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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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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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连州早作防范。”
    原来是他姐夫留在京城的内应,冬奴想要跳下来,关信却叫道:“少爷,你先等等……我问你们,你们说是姑爷的人,可有什么凭证?”
    “有有有。”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来,关信伸出一只手:“扔过来。”
    那人赶紧扔了过去,关信接在手里一看,脸色立即缓和下来,收了剑说:“得罪了,自家人。”
    冬奴这才从墙头上跳了下来,拍了拍他的马。关信跳下马走过去说:“确实是姑爷的人,有他们石字军的牌子。”
    虚惊一场,冬奴长吁了一口气,关槐更是紧张,埋怨着说:“少爷太鲁莽了,他们是两个人,我们这边保护少爷的也只有两个,万一我们个身手不如他们怎么办?”
    “他们想动手,早就动手了,我又不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过,我只是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说着瞧了瞧那两个人,说:“写信回去的时候告诉姐夫一声,就说我说的,想叫人保护我,光明正大的呆在我身边就是了,我又不是分不清好坏的人,不会不理解他的好意。”
    “倒不是怕公子不领情,要是跟着公子,那跟公子自己带着的人有什么区别,燕府又不缺身手利索的人,为的是隐蔽,也怕公子知道有人跟着会烦心。”
    “那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也不用再跟着了。”
    那两个人一听,立即单膝跪了下来,拱手道:“属下知道公子马上要去连州了,请让属下留下来,随行护送公子过去。”
    冬奴想了一会儿,想到连州的事情有些烦心,摆摆手说:“起来吧。”
    关槐笑了出来,问:“不知道两位大哥如何称呼?”
    “在下石三,这是我弟弟,石四。”
    冬奴差一点笑出来,嘴角微微一抿,觉得这名字很有意思。关信听了很兴奋,看着他大哥说:“也是两兄弟?”
    石三笑着说:“公子不知道,我们主子和夫人听说公子要去连州,正在府里大兴土木,准备迎接公子过去呢。”
    “大兴土木?”
    “我们连州不比京城,风光虽然好,可是哪有京城这样巧夺天工的建筑,主子怕公子过去住的不习惯,所以命人画了草图,仿着公子的凤凰台重新改建了一处院子……公子到了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冬奴“哦”了一声,小声嘟囔道:“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呢……”
    他说罢忽然听见一两声鸟鸣从头顶传过来,便抬起头看,看到一行飞鸟从绚烂的晚霞底下飞过去,那彩霞仿佛一幅波光粼粼的锦,天色也是空明的碧蓝,仿佛抬手便得的近,又仿佛不可捉摸的远。
    十月十七日,冬奴还是踏上了前往连州的马车,为了不致于过分张扬,出城的时候不引起过多人的注意,连一个丫鬟也没有带。桃良她们几个哭得不行,跪着求冬奴带着她们过去,可是连州路途遥远,加上自从圣上病重,京中守卫森严,排查得极为严格,他们又不想被外人所知,至少要平安出了城,随行的只有六七个人,除了冬奴身边的关信关槐两兄弟还有石三石四,剩下的两三个便是燕怀德层层选拔上来的死士。
    冬奴一路上过得很不如意,想家想父母,更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怎么面对他的姐夫和姐姐,还有传闻连州极冷的冬天。第一次出远门的兴奋与忐忑,都被心里的焦灼与迷茫掩盖住了,中途他过了四个不眠的夜,路过十二条河,还去过两个山脚下的庙宇里头上了香。十一月下旬的时候,他们的马车终于到了连州城外十里的香草亭。已经到了傍晚,冬奴掀开帘子往外头看,只看到群山起伏,黑色的城墙与楼阁在薄雾中时隐时现。快进入连州城的那个夜晚,他过着貂裘做了一个繁华绮丽的梦,梦里他与永宁大婚,愿得红罗千万匹,漫天匝地绣鸳鸯。那样的繁华盛世,那样的权臣世家,人世间的日月光辉,都给他们家了。
    

第二卷:欲乱连城

第一章 连城雪来
    这样的美梦绮丽繁华,让冬奴做梦也能笑出来。朦朦胧胧的睡意里头,听见外头有人在说话,外头黑漆漆的一片,关信悄声问:“那是什么地方,晚上还亮着灯?”
