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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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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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栀落被席胤苍放了下来单手搂在怀里。席胤苍将唇凑近他耳朵,以极低的声音问道:“哪个院子?”
  栀落这才发现他们这时是站在一棵树上。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正是自己以前的院子,旁边不远处一片烧毁的废墟,还没有修复,那便是明瑾的院子,奶娘说他现在住在娘亲以前住的地方。栀落抬手指了指,抬头附在席胤苍耳旁,一只手遮挡着自己嘴巴:“就在前面那个院子”
  席胤苍静候片刻,见这后院防备并不如何森严,抱紧栀落,一个腾跃,纵身飞去。席胤苍带着人稳稳落地,栀落由于紧张兴奋,眼神晶亮,本想马上进去看二哥,可是席胤苍没发话,他不敢擅自行动,乖乖的缩在他怀里,抬头眸光闪闪的望着他。席胤苍无声的敲了他额头一下,拉着他往屋里走去。他早就凝神探过,此时这院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由此想着以前栀落在侯府的处境,不免一阵气恼
  栀落进了屋,屋里点着蜡烛,却是没有人,凑近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正是明瑾。此刻明瑾躺在床上,头上还缠着布带,面无血色,嘴唇干裂,安安静静的,若不是看那胸口微弱的起伏,栀落真以为二哥已经死掉了。他轻声的的唤了两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知道,现在只能等着那个回春圣手过来了,好在看着二哥只是昏迷,心里踏实了一大半儿。
  席胤苍走近他身旁,拍了拍他肩膀:“再等等,马上就来了。”
  栀落冲着席胤苍一笑,发自真心的,此时他感激这个男人。不管自始至终,他有没有完全的相信他,起码在他无助的时候,是这个男人帮助他安慰他,不管自始至终,他有没有其他的目的,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这个男人站在身前,帮他挡住了一切给了他新的活路。
  席胤苍被那笑容晃了眼,好久好久,他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美好的笑容了,他所见到的都是虚伪的,带着目的或者掩藏目的的笑,他也一样,早就学会了掩藏自己真正的情绪,可是每次跟栀落在一起,总会不经意的被触动,每次见到这笑容,他就觉得浑身暖融融的,总会不自觉的升起对这笑容的依恋。
  正晃神间,两个身影穿窗而入,栀落吓了一跳,席胤苍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其中一人一身紧身黑色劲装,进屋单膝跪地:“王爷,书先生来了。”
  “嗯,出去守着。”席胤苍低声吩咐一声,青阳又闪身出去。
  “哼,扰人清梦,不怕折寿。”这时那另一位男子白了席胤苍一眼,
  慢吞吞的往床边走来。
  栀落心里嘀咕,这个男人,跟席胤苍这么不客气,到底是个什么来头?长的到是挺好看,就是有些高傲了,是个孔雀男,不过比席胤苍还是差些,比我也差些,嗯。
  那男人看着眼前这俊秀白嫩的少年,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一双眸子灿若星辰,只是脸上似乎被打了,一边有些青肿,看着有些傻呆呆的有些可爱,他嘴角含笑,眼眸斜睨,对栀落笑道:“看够了么?可是对我一见倾心?”
