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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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戏狐-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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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他俩之间并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心里不知怎么重重松了一口气,反而替周鹤声鸣起不平来。

男人默认,平静的脸孔没有更多波澜。

不多时,汽车转过一片竹林,道路变得狭窄起来,满目荷红稻绿,车速遽然放慢。

“所以你当年去国外就是为了找这个弟弟?”

说到这里,方严忙不迭收声,极力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想起旧事,似乎有了解答的理由。当年他遽然出国,想必是为了这个。

一直专心注视挡风玻璃前面路况的男人忽然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方严。

方严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扭了扭身子:“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为什么会跟安晴分手?”

男人没有回答,信手打着方向盘,眼神随即恢复平静直视前方。

见于天麟并不说话,方严倒愈发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你和他那天在球场这么招摇又是怎么回事?闹这么大动静,不怕你父亲知道?”

既然是被弃认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正大光明地和家族成员并肩出现?再说,于老爷子治家之严手段之雷霆早就有目共睹。

就在方严以为他会避过这个问题时,沉默片刻的男人缓缓开口:

“生在这样的家庭,如果你看不清等待自己的命运,或者不懂得利用机会改变命运,一辈子就只能受制于人。我和鹤声……都想跳出这种命运。”

“你?”慵懒地伸伸长腿,方严哈哈大笑,“大董事长,你这种拜金菩萨出生的命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还想怎么样?跟你父亲对着干?然后呢?你能得到什么?”

“这是我的事,”淡淡的眼神扫过他,原本无波的语气忽然顿了顿:“你呢?这一生中你难道从没想过要真正得到些什么?”

方严放松身体靠在坐椅上,双头枕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车顶:“没有!有也被你抢走了。”

“属于你的,谁也抢不走。”依然是理所应当的表情。

“……”某人气结爆筋。

    



第49章 第 49 章
汽车猛地一个急停。前面是红灯。

“谋杀啊你!”方严继续不依不饶,“……唔……”

哪晓得刚还没说完,就被忍无可忍的于天麟欺身上前,当场封住嘴唇。

方严被困在安全带里根本动弹不得,加上于天麟又按着他的后脑勺,只能呜呜叫着任其肆虐。

密密实实的吻持续了一分多钟,直到前方标志灯读秒倒数快结束时,炙热的嘴唇才缓缓撤离,挪到他耳畔低语一句:

“下次再这样叫我弟弟,我就给你洗嘴。”

说完,黑眸微沉,舔了舔方严嘴边渗出的水光,直起身子,继续面无表情地开车。

这个吻发生得自然极了,被吻得眼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的方严一时有些腰软舌疼,不曾多想近来两人之间的吻似乎有些频繁过头了,只觉得男人话里的亲呢感无端让人讨厌,气息还没调匀过来,便气乎乎地讽刺一句:

“都哥哥弟弟了,你口味还真够重的。”

头被伸过来的大手啪地拍了一下。

“他是我亲弟弟。”凤眼横睨。

啥米?方严结舌,脑袋一时有些短路,瞬间把刚刚还被吻得天旋地转的事情抛诸脑后。

“那阿飞呢?”脑子里自动播放豪门狗血苦情戏。

于天麟被他一脸舌头咬住的样子搞得好气又好笑,利落地转动方向盘,稳稳地拐了一个弯,驶向市郊一条林荫道。

“鹤声是我大弟,比阿飞年长两岁,生下来时身体有隐疾,被我父亲送走了。阿飞只知道自己上头还有个夭折的二哥,并不知道他还在人世。”平静的声音中蕴藏着一丝波澜。

这句话的信息量过于庞杂,方严一时没消化过来,只面带讶异地望着他。

于家确实有三兄弟不假,但在他的记事里,于家对外宣布的消息是,于家二儿子是因为产位不正被脐带勒住脖子,生下来医生就宣布了死亡。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方严自动脑补八点档豪门狗血剧情。

但一转念又觉得不对:“他看上去好得很,哪像什么有病的样子。”

刚才餐桌上还喜笑颜开地朝自己瞎比划来着。

汽车在石子路上小小颠簸了一下,于天麟脸上难得露出些许期艾的神色。

“他生下来就有男女两对生殖器……医生说他这种情况很特殊,没法动手术修复……”

这不就是俗称的“双性人”吗?没想到于天麟会这样坦然说出实情,甚至不惜自曝家丑,方严一怔,心中掀起波澜。

“你父亲怕他成为家丑,于是对外谎称死亡,其实偷偷把他送在别处寄养。啧啧,真是无情啊,竟然连姓氏都不留给他。”

得知他俩之间并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心里不知怎么重重松了一口气,反而替周鹤声鸣起不平来。

男人默认,平静的脸孔没有更多波澜。

不多时,汽车转过一片竹林,道路变得狭窄起来,满目荷红稻绿,车速遽然放慢。

“所以你当年去国外就是为了找这个弟弟?”

说到这里,方严忙不迭收声,极力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想起旧事,似乎有了解答的理由。当年他遽然出国,想必是为了这个。

一直专心注视挡风玻璃前面路况的男人忽然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方严。

方严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扭了扭身子:“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为什么会跟安晴分手?”

男人没有回答,信手打着方向盘,眼神随即恢复平静直视前方。

见于天麟并不说话,方严倒愈发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你和他那天在球场这么招摇又是怎么回事?闹这么大动静,不怕你父亲知道?”

