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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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风暴- 第6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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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武道有着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武道也有着不同的威力!

武道概念跟武技等级类似;至强的武道注定能迈进更远;也注定会非常艰难;但若是能有所成;足以俯瞰简单地武道。

例如柯尊山将军所修的灾难武道;是天地奥义里面极为霸道的武道;也是极度困难的武道。将连续克服‘人灾’、‘地灾’、‘心灾’、‘天灾’、‘毁灭之灾’、‘末日之灾’六大劫难。

每每克服一道灾难;修为精进一层;可以理解成类似于武尊境界的一阶向二阶迈进。若是再某个灾难卡主;将永远止步不前;但若能连续克服六道灾难;将拥有成皇的机会。

当然了;像那些相对简单地武道;即便是全体克服;也终究无缘皇位;甚至不如某些修炼至强武道却只突破两三次的圣人。”

唐焱恍然;怪不得从未听说什么低阶圣人和高阶圣人;原来圣人的世界另有玄机;而且如此的斑驳复杂。

这样一来;圣人间的碰撞厮杀便存在着更多的未知因素。

毕竟你无法看透对方的实力等级;不像是武尊境界;一眼看透对方是二阶;便可以完全无惧;看到三阶境界的则需要全力以赴。圣人间的争斗;若是不了解情况;但看外表和气势都难以确定强弱;稍有不慎;或是对方故意耍诈;有可能就万劫不复。

“选择的武道不同;克服的磨难数量和层面都不同;这需要自己的感悟;自己来确定和划分;极度的困难;甚至单单感悟其数量和如何去划分;又或者是前后顺序;有可能会耗费几千年的时间。

总之……成圣之路崎岖坎坷;千万武者耗尽终生而难以逾越;高高在上的圣人就是他们眼中的神灵;但晋圣之后世界并非想象中的美妙;要想在圣人道路上继续精进一分;将难上加难!”

“我们妖灵族也需要来感悟武道?”

“我们妖灵古族等于钻了天道的空子;我们跟妖兽融合;便是介于人类和妖兽之间;探寻武道的方向各不相同;可以完全依照妖兽;一味的杀戮吞食;稳步成长;也可以依照人类;确定自我武道;也可以在两者之间寻找属于自己的层面。我们妖灵古族的族人倘若能够晋圣;将比其他族群多了两个选择方向;算是个不大不小得优势。”

“完成圣道蜕变之后;就是皇级?你刚刚提到过劫皇!”

“普通人把圣人当成神灵;但圣人却把它当做劫难。一场永恒无休止的劫难;每个自我武道的突破;都等于度过一劫;完成新生。当完成所有劫难;淬炼了灵魂;也粹洗了血脉;更熔炼了武道印记;彻彻底底进入全身的层面。

这个崭新的层面便可以看做是真正的超脱命理武皇!

但武道一途玄妙莫测;尤其是晋升圣人之后;有着太多太多的未知;也有太多太多的奇妙;各自的感悟不同;各自的成就也有不同。

例如跨越圣人无尽劫难后的初次成皇;某种程度上来说又不算是真正的皇;因为古往今来不止一次发生过在‘武皇’境界修炼多年后突然一朝修为退步;重新退回到最初的圣人境。”

“晋升武皇之后还能退回圣人?”唐焱完全错愕。

“没错!大毁灭时代之后很少出现类似的情况;因为各族群几乎没有谁完成类似的蜕变;连圣人都稀少的像是真正的神灵。但是在上古时代;以及最遥远的荒古混沌时代;圣人数量众多;晋升武皇境的同样每隔千年总会更替出现。在那些时代里;新晋武皇退步到武圣境界的并不稀奇;且一旦退步;将因此而永久停止武道精进。但在这个境界的强者也不能不算是真正的皇者;因为他们超脱于圣人;能够执宰天地;弹指之间能毁灭江河万物。

所以在圣人眼里;完成劫难蜕变后的成皇;其实就是一个最恐怖的劫难;起名为‘劫皇’境。寓意为完成劫难后的皇者;同时寓意深处劫难深渊的皇者。

倘若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让自己真正的祭奠下来;从劫难里面超脱;便进入更为恐怖的境界;名为圣皇!进入这个境界;将无需再担忧境界的退步;真正的主宰天地;而圣皇境界之后;更有玄妙的境界古皇!”

