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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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染-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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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秀敏不为所动,“真假我看过才知道。有好东西就拿来。我们可以去前面的酒楼包个厢房等你,就不会众目睽睽了。不过我先说明,看不上我不会买的。你愿不愿意拿来就随便你了。”
  那店主想了一会,把东西“哇啦”的收起来,“行!留个电话,我好找你们。”周秀敏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又去逛了两圈,才慢腾腾的去附近的酒楼定了个,没多大功夫,一个陌生号码就打来了,朱砂下去接了那摊主上来。他拎着个皮包,一到了包房,就打开,从里面拎出个小木匣,打开,里面一只黄地粉彩花卉蝴蝶赏瓶,流光逼人,还没细赏,便给人一种“名品”的感觉,那摊主说,“这是我新收来的,还没捂暖,我就收个转手费,一口价,十万。”
  周秀敏没理会,问“我可以看看?”
  “请。”摊主体贴的递了个放大镜给她。
  周秀敏接过,放一边,小心的拿起来赏瓶看,又用放大镜各处鉴证。东西,的确是好东西,但是十万,不是二三千,她可以毫不犹豫,所以,她细看了一番,放下,神色略带了些犹豫,她让朱砂看看,并给朱砂使了个眼色,但又觉得朱砂这么傻,肯定看不懂自己意思的了,暗自叹气,心里有种“自己最终会割肉买下”的预感。
  朱砂拿起看了看,说,“挺好的!”
  周秀敏:“。。。。。。”带着这种人做生意,简直就是败笔中的败笔!混账,懂不懂兵不厌诈,商人不奸,哪来的钱赚?咬牙!
  “是吧!绝对的好东西,要不是我看你们是好眼光的人,我也不愿意拿来给你们看。”
  周秀敏一副兴趣不大的模样,“十万太贵。五万可以考虑。”
  “开玩笑!”摊主愤怒,“我入手都不止这个价。你砍价也不带这样的。”
  “七万。卖马上给钱。不卖,我请你吃顿饭,就当是‘缘分的聚餐’好了。”
  那店主很坚持,“那算了。我也不劳两位破费。”
  “别客气。”
  “最多便宜五千。不然你说也白说。我不会让步的。这是最低价。”
  周秀敏看着他眼色,感觉自己肯定暴露购买的意向了,不然别人不会这么笃定的,不过这个赏瓶若是真的,她赚肯定不少,就是怕。。。。。。她又拿起放大镜看了好久,“再让点。”
  “九万。没再少。”
  周秀敏痛苦,果然割肉。让朱砂看着,自己去附近的银行取钱了。九万一下子没了,换了这么个小花瓶,在钱没“回炉”之前,周秀敏很心痛。她吩咐朱砂别跟人说。朱砂表示知道了,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其实挺。。。。。。违法的!
  第二天一早,她们就回去了。
  周秀敏回到去把东西给她哥哥,她哥哥震惊了,“周秀敏,你是不是污了考古队的东西啊,怎么这么好运气,每次都给你弄着好东西?”
