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药劫(药王之妾二)作者: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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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药劫(药王之妾二)作者:李葳-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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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钿青噘了噘嘴,气愤自己的风光场面被茅山辉抢去了一半,接着说道:“没错,他的老相好说,就算有人要整”仁永堂“,那也不可能是柳宗群,在失去”柳宗庵“这间铺子后,他现在不但没有半点兴风作浪的能力,他也不敢。他此时的立场有如过街老鼠,躲都来不及了,哪敢抛头露面做什么引人注意的事。”
  “他的合伙人是谁呀?”
  “听说是个退了休的公公。这位公公过去在宫中可是位高权重,是个总管级的人物,因此就算告老离宫,住在京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养老,对宫内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华钿青耸耸肩说:“这都是柳宗群的老相好告诉我的。她还说柳宗群为了认这位公公为义父,过去不遗余力地巴结讨好,从包下一整座戏班子至府上为他唱戏,到日日替他洗脚、按摩什么的。”
  “满口满口的”义父“,终究是假的。他贪图的由始至终都是老人家的钱财,才会在最后选择卷款逃跑。”邬冬生淡淡地说。“只是老人家恐怕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吧?特别是宫里出来的公公,听说个个嗜钱如命。”
  “可不是!”华钿青幸灾乐祸地扬起唇角。“柳宗群的老相好说,公公聘了一帮杀手,要把钱追回来。还说钱追回之后,若能提头回来者,另有重赏。可见得公公可是恨他恨得牙痒痒呀!”
  柳宗群固然惹人怨,不过……仁永逢听见了他现在的遭遇,内心并无额手称庆的念头。
  ——与虎谋皮,就得有被老虎吃掉的觉悟。
  此人不值得同情,此事不足为奇,一个人因为他自己的愚蠢而送死,也不是需要大肆庆祝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按照这情况,柳宗群极不可能筹划什么报复行动,不会是这次假药事件的主谋者了。”茅山辉说道。
  “你那边也没什么进展吗?茅山兄。”仁永逢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期待有什么好消息地问。
  “此事需要时间,我已经收集到这一带油纸厂的成品,现在手下的人还在一一比对。”
  ——这意思,也就是原地打转,毫无进展。
  仁永逢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哥,咱不用着急。只要鲁骏俊那家伙再现身,咱们一定能逮到他的。在此之前,我们就先挨门挨户地在灯笼巷里回收那些劣质药,别让它再伤害那些姑娘家的身子了。”
  仁永源的意见,却让茅山辉竖起了耳朵,道:“喂,你们这么做不太好吧?药不是你们”仁永堂“发出去的,你们却跑去回收的话,那些姑娘反而真会以为是你们用了劣药,才来遮掩善后。”
  “可是,难道我们明知那是劣药,还故意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姑娘继续喝劣药吗?”仁永源不满地说。“专卖救人药的药铺,怎能这样呢!”
  两相僵持不下的时候,倏地——
  “四处贴出告示,说市面上出现冒牌假药,提醒大家注意。如何?”恰巧路过,听见了房里的争论,淳宇浪走入了掌柜房内,边说:“也可以附件但书,要是觉得自己喝了来路不明的药,有身体不适感,尽快到”仁永堂“药铺,让我们鉴定药材真伪。若有不幸喝了假药者,基于助人为本的立场,”仁永堂“将提供义诊。这样应该面面俱到、处处兼顾了才是。”
  仁永逢一听就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是怕自己一口赞同,会伤了弟弟的情感,投鼠忌器,只好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是同样的想法,大家都保持沈默,看向仁永源。
  “你们看我干么?我觉得淳宇哥的意见很好呀!”自己仿佛成了众矢之的,他抱怨道:“我又不是惹人厌的小姑,你们别把我看扁了好不好!”
  “小姑?”邬冬生好奇地说:“药王大人和逢少爷又不是夫妻,你怎么会认为自己是小姑呢?”