    他皱着眉头醒过来,掀开帘子朝外头看,这一看却立即清醒了过来,只看到隔着茫茫峡谷,对面的悬崖上有一个小小的亭子,四面的檐角都挂着白灯笼。石四看了一眼,说:“哦,那个啊,那是忘川山脉,是咱们朝与西朝的边界,那亭子是建在舍忧崖上的,听说从那跳下去便会忘记一世烦恼,那上头挂的是还魂灯。”
    荒山老林的悬崖边,随风摇曳的白灯笼,看着有几分诡异的色彩。关槐笑了出来,看了冬奴一眼。冬奴觉得那黑漆漆的山脉看着吓人,就拉下帘子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忘川的事情他听他的姐姐说过,听说连州西边不远就是东朝与西朝的边界了。他姐姐说,东朝和西朝的边界是一条名叫忘川的河,忘川有崖,名叫舍忧,据说跳下去便会忘记一世烦恼。他听了只是笑,人生浮浮沉沉,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地方,跳下去就可以重生,他还真要跑过去看一眼。
    关信在外头低声说:“少爷再睡一会吧,早晨的时候我们就能到了。”
    冬奴“嗯”了一声,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好像已经亮了,非常的冷。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听到哒哒的马蹄声,还有呼呼的北风响,关信在外头呵着气:“连州这么冷?”
    “我们这一入冬就这样,习惯了其实还好。”
    他捂着被子,轻轻挑起了帘子,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就是前头不远处的一家包子店,包子刚刚出笼,热气腾腾地冒着烟,他刚才在梦里头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关槐看见他醒过来了,赶忙骑马赶了过来:“少爷醒了?”
    “我饿了,想吃那个!”冬奴趴在窗口指了指卖包子的小店:“我要吃包子,我见刚出笼的!”
    关槐哑然失笑,说:“街上的东西可不敢给少爷乱吃,少爷再忍一忍,石三说再等半个时辰就到石府了。”
    冬奴只好又坐了回来,把帘子甩得哗啦啦的响。关槐看了看关信,耷拉着头,无限泄气的样子。关信二话不说,就跑到前头买了几个包子回来。冬奴这才心满意足,接包子的时候狠狠瞪了关槐一眼,关槐垂着头还不肯服软,诺诺的说:“那……那老爷早就交代了,说不能乱给少爷东西吃,我怎么能……”
    关信赶紧偷偷扯了他哥哥一下,笑着问冬奴:“这包子好吃么?”
    冬奴啃了两口,摇摇头道:“不好吃,闻着那么香,我还以为多好吃呢。”
    石四在后头笑着说:“公子别吃了,马上就到家了,我们家夫人肯定做了好多好吃的,等着给公子洗尘呢。”
    冬奴一听,立即放下帘子来,自己哆哆嗦嗦的从包袱里掏出一件今秋新做的冬衣来,偷偷摸摸的穿上。他这是第一次到他姐姐家做客,就算是投奔来了,也不能叫人小瞧了他。关信听见车厢里的声响,隔着帘子叫道:“少爷?”