  原本是想她妹妹去考个博士什么的晒晒名声,看来让她妹妹混入考古队“偷”东西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周秀敏愤怒,“去你的!”周秀敏原本想赚一半卖给她哥哥算了,瞧着她哥哥那神色,显然比她预想的更值钱,而且他说话那么乞人憎——
  “五十万,要不要?不要拉倒!”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事情要忙,要惆怅啊~5555555


第72章

  在青阳回周城的火车上;周秀敏小心地抱着那个小赏瓶;心情挺忐忑的。古董买卖其实就是一种赌博;不光要眼光好,还要运气好。她不知道自己的好运气是否会持续;从别人口袋掏钱快乐;从自己口袋掏钱就很痛苦;如果这个赏瓶有个“万一”,她一定会心如刀割的;她在她哥店里混久了,也知道五花八门的作假方法;譬如说这黄地粉彩花卉蝴蝶赏瓶,至少就有五种可以弄得像模像样的方法;当时之所以狠下这个心,完全是因为对这赏瓶“感觉”很好,加上朱砂在旁,胆子壮大,所以咬咬牙买下了,过后才感觉不安,她又不能拿去给郑女士鉴别,只能期待自己好运依旧,千万不要买到假货,朱砂不知道她心情,她觉得周秀敏什么都很自信的,坐在自己的床铺专心看那两本有关青阳的书。
  周秀敏直到回到家,周敬仁对着那粉彩赏瓶发出那些感叹说话,周秀敏吊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她看到钱的光彩在眼前金光闪闪,最终两兄妹以为38万成交,周敬仁许诺一个星期内付清“货款”——周敬仁不知道周秀敏原本打算二十万左右卖给自己的,如果知道自己白多给了十八万,并且是因为自己一句xx的说话,大概会想咬舌自尽,可他不知道,觉得这价钱还“勉强可以”,抱着赏瓶欢欢喜喜的找买主去了。临走感叹地问了一句,“丫头,最近赚不少了吧?”周秀敏“见钱眼开”的性格在整个家族里出了名的,并且“无利不欢”,上次的笔筒加上这个粉彩瓶,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被剥了几层,但,又害怕知道,怕自己忍不住就掐死她了!
  周秀敏喊穷,“哪有,穷死了!买这个东西银行都见底了——哥,我看中一个包包,你能不能送给我啊?”
  周敬仁:“。。。。。。”周敬仁迅步走了。
  没两天,周敬仁的会计就打了二十万到周秀敏账号,然后再过两天,余款也到了。周秀敏一转手,就打了八万到朱砂账户,朱砂说你又打钱给我干什么,周秀敏说给你用啊,我会赚钱,我养你!朱砂无可奈何地笑笑,不作言语。她不跟周秀敏争辩,她知道周秀敏是对自己好,说不过她的,放在她银行就放在她银行吧,她不用就是了——反正也没需要用的地方就是了。
  周秀敏在钱的海洋幸福没了两天,郑女士找她,让她去帮大郑工作,周秀敏内心翻江倒海,脸上还装模作样淡定,“可是,我要在我哥店里帮忙耶!”死也不去!周秀敏想起大郑的“凶残”劲,就生出一股“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勇气,就算是自己将来的导师,也没商量!
  郑女士很淡定,“嗯!”
  咦?这是。。。。。。
  “那你就辛苦点吧!”
  崩塌!她听不懂人话吗?周秀敏出离愤怒了,“可是。。。。。。”
  “上次在青阳发现的宝藏,国家会抽出一部分给我们学校我们系作为经费,我应该可以申请到大部分,我打算研究的课题是‘古董、古玩的鉴赏和辨识’,很长知识,我打算让你和朱砂当我的助手,你有兴趣吗?”
  周秀敏马上把臭脸一收,微笑,“郑教授的工作什么时候开始呢?”
  郑女士很愉悦地告诉了她时间,周秀敏表示:我知道了,一定会准时到达的!客气地告辞了,一出去就咬牙切齿挥掌握拳地各种咒骂郑广广;郑女士则在办公室笑得心旷神怡,这两人真好玩,她其实对朱砂说了差不多的说话,朱砂是因为要上廖教授、何教授的课,还要打工,时间忙不过来想拒绝,她不过暗示了一下“周秀敏很需要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啊”她就马上答应了,朱砂为人着想不奇怪,难得的是周秀敏,那样自私自我的性格,竟然也开始替人设想考虑,这让她多少有种“我没看走眼”的喜悦——不过,压迫剥削别人,真是一种好感觉啊!郑女士心情爽朗地伸了个大懒腰,拿起一份学生的作业批改,就连给了一个大叉,脸上也是微笑着的。。。。。。
  周秀敏事前没跟朱砂沟通,就说最近比较忙,好多事情,朱砂说也是,所以,在大郑的居住、办公一体的别墅前见到对方,两人都有些傻眼了,周秀敏挺郁闷:她是郑女士的学生,郑女士剥削她情有可原,连朱砂也不放过,太可恶了!结果两人一通对话内容,周秀敏就更郁闷了,郑女士是不是觉得剥削她们不用本钱所以剥削得特别起劲啊?跟着这样的导师,她的前途真的有希望吗?反悔来不来得及啊?周秀敏知道大郑素来刻薄,朱砂又脸皮薄,不住地给朱砂心理建设,并且打保票:“如果他骂你,你就跑,我一个人能干完的!”
