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不代表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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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不代表不爱-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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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他更是毫无睡意,闭眼脑袋里全部是云清初的画面,有好有坏。旁边的李在真突然转过身来,靠近他:“睡了吗?” 
  “还没。” 
  李在真起身,扭头兴奋地看着他:“我们去天台上看日出好不好?” 
  于朝阳在通暗的房间里眯上眼,也起身:“恩。” 
  然后两人大半夜的打开整栋房子里一楼接一楼的灯光,慢慢地登上了顶楼,凉风迎面而来,入夜的风里蕴含着刺骨的寒冷,李在真颤抖地缩了缩身体,倏地打了个寒噤。于朝阳并不惧寒,无奈地包揽过李在真走向天台的栏杆。
  接近黎明的时间,也是太阳由东方的地平线徐徐升起的瞬间。天空弥漫着暗黄的霞气,一道道明媚的光芒迸发突破,四面八方笼罩着整个灰黑的天空,天由光的主导渐渐淡雅散亮
  ,不符合夏季的温暖气息扩散。 
  他们在天台上观看还不够仔细却仍旧被眼前的景色撼动了,所有的情绪在霎时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舒适的享受来自大自然的唯美。 
  “真美。”于朝阳由衷的感叹。 
  李在真扭头看到他喜悦的笑容,闭上眼睛仿佛融入进这片美丽的景色。 
  “我记得,以前你带我看过一次出日,那次比这次还要美,还要贴近。”李在真回头对着天空说着。 
  于朝阳在回忆里摸索到这段记录,笑着不予置评,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等我一下。” 
  “恩,小心点。” 
  李在真走出几步,小跑几步,蓦然刹住脚步,他看到广阔长长的天台地面,那些平时没有清理的杂碎东西,其中有一个要比十公分长的钉子,愣在那里犹豫之极,咬唇之余便快跑过去,在距离钉子不远的地方他的心里浮现了这样的思路。 
  在你带我看过一场日出里,我还记得,你曾说过,你是在为自己的幸福争取机会。 
  那么,请让我为我的幸福拼搏一次。 
  痛!李在真全身都在发抖,寒冷的血液不受制止直达脑门,耳里听到的是全然是鼓鸣似的声音。整个人混沌而迷离起来,他想要保持清明的深呼吸咬住下唇,扯破嗓子的呐喊:“啊!朝阳!” 
  无法强撑,他整个人倒在地面上,眼泪都被活生生地流落脸颊下巴,融入地面,于朝阳飞奔而来,紧张地蹲下去问:“怎么了?” 
  “我,我的脚……”他大口呼吸,勉强挤出完整的话。 
  “脚?”于朝阳惊呼失色,他看到银色的钉子透过拖鞋陷入李在真脚面的肉里,隐隐可见血迹斑斑,可见钉子的犀利度,于朝阳话不多说,立刻横抱起李在真奔跑下楼。 
  “怎么这样不小心,疼吗?你忍着,我送你去医院。”他急切的道。 
  “不……,我不要去医院,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去医院。”闻言李在真挣扎起来。 
  于朝阳没有纵容的咆哮:“胡闹,都这种时候了,你不去医院要上哪治疗?” 
