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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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中兴- 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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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地遗忘了大友义统可不能遗忘,与九州岛相隔一个海峡的倭国本州岛上现在依旧有这种疾病在肆虐,即使是九州岛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得到天花的防疫的,这东西到底有多可怕,大友义统显然比只闻其名未见其装的孙承宗要明白。

    疾病是不分人的高低贵贱的,欧洲的国王贵族,倭国的大名武士,和他们的臣民们,在这方面是平等的。

    能够挺过疾病活下来的人都是万中无一的幸运者,大友义统就知道一个,那个陆奥国的大名家庭里有个叫伊达政宗的家伙,曾经跑到过九州岛希望购买优质的火铳以及大明的马匹,希望组件一支火枪骑兵,对方就是一个从天花手下逃过一劫的幸运儿,但作为代价,却也同样瞎了一只眼睛,成为了一个独眼龙。

    童年的时候就对天花有阴影的人,现在单单是谈论一下还好,但是被孙承宗告诉,自己手上的毛毯中就有天花病毒会是什么反应。

    迅速地把手中的毯子丢掉?

    不,大友义统连这么做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僵硬地站着,看看孙承宗,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毛毯。

    就知道这个毛毯有问题,不然明明是夏天,为什么要用上这玩意啊!

    “用这个擦擦脸。”看着脸上冒汗的大友义统,孙承宗一阵好笑,递给对方一块毛巾。

    “这块毛巾也是带天花病毒的。”

    本来已经打算结果毛巾的大友义统显然面部表情抽搐了一下,不过还是顺利地接过毛巾,他不怕天花病毒,只不过是因为对于天花的认知使得他对这种疾病充满恐惧而已,只要克服心理的压力之后,也可以像孙承宗一样大大方方地拿着这个世界上其他民族还在恐惧的东西。

    “这个毯子和毛巾先让我留着。”手里拿着生化武器,大友义统恶狠狠地说。

    “你要干什么?”疑惑地看着大友义统,孙承宗不解地问道。

    “把李舜臣吓尿!”

    那么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显然比大友义统这样三十岁的壮年以及孙承宗这样二十岁的青年对着东西感触更为深刻了,大友义统已经想象的出,对方若是被告知自己手中的毯子和毛巾上有天花病毒,会是一副什么丢人的模样了。

    不过很快大友义统就发现,等到李舜臣带人到达的时候,他已经没有闲工夫去拿这些东西去吓唬对方了,因为他们遇到麻烦了。

    ……

    “这根本不可行。”大友义统大声地否决道:“投石机的射程太近了,根本不能起到左右。”

    都到了火炮的时代了,投石器这种落伍的东西还有多少价值?当城中操控着大炮守城的西班牙见到明军推着投石机攻城,无疑感到可笑,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明军做这样的蠢事呢。

    投石器的射程和大炮比起来太短了,尽管孙承宗从印第安部落等地方搜罗到足够的携带天花病毒的物品,但把这些东西送入墨西哥城中,无疑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尽管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但西班牙人显然不会让明军成功使用投石器,所有进入射程的投石器都被大炮所摧毁,连带着还造成了许多明军士兵的受伤。

    像曾经的蒙古人那样把病毒抛到城市里去的做法,现在无疑难以复制了,除非自己的对手是没有使用火器的民族,但是那样的话,单单凭借火炮显然就能够达到胜利这一目的了。

    “把那些东西填入炮膛射入城里怎么样?”李舜臣建议说道,确实如同大友义统所料,他对于这东西比起孙承宗等人,显然恐惧的多,即使作为军人不害怕在战场死去,但却依旧害怕这种让人难以消除恐惧的疾病,这不得不让人正视天花给人带来的危害。

    发射实心弹的大炮如何把沾染了天花病毒的衣物等东西送到墨西哥城里去,这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倘若能够这样做的话,早在大友义统和李舜臣达到之前,孙承宗就这么做了。

    真当他们的火炮都是特质的病毒发射器了?他们可仅仅只有十几门炮而已,即使把实心弹换成空壳,能够把多少东西送到城里了。更何况根据军医们告诉他的消毒原理,高温的炮膛下,天花病毒是否有效还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把我手下的士兵们送回城里去怎么样?”佩罗德维嘉瑟瑟发抖地说道。这帮明国人显然都是疯子,竟然使用天花这种不可控的东西当做武器,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只能跟着明国一路走到黑,否则他将一无所有。

    大明海军陆战队的三名千户直勾勾地目光看向佩罗德维嘉,对方显然被直视的一阵发毛。

    “有……有问题吗?”佩罗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问题,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西班牙人,实在是太有才了。

第209章 携子游

    “记住,今天为父带你去圆明园了,微服出宫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提,否则以后想让我带你出来我也不会带你出来了。”

    蹲下身子,万历郑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朱常洛说道。

    就如同之前提过的那样,大明朝的皇帝实际上并不像后世所了解的那样,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自称为朕的,皇帝自称我,太监称皇帝大爷,称太子是小爷这种如同民间大户人家一样的称呼,才是大明宫廷里的真实情况。

    万历自然不会因为自称‘朕’之类的说法而暴露身份,也自然不会因为自称‘我’而感到不适应,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儿子朱常洛,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母亲不能告诉?”

