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情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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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情gl-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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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的气息。卢晓一凛神,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好看,皱着眉头看看,怎么越看越像李子月的脸?随即一只手附上了她的脸,轻柔地抚摸起来。

    “子月……?”卢晓脑袋里有些糊涂,轻轻地唤了一声。

    那女人登时拍起手来大笑:“哈哈哈,你看,果然是会说话的吧,子月?叫的可真亲密啊!”

    距离一拉开,卢晓瞬间觉得什么暧昧的气息都没了,精神一振,这才发觉刚才不知不觉中似乎着了什么迷魂的道,她脸一沉,对三姨奶奶怒目而视,吐出一个“滚”字。

    “哟,这是我的房间,要滚也不是我滚啊!”

    卢晓恨不得爬起来,将面前这个挤眉弄眼的女人大卸八块,拼着肋骨断了也算了——奶奶的竟敢调戏她!正要将胳膊撑起来,房门一看,柳卓已经回来了。

    “没事,月姐她们正在谈判呢,大家都暂时休战了。现在谁的生意也不好做,抱团比内讧要好。”

    “小卓儿……”三姨奶奶甜死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九曲十八弯的,柳卓慌忙后退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哎呀,你们这是做啥呀,我还帮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躲着我呀?”三姨奶奶满脸委屈。

    卢晓皱了皱眉,直接说道:“膈应人你。”

    柳卓脸一沉,心想要坏,这三姨奶奶是出了名的听不得坏话,卢晓不知道,哑巴也没装住,怕是要和她结仇了,三姨奶奶想整谁,可没有逃得过的。可三姨奶奶却只是美美地一笑,似乎并没放在心上。她好奇地看着卢晓,心想全豫派,也就这么一个人敢和她这么说话了,连周世鼎都不敢。她不禁多看了卢晓几眼,这个年轻姑娘,虽然因为疼痛,表情有点狰狞,但总的来说,还是挺怜人的,就是脾气太臭。

    周世鼎和王长林的谈判结束,虽然王长林跳香,按照规矩当杀,但周世鼎念在豫派近年来人才凋敝,又怕杀了他激起帮众的愤怒,于是降了他的职,从坝头降到盘头,手底下的人削了四分之三。

    时候周世鼎单独将李子月叫进了屋内,问她:

    “我有一件事闹不明白,我已经被抓了,你又拿住了王长林,为什么不将我们都切了,自己做总瓢把子,而是特意来救我呢?”

    李子月笑笑:“鼎爷你抬举,当总瓢我哪敢,我有本事管住那么多人?再说,我一土夫子,摸黑摸惯了,一身鬼气,将我放明面上,恐怕得晃眼睛。”

    “少来,别人我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从不乐意捡便宜,但是也从不白干活。说吧,这次给我办了这么大一件事,要什么奖励啊?要不派里的票子,给你三成?”

    “我像那么庸俗的人么?”李子月调侃过后,正色道:“鼎爷,不瞒您说,我确实是有事相求。”

    周世鼎呷了口茶:“你说罢,只要不过分,不去别人地头落人口实,咋都行。”

    李子月咬掉嘴唇上一块掀起来的白皮:“倒也没啥。我在豫派十五年了,作为领队也有八年,累了,想出飞了。”

    闻言,周世鼎手里茶杯的盖子忽然掉了下来,周世鼎慌忙接住:

    “我说老四,我没听错吧?你要不干了?这是怎么说的,咋忽然就——”

    “也不能算忽然了。两年前我就想走了,但是一直也没走成,看见老王洗手不干的那个惨样,我也不敢了。所以才麻烦鼎爷啊给我指条白道走走。”

    周世鼎的神色很不自然,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问了三遍,问李子月是不是真的要洗手不干,似乎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李子月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当她听说周世鼎手下爬香的时候,脑子里便萌生了“洗手不干”这个念头,随后种种计谋,都是因为这个念头衍生出来的。

    李子月颇为坚持,周世鼎作为总瓢,那就是个土皇帝,作为皇帝,不能说话不算话,他舔舔嘴唇:

    “行……吧,这也不算破坏豫派规定。不过,我这刚好有一个墓,你盗完它,我就给你安排人进白道。不过工资你就别指望了,你没身份证。”

    周世鼎将李子月带到书房,抽出一个不薄不厚的木板,定睛打开一看,上面画着一张地图。

    “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不认识呢?”

    “这是松嫩平原,具体/位置在吉林省扶余县——现在叫扶余市了。这是你家乡啊,怎么会不认得?”

    李子月一拍脑门:“哦。多年没回去,我倒记不清了。这趟斗,是咱自己去,还是合差?”

    “合差。其实这趟是个委托,主要是要找一个东西,当然你顺手顺出来几件更好了。哈哈哈。”

    “敢问,合了哪位夫子的差?”

    周世鼎咬着下唇扬了扬眉毛:“这个吧……暂时不好说,反正不是咱们的人,你到那就知道了。不过不急,一年为限呢,先养好身体再说不迟。”

    李子月一听是合差,顿时觉得有点奇怪。本来,找东西的活,就不常有,找到的几率也不大,她入行十五年来,找东西的委托只有区区五个,而一共才找到过两次。况且,周世鼎竟然不让她知道合伙盗墓人是谁,这要是到时候遇上了,谈不妥分成,那还不得打起来?盗墓的危险性大是公认的的,但是最大的死因,并不是因为什么塌方和机关粽子,恰恰是因为内斗。机关,只要发现得早,最多弄死一两个,内斗,弄不好全军覆没。

    但是周世鼎既然这样说,想必也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李子月只得揭过这个疑问,最后问道:

    “敢问鼎爷,要找的是个什么东西?”

