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倌雎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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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倌雎鸠-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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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赞站起身,刚想迈步开溜,却被一只手制住了胳膊,回头一看,只见贺玄白皙的脸上隐隐透出些异样的红色,墨黑的瞳更是一望无底,眼角微微发红,双唇也是紧紧地抿着……

  糟糕,这壶是春香散!

  沈赞大骂自己运气背,怎么就挑了壶春|药?!这下可好,他竟然给堂堂丞相大人下了下三滥的药!怎么办?该找个姑娘给他降降火么?明早醒来他会不会勃然大怒?然后把自己抓进大牢?

  正当沈赞胡思乱想之际,贺玄已站了起来,他把沈赞拽到自己跟前,双手搭在了他白皙的肩头,用指腹一下一下略重地抚摩。

  沈赞怔愣,两人就这么挨着,大眼瞪大眼,他看到了贺玄眼底燃起的一把熊熊大火,足可燎原。贺玄呼出的气息炽热万分,洒在他脸颊上有些发烫。自己的手脚渐渐酥麻起来,使不上力气,视线也模糊了,脑袋嗡嗡直响,似有几百只苍蝇飞过。

  完蛋了……沈赞想,我好像也喝了春香散……

  贺玄愈发沉郁,只有发光的双眸和微红的脸颊出卖了他。沈赞想,此时的贺玄怕是早已失去神智了吧?

  “贺玄?贺玄?你怎么样……”试图唤醒他。

  肩骨忽的一痛,沈赞偏头一看,贺玄的手指死死地摁在他的皮肤上,一片红迹。

  他在克制自己。沈赞知道,贺玄是个意志顽强的人,理智在试图唤醒他的身体。

  “贺玄,你忍忍,我、我给你找个姑娘……”沈赞脸红了红。

  结果贺玄一听,一把扯住沈赞的白袍,猛一掀,哗啦一声,白袍漫天起舞,最终落到了地上。沈赞这下,彻底光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贺玄一勾沈赞的腰,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两人紧紧想贴,手指开始不安分地游走,慢慢地滑过光裸的脊背,似乎上了瘾,复又逆着凹陷的脊线,回了上来。几次下来,沈赞吃不消了,他知道自己八成逃不掉了,嘴中抑制不住泻出轻轻的呻|吟声,带着几分甜腻,就像小猫被抚摸时一样。他把头埋在贺玄的衣襟里,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贺玄见他乖顺地依偎进自己的怀中,手指更是变本加厉,贴在沈赞的腰间,捧住,细细地摩挲,像是在久久地品味一道佳肴。

  沈赞身形消瘦,腰线自然也微微向内凹,但比起女人的玲珑有致来说,还是差一截,“嗯……别摸,痒……呀……”

  一声最后“呀”是因为,贺玄俯下身,将唇贴在了沈赞的颈间,细细密密地舔吻起来。轻轻的滋滋声,暧昧地在屋子里翻涌。

  沈赞怕痒,他想逃,但是身子被贺玄强有力地禁锢着。

  “等等……不……”

  贺玄一把抱起他,略带粗鲁地将他扔在床榻上,俯身压下。

  眼前倏地黑了,沈赞觉得他的天,此刻倾塌了。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有更没节操的内容,由于严打,只能放出这些了。。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大家可以看到这段香艳的坑戏~>_<~

☆、拾陆

  翌日清晨,沈赞缓缓转醒,身子稍稍扭动了一下,便酸痛难当。

  “嘶……啊……”

  他睡眼朦胧,本想翻个身,却听到床边有穿衣服的声音,他一僵,便知那人是谁了。

  昨夜的一幕幕重新被推上记忆的豁口,沈赞蓦地红了脸,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动了。他真是没脸见人啊,特别是见贺玄。一早醒来,八成他也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不知他作何感想,震怒?愤恨?还是……沈赞不敢深想,决计做缩头乌龟。

  床边一震,有人坐了上来,那人道:“沈赞……醒了?”