  朱砂莞尔,“没事的!”
  周秀敏还是不放心,大郑那性格,发起脾气来,真是如来佛祖都受不了——“如果他骂你,你不要怕,我帮你扛着。”
  朱砂微笑,忽然凑过去在周秀敏脸上轻轻亲了一口,“嗯。谢谢!”
  周秀敏脸红,觉得自己像个初初谈恋爱的小鬼头,而对方是情场高手,抵抗无力——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不过一个亲脸,唇都没碰到,为什么会心跳得这么厉害,脸发烫?不解!
  有人黑着脸来煞风景,“亲够了就进来吧!你叫朱砂?周秀敏你带她!”大郑已经看了好几秒,不过他对男男女女没什么概念,所以看见两个女生亲热,也不会有特别的感觉,在他心目中,人就分两种:能干的,不能干的!他对周秀敏印象尚可——郑女士说了,像他那样的人,能有个“尚可”的评价已经很不容易了。对朱砂,待评价中。他只希望自己妹妹派来的人都是能干真能帮忙的人才好!不然以他最近的工作量,会好麻烦!
  后来过了一个星期,郑博伦跟郑女士吃饭,忽然想起一件事,跟郑女士说:“你派来的那个脸很白的学生,跟周秀敏接吻。”
  郑女士:“。。。。。。你用英文说吧。你说得好啰嗦,你直接问我他们是不是一对不就得了?”
  “噢,她们是一对?”郑博伦顺水推舟随口问了一句。
  郑女士翻了个白眼,不作答。郑博伦也不介意,继续道:“那个白的非常聪明,而且可以任意虐待,我喜欢。她比周秀敏好,周很凶悍,有时候还敢骂我,昨天有个朋友打电话问我‘冬天可以穿多少就穿多少’和‘夏天可以穿多少就穿多少’中的‘多少’有什么区别,我说没区别,她竟然跟我说,‘大郑,不是我鄙视你,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不懂不要教坏人好吗?’不就是同样的字吗,有什么区别?真是莫名其妙!”郑博伦说得有点气愤,郑女士默默掩额,严肃道:“我会回去好好批评她!”怎么可以这么直接伤害他大哥二十分也不到的语文水平,太不尊重人了!必须批评,狠狠的批评!
  郑博伦满意,“很好!”
  朱砂因为大郑的工作,把打工都取消了。除了周六日,她要去上廖教授、何教授的课,其余时间两人算得上同进同出了:早上朱砂个周秀敏带走出,中午一同吃饭,吃完饭去自习室学校——因为忙着大郑的工作,两人都不够时间学习了,只好牺牲午睡补回来,下了课,就直奔大郑家。班里的同学都说:经过生死交战(指得是山洞被困事件),两人快黏成一体了。
  山洞被困的事,一直是考古班同学心里的谜,好多人回来就试图从各个角度寻找原因、可能,但最终都只能划向“神秘”方面,虽然可怕,但绝对是一辈子难忘的体验和记忆!唯一可惜的是,回来没多久后,就有两个同学自愿退学了,据说理由是:无法承受那种死亡压迫的恐怖感受——同学们都觉得这种说法稍夸张,虽然不舒服也很害怕,但还没到那种程度,但人各有志,说不得什么,学校也没挽留,直接批准了。同学们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都明白,说得再婉转,其实就一句话:他们的懦弱,不足以支持自己的爱好!学校也明白这点,所以并没有挽留。不由得扣心自问:当有一天,真面临死亡,我敢说我不后悔吗?
  每人心里都保留了一个“?”号!
  他们问过朱砂:“班长,你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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