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宁负如来不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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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宁负如来不负君-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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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囊里有一方木匣,满堂势将其取出打开,戴上项链腰饰。木匣里嵌着一面铜镜,还有盒胭脂。
  在秀坊,一切以华美为先,男子点妆也不足为奇。
  满堂势拿出胭脂,用小指挑出一点和着山葵蜜调了,把绯红的胭脂蜜在小指上抹匀,顺着眼底往眼角一挑一抹,在眼尾处晕上一抹艳丽的红。
  镜中人原本英气俊朗的眉宇在一瞬间似乎变了个样,棱角似乎柔和了许多,一双凤眼凌厉且妩媚,如豹一般。
  他背上自己的幽月乱花剑,站起身,下巴微昂,眉眼稍垂,慵懒惑人。
  现在他是满堂势,浑身上下带着逼人的锐气和骄傲。
  七秀坊的弟子无一不是色艺双绝,且七秀更无一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满堂势身为七秀坊楚秀萧白胭的弟子,更得其余弟子尊称一声“师兄”,可见其实力非常。
  这不仅要的是资历武功,更有外貌成分。
  满堂势推开房门走出去时,叶问水呆了,张开的嘴能塞下一个鸡蛋。
  恒空还好,他心底知道萧云冰就是满堂势,好歹有个心理准备。但见满堂势以如此装扮出现,心中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满堂势的美区别于女人的柔美和秀美——他是华美,阳刚与阴柔完美结合,似乎每一眼都能让人感到惊艳,似阳光下开的正盛的牡丹。
  俗话说名花倾国,若这有这说法,那满堂势必为倾国之人。
  那是凌驾于性别之上的美,大气张扬,浑然天成。
  满堂势向恒空淡淡一笑,眼神中带着写抱歉。
  恒空呆了,他没有勇气去与满堂势的眼睛对视。
  满堂势是坛烈酒,他不敢去碰。因为一碰便醉,醉的连凡心本心佛心全都要在这坛琥珀色的烈酒中迷了。
  叶问水喉头滚了好几下才把话说清楚:
  “你。。。你是萧云冰?”
  满堂势摇头,道:“萧云冰是我编的假名。连长歌门弟子的身份也是假的。”
  “我叫满堂势,扬州七秀坊楚秀萧白胭亲传弟子。”
  叶问水喃喃道:“我还以为七秀坊就收了孙飞亮一个。。。。。。”
  满堂势道:“秀坊会收些长得漂亮的男孩子进来,教他们七秀的武功心法以保护坊里的姑娘。毕竟秀坊里不是每个姑娘都会武。”
  他说着看向花映瑶,道:“她是我师妹,虽是楚秀弟子,但主修云裳心经。”
  叶问水的智商转了好几个弯儿,终于回来了。他看着站在满堂势身后笑的可人的花映瑶,默默感叹一段情缘的流逝。
  可叶问水没想到的是——
  满堂势看了自家师妹一眼,忽的问道:“映瑶,你是不是说过。。。为报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给叶问水?”
  花映瑶俏脸一红,点了点头。
  叶问水被满堂势这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堂势这是在搞什么?
  还没等叶问水反应过来,便听满堂势忽然问道:“叶二少,你喜欢我家妹子么?”
  叶问水被满堂势的话一棒打懵,下意识的点头。
  “那好,映瑶你跟我回七秀坊。准备出嫁。”满堂势看了一眼一脸惊愕的叶问水道:“既然问水喜欢我家妹子,那就娶了她,如何?”
  还没等叶问水开口,花映瑶直接仰着脸看着满堂势,怒道:“我不嫁!”
  “你自己说了以身相许。是嫁过去还是为奴为婢都是叶公子的一丝。师父一直教导我们秀坊弟子要言出必践,才不会被江湖中人所诟病。”
  “你可知道,话一出口就是泼出去的水,不可收回!”
