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结 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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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结 十世-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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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主……”言非离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给吓到,错愕地张口,谁知道刚只唤出两个字,双唇便被北堂狠狠地覆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疯狂的咬噬、吸吮。

  言非离正大双眼,看著北堂近在咫尺的俊颜,头脑一片昏眩。丰厚的双唇经过粗暴的洗礼,立刻就瘀肿了起来,甚至被咬破渗出了丝丝鲜血。不知道是言非离自己的还是北堂傲唇上的,腥咸的血的味道霎时充满了两人整口。

  (11)

  “唔!……”猝不及防,言非离猛地被门主粗暴地压倒在地上,冰冷阴凉的地面激得言非离一个机灵。

  北堂傲已经被药性完全迷昏了神志,全身都在迫切地叫嚣著需要发泄。热烫的唇舌沿著言非离的下颚,在他的颈、肩游走著,毫不留情地在所到之处留下斑斑咬痕,双手更是粗鲁地不停地撕扯下两人身上的层层衣衫。

  “门、门主……”言非离已经知道门主要做什麽,不由大惊失色。

  言非离身为四天门北门大将军,又仪表堂堂,性情温和,二十八年来,不可能未跟任何女子做过床事。当年在简国做流匪时,他年纪尚轻,血气方刚,也曾心血来潮,多次与部下们一起进城寻欢作乐过。

  只是自从遇见北堂傲後,他就再也未曾碰过女子了。因为除了北堂傲,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影子。

  但是这并不说明他愿意被男人抱,或是想去抱男人。因为他的爱是单纯的。北堂在他心中就像一轮高高在上的明月,是莹洁的,是高不可攀的。他从未对北堂有过任何龌龊或不洁的想法。

  可是现在,他却被北堂粗暴的压在地上。

  转眼功夫,言非离的上身几乎全部裸露在外。北堂傲一俯头,已经吻上言非离胸前的红缨。不!那不是吻,是噬咬,是蹂躏。

  言非离倒抽一口凉气。可是奇怪的是,在这种疼痛中,竟然给他带来一种奇妙的快感。

  言非离不能反抗北堂。他对北堂薄弱的抵抗力早已消失了。

  虽然从未与男人发生过这种关系,可是言非离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看著北堂被药性迷昏了神志的脸庞,言非离咬咬牙,决心承担一切。这都是由於他的失误造成的,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何况现在深受药性折磨的人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门主。无论怎样,只要可以使门主解脱,他都愿意做。

  下定决心,言非离尽量放松了自己。

  北堂完全看不见言非离那张俊颜上强自镇定的表情,双手突然一提,将言非离微弱抵在自己胸前的两手压到头顶两侧,用膝盖粗暴地将那双修长的双腿抵张开来,一个挺身,已然蓄势待发的情欲就这麽没有经过任何的缓冲动作,直接而猛烈地撞入那处毫无准备的窄穴。

  “啊!”言非离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仿若撕裂般的剧痛如此突然而至,猝不及防,不禁一声痛喊,双腿以极不自然的姿势向外张大的劈开。紧若处子一般的穴口,在再一次的撞击後,硬生生地吞下了那巨大的猛兽。

  “唔……”

  言非离额上泛出冷汗,十指紧紧抠抓著阴冷粗糙的草地,希望能借此为体内的痛楚找个宣泄的出口。然而痛楚的来源却在不停地增强著。

  鲜血从崩裂的伤口处涌出,沿著言非离的大腿根部流下,染红了枯黄的草地。

  北堂的进攻越来越猛烈。一遍遍不断地深入、撤出、再深入……

  初时,言非离不得不紧咬著自己的下唇,隐忍著这羞辱难堪的剧痛。可是随著穴口的打开,鲜血的滋润,不知是他身体异於常人,还是禁欲已久的缘故,言非离竟然渐渐从这种粗暴的结合中感觉到一丝快感。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却换来了北堂更兴奋的巨大和更猛烈的抽插。

  “啊……”

  在不知第几十次的抽动中,言非离突然抑制不住,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亢奋中的北堂根本什麽也听不见,什麽也看不见。可是言非离却被自己的这声呻吟吓了一跳。若不是双手还被门主紧紧压在两侧,他一定会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自己两腿大张,以如此羞辱的姿态在被一个男人贯穿,竟然还会发出不知羞耻的淫荡声音,这让言非离心中大惊。

  可是他还来不及羞愧,就被北堂又一轮的冲击击溃……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不知被门主在身体里倾泻了多少次。

  当天色渐渐暗下,黄昏来临时,倒在言非离身上的北堂终於从疯狂的药性中清醒过来。

  当他睁开双眼时,看到言非离昏迷的俊颜近在眼前,不由一时疑惑,不知身在何处。

  抬起身体,北堂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分身竟然、竟然还留在言非离体内……

  “呃……”随著北堂的移动,言非离也无意识地动了一下身体。霎时,北堂的分身竟又立刻在他的体内膨胀了起来。

  北堂傲震愕难当,连忙撤了出来。

  “啊!”毫无准备的突然撤出,摩擦著脆弱受伤的内壁,带来一阵刺痛,激醒了言非离。

  穴口一阵空虚。大量白浊的液体混合著鲜血从中涌出,腥甜的情欲的味道瞬间散满四周的空气。

  “门主……”言非离看见难得的惊慌无措的表情出现在一向冷豔的门主脸上,也不由得一阵仓皇。

  尴尬的气氛在四周蔓延著。

  北堂傲很快恢复了冷静,站起身来,匆匆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言非离僵直著身体,也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双腿异常酸软无力。随著起身,又有一股热流猛地从下身溢出,带出一阵微腥。言非离抬头,正遇上门主尴尬的眼神。

