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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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戏狐-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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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暖,方严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有些不舍地抱了一下,转身离开。

刚打开门,就听见方颜快步上前,喊了一句:“哥,等等,”随后,一条羊毛披肩围了上来,“要幸福哦。”

方严脚步一滞,小声地“嗯”了一声,没有回头,疾步向楼梯走去。
……

白色小轿车疾驰在开往机场的公路上,离平安夜满城的灯火越来越远。

车窗外开始还能偶见几家住户的灯光,到后来便只剩下两旁黑黢黢的山丘和不断延伸的公路。

风呜呜地在旷里里吹着,不时有雪粒撞在挡风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即使是在开着空调的车厢内,也有种奇异的寒冷,一场大雪迫在眉睫。

“再快一点。”方严不断催促一旁的司机,心里鼓鼓胀胀的,就像缠了一团乱麻,恨不得飞起来才舒坦。

尽管车速并不慢,但他的心早就以200迈的时速狂飙着。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流逝竟是这样迅速,车载表盘的时间闪烁在八点三十分,离飞机起飞只有三十分钟,再不快些就迟了。

也是应了急中生错这句话,一个急速转弯后,灯火辉煌的机场在前方可见轮廓,不料耳边“澎“地一声,车厢猛地颠簸了一下,小车慢慢停了下来,滑到一边,不动了。

我草!方严暗骂了一声,赶紧推开车门,一个箭步冲下来查看。

车门一开,寒风就猛地灌了进来,透过单薄的礼服打在身上,有种入骨的冷。他不禁微微打了个冷战,借着车厢内的灯光一看,右后轮果然瘪瘪地塌在路面上,显然是爆胎了。

“还有备用胎吗?”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这个就是备……备用胎。”司机缩着脖子,哭丧着脸。

“我操!”方严再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顾不上别的,果断从车厢里抄起羊毛披肩,提起裙子就往前跑。

“少……少爷!要下大雪了,带上伞!”司机赶忙从后备厢拿出一把伞,追在后边喊。

“滚!”怒吼夹着细细的雪粒从风中传来,前面的人影很快就在黑暗中消失成一个白点。

灯火通明的机场在前面浓重的夜色中隐约泛着光,目测不会有太远的脚程,只能拼一拼了,如果侥幸还能搭上过路车,应该可以赶到。


    



第101章 第 101 章
越来越密的雪粒夹着凛冽的风打在脸上生疼,双腿似乎已经麻木掉了。今晚是平安夜,路上车辆一瞬间全部销声匿迹,只有高速公路两边蓝荧荧的灯光一直延伸到远方。

搭过路车看来是不可能了……

肺部仿佛要爆炸了,耳旁只听得到自己越发放大的喘气声,忽然啪地一声,脚下一扭,鞋跟似乎是断了,方严不禁爆了声粗口,顾不得许多,脱下高跟鞋,一手拎起断底的鞋子,赤脚踩在已铺了一层薄薄雪粒的公路上,撒开脚丫子继续向前跑。

妈的,这样才够劲!

这一生中,他从未这样害怕,即使是在命悬一线的公海赌船上,或者在步步为营的听审会中,他也很少面露怯色,但这一刻,他是如此害怕于天麟就这样飞走,从此天涯两端,再也不见。

灯火通明的机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道路两边开始有了一根根矗立的路灯,白色建筑上的标志性钟楼越来越清晰……

心内狂喜,不顾早就冻到麻木的双腿,步履又快了些。

“当当当,当当,当……当……”清越的钟声在夜空中响起。

听到钟声的刹那,方严像是被人从头上打了一懵棍,双腿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只见钟楼硕大的表盘上,指针稳稳地停留在九点。