  “师兄!你明明知道那只是玩笑!”花映瑶急的金豆子都快落了。
  “玩笑不能乱开。”满堂势道。
  “师兄!”花映瑶真哭了,她知道自家师兄的脾气,话一出口绝不回头,执着的可怕。
  “既然映瑶姑娘不愿,那云冰。。。呃。。。。。。”叶问水忽的不知道怎么称呼。
  “没事,叫我阿势便可。”
  “哦,那阿势,既然映瑶不愿,这事还是算了吧。”叶问水道:“我藏剑一向引为君子之道世家之礼,若一方不愿,断断是不会强求的。”
  “阿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满堂势看见花映瑶一脸感激的看着叶问水,便知事成了快一半。
  叶问水喜欢花映瑶这点不可置疑,现在让叶问水给花映瑶留一个好的印象——
  二少,以后怎么办,看你了。
  这场误会来得快去的也快,叶问水是直肠子一根筋,没一会儿便和满堂势及花映瑶在洛阳的酒楼里把酒言欢。
  可怜的只有恒空,一个人坐着喝茶。看着同桌的三人喝酒吃肉心中略不是滋味。
  全怪满堂势刚落座便凑到他身边跟他来了个脸对脸——
  他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嗓音如同蛊惑:“恒空大师,出家人受了戒,所以我特地点了素菜。”
  那一瞬间恒空觉得满堂势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小白兔。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花映瑶给恒空夹了块儿肉,道:“大师,酒肉穿肠过,我佛留心头。你别听师兄的。”
  恒空心想这丫头怎么和叶问水是一个样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加油!


☆、第 12 章

  第二日一早,一只雪白的信鸽飞进了天策府,用一泡新鲜的鸟翔砸中了正在为了在妹子面前挣表现的而一大早跑去洛阳给花映瑶买玫瑰珍珠包的叶问水。
  叶问水顿时想把这作死的鸽子掐了煲汤,但他在妹子面前不能失态,更何况妹子还在睡觉,吵着妹子可不好——女人的起床气一向很大。
  叶问水抓住那只作死的信鸽时,发现这只鸽子脚上绑的白色信纸上的红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藏剑山庄有急事召回所有在外弟子的暗号。
  叶问水心头一突,心想不会是庄里出什么大事了吧?
  结果他展开信纸一看——乖乖,还真是大事。
  信纸上白字黑字写着:
  “庄内将于两月后举行名剑大会,在外弟子即刻速回藏剑守卫。”
  名剑大会?叶问水纳闷了——这怎么提前了?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即刻速回是什么节奏?!
  叶问水差点蹦起来,他才泡到妹子,就让他跑了?
  叶问水知道花映瑶粘满堂势——但他跟花映瑶算上救命才认识了不过一日零六个时辰,花映瑶怎么可能跟他走?
  “咕咕。”
  信鸽眨了眨乌黑透亮的豆豆眼,像是在催叶问水速速启程回藏剑山庄。
  “尼玛啊。。。。。。”叶问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刚爆完粗口,叶问水灵光一闪想到——反正没写见信即刻速回。。。回去时间是在名剑大会前就行了嘛。
  于是他对无辜的信鸽露出残忍的笑容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我没收到信,得知名剑大会要开始的时候我在成都——
  叶问水一边给信鸽拔毛一边连理由都想好了。
  于是花映瑶跟满堂势的早餐里一人多了半只蜜汁烤乳鸽。
  “好吃!”花映瑶的吃相简直令人不忍直视,她一边嚼着鸽腿一边看着叶问水两眼放光:“叶公子,这烤乳鸽是你做的?”
  叶问水自豪点头,藏剑山庄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门下弟子自小便养成了一张挑菜的嘴——更有甚的甚至学会了烹饪方法,以免嫌外面的饭菜太难吃。
  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叶问水就是为了吃货的人生幸福而学会了藏剑山庄各位大厨的秘传烹饪方法。
  古人曰:多学有益——现实证明了多学些东西是件好事——泡妹子,要抓住妹子的心,首先要抓住妹子的胃。
  满堂势夹了块鸽肉吃了——不得不说叶问水的手艺的确不错,鸽子烤的外酥里嫩,肉质紧密,汁收的刚刚好。。。。。。
  不对,普通的鸽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口感?