  栀落一愣,心道:自恋狂,嘴上不敢说,他知道哥哥还指望他呢。所以只不做声,去找席胤苍求助。
  席胤苍伸手一揽,将人护在了怀里:“少打他的主意,他是本王的人。两瓶算是补偿,赶紧去干活儿。”说着抬手扔出两个小玉瓶。
  那书染夜抬手接过塞进怀里,这才露出满意表情。一边坐在床头拿过明瑾的手,一边揶揄:“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让你这么在意的人。”
  席胤苍不再理他,栀落紧张的看着那人给他二哥把脉,又翻看眼皮,又把脉,鼓捣了好久,栀落等的心里烦躁,又不敢出声。
  半响,那书染夜收了手,凝眉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他二人:“他一切正常,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其他并无不妥。至于为什么不醒?可能是因为他以前头部受过重创脑中有淤血而且存了太久,如今这淤血却已经散了,脑袋要适应一段时间,才一直昏迷不醒。”
  “那,我哥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道,也许明天醒,也许永远不醒。我现在只能开些温养调理的方子,其他的我也没办法。”
  “永远不醒,那是有可能成了植物人了?”栀落心里一凉,他哥若变成植物人,在侯府这样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了。
  “植物人?你这形容到是贴切。”书染夜想了想植物人三个字,不由得一笑,更觉得这个小东西可爱新奇的紧。
  席胤苍看着他伤心难过的样子,心下不忍:“不是说可能明天就醒过来么。放心吧,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惨。我派人在这儿守着,暗中照顾着,我们不能在这耽搁太久。等过些日子,再带你过来,好不好。”
  书染夜惊讶的抬头,上下扫了席胤苍一圈,他没看错吧,这人是席胤苍,他还有这么温柔体贴的时候?
  栀落无力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或许多跟哥哥说说话会好,可是他不可能一直呆在侯府的,不过,一句两句也好,也比不说管用,说着他走到明瑾的床前,拉着他的手:“哥,是我,落儿,我过来看你了,奶妈都担心死你
  了,你快点而醒过来,回头我给你带你爱吃的桂花糕好不好,我还给你折纸鹤,做竹蜻蜓,你可不许再睡了。”
  “唉,我回春圣手向来出手没有救不了的道理,东西我也收了,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你这小家伙我到挺喜欢,我答应你,我每隔三天会来看他一次,你们王爷又派了人守着,你就别太担心了。”书染夜看着栀落小可怜样儿,破天荒的大发善心,若是被了解他的人知道了,定会惊掉了下巴。
  席胤苍心里一阵的不爽,狠狠的瞪了书染夜一眼,因着栀落的关系,不好发作。只好哄着栀落起来,安慰了一通,带着人回去。
  


☆、深夜交谈

  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起来,大户人家里,有专门的冰窖,这个时候,夫人小姐的鲜少出门,只呆在房里,放了冰,喝些解暑的糖水,倒也舒坦。平民百姓就比不了了,不管多热也得照常干活赚钱。
  寿安侯府的后头,安静的院子里,一棵榕树上知了一刻不停的叫着。正房的房门打开,正是奶娘端了一盆水出来,天气热,她用水帮少爷简单擦拭解暑。她听着小姐的吩咐,每日里给少爷喂糖水盐水,王爷请来的大夫隔几天的深夜就来看一眼,她不敢吱声,只想着少爷一定能醒过来的。
  奶妈换了水,抬手抹了抹汗,又进去。想着刚喂少爷喝了药,过一会儿再喂些米汤。走到床前,拢了拢明瑾鬓角,这几日下来,人又消瘦了不少,脸上也没了以往的气色。奶妈抹了抹眼角儿,忽然见着床上的人眉头微微一皱,奶妈心里一喜,连忙弯下腰:“少爷,少爷,你可是醒了么?”