头顶掠过轰隆的引擎声……

直到这时,他才觉得脚底下是针扎般的寒冷。那刺骨的寒冷沿着赤裸的双脚往上涌,顺着仿佛慢慢凝结下来的血液,一直冷到心口。

“我们本该共同行走,去寻找光明,可你,把我留给了黑暗……”熟悉的台词骤然涌上舌尖。

双腿一软,膝盖再也撑不起身体的重量,颓然蹲坐在路边。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散开的假发凌乱地贴在汗湿脸颊上,白色礼服的裙摆上也溅了好些泥点,冻得红肿的双脚早已被路面上的碎石磨出血来,一点点染红了脚下铺着薄冰的路面,有些触目惊心。

这一生他从未这样狼狈过。

雪花,终于飘落下来,纷纷扬扬的,在路灯的光晕下闪烁出奇妙的光泽,像鹅羽般一片片轻轻落到纯白的礼服和赤裸的脚背上。

气温已降至零下,路面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路灯冷冷照着蜷缩成一团的影子,机场大厅里隐隐传来“silent night”的曲子,四周宁静又详和……
 ……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响起急速的刹车声,然后,车门忽地打开,接着,皮鞋辗过地面的薄冰,在身前落定。

僵硬的身体微微一动,随即身体一暖,一件黑色毛呢大衣罩了下来。

方严有些木然地抬起涕泪纵横的脸,吸了吸鼻子,正对上一双焦灼的墨色眸子。

冻僵的脑子有些发懵,不由使劲眨了眨微微泛红的双眼,也不问情由,只像梦游般呆呆地站起来,伸手想掸去那人发线上的雪片。

哪想早已麻木的双腿完全不听使唤,一个趔趄,正要跌落在地,下一秒就被打横抱起,落入一个结实宽阔的臂弯。

“我们回家……”低沉有力的声音透过耳膜落下来,模糊了眼睛。

蠕动着瑟瑟发抖的嘴唇,方严什么都没问,只猛地扎进这副滚烫的胸膛,深深搂住了来人的脖颈。

漫天飞雪……


    



第102章 第102章
直到热水漫过身体的一刹那,一直像在做梦的方严终于觉得重回人间。除了……

浴缸里的身体几乎快扭成九十度,十指努力与背上的拉链奋斗着,可是冻木的手指头僵硬得就像铁块,连最基本动作都完成不了。

现在他只想快点脱下这身可笑的礼服,为什么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是这样一副狼狈的蠢样。刚才进公寓楼时,在大厅保安的注视下以这副模样被男人抱着,他都快烧起来了,只能尽量把脸埋在对方怀里,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违和一点,但就是这样,也已经羞耻到连脚趾头都蜷起来的地步。

无暇顾及为什么已经上飞机的男人会突然出现,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他连一分钟也不想让于天麟看到。

“我来。”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终于开口。

金属在锯齿上划动的声音划破空气,被潮湿的布料裹得紧紧的上身顿时一松,肩带顺势滑了下来,他下意识透了口气,略微有些粗糙的指尖不经意滑过冰凉的皮肤,就像羽毛挠在心里,呼吸不由又乱了几分。

七手八脚地从身上拽下礼服,只想快点从这身束缚中解脱出来。

“你也快去换……换身衣服。”仍然不利索的声音就像在掩饰什么,苍白的脸色逐渐染上红晕。

半跪在浴缸前的男人还穿着刚才的衣服,衫衣袖口挽至手肘,头发和灰色羊毛衫上全是斑斑雪渍,可见当时的匆忙。可不知为什么,方严竟然觉得这样的于天麟性感得简直让人离不开视线。

话刚落音,只见于天麟慢慢起身,方严如释重负,心下又有些失落。谁料男人并没有转身离开浴室,而是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解起了衣服。

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方严眼珠都快鼓出来了,赶紧拉上裤头。这是要洗鸳鸯浴的节奏啊!不对,是鸳鸳浴!