既然是被弃认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正大光明地和家族成员并肩出现?再说,于老爷子治家之严手段之雷霆早就有目共睹。

就在方严以为他会避过这个问题时,沉默片刻的男人缓缓开口:

“生在这样的家庭,如果你看不清等待自己的命运,或者不懂得利用机会改变命运,一辈子就只能受制于人。我和鹤声……都想跳出这种命运。”

“你?”慵懒地伸伸长腿,方严哈哈大笑,“大董事长,你这种拜金菩萨出生的命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还想怎么样?跟你父亲对着干?然后呢?你能得到什么?”

“这是我的事,”淡淡的眼神扫过他,原本无波的语气忽然顿了顿:“你呢?这一生中你难道从没想过要真正得到些什么?”

方严放松身体靠在坐椅上,双头枕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车顶:“没有!有也被你抢走了。”

“属于你的,谁也抢不走。”依然是理所应当的表情。

“……”某人气结爆筋。

    



第50章 第 50 章
又一个转弯后,汽车慢慢停在一间碧流环绕竹木幽深的院落前。

“下车。”一只手横过来替他解开安全带。

“这是哪里?”踢踢腿,方严四处瞧了瞧。柳绿花妍,屋舍清幽,近郊还有这么块好地方。

正好奇打量着,眼见院子里面大门嘎吱一声,跑出来两个五、六岁小萝卜头,像小兔子肉乎乎地冲过来,一左一右地抱住于天麟的大腿,亲热地叫“大伯大伯”。

“来,让大伯看看,豆子又重了,小树也长高了……”于天麟大手一捞,左右开弓,熟稔地将两个笑得咯咯响的娃娃腾云驾雾般地夹在胳膊下,长腿向院子里迈去,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方严:“还愣着干什么?进屋啊。”

这下方严可傻眼了。

眼前高大健硕的背影沉稳如山,再加上两个活蹦乱跳的小肉丁,和他惯见的姿态相比,又多了一些属于父亲的味道。要不要刚才小肉丁们那句“大伯”叫得真真的,他真以为那两个小的是他播的种。

心里头想是这么想,嘴上可依旧不饶人,他快步追上去,故意拉长声调喊:

“我说董事长,您真好福气,孩子都有俩了,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头被轻轻拍了一下:“别胡说,这是鹤声的孩子,他老公去接他了,我代为照看一下。”

下一秒那只干燥的大手又往下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往屋里带。

什么?周鹤声的孩子?方严咋舌。随后又被于天麟话里巨大的信息量给冲懵了,两眼发黑:“他老……老公?这孩子是周鹤声生的?”

我擦!这是什么世界!

“豆子,小树,叫方叔叔。”大步迈进屋,于天麟轻轻放下孩子。

“方酥酥好。”两个娃娃齐声道,一个眼珠乌黑明亮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一个软乎乎肉嘟嘟有点天然呆,十分可爱。

方严心里蓦然升起一股温柔。

他想起兜里应该还有块巧克力,正准备去摸,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于天麟像情人一样牢牢握着自己竟还浑然不觉,顿时脸一红,飞快挣脱,去摸裤兜。

孩子们显然是饿着了,一见到方严手中的巧克力高兴坏了,却又不敢过于放肆,只能露出小鹿斑比一样可爱的表情看着那块貌似相当好吃的巧克力,齐齐咽了好大一声口水。

过于乖巧的表情让平时大大咧咧的方严被萌得心直发软,蹲下来,摸摸豆子和小树的头发,将巧克力掰成两块,往每人手里塞了一块,柔声道:“吃吧。”

然后回头正准备抱怨男人为什么不早说,却一眼撞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睛。

心一慌,涌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这样的于天麟,褪下往日算计和冷漠的外表,总是让他心慌战栗得不知所措。

“豆子,小树,今晚方叔叔给我们做饭吃好不好?”忽然变小的空间里,低沉的声音盘旋在耳边。

男人手插在裤兜里,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麦色手臂,家常又潇洒。

“好。”两个小家伙很用力地点头,纯真的声音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快乐。

孩子果然是单纯的生物,只一块巧克力就能迅速赢得他们的好感。

“我?”方严有些莫名地指指自己,像炸了毛的狮子:“敢情你是让我过来煮饭的?”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没做过。”于天麟无辜地耸耸肩,似乎话里有话。

“我什么时候做……”话刚说到一半,方严就像想起什么似的,脸无端又红了一大片,只能恨恨地认命,“好啦好啦,我做就是了,难吃可别怪我。”

脑海自动播放出那日被他按在小厨房里强吻的画面,头上何止冒青烟,简直就是要着火了。

看着娃娃们满脸期待的神色,方严自知没脸再多留一秒钟,像逃命一样丢下一句话匆匆奔进厨房。

什么叫授人以柄,他现在算是彻底领教了。

厨房挺大,锅碗瓢盆该有的一应俱全,被食物塞得满满的冰箱很有生活的味道,或许也是住的地方偏僻了点,不一次性采买多点物资,对于一个有两个孩子的四口之家来说恐怕也不方便。

况且,周鹤声又是那么特殊的身份。

方严很难想象那样风姿俊雅歌喉清亮的人会有这么一副异于常人的身体,更难以想象的是他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勇猛“老公”,能让他一生就是俩。

浮现在脑海的情景让他有些恶寒。

就算是体质特殊,外貌体格也都还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他无法想象一个男人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就算是于飞,对陆正擎也只是停留在思慕阶段,并未衍生出什么实质性的关系。而眼前的一切,每一寸空间都有共同生活的痕迹,上方的壁柜里甚至还有一条桔色的男用围裙。

似曾相识的场景浮上心头,不知怎么耳朵又是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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