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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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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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仲方说:“启禀皇上,老臣有一人选,此人姓云名闲鹤,身怀武艺,且有一颗赤子之心,故推荐他为新禁军统领。”

    “此人现在何处?”

    “正在殿外侯着。”

    九方瓒冷笑道:“看来房相早就知道朕要废了禁军统领了?”

    房仲闻言立刻跪下道:“老臣不敢,只是此人曾是老臣远亲,家遭变故特求老臣谋一份安身立命的职务,老臣便带着他了。”

    “既然如此,朕怎么好夺了房相的贴身护卫?”

    九方瓒话里说得冰冷,让房仲忙磕头认罪,说不该妄加揣度圣意。

    九方瓒一挥手,罚了房仲三年俸禄,便宣了云闲鹤入殿。

    只见一头戴面罩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上来,在九方瓒面前拜首。

    众臣纷纷指则,说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对圣上的大不敬。

    云闲鹤解释道:“草民小时候曾出过天花,留下了很多伤疤,面目丑陋无比,唯恐惊了圣驾,故以面具遮脸。”

    九方瓒满意道:“此人行走稳健,在众大人面前不卑不亢,解释得有条不紊,是个人才,朕收了。”

    旁边跪着的房仲这才舒了一口气。

    九方瓒摇摇晃晃地下朝了。只道是华妃的死让皇上太过悲伤。

    九方瓒带着闲鹤走到了书房,见朱淮安还在原处跪着,九方瓒便道:“淮安,朕不记得什么时候罚你跪了。”

    朱淮安看了一眼站在九方瓒身后的人,回答道:“草民只求皇上让草民能继续保护皇上。”

    九方瓒叹气道:“淮安,朕以为你不会介意那个禁军统领的职位,如果你愿意,朕可以封你为大将军。”

    朱淮安以额头点地道:“皇上,臣不在意有多高的职位,只求可以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

    九方瓒道:“淮安,还记得前几日朕跟你说过的话么?如果你忘记了朕可以当做没说过,朕现在只是给你一个可以离开的理由。”

    朱淮安听罢便欣喜地立即道:“草民这就去办。”

    这回,朱淮安竟然连跪安都忘记了,直接跳窗出去了。

    一直在九方瓒身后一言不发的云闲鹤这才开口道:“这个人,看着面相好生威武,以为是不怒自威之人,想不到竟然如此一根筋还这么莽撞。”

    九方瓒听罢笑得一脸得意。朱淮安当然不是一根筋又莽撞的人,只是朱淮安并不确定站在九方瓒身后这个人的身份,所以也要给他演一番戏。想不到朱淮安跟在他身边久了,也开始喜欢演戏了。

    九方瓒走到案几上,铺了纸让云闲鹤给他研墨,又龙飞凤舞地书了几个大字,曰:“佳人离世,吾心悲矣。”

    写完就趴在案几上无声哭泣。

    云闲鹤在一边冷眼看着,见九方瓒好久都没有要抬起头的意思,才走过去推了推九方瓒。这一推才发现,九方瓒完全是趴在那儿睡着了。

    云闲鹤摇摇头,躬身抱起九方瓒走向他的盘龙殿。

    以前就想过要这样抱着他,可是谁见过一个女人用这种方式抱男人的。面具下那张倾倒众生的脸露出一个宠溺地微笑。

    九方瓒也太爱玩了,就这样罚了房相三年的俸禄,省钱也不带这样的吧。估计现在房相回去要好好考虑如何勤俭节约三年了。这个家伙,明明是自己硬塞了个人软硬兼施地让别人推荐给他的,临了又舍不得赔给房仲的字画和夜明珠,定要给从工钱上克扣回来。他是算准了房相不敢拿他怎么样吧。

    天璇正在给九方瓒的盘龙殿添加炭火,见一个禁军打扮的人就这样抱着人事不知的九方瓒回来了,吓了一跳,忙上去看情况。这段日子宫里可不太平,又是遇刺又是伤亡的,上天可千万要抱怨皇上平安无事啊。天璇不停在心里祷告。

