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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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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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手链子触动了冬奴心底深处的英雄情怀,他跪在床上,将链子拿起来扣在自己的手腕上,他的手腕还太细,胳膊一扬,那链子就脱落到他的手臂上,银灿灿的,惹得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里头幽幽地想,星座他睡熟了之后,他姐夫偷偷进来,不知道对他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他在梦里头,只梦见那一片细碎美好的野菊花。
    燕双飞一行人要走的时候,天色依然阴沉,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雨。众人一起出了府,老夫人,燕氏夫妇,冬奴,还有府里面的一大班奴才丫鬟,黑压压的一群人。外头的马车停了一溜,都吊着昏黄色的灯笼,看着有几分庄严的美感。燕双飞一一拜别了老夫人等人,冬奴站的最远,站在马车旁,为他的姐姐掀开了车帘子。燕双飞掩袖而泣,握住他的手说:“姐姐走了!”
    “姐姐多珍重。”冬奴有些舍不得,眼圈都红了,可是他现在已经到了他姐姐的肩头还要多一些,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不能再拉着她的衣袖撒娇不让她离开。燕双飞含泪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悄声说:“咱们家就你一个男孩子,如今爹爹身体不比以往,虽然现在病已经好了,但不能不防着以后,以后你要用功读书,多跟爹爹学学为官作宰的本事,再不能凭借着个人的喜好了,咱们燕氏一脉往后就全靠你了。”
    冬奴抿了抿嘴唇,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来,有些苍白的,还有些伤感:“姐姐多保重。”
    燕双飞莞尔一笑,随即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冬奴心里有些难过,往后退了两步,走到他姐夫身边,抬头看了一眼,抿着嘴唇说:“姐夫也多保重。”
    石坚看着他,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只轻轻一抬,那条银链子就露了出来。冬奴有些窘迫,脸都红了。石坚松开了他,低声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知的男孩,我对你的心意,你一定知道,现在我只问你,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跟着我?”
    冬奴有些后悔把那条银链子戴上,又怕旁边的人看出他们的不寻常,勉强镇定着说:“我以前就跟姐夫说过……我姐姐想要的东西,我再喜欢也不会要,我要的,一定要是我姐姐不想要的。”
    男人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姐姐想要的是我的人和心,我却一样都不能给她,给她的只有怜惜与照顾,我想给你我的人和心,可是你却不想要。当年大师要我守戒,我没能完全做到,这也是我应得的惩罚……既然如此,给不了我想要的,那我就给你你想要的,一生一世护你周全。”
    冬奴有些呆,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他终于,还是没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没能得到一个,像兄长一样爱他守护他的姐夫。
    于是他呆呆地,说:“姐夫能好好对待我姐姐,保护她一世周全,就是我最想要的了。”
     ………………………………………
    今日这章为了写出秋雨凄凉优美的意境,更改了三次,所以更新迟了一点,抱歉抱歉!另外再给《坏男人》打个广告,喜欢歌的亲一定要看哦。


第八十三章 少年春情
    石坚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临走的时候才说了一句:“都依你。”
    冬奴看着他上了马车,眼睛有些涩涩的疼,他姐夫呆在这里的时候他恨不得杀了他,盼着他早点走,真的要走了,他反而有些舍不得,想留住他。连他自己也弄不懂自己,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讨厌,扭扭捏捏的,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
    燕双飞掀开了帘子来看,眼角噙着泪花,冬奴突然跑上前去,握住他姐姐的双手,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好恍然松开。燕双飞莞尔一笑,说:“过些日子爹爹容许你出门的时候,记得来连州看姐姐。”
    “嗯。”冬奴立在水色氤氲的天空底下,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天空又渐渐沥沥地下了起来,桃良撑着伞跑过来,小声说:“小姐已经走远了,少爷,咱们也回去吧?”
    冬奴有些意兴阑珊,耷拉着头说:“我困的慌,想回去睡会儿。”
    回去又睡了一觉,这一觉一直睡到午饭时分,吃饭的时候老夫人派人请了几次,冬奴都抱着被子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燕怀德以为他和往年一样,舍不得他姐姐。心想燕双飞这么一走,冬奴心里头一定难受,就把关槐叫过来嘱咐了几句,要他陪着冬奴出去转转。关信和关槐兄弟,是最得冬奴喜欢的两个,也是最得力的两个,可是他们两兄弟在冬奴与燕怀德这里,受宠程度又不一样。冬奴更喜欢关信一些,关信会说话,办事也干练,燕怀德则喜欢关槐一些,关槐老实诚恳,办事严谨低调。关槐出来和关信商量了一下,却也没商量出一个结果来,不知道该带冬奴到哪去。冬奴打小极少出府,他们也不知道他喜欢去哪里,寻常游乐的地方又不敢带着冬奴去,怕燕怀德知道了会不高兴。最后还是桃良说了一句:“昨天我听说少爷去了一个地方,姑爷带他去的,他回来说很喜欢,那地方开满了野菊花,你们知道是什么地儿么?我听少爷说,好像是北郊的山坡上。”
    关信和关槐都不知道:“北郊哪有什么野菊花,那一片都是荒地,我和关信以前经常去那骑马。”
    虽然这么说,关信还是骑马跑过去看了一遍,回来的时候关槐和桃良正陪着冬奴在院子里头练拳。桃良看见他,连捧着茶盏边问:“找到了么?”
    “什么找到了,关信找什么去了?”
    “关信说要带少爷出去玩,可是不知道少爷喜欢到哪去,我就告诉他们说少爷昨天个跟着姑爷去了北郊,说那儿都是野菊花,很喜欢,就叫他出去找找,他们两兄弟都说北郊他们经常去,什么都没有,我就叫他再去看看。” 
    冬奴一听笑了出来:“那他们一定是在唬你呢,那些花是我亲眼见到的,难道有假?”
