。」宗采瑶痴痴的望著童诺,心跳稳稳的震动著,彷佛这颗心是为她而跳。那种感觉她似曾相识,却不愿想起,对她而言,她只想到现在,只想要童诺。

  「瑶……」虽然心里试想过宗采瑶会说是她改变了她,但是,当她从宗采瑶口中听见答案时,她还是悸动的红了眼眶。

  「你为了我……放弃了大好前途,因为我的一句话,你留下来了,因为舍不得离开我,你离开了你爸妈……」


  童诺高中毕业後,她的父母决定移民到国外定居,并帮她在国外的大学找了间学校,童诺知道後,情绪陷入了空前的低潮。

  『瑶,我爸妈说要移民到国外……』某日,当宗采瑶因夏季七月带来的烈日高温而留在家里时,屋门外倏地传来急进的敲门声。当宗采瑶开门时,童诺一股恼的没入她怀里,语带哽咽的告诉了她这件事。

  『移民……你也要去吗?』被童诺突发的告知给愣怔住的宗采瑶,脑子里倏然空白一片。

  『我爸妈已经在那边找好学校了,怎麽办?』童诺紧紧的抱住宗采瑶,彷佛只要松开手,她们就要分离了。

  『那就……去吧!去国外好,多少人想到国外读书都不行。』宗采瑶怔了怔,她不想让童诺离开,却又不敢自私的留下她。

  『……你想我去?』童诺停止啜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离开宗采瑶的怀抱,抓住她的手臂紧紧的。

  『我……不想,但是……』当然不愿意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真心爱著自己的人,说什麽她都不愿意她离开,但是……

  『不想我去,为什麽不留我?』童诺慌了,她多麽希望宗采瑶能够开口留住她。

  『我能留你吗?我……』宗采瑶捧起了童诺的脸,用姆指轻轻的拭著她脸上的泪,但不论她再如何擦拭,童诺的泪还是落下,让她来不及为她拭去。

  宗采瑶多想……多想她留在自己身边,如果可以,她怎麽也不愿意放手,宗采瑶在脑海里快速的旋转著,想著自己有什麽资格留下她。

  『你没开口留我,怎麽知道不能?』童诺的泪急急的落下,光是自己有想留下来的想法根本没用,她要的,是宗采瑶的一句话。

  『还是去吧!』不能这麽自私,自己不能这麽自私的阻断她的前程,她必须成就她的幸福。

  『……那我走了。』童诺苦等著宗采瑶的一句话,却是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她要她的一句话,而宗采瑶说出口的,是要她离开。

  『……』宗采瑶错愕了,童诺听话的答应离开台湾,这不是自己说的吗?要童诺随父母到国外去,但是,为什麽在听见童诺应允了自己的话时,心却还是隐隐作痛的。

  童诺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宗采瑶的家。

  宗采瑶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也不动,她动不了,像是被人钉在地上一样,只有那颗心在跳,跳一下,痛一下,耳畔边一直重覆的响起童诺最後说的话。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一直不愿在别人面前哭泣的她,总是强忍著泪水,直到没人看得见她的时候,她才敢放心的大哭,可是,现在她想哭了,却为什麽哭不出来?

  她什麽都感觉不到了,冷气机械式的转动风扇,冷风缓缓的绕著屋内放送,但是她却感觉不到那阵冰凉,她动了动手指,姆指抚上食指,倏地,她抬起双手,赫见自己的十只手指头上,还残留著童诺的眼泪。

  宗采瑶心头一震,连忙打开屋门,冲了出去。




(12鲜币){40} 即将分住两方的姊妹

  她什麽都感觉不到了,冷气机械式的转动风扇,冷风缓缓的绕著屋内放送,但是她却感觉不到那阵冰凉,她动了动手指,姆指抚了一下食指,倏地,她抬起双手,赫见自己的十只手指头上,还残留著童诺的眼泪。

  宗采瑶心头一震,连忙打开屋门,冲了出去。


***


  追赶至大街上,宗采瑶循著童诺回家的路线上搜寻她的身影,最终,让她在一处角落边,看见了蹲在地上,掩面哭泣的童诺。

  『童……』宗采瑶跑到童诺面前,慢慢的蹲在她身旁,紧紧的环抱住她啜泣颤抖的身子。

  『为什麽……不留我?你真的想我……离开吗?我对你真的那……麽不重要吗?你为什麽连一句留我……留我的话都不肯?』被宗采瑶温柔包围住的童诺,顺势的没入她的怀里,一边啜泣,一边伤心欲绝的反问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不留你,是我不敢留你,跟我在一起,你就要放弃优渥的生活,我给不了你什麽,你的幸福说不定就在国外。』宗采瑶抱著童诺,柔柔的抚著她的长发,语气很是沮丧的为自己辩驳。