    来人却说:“没事,他只是睡着了。”

    非常好听的声音,让天璇不禁红了脸。天璇迅速瞄了一眼来人说:“请大人把皇上安置在龙榻上吧,想必这些日子皇上为了华妃的事情操碎了心。”

    天璇想到那个就此消失的绝代佳人,不由得声音一沉,嗓子就感觉特别紧。

    云闲鹤把九方瓒小心地放好,刚要起身,却见九方瓒拉住他的衣摆不放手。

    天璇小声问:“大人可是新上任的禁军统领?”她有听说了今日皇上在朝堂上新封了一个禁军统领,是个蒙面之人,如今这般问话,也是想要小心一点才好。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问的方式有多笨拙。

    见云闲鹤点头,天璇才踮起脚退了下去。

    “说吧,我的皇上,想说什么就说。”云闲鹤见天璇离开了,才对着九方瓒道。

    “爱妃何故如此冷漠?”

    “我不是你的爱妃。”云闲鹤声音一冷,对九方瓒道。

    九方瓒“噗”的笑出声来,坐起来对云闲鹤说:“云爱卿,不要那么没情趣好不好,开个玩笑而已。”

    云闲鹤直接坐到了九方瓒床前的凳子上,说:“以前没办法让你叫爱妃,现在哪有个皇上叫侍卫爱妃的?”

    九方瓒露出一个有趣的表情说:“那不正好么?朕对云爱卿多么偏爱啊,无论是男是女,都没有差别待遇。”

    云闲鹤一把将九方瓒按下,故意冷着声音说:“快睡觉,废话那么多。”

    九方瓒果真老老实实阖了眼。

    云闲鹤正是刚“殡天”的九合皇妃纤云郡主。当然,他是个男人,而何是大真的国姓,何纤云倒过来念正是云闲鹤。云闲鹤不由得好笑,自己在大真的时候尚且不用管那么多事情,只要好吃好喝好享乐就好了,怎么来到九合还要参与各种斗争呢?真是,伤脑筋。

    云闲鹤看了看九方瓒的睡脸,眼睫毛在微微颤抖着,眼珠子也孩子眼皮底下不停转动,这明明是没睡着的样子。

    他叹口气,无奈道:“罢罢罢,你爱干嘛干嘛,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惜,别指望别人来疼。”

    九方瓒一听立刻睁开了眼,从床上跳起来,拉着云闲鹤问:“你觉得这次事情以后,鲜卑接下来会怎么办?鲜卑跟梁潇到底达成了一种什么样的协议?”

    “我就知道你闲不住。”云闲鹤说:“你不妨想想,大真郡主死在你宫中,大真会怎么办吧。那么冲动就宣布我死了,你当大真国的都是死人啊?”

    九方瓒又笑,一脸故意惹云闲鹤生气的表情说:“可是如果杀死大真郡主的是鲜卑人呢?反正鲜卑的人刚好也在,不是吗?”

    云闲鹤气急,伸了手想在九方瓒脸上找个地方掐,却没忍心下手,只好作罢。“你利用别人的时候,倒是不留余地。”云闲鹤又想起了房仲听说要罚俸禄时候一脸的菜色不由得好笑。

    怎么这个人那么小心眼呢?

 30三十 寂静

    华妃娘娘下葬的那天,天空飘了细细的雨夹雪,微微沁凉,就要入春了,宫中的梅花也快凋谢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朵仍然在寒风和雨雪的攻击下瑟瑟发抖地坚持着。

    九方瓒白了一张俊颜,亲自给华妃盖了棺,又登上城门目送着那些人浩浩荡荡地将华妃的香魂带入冰冷的陵墓。

    一粒细细的雪贪恋上了九方瓒脖子的温暖,冷得九方瓒打了个激灵,却被融化得没了踪迹。

    “闲云,朕做出这样的决定,你是否会认为朕太过任性了?”九方瓒看着已经消失了的殡葬队。

    没有人回答他,九方瓒也只是静静地站着。

    “其实,你毕竟不是九合人,我就这样随意把你卷了进来,是对你的不负责。我那么轻易便定了你的生死,完全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这时,一直站在九方瓒身后的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才微微叹了口气,道:“从我打算入了你的阵营开始,就已经放弃了大真的联系了。如果大真给我的只有无奈和痛苦,我为什么还要为了大真而不顾性命?”

