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结 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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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结 十世-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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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兀杰被他的气势所慑,停下笑声。但不知为何,在他这样的注视下心底竟有一丝雀跃。

  “做了什麽?”兀杰冷笑:“北堂门主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我可是用我们滇族最好的灵药招待你的手下大将呢!”

  北堂傲一惊,望向言非离,见他原本迷乱的双眸,缓缓流下泪来。

  (40)

  “门主…门主……”言非离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

  “非离!你清醒点!”

  言非离仍在拽著铁链,听到北堂傲的声音停下了动作,茫然地望著他,感觉最後一丝理智已渐渐远去。

  “门主,疼不疼?”

  “什麽?”北堂傲惊异地看著言非离渐渐散乱的神色。

  “门主,疼不疼?”言非离摸著北堂傲身上的伤口,许多血迹未凝,沾满了他的双手。

  言非离心如刀割。他从小追随的门主,他高洁如月的门主,他强大无敌的门主,他默默昂视忠心侍奉的门主,怎麽可以受到这种对待!

  不知道是不是药性的关系,言非离已渐渐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那鲜红的血迹、狰狞的鞭痕大大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双目赤红,涌著眼泪,模样叫人心惊!

  “非离,你给本座清醒点!”北堂傲又向他吼道,却见他没有反应,仍是愣愣地盯著他身上的伤痕。

  北堂傲看著他那个模样,叹了口气,柔下口气:“非离,我没事,也不疼。”

  言非离终於神色微动,抬起头来看著他。

  “真的,我一点也不疼,不信你过来。”北堂傲哄他。

  言非离脑海中挣扎地闪过一丝理智,小心地过去靠在他身边。

  “再近点。”北堂傲小声地唤,见他脸颊已近在眼前,突然欺过身去,一口吻上他的双唇。

  北堂傲的香舌毫不犹豫地在言非离的嘴里攻城略地,肆无忌惮地划过他口腔里的每一角落。言非离呆呆地任由他吻著,感觉什麽东西顺著他的舌头送入自己体内,但接著就是一片激情的晕眩,不能自己地紧紧攀住北堂傲的双肩。

  两个人深深地吻著,阴冷的地牢好象突然变成温室暖榻,到处都氤氲著暧昧情动的气氛。

  兀杰和黑衣人本来抱著看好戏的心情看著他们主仆二人的一举一动,这时却不仅目瞪口呆。

  兀杰双眼睁得爆圆,呆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爆喝道:

  “把他们拉开!”

  发现没有动静,回头见那个黑衣人仍瞪著眼睛未反应过来,兀杰按捺不住,自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可是言非离不顾一切地紧紧搂住北堂傲双肩,死也不撒手,兀杰竟然没有扯动他。

  见二人仍在唇舌交织,兀杰更是大怒。

  “摩沙!”

  黑衣人一震,终於回过神,连忙奔过来拉住言非离。

  言非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指已深深陷入北堂傲的肩肉里,抓得死紧。两人的深吻中混著泪水,咸涩中绞缠著浓情,就是不肯分开。

  可是最後还是被硬生生分离了。

  “放开我!”言非离疯狂地挣扎,兀杰双眼爆睁,反手给了他一掌,黑衣人趁机上前点中他的穴道。

  “把他给我带下去!”

  “不许动他!”北堂傲怒吼!看见言非离被重击倒地。

  “不许动他?我偏要动!”兀杰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重重在言非离身上踹了两脚。

  “你!”北堂傲恨不得立刻挣脱铁链冲上去,可是最後一丝理智提醒了他。深吸口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著非离双目焦急忧虑地望著自己,眼中仍闪著泪痕。北堂傲心下一紧,面上却已经沈静下来。

  “给我把他关起来!”兀杰喝道。

  黑衣人领了命令,连忙扛起言非离下去了。

  地牢里只剩下兀杰和北堂傲。

  “想不到北堂门主竟然、竟然……”兀杰怒视著他,想要说点嘲讽的话,可是刚才的事情实在太震撼了,对於一向民风并不开放的滇人来说刺激性太大,兀杰竟然不知该说什麽。

  “竟然什麽?”

  “竟然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兀杰恼怒之下蹦出这样一句话,出口後自己都觉得好笑。

  “羞耻不羞耻不管你的事,只要本座高兴就好!”

  北堂傲冷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意。反正他已经趁刚才的机会把九金丹咬碎了蜡壳渡给了非离,相信再过一个时辰他就能恢复内力。

  本来这九金丹也具有解毒和疗伤的功能,只是北堂傲没想到他们竟给言非离服食了迷陀仙。迷陀仙虽算不上是毒,但却比所有毒物都厉害。北堂傲想起非离刚才的样子,担心他是否能及时清醒。

  “你……”兀杰看著这个虽沦为阶下囚,却仍然充满魄力的男人,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你、你竟然和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属下……”兀杰语无伦次。

  “本座的事情还轮不倒你管!”北堂傲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他恼恨他对非离下了迷陀仙,还对他动粗,因此说话分外冷硬。

  (41)

  “本座的事情还轮不倒你管!”北堂傲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他恼恨他对非离下了迷陀仙,还对他动粗,因此说话分外冷硬。

  兀杰一听,心下憋闷,更是恼怒不已。看见刑具架上浸过水的羊鞭,抡起来就向他抽去。

  狠狠几鞭下去,北堂傲身上原本未愈的伤口伤上加伤,登时又迸裂出几个血口。北堂傲却好像不疼不痒,冷冷地盯著兀杰恼恨的样子半晌,突然道:

  “兀将军这麽恼怒做什麽?”