  糟了个糕!仁永源一脸心虚,急急忙忙地看向哥哥,用眼神向他赔罪,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当个大嘴巴,是一时不慎,说溜了嘴呀!書稥冂弚
  仁永逢则翻了翻白眼,无声地告诉他:你越是心虚,就越坐实了这猜测呀,笨蛋!
  但仁永兄弟都没留意到,这屋内真正的“大嘴巴”另有其人。
  淳宇浪勾起一抹邪笑,对着邬冬生回道:“你脑筋不错哟,反应挺快的。那我就趁这机会向你们宣布——你们的哥儿们,仁永逢,已经是我淳宇浪的婆娘了,以后要碰他一根毛之前,先问过我再说!”
  唔啊啊!
  仁永逢抱着脑袋瓜子,老天爷,帮帮忙,让这大嘴巴混账即刻从咱眼前消失吧!

  【夜之魅惑】之卷 三

  出乎仁永逢的预料,这颗“仁永逢是我淳宇浪的婆娘”的巨石,投入了掌柜房内的“波心”,却意外地没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欸……你们两个呀……那,恭喜了。贺喜红包另日奉上。”朗祈望爽快地送上祝福。
  “药王大人,我们这位逢公子可是个规规矩矩的老实人,你可别欺负他,不然我华钿青的拳头,第一个饶不过你!”高姿态地放完了话后,语气一弱,低姿态地说:“至于红包嘛……可以让我赊欠到下月中吗?这个月我不小心花多了点,阮囊羞涩。”
  “哪有人赊欠红包的?穷酸!”
  “你管很大,姓朗的!”
  众人主动漠视那两只无时无刻、无所不斗的斗鸡。
  下一位开口的是拱起手道贺的茅山辉。
  “逢兄弟,恭喜……这两字,咱还真说不出口。書稥冂弚”
  仁永逢心想,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反对的人!
  “喂,茅山,你这样讲很不厚道,很没意思!大伙儿是好哥儿们,无论哥儿们看上的是路边的一根草,还是田里的青蛙,咱们都该保持祝福的心!”没想到华钿青立刻跳出来替仁永逢打抱不平。
  “好哥儿们喜欢上了田里的青蛙,你还有心情祝福?不赶紧送他去给大夫看看?或许是他不小心去撞到脑子,撞傻了!”朗祈望翻着白眼说。
  “你们两个别凑热闹,咱话没讲完……”茅山辉续道:“虽然我不认为这是桩”喜“事,但我认为这是一桩”美“事,祝福两位幸福美满。还有,你们其他人,别再给我找男嫂子了,我想要有个甜美可爱的、再不也是温柔娇美的女嫂子,拜托、拜托~!”
  亏他想得出“男嫂子”这三字,仁永逢啼笑皆非地翻了个白眼。
  话说,自己一直提心吊胆,等待着众人的“大力反对”,可是似乎……没人反对?这样正常吗?会有这种不寻常的“结果”,是不是因为自己交往的“朋友”,都有点非比寻常?
  “哼,先拜托你自己吧!说不定下一个娶了”男嫂子“的人,就是你!”华钿青嗤之以鼻道。
  “平白无故你别拖我下水行不行?”茅山辉一抖。
  “哈,我偏要!”华钿青吐舌。
  萧证道:“茅山兄,男嫂子不错呀!瞧我家冬儿,天底下没有比冬儿更好的媳妇儿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狗腿一下自己“娘子”。
  茅山辉冷冷说道:“你什么时候要把邬冬生让给我当媳妇儿,我便同意你说的。”
  这一招打蛇打七寸,正中要害。萧证马上护着爱夫说:“不行、不行!咱的冬儿一男不嫁二夫,你死心吧!”
  “还没问过冬生嫂子,你说了不算。”
  “冬儿,快!快点告诉这觊觎朋友之妻的恶棍,你对他这种邪门的光棍没兴趣!”