  『我不需要什麽优渥的生活,我的幸福就是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童诺抬起头来,定定地看著宗采瑶,眼神里满是请求。

  『童……留下来,留下来跟我在一起……』宗采瑶抚去童诺脸上的泪水,带著深情的眼眸。

  她本来就不愿意童诺离开,自以为是的认为童诺离开自己,会得到更大的幸福,却没想过,童诺的心意,她觉得她的幸福,只有自己才能给。

  『嗯。』听见宗采瑶的挽留,童诺终於破啼为笑了,但是,在这样开怀而笑的笑容里,却又有更多的泪水,是那幸福的泪水流淌而出。

  宗采瑶耐心的拭著童诺一再泛出的眼泪,看见她露出了笑容,宗采瑶低头亲吻了她的脸颊一下後,轻轻地吻去她的泪。

  童诺阖上眼眸,感受著宗采瑶的亲吻,当宗采瑶吻去了滑落在童诺嘴角边的泪水时,童诺主动吻上了宗采瑶的唇。


  两人坐在沙发里,互相依偎著彼此,一起遁入了时空隧道,童诺最终没有跟随父母到国外定居。

  想起那段过程,两人面面相觑地看著彼此一眼,笑了笑。

  童诺的父母对她极力争取留在台湾的毅力都感到甚为不解,在拗不过童诺的软声哀求後,父母终於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了。

  当童诺的父母离开台湾的那天,也正是她与宗采瑶开始同居生活的第一天,一切都像是新生生活,童诺对自己的义无反顾,让宗采瑶深深感动著,心底一片静水泛起了涟漪,为此,她甚至暗下决定,往後一定要紧紧牵住她的手,不再轻易放开。

  「你会不会觉得……如果当时你跟你爸妈到国外去,现在就不用这麽辛苦的一边读书,一边打工了?」宗采瑶叹了叹气,对童诺为了自己而留在台湾,最後落得必须要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的事感到内疚。

  「怎麽会呢?我爸妈每个月都会定时汇钱给我,我去打工,其实只是想多点工作经历嘛!」童诺依偎在宗采瑶怀里,对现在的生活充满了满足感,并不觉得自己当初坚决留下的决定是错误的。

  「藉口,你现在才大一,要工作经历干嘛?」宗采瑶轻捏了一下童诺娇嫩的脸颊,一语就戳破了她的谎言。

  「……你管我,不管你了,我去做饭……」被拆穿谎言的童诺,脸上挂不住面子,泛起了红晕,挣脱开宗采瑶,站起身,打算跑进厨房里。

  「才刚吃完饭,你还做什麽饭?回来……」宗采瑶愈来愈爱看见童诺因为害羞,而带著红晕急忙忙想逃开。她动作敏锐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回了自己的怀里,频频在她的脸颊和唇上落下碎吻。

  「哈哈哈──」


***


  升上高三的泯彤,课业相对的增加了,为了应付学校的考试,她时常无法在正常放学时间里回家,往往等她从自修课中放学後,让爸爸大老远的开车来接她下课。

  书璇因为姊姊再不能和她一起放学回家,而显得异常寂寞,每当她在自己房里温书到一半时,听见姊姊回家的声音,她总是兴奋的跑出房间,来到泯彤房里,但是,每次看见姊姊时,姊姊总是一副疲倦的模样,让她不禁心疼了起来。

  「泯彤啊!有件事,爸爸想问问你的意见。」这晚,泯彤又如往昔般,让父亲接载回到家,正当她吃著迟来的晚餐时,父母坐到了她的对面,扬声欲探问她的意见。

  自从泯彤开始参加自修课後,每天回到家,她总是会先将这天所累积起的疲惫冲洗掉後,才下楼来吃著母亲为她准备的晚餐。 

  「什麽事?」泯彤听见爸爸有事和她谈,遂放下碗筷,专心的听著。

  「爸爸跟妈妈看你最近常常上课到这麽晚,回家後又要温习,所以,爸爸想在你们学校附近租一间房子给你,以後你下课了,也可以就近休息,不用这样跑来跑去的,你觉得呢?」

  「……」泯彤静默了,爸爸言下之意,是要让自己一个人住外面,那书璇呢?自从她升上高三後,便因为课後补习而无法和书璇有更多时间相处,现在如果她又住在外面,那她和书璇相处的时间不是更少了吗?

  「怎麽了?怎麽不说话?」见泯彤没有回答,沈皓维蹙著眉,疑惑的扬声探问著。

  「那……书璇呢?」泯彤怔了怔,她什麽都没想到,脑海里尽是书璇的身影。

  「书璇?书璇当然还是住家里啊!说什麽傻话?」沈皓维听见女儿的探问,不禁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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