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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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分裂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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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那你为什么要和所有人为敌呢?难道不是因为秋纭歧吗?”
白轶瞅着她的眼睛。这是一双看起来有点凶巴巴,不过有如湖底水草般的眼睛。水草长在水里,颜色比岸上的草要深一点鲜一点。“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是个怎么样的人。”白轶说,“我有这种本事哦。你说我和所有人为敌,那你难道不是所有人中的一个吗?长孙酮不是吗?还有,隐形人不是吗?好像还是有立场不那么明确的人的嘛。”
“隐形人是谁啊?”
“不知道。所以才叫她隐形人的嘛。”
“呃,我知道是谁了。”曹阅说,“我立场不明确?我保持明确的中立立场。”
“还有中立啊?那是向左偏一点还是向右偏一点呢?”
“你真的不喜欢秋纭歧吗?”
“真的啊!”白轶站起来拍着桌子。“真的不喜欢啊!为什么一直问个没完没了?”
曹阅腼腆地笑了。“嗯,我可不是窥淫癖……”
 
   有些东西殊无谓,有些东西太疹人 '本章字数:35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04 18:08: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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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公英种子随风飘散 '本章字数:7114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15 16:56: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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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的话,没办法让你听到。风会传播柳絮和蒲公英种子,但无法传播我的心意。深藏着的东西,无法说出口的东西,无法冲破阻碍的东西。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针对我的阴谋!
白轶拿了支笔开始做长孙酮编写的心理测验。第一题,你是否喜欢花?是(跳至第三题),否(跳至第六题)。白轶选否,继续做第六题,
六、你是否有喜欢的人?毫无疑问选是啊!是(跳至第七题),否(跳至第九题)。白轶跟着就看第七题。
七、你觉得你对对方的吸引力比对方对你的吸引力要大吗?是(跳至第八题),否(跳至第十题)。那不可能,白轶断然选否。你对我的吸引力犹如血对苍蝇的吸引力!
十、你认为你们的恋情能维持很久吗?是(跳至第十一题),否(跳至第十四题)。白轶认真考虑了,跳到第十四题。我害怕失去,但总有一天会失去。其实什么都不曾拥有,就像我本来就**裸地出生。
十四、你是否相信爱情?是(跳至第十四题),否(跳至第十八题)。OK,向第十四题进发!
十四、你是否愿意为你爱的人做任何事情?是(跳至第一题),否(跳至第十六题)。
于是白轶的笔尖又点在了第一题上。正巧长孙酮从外面归来,白轶就顺手把笔一拍,大喝道,“什么破玩艺儿!这是心理测验吗?”
“怎么啦?”
长孙酮看了看白轶打的勾说,“你这不是还没做完吗?你干嘛不继续做下去?你可以改变选择啊。”
白轶姑且相信了。然后又上当受骗了。一、你是否喜欢花?是(跳至第三题),否(跳至第六题)。她选择是,跳到了第三题。
三、你是否忠于你的恋人?是(跳至第四题),否(跳至第八题)。是的,是的,我的忠诚星辰鉴,日月可表。那么做第四题。
四、你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是事情就是爱情吗?是(跳至第十题),否(跳至第十一题)。
“顺着第十题往下做不又得到了刚才那个结果吗?”
“那就改变选择啊。”
没有用的。无论怎么改变选择,最后总是会回到做过的题目上,而永远不可能前往最终的测试结果,A、B、C、D中的任何一种。长孙酮不怀好意地笑着。看见没,针对我的阴谋永远是进行时,而我像掉进酒杯里的虫子,至死都清醒不了。我想爬出去看看最真实的那个世界,却无能为力。惟一幸福的是在外界与内心的交互作用下我还能存在,虽然是以妥协的代价。可是,在压力下变形的我内部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尽管你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真绝望啊。在白轶将心理测验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筒之前,长孙酮扑过来抢走了纸。白轶说,“你怎么又搞这种东西?你又新受了什么刺激啦?”