闪神这会,于天麟已经脱得只着一条内裤跨进热气氤氲的狭小空间,原本不大的浴缸现在更是捉襟见肘,方严下意识蜷起双腿往角落缩了缩,靠上浴缸后壁,刚好腾出空间让男人面对面坐下。

我……我操,小电影里不都是胸膛贴后背地洗吗?忽然又想起泉城那晚两人浴室里纵情交欢的场景,念头刚起,便面红耳赤地迅速抹掉脑海里的黄色小画片,正襟危坐。

饱暖思淫欲啊!

不料于天麟并未有其它出格的行为,只是伸手拉过他的一双腿,放在膝头上,扳起脚心。

方严吓了一跳,浑身颤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往回收,马上又被一双大手捞了回去:“别动,都扎出血了。”

声音里透着严厉,手下的动作却温柔地出奇,仔细将嵌入脚心的砂砾和血渍一一清理干净。血丝一缕缕渗上来,有些触目惊心,当时心急不觉有异,现在竟觉得像针扎一样刺痛。既然是自找的,方严也不愿露怯,不由咬住唇,将呼痛声忍下来,借着浴室昏黄的光线呆呆地看着男人出神。

“为什么没有走?”终于还是将一直盘桓在脑海中的问题托出。

“我是想走,但不是今天。”于天麟平静地说,又换了个姿势,将手中修长柔韧的小腿抵在小腹附近,借着流水的力度,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按摩起来。

“那报纸上怎么说你……嗯……”方严靠在浴缸上忍不住叹息,恰到好处的力度让酸麻的部位轻松了不少。

“报纸上的消息是我让安晴放出来的,但是今晚的事,我完全不知情,”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方严,“安晴打电话给我说你已经去了机场的时候,我都快气疯了,但是心里又很高兴。”

接到安晴的电话后,他又惊又喜,开着车几乎是一路狂飙过来,半路看到抛锚的汽车向司机问清情由后,又发了疯似地沿途到处找人。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就好像突然有了铠甲,又突然有了软肋。出国后这些年他一直将自己武装成一个强悍又冷酷的人,直至看见路灯下方严失魂落魄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什么是软肋。

方严心中狠狠揪了一下,尽管如此,他还是飞快地抓住了一个重要信号:“你这样大肆宣扬离开的消息只是因为我?”

如果只是股权的转移,实在没必要搞得这么人尽皆知,于老爷子估计已经暴跳如雷,以星城狗仔队的尿性,不出三天,各种对他不利的猜测势必甚嚣尘上。没了辰辉这柄尚方宝剑,又失去了家族的支持,他回国后苦心打造的基业几乎付诸东流,这一招实在不像于天麟一贯的作风。

 “是,”男人没有否认,一向从容的脸上竟然显出些许自嘲和不自在,“转移辰辉股权的事,虽然看上去是为了成全阿飞和陆正擎,但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知道别的方法根本无法打动你,所以……我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你心里也有我,看到这条消息后也许会来找我。”

“如果我不来呢?”方严颤声问。用全副身家打一个根本不知道胜算的赌,这样的于天麟,几度把姿态放低到尘土里,实在让人很难不动容。



    

   第103…104章

不知多久,粗重的呼吸越来越热,忽然哗啦一声,于天麟趁着喘息的间隙,抱着方严直接从浴缸里站起,从架子上抽出一条浴巾,草草擦干了两人的身体,就着刚才的姿势托住方严的臀往卧室走去。

从浴室到卧室,短短十几米的距离,两人就像一秒都嫌浪费似的,不间断地热情接吻,呼吸交融,直到于天麟将方严轻放在卧室铺着黑色床单的大床上,眼神炙热地将他身上仅剩的一点布料褪下,再脱下自己的甩到一旁,裸身走到桌子前,拿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水。

微张着迷离的双眼,方严喘息地看着眼神同样混乱迷离的男人一步步走向自己,刻意放慢的步伐就像是故意挑逗他的视觉,修长健硕的双腿间贲起的欲望就像君临天下般高高昂起,像一把尺寸巨大的肉刃,随时准备侵城掠地。

他舔了舔唇,难耐地喘息,双手像催眠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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