  “我……”兀杰愣住,这才发现自己的作为无头无脑。停下鞭子,有些手足无措。

  北堂傲心下明白过来,冷笑道:

  “兀杰,你这个样子,会让人以为你爱上本座了!”

  “你胡说什麽!”兀杰心下惊了一跳,黑黝的脸皮瞬间热了起来。不过幸好他皮黑肉粗的,倒看不出来。

  北堂傲似笑非笑,藐视地看著他,神色里是说不出来的嘲讽!

  这目光却比什麽言语都厉害,兀杰登时被重重击倒。

  “原来敢做不敢认!”

  “你!”兀杰恼羞成怒,眯起狠戾的双眸:“也许你说的对!如果真是那样,也许我现在就应该杀了你!”

  “你既然这麽说,便是不会杀我!”

  “你怎会如此肯定?”

  北堂冷笑一声:“因为我对你的主子还有用!”

  兀杰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掩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你又何必否认!”北堂傲瞄了一眼木门,“人已经在外面了。”

  言非离被黑衣人带回关押他的地牢,重重地被抛到木床上。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男人对男人的那种说不出来的轻视与唾弃。接著转身离开,将铁门牢牢锁住。

  言非离躺在木床上,穴道被点,气血运行阻塞,脑子也昏眩不已,可是腹中却有一股暖暖的气息浓化开来,渐渐遍走全身。

  但是这些言非离都感觉不到。他脸上泪痕为干,脑子里满是北堂傲被锁在十字铁架上的模样。如果不是身体不能动,他一定会跳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药性和激动的情绪都渐渐退了下去,言非离逐渐冷静下来,头脑也慢慢清醒。他终於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感觉一股热流游走全身,便试著运行体内真气,才发现内力竟然逐渐恢复了。

  他急忙运功冲破穴道。也不知是刚才那黑衣人忙乱之中手法不准,还是当时他气血奔流,那穴道冲了几下,竟意外快的解开了。

  言非离立刻翻身坐起,却因为行动过猛,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扶著床沿坐稳,刚才发生的事逐渐浮现在他脑海里。

  “门主!门主……”言非离喃喃念了两遍。

  门主怎麽会出现在这里?怎麽会被他们抓到?难道、难道是为了救他?……可是怎麽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这不是门主的作风。

  猛然想起刚才的激吻……

  那也不是门主的作风。言非离脸红地想。

  难道是我在做梦吗?是我太思念门主了吗?是我被药性迷住了吗?

  言非离抚上双唇,那里因为刚才不知轻重的激情已经红肿了起来,此时轻轻触摸,顿时感到一阵酥麻的疼痛。这疼痛和体内的内力都在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言非离猛然意识到门主的境况!

  现在离刚才他们见面至少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门主现在怎麽样了?

  言非离心急如焚,再一次察看地牢的情况,却发现即使恢复了内力,那扇牢固的铁门也让他无能为力。

  言非离正在无措间,突然听到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一阵风声。这不是普通的风声,而是因为迅速的搏斗产生的声音。言非离此时功力尽复,立时便听到交手的有两个人中一个应该是那个黑衣人,但仔细一辨,便知他落在下风。

  来者是敌是友?

  搏斗很快就结束了,言非离连忙躺回床上。

  铁门“!啷”一声打开,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42)

  “凌青!”言非离大吃一惊,看著出现在眼前的人。但是很快他便怀疑起来。

  “你不是凌青!你是谁?”

  这个人虽然模样与凌青十分相像,但是整体感觉却截然不同。一身黑衣下,是一种凌厉的冷漠与肃杀,冷硬的俊容,带著无情的味道。

  言非离与凌青相处已有半年,虽然感觉他有些不简单,但却清楚他实际上是一个乐观豁达的人,有时有些小机灵,但都无伤大雅。无论他如何掩饰和伪装,其气质都与这人大不相同。

  那人掏出了一枚令牌,上面张牙舞爪地刻著一只银色飞龙!

  四天门的四大门主,皆以飞龙为最高标志。明黄色的代表东门门主东方曦,青蓝色的代表南门门主南宫晏,火红色的代表西门门主西门越,而银白色的,代表著北门门主,北堂傲!

  言非离立刻明白了他的身份。

  “在下凌朱。门主有令,让在下带言将军离开在这里。”

  “门主呢?”言非离连忙问。

  “门主自有打算。”凌朱也不多话,转身欲行。

  “不行!我不能留下门主一个人走。”言非离断然拒绝。

  凌朱转过身来:“门主交待,无论如何也带将军离开这里。将军若是不肯,在下只好动粗了。”

  言非离刚才已察觉他武功了得,功力想必也甚为深厚。若是从前的自己,也许可以与他打个平手。可是他身体三番两次受过大损,功力早已不如从前。现下更是大病初愈,功力初复,若是与他动手,定然占不到便宜。

  言非离考虑了一下:“好,我跟你走!但是你要先告诉我门主到底有何打算。”

  凌朱有些犹豫。但想到门主只说要带言将军离开这里,并没有说不可以告诉他计划,因此不算违背命令。便道:

  “门主怀疑滇人与越国勾结,要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言非离心下一跳:果然如此!

  在见到这个规模庞大的地下牢狱时他便已经猜到这个可能性,却没想到果真如此。越国国君老迈昏庸,太子野心勃勃却没什麽大本事,但父子二人皆是贪婪之辈。越国经济一直都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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