  邬冬生嫣然一笑,道:“怎么会?茅山少爷彬彬有礼,是个不错的对象。不愧是少爷,真会挑选朋友。”
  “冬儿!”萧证露出哑巴吃黄连的表情。
  邬冬生话锋一转,再道:“可是最会挑的,还是我自己。我既然挑中了万中选一的少爷,又怎会再去挑选别人呢?”
  “冬儿!”前一刻哭丧着脸的萧证,这一刻破涕为笑。
  众人心中莫不晃过同样的念头——驭夫有术,无出邬冬生之左右者也。讲白了,就是萧证彻底被邬冬生玩弄在股掌之间。
  “可是我一直以为逢少爷的对象,是源少爷……原来不是呀?这么一来,源少爷是失恋了吗?”邬冬生继前一颗巨石,再投下另一颗火球,在这小小的掌柜房中。
  众人有的诧异、有的惊吓,也有显得毫不意外的人,纷纷看向了仁永源。
  “邬冬生,你!”仁永源火烧屁股地跳了起来,气得转头朝萧证道:“给我管管你这无的放矢、乱箭满天飞的老婆!”
  “你可以自己闪远一点,闪快一点,别让冬儿射中你就行了。”不愧是忠心护短的老公。
  “草你个——”仁永源气愤地瞪了他一眼,衣袖一甩。“懒得再和你说!我要回灯笼巷去盯梢了!”急急跨大脚步离开。
  “我说错了什么吗?”邬冬生一脸愧疚。
  淳宇浪笑觑了他一眼,道:“你说没错,就是让你说对了,才要命。”
  “别胡说!”仁永逢驳斥完,叹气,起身道:“事情弄得这样一团糟,是我不好,我该把话讲清楚的。”
  正色看着大家说:“源和我看起来比一般兄弟亲密,那是因为我这个哥哥太依赖他的缘故,绝对不是他对我有什么暧昧之情,请大家别再拿这件事挪揄他了。尤其是你,药王大人。”
  “怎么不是喊我夫君?”抗议。
  装作没听见,仁永逢转头往门口走。“今天到此为止,有什么新消息,大家再联络。”忙着安慰他可怜被误会的弟弟去了。
  “啧,真是个迟钝的家伙!”
  淳宇浪在仁永逢身后的评语,赢得了在场其余人的一致赞同——仁永源对哥哥只是“兄友弟恭”?不可能!
  仁永逢追到药铺子前面,在马栏前方,将弟弟挡了下来。
  “源,等一下!”
  “什么事?快点讲,我赶时间。”说是冷漠,不如说是不知怎样面对。
  “刚刚在房里的事,我已经替你澄清了,你不必担心。”仁永逢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澄清?”
  “是呀,我告诉大家,你怎么可能会对我有什么暧昧?那纯粹只是——”
  比起自己的心思被莫名其妙的第三者揭穿,现在哥哥木讷迟钝的表情,已经叫他忍无可忍。
  “哥!”
  “嗯?怎么……”仁永逢面前忽地被高大的弟弟挡住,他抬起头。“源,你太靠近——唔!”
  弟弟的双唇,胆大包天地覆上了哥哥的嘴儿。
  唇瓣与唇瓣相互辗压。
  强势的舌尖与呆滞的小嘴展开攻防。
  这毫无疑问不是兄弟之间的友好之吻,再怎样迟钝,自己的舌头被弟弟这样淫靡地吸吮着,仁永逢也不会再误解那里面流露的讯息。
  ——我喜欢你。我爱你,哥哥。
  仁永逢耳膜鼓动着扑通扑通扑通的激烈心音,脑门阵阵晕眩。
  这种喘息不过的感触,是因为这一吻,也是因为他们正在挑战禁忌的红线。
  觅得最后一丝力气,将弟弟推了开来。
  仁永源并没有做着垂死挣扎,死不放开。他很爽快地松开手,对着不敢抬头面对自己的哥哥,低声说:“你老是装作不懂我的暗示,可是我已经受够了。我知道自己并不在你的眼里——我不是说弟弟的身分,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分。所以我没有妄想些什么,我也没有要逼你接纳。可是起码……请你不要对我的心意视若无睹,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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