    “不许说,等为父亲自给他说。”

    “奶奶也不许说。”

    “说了的话就要陪我一起跪祖宗。”

    朱常洛吓得缩了缩脖子,这说法显然能够吓住小孩子,实际上,他已经有过跪太庙的经历了,但不是惩罚,而是在重大的仪式上,可即使是这样,小家伙依旧觉得那是件及其痛苦的事情。

    “弟弟妹妹也不能告诉?”末了,朱常洛又伸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弟弟那个吃货嘴巴漏风,告诉他你娘你奶奶肯定都会知道的。”万历看了看朱常洛,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要是想让你妹妹知道他哥出去玩没带她,你尽管去说好了。”

    “那还是不要了。”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朱常洛猛烈地摇了摇头,把原先回去之后向弟弟妹妹显摆父亲带自己出宫的事情给抛出脑袋。

    别的不说,就是那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就足够麻烦了,整天吵闹着要和哥哥玩,而且作为宫里现在唯一的小公主,朱轩显然比朱常洛和朱常洵两个混蛋小子要受宠爱的多。

    虽然太后这样重男轻女的老人不喜欢,但吃斋念佛的太后显然不经常过问宫里的事物,而身为皇后的王氏对儿子抱有极大的期望,自然也不会对其溺爱,自然对女儿关爱多些,至于万历,那就更不用说了,这家伙没有被冠上女儿控的头衔已经谢天谢地了。

    “爹。”

    “恩?”

    “为什么妹妹摔倒的时候你急忙跑过去,我和弟弟摔倒的时候你就让我们自己站起来?”朱常洛疑惑地问道:“而且妹妹可以哭,我们不可以。”

    “女妹妹哭的时候丑不丑?”

    “丑。”

    “你想不想那么丑?”

    “不想。”

    “那不就结了。”万里一副正是如此的表情。

    “可是……”

    “你妹妹是女孩子,女孩子一般都比较软弱的,哭鼻子很正常,男孩子要是哭了岂不是说自己和女孩子一样软弱?所以说男孩子不可以哭。”

    朱常洛点了点头,这样的解释他显然能够接受,男孩子应该比女孩子坚强,虽然时代不同,但这东西大概不用教育他也能理解。

    “乌仁图雅也会和妹妹那样爱哭鼻子吗?”

    “额,大概不会。”想象对方给自己的儿子送的骏马和金雕,而且据锦衣卫的人说,这是乌仁图雅自己挑的,和三娘子等人没有关系,万历就对方肯定不是软弱的女孩。

    大概和现在的皇后一样,是个打猎的时候能够用燧发枪残忍地杀害兔子和麋鹿,但是听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以后依旧会哭哭啼啼地类型吧。

    前者是万历自己作孽,教给了皇后许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后者大概是这个时代许多女人的通病,话说到了后世这一特性也没有多大改变吧,只是她们喜欢看韩剧了。

    “你这小子该不会是早恋了吧?”万历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朱常洛现在已经九岁了,按照后世来说,这个年纪已经到了上四年级的时候了,按照他的经验,三年级的小孩子就有早恋的了,他自己就是如此,虽然是穿越,基因会改变,但若是提到玄妙的灵魂传承的话,显然是有可能的,他这个老爹有着极端扭曲的灵魂在那里。

    但是看着自己儿子疑惑的眼神,万历心里果断将这个可能性给pass掉。在大明的这片纯净的土地上,没有那么多精神污染,唯一扭曲地大概只有万历自己的脑袋,自己的儿子显然还是一个纯洁的孩子,教坏了可就不好了。

    真的如此吗?不懂得早恋这个词语的含义,和没有早恋的心里完全是两码事情,现在的朱常洛就疑惑着自己父亲,心里想着父亲所说的早恋是什么意思,至于他有没有太过早熟?那谁知道呢。

    抛却和自己的儿子谈论一些少儿不宜问题的念头,万历重新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大街上。

    大明的京城很繁华,虽然历史上万历朝的时候京城也很繁华,但是看看商品的多样性就知道,蒙古的,青藏高原的,南洋的,倭国和朝鲜的,以及许多大明自产的工业产品,比如原本来源于欧罗巴,现在由苏州钟表商人制作贩卖的自鸣钟以及经其他等等商品。

    与此相同的,还有大明百姓的精神状态,虽然不知道唐代是什么样子,但看着现在京城中百姓精神饱满的状态,即使不如唐代,估计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讲,唐代甚至有些开放过头了也说不定。

    “老爷。”跟在身后的张鲸突然上前小声地说道,随后伸手指向远处。

    顺着张鲸的目光,两个穿着大明便装军服的年轻人正背对着自己一行人,很不自然地向前走去。

    赫然憋在京城照顾父母,没有办法外调的李如桂和戚兴国二人,看两人的状态,显然是已经发现自己一行人了。

    “把那两个小家伙给朕叫过来。”可笑地看着两人,万历吩咐一直沉默地跟在身后的田尔耕说道。

    ……

    酒楼的包间,万历坐在主座之上,朱常洛则奇怪地坐在万历身边,看着两个面无表情的青年站在墙边,一动不动。至于张鲸和田尔耕,前者自然只能站在万历背后,后者则带着手下审视着四周,时刻注意着自己的防护工作。

    “见到朕也不过来打招呼,反而转身想跑?”

    “标下没有看到皇上,请皇上恕罪。”

    打死不能承认自己看到,被田尔耕抓住之前,两人已经默默地对好这一口供了,皇帝绝对不会在意这个问题,万历的性格随和那是有名的,除了军营里看自己这些幼官们训练的时候,其他时候绝对非常好相处的。

    但是田尔耕不一样,对方绝对是个把皇帝当做圣人来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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