    关信也有些纳闷的样子,摸了摸头说:“还真有一大片野菊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种的。”
    “这怎么可能,”关槐说:“那地方咱们也就自从老夫人过寿之后没去过,以前经常去,怎么没见过什么菊花,种菊花也得有个生长期吧,以前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冬奴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念头来,伸手拿过嘉平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说:“咱们一块过去瞅瞅。”
    冬奴不记得路,可是关槐两兄弟明显是那里的常客,不一会儿就把他带到了地方。冬奴蹲下来仔细瞧了瞧,那些野菊花开的更好,水灵灵的清秀。他扭头对关信说:“刨出来一棵给我看看。”
    “刨出来?刨它干什么?”
    “少爷让你刨你就刨,问那么多做什么。”关槐说着掏出腰上的剑来扒了扒,刚扒了几下,那菊花底下就露出了陶盆的外沿儿。冬奴倏地站了起来,关槐吃惊地回头说:“少爷你快看,这花原来是有人连盆带花一块移植过来的!”
    他站起来看了看,又说:“估计是有人知道少爷最喜欢菊花,想讨少爷的欢心,不过弄的还真像个样子,好像埋的有些日子了,底下的土都实了,只用眼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根本看不出来是移载的,像真的一样儿。”
    关信看了他大哥一眼:“还能有谁,这地方是姑爷领着少爷过来的,除了他再没旁人了。”
    关槐一下子涨红了脸,他脑袋瓜就是没有关信灵光,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对了,他说“讨好”,还以为这是哪个想求他们老爷办事的人求不到老爷,就转而巴结他们的小少爷呢。
    冬奴心里热热的,说:“他哪会讨好我,指不定是谁弄的呢,他恰巧看见了,就借花献佛带我过来看。”他蹲下来,心想那么一大片的野菊花,也不知道是从多少的山头采的,什么时候,怎么他一点都不知道,他也没有告诉他。他往远处看去,看到远处的山峦秋色,心想这个时候,他姐夫已经出了京城,到了山那头了吧?一群飞鸟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去,好像被风吹乱了队形,一会一个样子,像流动的水一样。
    “不过好大的一片,还真好看。”关槐叹了口气说:“你说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少爷那么喜欢,这一片又荒丰,明年咱们在这一带多撒些种子,开的满山头都是,就更好看了。”
    冬奴只是一想,也觉得很壮观,眯着眼笑了起来:“这个主意好,到时候把老夫人夫人她们都接过来瞧瞧。”
    他们骑着马又在那跑了一圈,离得远了看,那一片野菊花看着竟然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燕子一样,冬奴回头见了,又骑马跑回去看了一眼,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的甜,原来有人这样费尽心思地讨好他,想着他,是一件这么开心的事情。
    他们骑马回来的时候,天色还很早,就又沿着美人河逛了一会儿。回府的时候关信不住地往后看,冬奴回头问:“你看什么呢,有美人儿?”
    关信摇摇头,小声说:“后面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像一直跟着咱们。”
    冬奴调转过马头,瞧了好长时间,也没瞧出是谁,只有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哪有,我怎么没瞧见?”
    关槐笑了出来:“少爷不懂察言观色,他们就是站在少爷跟前,少爷也觉得他们都是些普通百姓。我也瞧见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只是跟着,没有什么动作,咱们注意些就是了,这天子脚下,离咱们府里又近,光天化日的谁有这个胆子,除非他是皇帝老子。”
    “谁说的只有皇帝老了。”关信也轻松了许多,笑着说:“还有太子殿下呢。”
    冬奴也笑了,骑着马继续往前走:“他不敢,我爹刚给了他教训,他就敢打我的主意?色胆包天也要看看是什么人。”
    关信有些吃惊,看了关槐一眼,冬奴也发觉自己失言了,男人也会喜欢男人这回事,他以前可是一点都不知道,都是他那个姐夫教的。在这件事情上燕怀德管得严,关槐他们更是被郑重交代了不许提一星半点儿有关男风的事情,他们的少爷男生女命,他们兄弟俩不是没有听过传闻,所以在这上头都很注意。可是少爷如今已经渐渐大了,现在许多达官贵人都会养一两个小倌儿在家里,冬奴将来应酬多了,迟早会知道一些,他们就以为是冬奴从外头听到的,也不好说什么,怕冬奴会不好意思。冬奴咳了一声,红着脸说:“太子爷喜欢男的,这事我知道。”
    “哦”,他们两兄弟倒是讪讪的,看着冬奴丰秀神清的模样儿,一点半点有关那些淫秽的事情也不敢提及,他们的小少爷是金是宝,那容貌出身,本就该在高台之上,清清静静地过一辈子。
    冬奴回来之后,心情明显愉悦了很多,桃良采了菊花回来,抬头又看见冬奴又坐在长廊上吟那首“山之高,月之小”依然赤着脚,披着衫子,心想他们的少爷生的就是好看,看了只觉得自惭形秽,想把这世间最发的东西都捧上去给他。冬奴将来是要封侯居相的,还会娶这天底下最娇贵的公主,这样有福气的人,能长长远远地服侍他一辈子,也是自己的福气。
    夜晚降临,凤凰台里一片安宁静谧。刚下过雨,天气凉凉的正是睡觉垫子时候,可是冬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那一山坡的野菊花漾漾浮现在他脑海里,随着微风微微摇曳,摇的他心里也痒痒的,又说不出是哪里痒。他想起那一晚男人亲吻他的乳尘,心里突然燥热起来。他拿被子蒙住头,悄悄撩开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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