  沈赞不情愿地,“嗯……”

  贺玄静静地盯着那半个露在外头的脑袋,一时无话,他也不知该怎么说,一大早醒来,竟发现与沈赞赤身相抱而眠,无比震惊。怀里那人眼角发红,脸颊上有明显的哭痕,一脸委屈小心地依偎在自己的胸口沉睡着。默默地看了半晌,贺玄还是悄悄地爬了起来,因为他慢慢记起了昨夜的事,缠绵,羞耻,哭泣,快意……

  贺玄问:“昨夜,为何会变成那样?”

  沈赞不敢告诉他,只好说:“喝醉了……所以……”

  贺玄轻轻地搭上沈赞隔着棉被的肩头,有些愧疚,“是我污了你的清白,我……”昨夜他叫得那般凄惨,自己却置若罔闻地强要,想想便心惊。

  沈赞猛地坐起来,牵动了伤口,“嘶……不,不是!我、我……不是第一次……”下意识地扯谎,只为掩饰尴尬,“所以、你……你……不用愧疚……”

  贺玄的脸色一沉,“是吗?”

  沈赞看见他如此难看的神情,心想,他一定是鄙夷我了,便说:“恳请贺相不要将此事说出去,锦筠还要接客的……”

  贺玄站了起来,心中确实不快,“放心,我不会乱说。”

  “多谢,还有……能否准许欢喜带着杉儿走?”

  “什么?”贺玄不太明白。

  沈赞无非是想转移话题,“欢喜买了杉儿,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望贺相成全。”

  左一声“贺相”,右一声“贺相”,贺玄觉得沈赞在故意疏离自己,心中愈发不快,“我准了。”说着,一抖衣袖,便往外走。

  沈赞看见他的身影绝决地消失在屏风后,便知灾祸离去了。

  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蓦地向后倒去,双目放空,低喃道:“终于……走了。”

  贺玄带着一股子不知哪儿来的莫名其妙的火气,负手从蓼兰厅快步走了出来。刚走到廊上,只听隔壁“嘭”的一声,一道白影狼狈地从门里滚了出来,在地上打了几个驴滚,一头碰在了柱子上,撞得头昏眼花。

  定睛一瞧,竟然是孟廉方。他皱巴着一件里衣,嘴里喊着哎哟手掌揉着脑袋,活像还不出债被人扒光了扔出来。

  “孟郎中,你怎么这般模样?”贺玄皱着眉问。

  孟廉方一听这声儿,抬头一瞧,吓得不轻,结巴道:“大人……我、我……”支支吾吾着,脸不禁红了起来。

  贺玄也不在乎他怎么在这儿,便一甩袖子,道:“今日贡院忙着阅卷,你不去帮忙,倒有闲空在这儿找乐子?”

  “不、大人,我……”孟廉方羞愧地低下头,赶忙站起来,扭头就想跑下楼去。

  “喂——”

  后头有人喊道,一件衣服从门里扔了出来。徐梦澜冷笑着,边系里衣衣扣,边走了出来。

  “孟廉方,敢做不敢当,哼,跑得真快。”

  贺玄看到徐梦澜脸色苍白,但眼角发红,面色十分冷傲,又看了看孟廉方,他正无地自容地慌忙地穿着外衣。

  徐梦澜嫌恶地看着孟廉方,道:“办完事儿就急着擦屁股走人,当我什么人?”

  孟廉方神情憋屈,欲言又止的模样,“梦澜,是你把我踹出来的啊……”

  徐梦澜脸上一紧,挂不住地看了看贺玄,又对孟廉方道:“快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滋味尝过了还不够?滚!”

  孟廉方左右为难,看了看贺玄冷若冰霜的脸,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跑下了楼。

  徐梦澜又朝贺玄发难:“呵,奴才都走了,主子还不走?昨夜爽够了吧?我家锦筠的初夜还值那三万两么?”

  “初夜?”贺玄问,“他是第一次?”

