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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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君-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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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娘如此聪慧过人,何苦为虎作伥?”
  “你也听到那狗腿子骂我是寡妇了,我十六岁守活寡,十七岁和小叔子通奸,十八岁被人浸猪笼,好不容易活着回去,小叔子和别的女人睡在床上。我杀了他,这个成为了别人的把柄。我提供货源,他联系买家。所以你才能在这里跟我谈天说地,而不是被喂了药丢在床上。”
  “原来,你们不仅是人贩子,还是地下妓院。”
  丽娘摘下了蒙着云响眼睛的黑布,双手搂上来,笑得十分诱人。
  “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你吃好穿好住好,没有人敢对你不敬。”
  “丽娘这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敢问丽娘是看上我哪一点了,好让我回头自满一下?”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吃了你。”
  “啧啧啧,那我必须要自省一下,想想以后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除了丽娘以外的女人看见我不会有这种想法。”
  “嘴真甜。”
  “丽娘不会有奸尸的癖好吧?”
  “那你保证不跑?”
  “跑的是小狗。”
  丽娘伸手从床边的妆台上拿过一个木盒,从里面的瓶瓶罐罐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然后,小狗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浮山雅居

  前情提要:
  云响与许少初两人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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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许少初用了很多法子,都没法冲破药性的桎梏。他被蒙着眼睛一路带到了这里,又有人强迫给他喂下了药。他原以为是和之前一样让身体软弱无力的迷药,可是这种渐渐上升的体温让他心下不安起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身在黑暗中的他只听到那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喘息声。在离他半步之遥的时候,脚步声停止了,没有再近一步的动作。
  “你等一下。”
  许少初觉得这个刻意压制的声音有点耳熟,然后他就听到了再也止不住的爆笑。
  这回他听出来了。他当然猜得到云响在笑什么,虽然他一直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但还是可以感觉到有人给他换衣服,还解开了他的发髻,走在路上有风的时候散下的头发就会飘进嘴里,他很不喜欢。
  笑够了之后,云响解开了许少初的束缚,给了他解药。
  许少初运气催化了药效,一恢复体力,即刻就将身上花花绿绿的衣服脱了,把散发扎起。
  “跟你在一起,就没好事。”
  “这叫丰富的人生经历,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回忆起来,才会觉得不虚此生。不管你会不会,反正我一定会笑着说出来。”
  许少初瞪了一眼,云响两手一摊,表示你瞪我也没用,你刚才那好笑的样子这辈子都难忘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一边疑惑得说着‘门怎么开了’一边走了进来,迎面撞上了正准备逃走的两人。那个男人刚想大声呼救,就被许少初一记手刀打晕了。
  “怎么我们一起打土匪的时候没见你那么英勇?”云响嘟哝了一声。
  “是谁先被抓起来的?”
  “一个是浮山居士的徒弟,一个是手无缚鸡之人,这两个人在一起,后者被抓,谁应该负责?”
  “你不出那种馊主意,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要不是你们不经思考就深入黑风寨被抓,我需要费那么多精力去计划那一出戏吗?”
  “师哥和我早已想好了退路,要不是你参和进来,我们已经回到师门了。”
  “千错万错还都是我多管闲事了?”云响觉得自己最近怎么总是一点就炸,还想辩论几句,就觉得许少初的脸色不对,“我说喜欢你的时候你都不脸红,吵个架你脸红什么?不就发几句牢骚,用得着气得脸红脖子粗吗?”
  “你那是什么解药?”
  “赵家班给我们下的迷药的解药,我吃过,如假包换,假一罚十。”
  “他们刚才给我吃的不是这个药。还有其他解药吗?”
  “我以为你只中了迷药,所以就拿了这一个。”云响看着许少初身体的异样,想起了丽娘的话,不由啧了一声,“要不我再去找找。”
  “你以为这里是你家,还不走。”
  因为这个院落有着特殊的用处,所以虽然外面把守严密,但里面没有守卫。两人套上家丁的衣服,很顺利得离开了这里。一逃到大街上,他们立刻就换下了衣服,在守卫追出来之前,已经隐入了人群中。
  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翻墙进了衙门,把正在午睡的县太爷从床上叫起来,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县太爷义愤填膺,当即就叫来了捕头,冲出了衙门。
  因为许少初身体不适,所以两人留在了衙门。云响想出去倒杯水,一个小捕快不敢怠慢得把他请回了屋,特意让别人去端茶倒水。
  云响笑笑道了声谢,回到屋里就见许少初握拳忍耐的表情。
  “不就是春药吗,你何苦为难自己。”云响看着许少初几乎要把下唇咬破的隐忍表情,诧异道,“你不会不懂吧。”
  “……”
  “难道你们是那种清心寡欲像和尚一样的门派?不像啊,你那个二师哥看到漂亮女人的时候也会两眼放光。”
  “不许你说二师哥坏话。”许少初的声音里已经不可抑制的带上了喘息。
  “你真的不懂?”