“然后呢?”唐焱越听越迷糊;但越听越感觉异样的期待。

安伯虚弱的摆摆手:“那些境界对你来说太遥远;百年千年之内;不需要做考虑。等真正到了那个境界;你自然会有明悟。”

唐焱起身搀扶着安伯:“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们先回去休息。”

但安伯只是缓慢的摇头;用他浑浊的目光看着唐焱;片刻之后;虚弱的微笑:“少爷啊……”

“嗯?”唐焱心头一慌;顿觉不妙。

安伯用力握紧唐焱手;看得出是在用力;但真实的力量却在明显的减弱着;连眼神都在逐渐暗淡;唯有笑容带着欣慰:“能见到你的成长……真好……”

“安伯;有没有什么办法拯救你?你曾经是圣人;不应该这么容易就离开的。如果有什么办法;请告诉我;我一定一定想办法办到。”唐焱越看越不对劲。

安伯笑着摇摇头:“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我原本已经死在殒神涧;也应该陪着那五个老家伙一起重新轮回。拖了这么些年;也应该离开了。少爷不要在我这老头子身上浪费精力;我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没有办法重新复活。”

“要不我给你弄些灵源液?里面有很强的生命力;或者我的气海里有些生命原液;也能让你延续生命。”唐焱冷不丁想起邪祖交给自己的办法;道:“还有;我知晓一套简单地口诀;能吞纳天地间的生命精元。”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要是真的有办法能多活几年;我也不想现在就闭上眼。我也希望能看到你杀尽遗落战界的那一天;希望能重新看到陛下的那一天;希望能亲自握着你的手祭拜陛下残魂;希望带着你重走天荡山、陨神涧;让老头子们残留在那里的魂丝感受到你的气息;让他们知道我没有辜负陛下的期望。”

安伯越说越低;浑浊的双眼竟像是蒙上些许的朦胧。

“安伯……安伯……”唐焱慌乱的握紧安伯的手;心口忽然像是压上了块石头;堵得慌!

安伯突然张大嘴;瞳孔放大;气息眼看就要散尽;但好在硬是被他挺了过来;颤微微地抬起手:“老头子我没有给你什么礼物;这根旱烟杆子留给你作纪念吧;不是什么特殊的宝贝;但陪伴了老头子我近万年了。”

ps:时隔一天;再度爆发!兄弟们;接着!!:

第949章凄苦

唐焱珍而重之的接过旱烟杆;眼神却已经朦胧。

拿着沉实的旱烟杆;就像是握住了沉重的责任。

心里的憋闷感变成了酸涩;更有些许的慌乱和懵懂。

在这一刻……

夕阳的余晖已经落尽;天地间迎接着月夜来临前的最黑暗;悬崖上面逐渐平静;唐焱握着旱烟杆、握着安伯的手;恍恍惚惚间就像握住了妖灵皇和六位叔伯的手。

看到了他们伟岸的身影;看到了他们朦胧的微笑。

“少爷啊……”安伯的声音开始沙哑;苍老的双手捂住唐焱的手;死死不肯放开;好像生怕就这么失去;浑浊的眼睛想要在黑暗里最后看唐焱一眼;但……四周黑暗无光;他已经没有机会。

“我在!!我在这!!”唐焱颤颤的跪在安伯面前;泪水已经朦胧了双眼;浓浓的酸涩像蚂蚁般爬满全身。

“不要怪我们;千年的迷局是我们部署;却全部加在了你的身上。我们这肖辈没有给你应有的爱护;只带给你沉重的仇恨。我们对不起你……但请你一定要走下去;一定要杀了沧亲王;一定要夺回属于你的一切;给陛下正名!”