  徐梦澜瞪大眼,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冷笑起来,“这话问得多可笑!不是第一次卖三万两?况且你他妈给我三万两了么?只有一百两银票而已!我家锦筠的初夜只卖一百两,说出去真是丢死人!我奉告你千万别去外头嚷嚷,否则我管你多大的官,必定要你好看!我家锦筠还是要靠这吃饭的!”

  徐梦澜不知为何今早牢骚特别多,他是得罪不起贺玄,但嘴上的便宜,一定要占足了。

  贺玄脸色极其难看,转身又进了蓼兰厅。

  “喂!”徐梦澜叫也叫不住他。

  悄无声息地绕过屏风,贺玄看到床上鼓起一个包,被子下裹着的人儿正在轻轻地呻|吟着,时不时倒抽气。被子里有什么在蠕动,扭来扭去。

  贺玄自然不会知道沈赞在清理后事。后|穴实在是疼,沈赞大着胆子将手探到后面,轻轻碰了碰,发现一片黏腻,湿乎乎的液体从小|穴里流淌出来,沾湿了被窝。沈赞知道那是什么,觉得十分羞耻,昨夜的一幕幕又涌上脑海。

  “沈赞……”

  沈赞吓得不敢动作了。

  贺玄走过去,问:“是不是不舒服?”

  沈赞是脸朝内睡的,他连翻身都困难,只好看着墙回答:“你怎么……又来了?我没事,又、又不是第一次……”

  贺玄忍着怒气道:“徐老板告诉我,你是第一次,昨日确实在卖你的初夜。”

  沈赞心头一颤,心里大骂徐梦澜多嘴,眼下这情况犹如一滩烂泥,扶不上墙了,只好坦然面对:“是……第一次又如何?又不是女子,贺相何必在意?何况你都付了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买卖……”

  这话说得在理,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贺玄又何必过分在意?但他心中总有说不出的梗塞,这事情总不像他想的那样。

  “昨夜谈得好好的,你还说要还我银两。我只是希望你……”贺玄只记得他们坐在桌旁聊得好好的,他还是希望沈赞能够留下来做官,而沈赞却仍是委婉推辞着,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

  沈赞觉得贺玄这是抓住三万两说事儿,不由生气了起来,“三万两买我一次初夜并不吃亏吧,何必斤斤计较?枉你还是丞相大人,这点钱也出不起?”

  贺玄自然不是在乎钱,只道:“我与你并不是主顾关系,与你发生那样的事,我希望可以负责。”

  要命,忘了贺玄还是个刻板的老做派。沈赞一听自己将被当做失身女子般受人照料被人负责,便不禁哂笑,贺玄还真是逗趣。

  “贺玄,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我是男子,并不需要补偿,也不怕嫁不出去,你还是忘了好。”沈赞没敢转过身去看那人,但心里莫名有些感动,第一次碰上愿意对他“负责”的人,世上除了他娘,似乎再也没有谁对他如此的上心了。

  贺玄心中纠结,他知沈赞是个男子,并不需要负责,但隐隐又觉得他是个既骄傲又脆弱的人人,只是他的软弱,全部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贺玄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那你有什么需要,可以与我说。”

  沈赞颤了颤,还是低声道:“放我走吧,我想回江南。”

  走到了这步,贺玄似乎没什么理由再去强留沈赞,便道:“可以,你走,我决不再强留。这次是真的,我贺玄在此立誓。”

  沈赞听到了他的信誓旦旦,心中不免有些难过,贺玄这人,除了老想强求他做官外,没什么不好的,甚至可以深交做挚友。

  “多谢……贺相成全。”沈赞闭起了眼,哑着嗓子,“待身体好些我便会走,后会无期了,贺玄。”

  贺玄默默地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最后细不可闻地应道,“……嗯。”

  随后两日,沈赞乖乖卧榻“养病”。徐梦澜时不时进来逛一圈儿,像是在遛街。沈赞见着心烦,干脆闭起眼不去看他。要不是他的馊主意,这会儿他能躺在这儿受罪么?

  徐梦澜插着腰,好笑道:“若不是你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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