  “二少,你这鸽子是从哪儿弄来的?”满堂势问道。
  “今早我抓的。”的确是抓的,抓鸽子的时候那鸽子还扑腾了好一阵。
  “哪儿抓的?”不对啊,这鸽子会傻到被叶二少抓去?而且这里是天策府,人这么多,鸽子会没事往这里飞?
  “。。。是信鸽。”叶问水招架不住招了。
  满堂势差点没把嘴里的腿骨头吐在叶二少的脸上,恒空则是被菜呛了。
  “放心,是藏剑的信鸽。”叶问水补充道。
  满堂势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心说你要是烤了我秀坊的鸽子我就烤了你。
  恒空心中默念罪过罪过。
  “庄里来信说,名剑大会提前,让弟子速回。”叶问水忽然道。
  满堂势一愣,倒是恒空反应过来淡定道:“问水你何日启程?”
  “信上说是尽快,但在名剑大会开始前回去就行。”叶问水说着看了眼花映瑶,又看了看满堂势,咽了口唾沫道:“不知能否请诸位去藏剑山庄一游,共赏名剑?”
  满堂势心知叶问水这番话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便道:“映瑶,你先随叶公子去藏剑罢。我还有些事要做。到时坊主和师父必会去参加名剑大会。你正好待在藏家山庄不必回秀坊了。”
  花映瑶疑惑,满堂势自小和她一块儿长大,虽是同被收养进秀坊,但同辈弟子中数他们感情最深,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而且满堂势一向护着她,怎么忽然让她跟着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走呢?
  即使那人救过自己的命也对自己很好。
  “映瑶,你也大了,该独立一些。叶公子是我的朋友,有他照顾你大可放心。”
  花映瑶垂下眼,心知自家师兄是要支她走了。她没见着满堂势向叶问水打了个眼色。
  叶问水会意道:“映瑶姑娘跟我大可放心,而且一路上我们大可四处游历,吃遍各地特色美食。。。。。。”
  事实证明花映瑶这个吃货跟叶问水这个二货吃到一块儿去了。
  “好。”花映瑶点头。然后拿起叶问水买的玫瑰珍珠包咬了一口。
  “好吃!”某吃货女望着叶问水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会动的美食。
  叶问水心中暗自得意,小尾巴翘的老高的在心中猛摇。
  “映瑶,收拾一下走吧。出事儿写信给我好师父。”满堂势意味深长的看了叶问水一眼,叶问水会意,点头如捣蒜。
  那眼神分明是说:“你要是敢动我师妹一根手指头你就死定看。”
  叶问水哪里敢动花映瑶?在枫华谷看满堂势杀神策那样儿就知道他是个狠角色,杀人完全不眨眼,跟切菜似的。
  他也不知道,以前七秀坊让满堂势去做过什么。
  花映瑶跟叶问水走了,离开天策府时来向满堂势告辞,却只见了恒空。
  恒空说满堂势不在,映瑶姑娘的心意他会代为转达。
  叶问水信得过恒空,便带着花映瑶走了。
  恒空回房,看见满堂势正坐在床边擦拭着自己的剑。
  “问水和映瑶走了。”恒空道:“为何你不愿见映瑶姑娘?”
  “那丫头本就是冲我来洛阳的。”满堂势道,“她自小便粘我。我要是出来,她绝对会抱着我哭。当时我从七秀坊出来的时候她在扬州替师父送信儿,回来时候听说我走了,一个人闷着哭了很久。”
  满堂势说着从行囊里拿出一页薄纸,是粉色的桃花纸,上面是师姐妹给他写的秀坊近况。
  “那为何你要让她跟着问水走?”恒空问道。
  “女孩子大了自是要嫁的。秀坊里许多姐姐也嫁了人——映瑶也都十八了,转了年就十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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