    “你骑你的马。”冬奴把靴子穿好,又偷偷的从包袱里拿出临行前桃良塞给他的那面铜镜子照了照,还好还好,一个多月的风餐露宿也没对他造成多大的摧残,他可是听说,连州城山峦俊秀,那里的人也哥哥能骑善射,体格也很强壮,不是他这个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可以比的,可是比别的比不上,至少还有这一副臭皮囊可以拿出来炫耀炫耀。
    车子又走了一会儿,外头立即热闹了起来。冬奴心里突然怦怦直跳起来,听见关信在窗外头叹息了一声,悄声对他说:“少爷,外头好大的阵仗,他们石府可真气派。”
    关信的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下来了,他听见关信他们纷纷下马,那个熟悉的声音浑厚低沉,隔着帘子叫道:“阿奴。”
    冬奴刚掀开帘子,手就被那个人握住了。那只手粗糙宽大,几乎是他的两倍,他心里头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可是很快就镇定了,抬起头,将目光看向手掌的主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的眼神有些闪躲,胸膛却挺得老直,目光瞥到那人依旧英俊冷漠的一张脸,可能是穿了一件滚着锦貂毛披风的缘故,看着更有气势。这样的姐夫加深了他心里的担忧和敬畏,他握了握那人的手,唇角一动,仿佛一夜春华燎原,笑着叫道:“姐夫。”
    外头突然飘起了雪,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冬奴下了车子,看到石府门前黑压压的一群人,都是来看他的。雪花落在他猩红色的洞碰上面,他对这种人粲然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仿佛唇齿间噙着流光。
    连州城地处偏僻之地,那里的人长相已经接近西朝人,女的丰满高挑,男的粗膀腰圆,性格也很豪爽。像冬奴这样风清神秀的少年已经很少见,何况燕府小少爷美名远播,他们全都有所耳闻。只是百闻不如一见,燕府如何富贵繁华,燕家的小少爷如何金尊玉贵,今日总算是知道了,仿佛蓬莱瑶台来,不光是美貌,就是那种优雅高贵的气派,也叫他们折服膜拜,心想这样的贵少爷,真是捧在手心里也怕摔着了,也难怪他们石府主子会集天下的能工巧匠,在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内,就把府里的一处院子改成了凤凰台,面前这位小少爷,可不是只金凤凰么,父亲权倾朝野,姐夫是他们连州城的天,就是燕府里的那个姐姐,也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高贵的出身与出色的容貌,是冬奴走到哪里都赢尽宠爱的根本,也是他骄傲自负的由来。只是他不懂得,这两样对男人而言,也是最难以抵制的情色。容色满足欲望,高贵激发渴望,最重要的,他还是一个个样都独占鳌头,因而不甘于婉转于他人身下承欢的男人。
    也或许这一切都不是他命运反转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他还不懂得,一个陷入爱河的男人有着怎样坚韧的意志和滚烫隐忍的内心。他只知道他到达连州城的第一天,下了他十三岁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虎狼已经伸出獠牙盯紧了他,他还懵懂无知的,肆意证明着自己无人可及的青春与魅力。


第二章 凤凰重飞
    冬奴扭头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他的姐姐,正要问,石坚就回答说:“你姐姐入了冬就病了,一直在床上躺着,知道你要来,想出来迎你,被我拦住了。”
    “那我去看看。”冬奴说着就朝里头走,石坚叫了一个丫鬟领着他,冬奴边走边往四周看,却没有看到传说中为他而建的凤凰台。凤凰台高达十几丈,如果真的是仿着他们燕府的而建,应该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于是他就随口问:“我听说这府里新建了一个凤凰台,在哪儿呢?”
    那小丫头脸颊红扑扑的,几乎不敢拿正眼看他:“凤凰台在后院呢,离着比较远,看不见的。”
    “哦……”想到他住的地方离他姐姐那么远,冬奴心里头有些害怕。燕双飞依然在昏睡着,乌发齐整的拂在耳侧,即便是病中也不减她东都第一美人的容色。兰格一见他就掉下泪来了,跪下来叩首说:“少爷,你来了。”
    冬奴将她扶了起来,低声问:“姐姐不知道我要来么,怎么睡下了?”
    “小姐一直强撑着等少爷来,可是实在撑不住,刚睡过去了。”
    冬奴坐在床沿上,轻轻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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