对啊。我生命里的三分之十,抹不掉的无尽情结。“昨天这个时候我们在湖边面对着可能是最大的一个希望,每个人都在场,可你呢,你在哪里?”
“我在秋纭歧房里,你知道的啊??至少她也不在场。什么叫最大一个希望?有飞机来接你们了吗?还是潜艇?”
“哦,说起来你有没有……成功啊?”
白轶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右边脸上显出一个酒窝。“嗯嗯,不过尔尔啦。但她**的声音不错,像鸟一样,很有特色。”
“你们做了?”
“那还用说。”白轶后背抵着床柱,面有得色。“我还录音了哦。”
长孙酮摸摸头发,“傻逼。”
“随你怎么就吧。这就是人生,美妙的人生……我好饿啊,还没吃饭呢,走走走,长孙酮,咱们吃饭去。”
白轶闻到了一阵肉香,故而想到要填饱肚子,犒劳一下味蕾。她们走出房间,长孙酮也闻到了香味。一股越来越浓的,伴随着雾尘的香味就像外婆做的红烧肉。长孙酮说,“有人在偷偷烤肉?”
“我们也去弄个烤肉架子吧!偶尔来个烘烤夜宵大会!”
“有点恶心……”长孙酮鼻子很灵,肉里的糊味让她失去了胃口。不过越来越多的烟雾倒是让她警觉起来。白轶看着她凝神屏息的脸,正要嘲笑她像土拨鼠,突然意识到,好像哪儿着火了。
“这……?”
“什么东西烧起来了白痴!”
白轶一指前面。“我说……那不是会是个人吧!”
长孙酮定睛一看,还就是个人。她不由分说地一推白轶,“还等什么,赶快去拿水来给她灭火呀!都快烧焦掉了!”
白轶站稳了之后第一个念头是赶快去厕所里打桶水,但消防栓就在两步远的左边墙中,没理由舍近就远,何况这又是上上策。她按了一下玻璃门开关,整扇门掉了下来,砸在她肩上。
“啊!不达标!劣质产品”
长孙酮把门推到一边,对白轶说,“快点,她要跑走了!追上去!”
烈火焚烧若等闲的,仿佛一支会动的火炬的这位不知名人氏往楼梯口跑去,火焰在她身上高高飘荡着。白轶庆幸消防安全培训课不是白上的,接上水管后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顺便扭头大喊,“你别忘了拧开水龙头呀!”

干嘛,干嘛,干嘛,干嘛……不要再看我了。她低着头坐在桌子这边,拿着小刀的手在下面不停地颤抖。她推出刀片,抬起头看着他。砒霜,氯化物,硫酸……别再靠近我了。浑身发抖,无比害怕,可是不能显露出来。我怎么能不害怕呢?他拿着手枪,枪口对准了我,要将我射杀。与其这样还不如自杀呢,我向他投降了,举起双手,右手握着小刀,左手则张开五指。
“让我自己死吧!我还想有一点尊严!”
于是我割开手腕上的动脉,血像摇晃过的可乐瓶里的液体般飙了出来。然而枪口仍然对着我,他扣动了板机。
“不要啊!”

就像俗话所说,小刀可削苹果,亦可割腕自杀。火可烤牛排,亦可烧人皮??这种变种的“俗话”要多少有多少。心理防线崩溃了,好像在枪林弹雨之中发现所谓的防弹衣只是件棉布T恤,害怕死却奔向了死亡。她把酒精浇在手上,用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疼痛存在,但没那么剧烈。她忍住尖叫的冲动往唯一有光的地方跑去……
“打开了没有啊?怎么没水出来呢?”
消防员白轶冲在最前方,后方的长孙酮气呼呼地大喊,“你当我也是白痴啊?”