  “不要,不要。”李在真急得眼泪制止不住:“我不要去医院,他们一定要问很多事情,我没有家属让他们登记,我没有,没有。”他试图挣脱于朝阳的胸膛,险些失去支柱的摔倒。 
  面对他如此剧烈的态度,于朝阳心里浮上一鼓疼惜,连带心软下来,他将李在真放置沙发,轻轻地举握他的脚,观察着钉子的深度,所幸,由于拖鞋的遮挡,还算入得并不深。 
  “如果没有即时处理,伤口可能会发炎,我帮你拔出来?”于朝阳考虑的开口,并无多少把握。 
  “好……”李在真咬唇,似乎发疼得厉害。 
  于朝阳冷静的握住钉子留在外面的部分,还好,可以稍微握合。他见李在真紧张起来,心疼的将他拢入自己的胸膛,拍背安抚:“不要怕,不要怕。” 
  轻柔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横扫着李在真的恐惧,下一秒他的精神崩溃,钉子迅速被于朝阳拔除,毫不留情,红色的血液喷发遍布他整个脚背。于朝阳立马搜出家里的包扎用品,一层一层细心的帮他消毒,清理伤口,包扎。 
  最后,李在真扑倒在他的怀抱里,控制不了的啜泣:“朝阳,只有你会对我好了。” 
  于朝阳忙得侦察伤口,轻拍他的背部,慢斯条理的安慰,心中泛起深深的疼惜。想着又加深了双手的力道,将李在真搂入怀里安抚。他知道,李在真已经把他当成生命里唯一的慰籍,他实在不忍住去拒绝一个无助的人。 
  “朝阳,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把我抛弃。” 
  “好,我不会丢下你。”于朝阳无奈的许诺。 
  这时,房屋的门被打开了,云清初站在门前,双眼疲惫,看到他们相拥的画面后,久久不动。


    ☆、第 21 章

    于朝阳愣住松开手站起来,李在真微笑坐在原位向来人打招呼,云清初无动于衷。 
  怎么说,三个人都很平静,在这种情况之下相对尴尬谁也不愿打破这片寂静。可总归来说,平静过头亦是一种可怕的征兆,随时都有可能一触激发的可怕。 
  然后于朝阳伸手拿起披在沙发上的单薄外衣。由于是夏季的关系,这些外衣放在家里也只是偶尔预防寒冷突然侵扰,这时却成为了于朝阳唯一可以掩饰窘迫处境的关键。他走过去将外衣披上云清初僵硬的肩膀,温柔地把他拉进室内,关上门。 
  结果让现场的气氛更加沉陷低谷,三个人一同对峙,其中云清初的失去反映能力造成于朝阳心里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行古怪不已。然而仍旧坐在沙发上的李在真,嫣然一笑,在两人的目光之下,艰难扶着沙发站起来,包扎的脚有一部分并无大伤狼狈的踩着地面离开。 
  “我不打扰你们了,慢聊。”这是他走后留下的话。 
  虽然他的行为有点难看,却不失得体。 
  于是他的退场塑造了另外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各种暗潮汹涌瞬间点燃。在云清初过于沉默之下,于朝阳显得非常按耐不住,也是他太过急躁,换作平常云清初的冷漠是他早就习惯的方式。 
  不过他刚要准备开口缓解这诡谲的平静,云清初以一种于朝阳无法掌控的力度将身体离开包揽他的胸膛里,直走向楼梯,看样子大有任何事情都不能动摇的感觉。于朝阳恍愣一下迅猛跟上:“清初,我……” 
  云清初继续登上楼梯,走进房门,身后的于朝阳随刻关上门。 
  之后云清初才看了他一眼,与他相视:“我想听你的解释。” 
  云清初坐到床末的尾端,从进房间开始他的双眸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于朝阳,那样的直视,是仿佛可以从这人双眼里瞧出事情的端倪。反倒于朝阳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毕竟,云清初极少用这种伶俐的眼神看他,或确说一次都没有。 
  “他的脚伤到了,我帮他处理伤口,就这样。”于朝阳寻来寻去酝酿出最简单的报告方案。 
  他并不是说心虚了,只是有些事情他想来能瞒则瞒。可他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紧张乱跳,就怕云清初不肯相信,就怕,在这样的时期里两人还要发生事端,误会。 
  云清初抬眼看了他一下,双眼在奔波一天的情况下,早已疲惫全显:“我乏了。” 
  于是躺下床,才一秒即刻起身,转身看着床上的棉被明显被动移,生出凌乱的层层褶皱。他依旧平静却不怒生威,回头看着
  错乱的于朝阳问:“你睡过?” 