    周世鼎摇摇头,从抽屉里抽出一封拆开过的信来,递给李子月:

    “上面只有文字描述,我不是内行人,看不太懂,你拿回去研究一下吧。”

    李子月捏着信,只得悻悻转身,周世鼎在吞吞吐吐:

    “对了,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这次干的挺漂亮——那个……老四啊,其实我想说吧,这些坝头里,就你一个姑娘家……那个……你们三姨奶奶在五楼关着呢,你去和她说说,回来吧,别置气了。”

    李子月嗤笑了一声,心说这周世鼎五十多了,江湖一生,大刀手枪没拿住他,反倒叫个女人给拿住,这是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周世鼎也就算个土匪头子,算不得什么英雄,而三姨奶奶,自然也算不得什么美人——倒也可能是一物降一物。

    离了周世鼎,卢晓的伤便浮上了李子月的心头,她一溜小跑来到五楼,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三姨奶奶常住的卧室虚掩着门。三姨奶奶作为总瓢的女人,毕竟是有头有脸的,她不敢冒进,只好轻轻敲了敲门。

    门被拉开,李子月一抬头,见开门的竟然是柳卓,先是一喜,觉得卢晓在此无疑,继而又是一阵疑惑。柳卓这张脸阴沉的厉害,眼睛不断斜斜地瞟向一边,神色极为诡异,似乎在提醒她什么。她顺着柳卓的目光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

    只见卢晓胸口缠着绷带,赤/条/条地躺在床上,三姨奶奶拿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时地涂在手上,正在一下一下地为卢晓擦着身子。卢晓一脸纠结,和吃了癞蛤蟆似的,见李子月进屋,顿时投来求救的目光。

    李子月上前几步站住,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三姨奶奶这是干啥呢?给卢晓做全身SPA?李子月不经常在总部呆着,但每次来,总是会被三姨奶奶或者手脚或者言语小小猥/亵一番。她知道三姨奶奶这人虽然聪明绝顶,但是行事有点乖张,漂亮的男人女人,她总是想着勾引勾引——不过倒也没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举动。可今天这……李子月顿时觉得眼睛有点发花,又不好直接和三姨奶奶起冲突,只得站在她背后咳了两声。

    三姨奶奶转过身来,满手亮晶晶,看见李子月略带愤怒的眼神,笑了笑:

    “没事,这女孩是你的吧,我看她身子骨太紧了,腿上又有瘀伤,帮她放松放松——不然容易受伤啊!”

    作者有话要说:头疼……36个小时没睡了,我想睡觉

 47四十六、第二个青铜簋

    李子月强压着怒气;挤出了一脸笑:“三姨奶奶您有劳了,我自己的手下;不好麻烦您来照顾;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还有;鼎爷说让您别置气了,他知道错了,您可以回去了。”

    “我跟他置气?抬举了他。”三姨奶奶转身去洗了洗手:“他要是早听我的把王长林撸下来,会有今天这茬子事?实话告诉你吧;王长林早就对我有意思;我没搭理他。他可倒好;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来。周世鼎那老不死的还怪我,你说,我受得了这委屈么?”

    李子月嘴上说着“委屈三姨奶奶了”;心里暗暗骂娘,心说要不是你这到处招惹的模样,谁乐意看上你啊?

    不过三姨奶奶嘴上骂骂咧咧,手上动作却是要回去的意思。李子月松了口气,只见三姨奶奶拾掇拾掇,掸了掸衣服上的褶子,扭着屁股走到她身边,忽然停下了。她肩膀抵着李子月,缓缓地转过头来,手挡着嘴巴,凑到李子月耳边:

    “小月啊,说真心的,整个豫派,也就只有你我还看得上,也就只有你,我还能说上两句掏心窝子的话。”

    李子月闻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这个妖女气息轻轻细细的,吹在衣领里着实让人难受,什么意思,这是又来调戏她了?

    三姨奶奶见状并没有觉得诧异,只是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李子月转过头来望着她,只见三姨奶奶神色变得很端正,似是真有重要话说。李子月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上去,做好了忽然被她亲上来的准备。

    不过三姨奶奶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反而声音很郑重:“你听我说,脸上不要有表情。屋里你手底下两个姑娘里,有一个可不大对头,我刚才如果不看在这里,把她俩分开,恐怕有一个要出人命。话就说到这,你留心着点。”

    李子月不动声色,心里却扑通扑通直跳,忙转过身来,背向柳卓和卢晓,低低问:

    “哪一个不对劲?”

    “这个我不能说,也许是她俩暗地里结了什么仇,谁对谁错尚未可知,万一让你留意错了,岂不是我的过失?你两个都看着点吧。”

    李子月皱了皱眉头,三姨奶奶忽然又恢复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大声说:

    “好啦好啦,会你的小情人儿去吧,我这个旧人,就只好落花随流水,找我的臭泥巴去啦,你们好好玩。别把屋子给我弄脏啦!”

    李子月干笑着将三姨奶奶送走,三姨奶奶花蝴蝶一般飞出了门,李子月轻轻带上房门,背靠在屋门上,紧紧皱着眉。

    “我也走了,你们俩好好休息。”柳卓忽然说道,李子月点了点头,看着柳卓一脸疲惫地走出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心里犯嘀咕,三姨奶奶是极为敏锐的人,她说有问题,那没问题的可能性就不会超过百分之一,但她又不说是谁,为什么?真的是怕离间错了人么?还是说,她看见她李子月的本事大,害怕让自己真成了气候,故意来用反间计打散她的队伍?如果是后者,那她可怪厉害的,按自己现在的心情,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子月……”卢晓颤抖着叫了一声:“我还光着呢,子月同学,你能不能先理理我?”

    李子月从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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