  两人都默默无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各自整理好衣物,北堂突然走到几步远的魑魅魍魉的尸体旁,抽出降龙银鞭在他们的尸体上一阵狂抽。

  (12)

  言非离看著门主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心下黯然,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在当今这个时代,男风并不盛行,断袖之癖是被人们异常唾弃的,不屑的。没有人会喜欢去拥抱一个男人,何况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下属。

  言非离知道以门主的高傲,绝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如果不是“魅惑”的药性天下第一,可以完全控制人的神志,不然以北堂的性情,无论受何等折磨都不会妥协的。

  双腿和腰部酸软著,股间的刺痛中还残留著情欲後的酥麻,让言非离想起适才既痛苦又销魂的激情。言非离不得不承认,虽然是一场粗暴的结合,但是他喜欢被门主拥抱。这让他有些惊恐的发现,原来自己不仅在心里隐藏著畸形的情感,身体上也渴求著变态的、违背伦常的情欲。

  北堂傲发泄完怒火,回头看见言非离衣衫狼狈,默默地站在原地。心下有些愧疚。

  可是这个时候,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一向忠诚的、沈默的下属。

  “门主不必放在心上。属下是自愿的。”言非离看著门主一贯冷漠的表情下掩盖的尴尬,主动打破沈默,轻声道。

  北堂转过头去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走吧!”

  说著,转身施展轻功,掠出了树林。

  言非离吃力地跟在身後。双腿几次酸软地差点跌到,但他还是咬著牙,像往常一样,在门主身後三步远的地方紧紧跟著,未曾落下一步。

  回到浮游居总舵後,北堂傲虽没有刻意回避言非离,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疏远很多,都不由自主地对那天的事避而不提。

  两个月後,四天门北方分舵发生叛乱。分舵舵主周炎扶持明国燕远君叛乱,妄图篡夺明国政权。这件事让北堂傲大怒。

  北堂傲是明国皇族,位居高位,是明国皇位前三名继承人之一,明国国主是他的亲外公。发生这样的事他如何能忍!於是决定亲自出兵北方去镇压明国叛乱及天门叛党。

  北堂傲这一次没有带言非离一起去。临走时只是对他交待一句:

  “镇守好总舵,有事随机应变!”

  便领著大队人马走了。

  门主走後,留下言非离操办门中事务。本来二人一南一北,分别些时日再相见,那件事经过时间的锤炼,自然便会淡薄了。

  北堂傲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纵使还有些尴尬,但总不能叫他对言非离这样一个大男人有所交待,或负什麽责任吧!想必言非离也不会希望如此。倒不如两人避避,让时间冲淡一切,之後如春梦一场般,让此事渐渐消散。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北堂傲再怎样英明神武,测算无遗,也不会想到言非离的体质特殊,竟然会因为那一次意外,承欢雨露,珠胎暗结!

  没过多久,言非离因为身体不适,昏倒在校场上,却以此为契机,从秋大夫那里得知了自己身上一个让人震惊的事情。

  初时知道自己的腹中竟然孕育著一个胎儿的事实,言非离震惊难当,整日惶惶不安,不敢致信。

  可是随著时日愈久,一日午後,言非离在书房办公,倦怠之极,竟然趴在檀木书桌上睡了过去。朦胧中感觉腹内突然轻轻一动,言非离倏然惊醒。犹豫片刻,大手放置在小腹上。静了一会儿,又是一动,较之刚才微强,显然是腹内胎儿手脚轻动。

  言非离在那时才真切地感受到体内确实孕有一个生命的事实,不仅呆然,一时间各种思绪叠然纷至,心情复杂。

  言非离从没有这麽慌乱矛盾过。他既盼著门主能早日平安归来,却又盼著门主最好不要太早回来。他虽不知道门主若知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会作何反应,但以他对北堂的了解,北堂做事从来追求完美,这个孩子想必不会被他所接受。

  时间就在言非离矛盾的等待中过去,北堂傲终於在年关将近时从北方凯旋归来,还带回了温柔美丽的未婚妻。

  以後发生的一切,言非离觉得就像一场噩梦般混沌不清。

  在知道门主身边相伴的美人是他的未婚妻的那一霎那,言非离心痛的简直无法呼吸。

  虽然早已知道会有这样一天,虽然早已做过无数的准备,但真正面临时,一切努力都显得那麽无力。

  但在这场噩梦中,唯一真实的,是那个从自己体内挣扎著诞生的小生命带给自己的痛楚。唯一温暖的,是小小的他安静柔软地躺在自己怀中沈睡的感觉。

  言非离跪在铺天盖地,再次袭来的大雪中,像一只在冬季里羽翼受伤的鹏鸟,垂落在地,无力!翔。

  往事一幕幕从言非离脑海中掠过,最後定在那个小小婴儿在自己身畔熟睡的面容上。

  他一动不动,低垂著头,看不清表情。

  瑟瑟寒风,白雪飘扬。

  当秋叶原终於在这沈梅院里找到他时,被他的样子惊呆了。

  (13)

  北堂傲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林嫣嫣上完香,还要去拜访城里的亲戚。北堂对这种串门拜年的事情没有兴趣,林嫣嫣不敢强他,便自己一人去了。

  北堂傲骑著爱马墨雪回来,见天空中又下起片片雪花,想起那个还在沈梅院中跪著的人,心情郁闷难解。

  无论如何,孩子的事绝不能更改。他将受孕之事瞒著自己这麽久,已是罪无可恕,现在竟然还想要回孩子,绝不可能!

  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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