  三个字,他说得慢吞吞,而且极轻极轻,清澈的声音里暗抑着摸不出来的情绪。这些年来,他们之间早就养成没有谁就不躺床的习惯了,何时,这种习惯还被更改了?
  “我……”于朝阳一时找不到任何借口,飞快闪过几个念头之后云清初已经走到床前,抚摸着棉被拿在鼻子上闻了闻,脸色发白,第一次朝于朝阳瞪大他的双眼。 
  很多人都不懂得,以为李红基与世无争天生冷淡。可只要是人就一定会属于自己的情绪,自己底线,往往是有些人天生喜欢高调做事,有些人永远选择冷静处理,表达的方式不同不易发生而已,不过最起码人总有那么几个是特例。 
  正如他现在死死攥着棉被,对于超越他容忍的范围发怒:“你让人睡过我们的床!” 
  两人相处以来,根本不为任何大小事情争吵,云清初发怒的状况更是屈指可数,虽然于朝阳听见我们这两个字饶是温暖,却格外怒恼自己关键时刻还在分神想别的东西,张口又找不到理由,急切起来了:“他说他睡不着,我一时没注意,所以我……” 
  说完神色慌张。他并不晓得,换作平常恐怕云清初真的生出滔天大火,也会为他紧张的模样心软几分,如今,触及这件事,云清初的心无法平稳。 
  他闭上眼睛,这些年来几度的劳累差点让他倒垮,可只要每次一回家,一进房门,一切都会获得安心,是阿!安心。他张口强改哽咽的声音,使得不近距离的话听不到他声线的变化。 
  “我记得,这张床这棉被,是我们第一次搬进这间房间,一起去购买的,而且还是你亲自挑选了很久的,对吧?”他很缓慢的问,好像从记忆里探寻到什么深刻的回忆,那样的满足:“你说,这是我最爱的白色,以后也是你的最爱。”
  似乎预料不到云清初翻出几年前的事情,于朝阳的眉头触动的紧锁,张口只能艰难的发出一个单字音的声调:“恩。” 
  这时,云清初回头与他对视,眼睛微动:“我还记得,当时你还说,你希望这张床这棉被能陪同我们一起到老,它们只能用来温暖我们,绝对不可以有第三个人碰到。” 
  起初单纯的澄清于朝阳已经费尽心思,本认为是躲过一劫了。可事情硬生生逆转到这种地步,他并没有聪明人灵机变应的脑子,惊慌失措,呆愣束立在原地脑海连个台词都成空白。 
  霎时云清初再次响起,这次比往常每一次都要来得沉重,又是那样的轻,轻得如同凋谢的落叶,教人萌发出一种凄凉的感觉,他说:“朝
  阳,你忘了吗?” 
  “朝阳,你忘了吗?”这是此生以来云清初第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带着强忍的泣意。 
  于朝阳显然吓到,大力摇头,呐喊:“不,我没忘,我没有忘,真的。” 
  那样清澈美丽的双眸,干净的蒙上一层迷雾,沉重的凝望着他,是那么无助,从来都没有见过云清初这样迷茫的眼神,于朝阳彻底慌乱了,条件反射的直接走过去搂住云清初的头,将他埋进自己的胸膛。 
  再也无法忍受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注视着,仿佛天就要坍塌了。 
  “够了,清初,不要再说了。”于朝阳恳求又哄慰着:“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两人保持一段很长时间的缄默,也许,在利用这短暂的休息空间让自己的心能够获得点平静的安抚,或者,彼此都不知要用怎样的方法去结束这伤人的话题
  云清初叹息,在于朝阳怀里放下日日夜夜温暖他的棉被,手无力的垂下去:“扔了。” 
  “mo?”这话题转移得使于朝阳摸不着边缘。 
  云清初闭上眼,像是遗憾之极:“扔了这棉被,还有这张床换掉。” 
  于朝阳握住云清初的双肩,激动的反对起来:“不行,不能扔,云清初,那是个意外。” 
  微微扯动嘴角,带着点苦涩的滋味,云清初抬眼,深深的看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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