“我答应你!我一定做到!”唐焱抱紧安伯苍老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胸口像是压着巨石;喘不过气来;痛苦哽咽着喉咙;发不出更多地声音。

安伯露出欣慰的笑容;虚弱的怀抱着唐焱;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也求你去趟邪皇道;去趟殒神涧……去看看陛下……看看老头子们……替我亲口说一声……对不起……我没能守护你走完祁天大陆;我没能完成陛下的嘱托。”

“不不不!!”唐焱慌了;痛苦的抱紧安伯;颤抖着要伸出手召唤马阎王。

安伯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扯住他;全身僵尸般绷紧;直直盯着唐焱的眼睛;苍老的脸上勉强挤出微笑:“少爷……不要怨我……我当年没有……没有保护你;几次让你陷入……陷入危险……我是想让你认识世界的残酷……我……我只有一个……一个礼物……希望能弥补当年……当年……”

“安伯不要说了!!我理解!!我都理解!!”

“不……不……”安伯嘴巴再次大张;像是死神在残忍的撕扯着他的生命力;这一次……安伯实在抵抗不住;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声音:“烟杆子里面有个灵魂;这些年来一直在孕养着它。烟杆子虽然没有大的能力;但还是让她成长的很好;她……她是……艾琳达……”

“艾琳达?”唐焱还没回过神来;安伯突然猛力抓住唐焱肩膀;嘴巴长得大大的;眼睛直直盯着唐焱。

他不甘心!!他不想现在就离开!

曾经无惧死亡;曾经没有考虑情感;曾经只当是临终前嘱托;但看着唐焱坚毅脸颊上爬满的泪水;安伯在生命终结的这一刻却突然生出浓浓的愧疚。

他不想死;不想就这么简单地离开。他想代替陛下、代替其他老头子们;继续守护着唐焱;做一肖辈应该尽的义务;哪怕只是最简单的慰问和呵护;哪怕只是最普通的引导和微笑;哪怕是坐在夕阳下讲一讲他父母的趣事;哪怕时带丁点美好的回忆。

而不是匆匆见面;留下可能让他肩负一生一世的沉重压力和仇恨;留下无尽的血腥和杀戮;接着便不负责任死在他的面前。

这是懦弱!这是愧疚!

“少爷!!”安伯死死地抓住唐焱;十指几乎要捏碎他的肩膀;全身都在绷紧像是石头;眼睛瞪大的要凸出来:“我……呃……我们……欠你……一生的幸福……原谅……呃……对不起……对不……额……”

连最后一声对不起都没有说出;苦苦压制的最后的生命之气从僵硬的身体散开;无影无踪;干干净净;只剩一具冰冷的躯壳。

再然后……苍老的身体逐渐瘫软;无力的瘫软在盘错的老根上。

安伯这具坚持了数十年的‘尸体’终于在这一刻散尽了生命;在暗夜里走的突然;也带着那么愈发强烈的不甘和愧疚;直到生命之气的散尽;他依旧圆瞪着眼睛;满是褶皱的眼角浸润着浑浊的泪水。

僵硬的双手临死也在抓着唐焱的肩膀;死死不肯松手。

唐焱怔在当场;泪水夺眶而出;颤颤的抱起安伯;用力的抱紧;就像安伯自始至终都在用力攥住自己的大手。

一股股哽咽的闷气在胸腔卡着;说不出的难受。

唐焱抱紧安伯;用力的埋着头;哭出了声音;就像是个孩子。

浓浓的沙哑、浓浓的苦楚。

不再是叱咤一方的狂徒;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也不再是血杀王国的武尊;此时此刻;凄凉与悲痛加身;他哭的就像是个单纯的孩子。

断断续续的哭声在悬崖回荡;唐焱瘫坐在黑暗里;抱着安伯的身体;颤微微地晃动着。

他跟安伯不过短短几柱香的相处;但安伯紧握的大手却像是无形的纽带;牵连着血脉的亲情;最后的几分嘱托;最后不简单的愧疚道歉;更像是铁锤敲打着自己的内心;敲开厚厚的警惕外壳;释放浓浓的血脉亲情。

山崖下焦急等待的马阎王等人顿时仰头;微微愕然后冲天而起;全部聚集在悬崖上;蒙蒙的光芒照亮了夜幕;也看清楚了苍老的古树下那一幕心酸的情景。

唐焱颤颤的抱着怀里的老人;像是个婴儿般大张着嘴;嘶哑的哭泣着;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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