    九方瓒回头朝着那个人扬起一个看似没心没肺的笑,说:“朕果然不适合抒情,还不如说些实在的东西。”

    云闲鹤握了握拳,真想像从前那样直接就对着九方瓒的脸就揍下去。云闲鹤终于抖了抖手,压抑下了这种冲动。

    这场雨夹雪下得轻盈,不过大半天的功夫已经没有了雪迹。

    春天到了。九方瓒看着远处已经开始慢慢抽芽的梅花,再过不多久,那些淡淡的红色就会被绿色所取代,九合也会迎来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

    九方瓒刚进到盘龙殿的时候,被里面的热气熏得一整麻木。外面天气太过冰冷,一旦进入了这温暖的屋子里,就生出一种倦怠的情绪,让人慵懒得一点都不想动。

    九方瓒只稍微休息了一下,等被冻得失去知觉的手脚一点点回暖了,才起身准备要去御书房继续改奏章。

    天璇犹疑着上前,终于还是说了句安慰的话:“皇上请节哀,一切以保重龙体为先,华妃娘娘必定也希望皇上能够过得开心的。”

    九方瓒打量了一下这个跟了他多年的大宫女,下了一条禁令:“从今以后,宫中不得有任何人再提及华妃。”

    九方瓒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话,他会觉得头痛,一方面他让他觉得这件事情很麻烦,华妃作为他唯一的妃子在宫中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另一方面让他更加深刻地感觉他对不起闲云。其实九方瓒只是担心在将来越来越乱的情况下,如果闲云继续作为一个大真国郡主,那么说不定他们也会有拔刀相对的那一天,倒不如在那之前先斩断了这个可能,反正大真国没有人知道纤云是男儿身,他要是以现在的身份回到大真,也只会被人当做是九合派去扰乱民心的细作。

    将来的路会越来越难走,九方瓒不希望在一个自己明明可以阻止的事情上出现什么变故。

    纤云大概也是知道的吧。若是闲云跟他闹,或者干脆不配合他装死或许就不至于变成这样,他也不至于到了最后有家不能回。自己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呢。

    九方瓒一路阴着脸,走到了御书房。宫人们大都以为这是因为华妃娘娘是皇上的宠妃,今日又是华妃娘娘出殡之日,所以皇上才会看起来那么阴霾。

    云闲鹤自从接任禁军首领之职之后,将宫中的一些侍卫轮流制做了改进,并且每天都对这些人进行日常操练,让他们更能应对危机。

    这些做完了以后,云闲鹤就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给了副统领,他自己就天天以保护皇上安危的名义天天跟在九方瓒身后。

    这么冷的天气,梁潇依旧穿着一件很单薄的衣服在庭院中练剑。纷纷落下的雨雪竟然没有一滴落到他的身上。

    梁潇的剑简直就是美的代名词。风流潇洒中透着几分淡漠疏离;高贵华丽又不失快很准;翩若惊鸿的光影洒下,就是声声入耳的动听旋律。一般人若是能达到一样,便能说明他是舞剑的高手,而梁潇却能将这些都淋漓尽致地结合在一起,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值得书写一首赞歌。

    等梁潇终于练够了,接过管家手中的孔雀翎披风随手给自己披上。这披风跟九方瓒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那件是一样的,梁潇一次就拿到了两件。这种用孔雀翎做成的披风保暖很好,而且还非常好看,在不同的光下,会闪现不同的颜色。第二梁潇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就送了一件给九方瓒,他想,以他现在跟九方瓒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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