  明瑾眉头又是一皱,却并未睁眼。即便如此,奶妈仍旧欣喜若狂,二少爷有了反映了,虽然很微小,但是奶妈相信,早晚有一天,二少爷能醒过来的。她一定要好好照顾二少爷。这么想着,连忙又起身,往旁边一个偏方走去,走到一个牌位面前:“夫人,您显灵,一定要保佑二少爷平安无事啊。”说着,上了三炷香,恭敬的磕头。
  因为天气的关系,这会儿街上人也很少,偶尔有几个人,也都被晒的蔫哒哒的。街旁的店铺里生意开着,人就没几个,要等到过了晌午,日头偏西没那么大了,才会上来人气。
  这时,京城紧邻主路的一条街上,顺着街道往里面一段儿,更是没个人影,一派的安静。这里是有名的风月场所,一水儿的透着风花雪月味道的的牌匾,脂粉香气飘在空气里。这会儿正是闭店休息的时候。
  在这一众的脂粉楼中,有一栋显得有些不太一样,少了些俗气艳丽的感觉,反倒有些古色古香的韵味,大气深沉,奢华又低调。在这条街上显得很突兀。门上挂着一块牌匾,暗金的三个大字写着:寻芳馆
  此刻馆里一片安静,只有几个小仆在厅里打盹儿,虽然是小仆,长得一个个却是水灵的很。这寻芳馆与别的花楼不同,这里没有姑娘,有的都是一个个长相貌美的少年男子,是个小倌馆,从这些小仆就能看出,这里的小倌姿色定是上品了。
  后院一栋二层小楼,别致清雅,这时二层的一个房间里,一个男子不耐的声音传了出来:“墨玄呀,这主子到是怎么个意思啊?他还要睡到几时啊?这不是平白的让我们跟着担心吗?他这也太冒险了。“
  那被换做
  墨玄的,正是之前出现在明瑾屋里的男子,他坐在桌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手里的茶盏,听到问话,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到叫人眼前一亮,唇红齿白,年纪不大,看着利落精神,脸上一副跟年纪不符的深沉,到叫人看着有些想笑。他看了那男人一眼:“主子的本事,怎么可能出事,我也着急,只是主子说了,不能去找他,按着主子交代的日子,今晚就能去了,到时看看主子有什么安排。”他也着急,也想马上去见主人好不好,接着他又说道:“之前因为侯府的人还没有安排好,主子这才忍着没动,只好让三少爷嫁进了王府,又跟王爷做了交易,不过我看现在主子八成是想跟王爷合作了。”
  “唉,也只好如此了。”那个男人叹息了一声,这新阁主上任两年了,这心思他是从来都没猜透过。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小仆出声禀到:“爹爹,那个子旬先生来了,要见您。”
  “知道了,领到沁竹轩去吧。”那男子眉头一皱,忽略掉墨玄听到爹爹这称呼是脸上怪异的表情,只自顾自的摸着下巴:“大白天的,他来干什么,也不怕露了行踪。你歇着吧,晚上自己小心,我去看看。”
  说着,交代了墨玄一声,转身出门而去。墨玄却坐在那里愣愣的出神,想着今晚就能见到主人,心里一阵雀跃。
  子旬被带到了沁竹轩,呼呼的摇着手里的纸扇,看着桌上的茶壶,也不客气,倒了一杯灌了下去。这时,那被叫做爹爹的男人近来,这人是这里的馆长,三十多的年纪,一脸的风骚,眼里一片精明。他进了门,笑的风情万种:“子旬先生,这么日夜操劳的,您身强体壮的,我们辰儿可要吃不消的。”
  子旬被他笑的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到是并不在意他的话,厚着脸皮打趣:“你到会挖苦我,我日思夜想的是你你却这般无情,我只能发泄到别人身上了。”
  “呸。”那馆长瞪他一眼,过去坐到他旁边的锦凳上,脸上笑意不减:“怎么,这还大白天的,怎么就过来了。”
  “过来,自然是有事。”子旬喝了一口茶,收敛了情绪,低声说起正事:“王爷,想跟你们这里借个人。”
  “哦?哼!莫不是王爷这就厌弃小王妃不成。”那馆长嘴上笑着,眼里却是一冷。哼,娶了我家主子宝贝心肝,还敢惦记着别人不成。
  子旬一口茶呛在喉咙,忍不住一叠声的咳嗽,半响,才缓过来:“你这话可别乱说,被我家王爷知道非扒了我的皮。王爷是想借个懂得易容的人,不知道有没有。”
  馆长一听,心里这才放心
  ,既然是正事,他也不在调笑:“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得主子点头,我回头报上去,你等我音信吧。”
  “那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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