水柱应声冲出,白轶手一麻差点让水管从手里脱出来了。在她的控制下,基本上水一喷出来就把那个女孩身上的火都浇熄了。不过也有新的麻烦:水劲太猛把她从楼梯上给冲得滚下去了。“关水闸,关水闸!”白轶大喊着,将水管扔下,急匆匆跳到平台上,抱起那个女孩子察看伤势。血,血从她头上冒出来,是在台阶上磕的。她的右手散发出一阵香味儿,白轶咽了下口水。靠,怎么可以这样!
长孙酮拧紧了水闸,也跑下来探看情况。白轶正背着那个女孩走上来,她对长孙酮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难道还去吃饭啊。把她搬到我们房间里去!”
奇怪,她怎么有种指挥官的本能。白轶念叨着太重太重,将滴水的女孩背回房中,放在长孙酮床上。长孙酮有意见了,“喂,干嘛不放你床上啊!这样叫我晚上怎么睡觉?”
“那你背着她爬到上铺去。”
女孩睁开眼睛??不对,不是睁开眼睛,她一直都醒着,压根儿没有昏迷。长孙酮把湿毛巾搭在她手上,白轶一把扯掉毛巾扔地上,“你有没有常识的啊,烧伤伤口不能捂,否则会加重伤情的!”
“去你的吧,你才没常识。”长孙酮去厕所搓了搓毛巾又捂在女孩的手上,闪亮的水泡像那种立体贴纸一样。她给了白轶一掌,“这叫低温处理懂吗!”
“侈姬,侈姬,侈姬,侈姬,侈姬……”女孩小声地喊着。白轶把毛巾拿掉俯下身子问她,“你说什么?柴鸡?”
“不要靠她这么近啦,你的唾沫会喷到创口上造成感染的!”
“少不懂装懂了你!”
白轶捂住嘴巴说,“这样就不会有唾沫星子了。你听听她在说什么?”
“烧得有点严重,还是送医院吧。”
“没我看到的严重。天啊,刚才我还以为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呢。是幻觉吧……哪儿有医院?”
“……没医院。至少我们有护理人员。”
长孙酮按响了墙上的警报按钮。白轶斜眼看着她,“我觉得你好像对警报按钮情有独钟。你是不是整天就等着发生什么事情好让你按这玩艺儿?”
在护理人员风尘仆仆赶到之前,两人围着女孩问东问西,一点没有病人营造一份应有的宁静。长孙酮说,“祝资呈,你怎么想到要自焚啦?或者你是自燃?”
白轶说,“你刚才说什么?”
祝资呈动了动手臂,难以言喻的疼痛让她想笑。奇怪的感觉。痛,痛,很想笑。她啊啊地喊了两声,释放掉难熬的冲动。“谢谢你们救了我。现在我好多了。”
“不见得吧。”白轶揿了揿她手上的水泡,一阵尖叫立即使她头晕眼花。“你看这哪儿叫好多了?”
“我是说我心里的感觉。”
“哦,厉害。”
白轶对长孙酮说,“看到没有,这就是精神的力量。”她转而佩服地对祝资呈说,“我喜欢你,咱俩交个朋友吧!”
“别和她交朋友。”长孙酮叮嘱祝资呈,“她已经上了黑名单了。她昨天刚跟秋纭歧搞过。”
祝资呈浅浅的微笑着说,“侈姬告诉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样她就不会变成怪物,也不会把伤害像皮球一样在我们之间踢来踢去。好啊,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侈姬,不是柴鸡。不过你也不要问我她是什么,可以吗?”
“可以!柴鸡是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但侈姬是种无时无刻不变化之中的生物??至少她已经进化到这种形态了。护理人员来了,祝资呈被放在担架上抬了了出去。她的水泡耀眼地在阳光中闪烁,白轶扬手对她说,“好好养伤,朋友!”
祝资呈举起另一只完好的手。“等我回来,朋友!”
白轶马上缩回手。她和长孙酮躲在被窝里,被护理人员吓得簌簌发抖。这种害怕好像是本能,就像耳朵里有个威严的声音命令她们不准不害怕一样。长孙酮抖得被子都要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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