  “你在胡说什么。”
  “老天爷啊,等到了你们那儿,我一定要找你们师父好好谈谈。”云响上前,扶起了人。
  “你做什么。”
  “教给你你们师父应该教而没教的东西。”
  “我就不该信你。”
  “我早说过了,我喜欢你不代表我一定想把你怎么样好不好。”
  “无耻。”
  “这是泻火的方式,你一个人也可以,我来告诉你怎么做,如果你觉得可以了就说。那个时候我会转过身闭上眼睛堵上耳朵不让你难堪,行不行。你在这么用内力强压,下辈子就毁了。”
  半个时辰之后,县太爷回来了,只不过并不是押着犯人,而是一路杀气得冲进来的。那原本应该守着门的小捕快,低着头脸红不已得坐在台阶上。
  “你不在门前守着,在这里干嘛?”
  “我,我,这个,他们,那个……”
  “你脸红什么,说话结结巴巴的,那两个人还在里面呢吧。”
  “恩,是的。”
  县太爷飞快得摆手,让所有的捕快和带来的帮手围了起来,然后撞开了门,而里面两个报官的人却早已不翼而飞,他们在县衙外看着县太爷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转身上马离开。
  “就这么放过他们?”
  “这里山高皇帝远,这些官都是一丘之貉,官官相护,如果你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还是乖乖学我,逃得越远越好,就当没发生过。”
  “那你为什么不是一开始就阻止我?”又是他先入为主的概念差点害了他们,但是云响是默认他去报官的,难道这人不会提前说吗?
  “一来,我觉得你这个人的思考方式有问题,你显然没有把我的教诲记在心里,有必要让你碰碰壁学学乖;二来,你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我们在当时的情况下奔跑。”
  一听到第二点,许少初立刻就沉默了。居然在一个男人面前露出那样的表情,这传出去,他还有什么颜面回师门?
  吁——许少初勒马跳下,一把将云响也拉下了马,一招就掐住了后者的喉咙。
  “你不许把刚才的事说出去。”
  “你是指你在我面前露出那样的表情,还是指你没忍住在我手里。。。。。。”
  言犹未尽,许少初收紧了手中的力气,云响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骨头吱吱作响。
  “额咳我咳开玩笑的,不说,咳,我不说就是了。”
  “你发誓。”
  “好我发誓,如果我敢把少初那满足的表情泄露出去,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面对云响的贫嘴,许少初实在是没辙,收手转身回了马上。云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这人下手还真重。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许少初问。
  “嗯,牺牲了一点色相。”
  “牺牲?是乐在其中吧,衣服上还有胭脂印。”
  “丽娘虽然做的事不太好,但是不能掩盖她的女人味,三十多的女人还保持着少女般的胴体,都可以和京城那些头牌媲美了。这样的女人投怀送抱,我何乐而不为。”
  “无耻。”
  “你别忘了,你是被你口中无耻的我救出来的哦。否则,你就成了那个地下妓院的头牌了嗷——”云响被路边横长出来的一个树枝弹了一下,恨恨得瞪着前面故意不提醒他的人,“我无耻你卑鄙,我们天生一对。”
  “你别再拿那些话诓我了。”
  “我就知道我们始终要面对这个信任问题,说吧,你怎么才能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我就信。”
  因为这几个插曲,他们绕了一个圈子,多花了五天的时间,才回到师门。
  浮山居士没有给他的门派取名,外人便以浮山雅居来称呼这个地方。浮山雅居临水而建,坐落在一个山谷里,谷里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是个世外桃源,非常适合像浮山居士这类遁世隐居却又胸怀天下的人;再往后是一座不见顶的大山,山顶常年云雾缭绕,往外走三里路就是一个热闹的小镇,据说是在地图上看起来,这里的山脉和十里外的几座大城池形似一只凤凰,而这小镇正好在眼睛的部位,所以取了谐音叫丰燕。
  许少初刚踏进丰燕就遇上了下山采办的几个师兄弟,才得知沈琛因为没有保护好同门而被师父罚了禁闭;而和沈琛师兄一起回来的一个少爷赖在师门,死活不肯离开,说是他的朋友被拐走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天见不到就在这白吃白住一天。
  “少初师弟,你不知道,那齐少爷跋扈得很,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又是嫌弃我们的家具破旧床铺太硬,又是叫着要吃什么山珍海味飞禽走兽,要不是师父吩咐来者是客不能怠慢,我们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你的人,你负责。”许少初丢给抓头挠耳的云响一句话,就和他的师兄弟们赶回去找师父替沈琛说情去了。
  齐然一见到云响,眼眶一湿,就扑了过来。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云响解释,这是他表弟。齐然见状,更是哭的凶残了,一边哭还一边叫‘哥哥我找得你好苦你怎么可以撇下弟弟一个人跑了’云云。
  云响连拖带拽得把人带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嫌弃得抖了抖衣服上的眼泪混合物。
  “你大呼小叫得干嘛?”
  “谁让你丢下我一个人,跟那个许少初跑了。”
  “我喜欢他,讨厌你,我当然跟他跑了。”
  “你之前还说不讨厌我的,这才分开了多久。”说完,齐然突然神秘得看了看四下无人,悄悄说道,“我到处打听过了,许少初来这里的时间,正好是周家旧案后的三天。周家出事的时候,周牧十二岁,今年许少初正好二十二。我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如果他是周牧,那你就别想入非非了。”
  “周长风当年是喜爷的人,不代表杀人的就是我的主子。指不定周长风知道了喜爷的秘密,被灭口了也是有可能的。”
  “三哥才不是这种人。”话说得太快,齐然后悔了。他不用抬头,都知道云响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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