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和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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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和那谁-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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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不过去是对的。”他说的很诚恳。
   卫小二目光闪烁。他隐隐有种预感。
   不过事实还是超出了他的预计。
   布告栏上贴了多张放大照片。照片里,他和刑天在接吻。有的在车里,有的在阳台上,有一张他怀里还抱着葫芦娃。照片旁边附有一张长长的文字说明。那张布告上印着卫小二的证件照,他的年级、专业。指责他跟多个男人有不正当关系,诬陷他得的奖也是通过肮脏的肉体交易获得。甚至在下方加了几幅猥琐至极的漫画,逐个介绍“神秘男子”。即使没有指名道姓,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说的是谁。刑天,高昂,欧阳飞宇………………
   卫小二看见不时的有人拍照。他们眼中的新鲜事。
   “哼,编的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我。”时易雨不屑的看着那张拙劣的文字说明。
   “刺啦”一声,卫小二把那张纸撕下来,团吧团吧跃过人群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Nice Shoot!”时易雨赞赏的拍拍手。他搂着卫小二的肩膀说,“照片拍的还不错,葫芦娃真上相,要不要留着。”
   卫小二愣了一下,“撕了吧。”毕竟上面不止我一个人。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自己如此珍视的一切竟然沦为了别人口中肮脏不堪的勾当。从想过欺骗谁伤害谁算计谁。人心真是难测,自己怎么就受到如此的“青睐”,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他只是不想把他们都扯进去。
   四周小声嘀咕的声音一直没断。他们不愿靠近,却又忍不住窥视的好奇心。这也许是群居动物与生俱来的弊病。
   “走吧。”卫小二说。
   他们穿过人群时,卫小二猛的顿住了。
   “我有内幕,我给你讲,我有个远房亲戚在那个刑天家里做事。他家远没有外表显的那么光鲜,他有个哥哥,因为他的出生莫名其妙的死了,他从小就神经兮兮的,老说看见死人,把他妈给逼疯了,他爸干脆离家出走,另外养着情人………………”
   时易雨没有来得及看清卫小二的动作。卫小二忽的一下从人堆里穿过去,准确的揪起嚼舌者的领子,对着他的脸狠揍了一拳。
   那人撞在电线杆上,滑坐在地。他满脸的惊恐,单手捂着脸,血从指缝里流下来,在裤子上留下斑斑点点的血迹。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惨叫一声,“啊,我的鼻子!鼻子歪啦!”
   “打人啦!天呐,都见血了!快打120!快叫警察。”人群骚动不已。
   卫小二一言不发的站在他面前,打过人的手频频颤抖。谁走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卫小二像猛然惊醒,他惊讶的看着瘫坐在地哭天抹泪的人。
   打了他。
   刚才头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让对方赶快闭嘴。
   时易雨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身,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塞进对方的手里。
   “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远方亲戚是你的母亲吧。又或者咱们对彼此坦诚些,我只问你一句,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时易雨笑着抓起对方的头发往后轻轻磕了两下。
   “我不认为刑天家的老阿姨们会有胆子出来嚼舌根。”
   他站起来淡淡的环视众人。
   “大多数时候,旁观者都绝非理想的旁观者。你们最具杀伤力的地方就是虔诚的相信‘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样的鬼话。”
   “都在干什么!”从人群外围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人们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校长带着一群人走进来。
   他原本正带着校外的调研团队参观校园,行程安排中需要到图书馆古籍珍藏室看一看,却正巧遇到了他眼中的“恶性事件”。
   “看什么看,散了吧,食堂早就开门了。”他在外人面前维持着自己亲和的形象。
   他的视线在时易雨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年轻人啊,就是冲动。”
   “人是我打的。”时易雨挡在卫小二跟前做举手投降状。
   卫小二把他拉到身后,“跟他没关系。”
   就在这时,学校附近的派出所民警赶到。两个穿制服的警察从车里走出来。
   他们看了一眼瘫坐在地的人。
   “怎么回事?”
   校长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下不好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
woo~ 出事啦





第38章 相较
   谣言的扩散就像病毒迅速在空气中散布开。
   接到时易雨的电话时刑天正在回来的路上,他点开校园网,在醒目的位置看到了那几张照片。
   “啧!”他狠狠捶了一把方向盘。
   刑天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卫小二正从里面出来。刑天重重带上车门,快步走上前,一把搂住他。卫小二一怔,猛的将他推开。
   他往后退了一步,抬头对刑天说,“你回来了。”
   刑天察觉到他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不顾他的挣扎拉住他的手往车里送。
   “嘶!”卫小二的手抖了一下。
   刑天顿住,抓起他的手站在路灯下仔细察看。
   “谁干的?”
   这时时易雨从台阶上下来,看到这一幕笑出了声,“打别人打伤的。”他站到刑天面前调侃着,“你要冷静,被打的那厮还在医院呢,你们家的是小伤。你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卫小二那一拳打出的是轻微伤还是轻伤,要是鉴定成轻伤,那就不只是赔钱的问题了。”
   他伸手捏了把卫小二的脸。
   “你也真是,动作怎么那么快呢?不会打人还去打,打鼻梁骨是最笨的一招,留自己的把柄不说,血呼啦几的一点美感都没有。”
   卫小二撇开头,从刑天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一声不吭的穿过黑灯瞎火的停车场往远处走。
   时易雨笑看两人的互动,一脸的促狭。
   果然,刑天走过去,一把将人扛起扔进车里。狠狠关上门。
   “哎呦我的头!”
   “你再走一个看看。”
   刑天摇下玻璃对他摆摆手,车子很快绝尘而去。
   时易雨幽怨的叹了口气,“见色忘友。都不考虑要不要捎我一段。算了。”他看见一辆银灰色的车朝自己开过来。
   
   “你跟谁学的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没喝醉发什么酒疯!”抓不住头绪的刑天有些焦躁。
   卫小二低头不发一言。
   刑天心软了,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
   “疼不疼?”
   卫小二突然仰起脸,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掉下来。刑天连忙把车停在路边。
   “我也不想伤害别人,可我就是不乐意让他说话。我不乐意别人用那种语气说你的名字。我听了难受。”他扭过头,挡住自己的脸,却不知道刑天在玻璃上把他的脸看的清楚。
   狭小的空间里厚重的沉默感挤压着两人的神经。
   卫小二感到刑天环上自己的肩膀。
   他说“我知道。”
   卫小二胡乱的擦着脸。
   你能知道多少呢?你看不到我的惊慌,我的手上沾了别人的血,愤怒的不像自己。我分不清楚这是投入,还是背叛。这种感觉让我孤立无援。
   然而我唯一确定的就是,你对我来说原来那么珍贵。
   “别哭了好吗。”刑天吻着他的侧脸。
   卫小二想了很久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这样的亲吻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就像晚霞映在窗玻璃上,带着太阳的余温,带着阳光一天的芬芳。就只是一个吻而已。
   他回头,刑天凑过来吻了他的嘴。
   
   
   “你好好养伤,别的不用担心。”席木雪撩起头发,齐耳短发丧失了以前的垂坠感,她还没有习惯。
   病床上裹着纱布的人忙不迭的点头,直愣愣的看着她。
   “那我先走了。”她抬首嫣然一笑,看到对方脸上的红晕。
   原来男人也可以如此单纯。
   她推门出去,转身看到倚墙而立的刑天。浓黑的头发遮不住他锋利的目光,他就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猎豹,他冷漠又强烈的眼神告诉你,他已经预见到猎物的结局。
   他明明未发一言,但她感到内心一阵慌乱。
   原来站在你对面是这样的感觉。席木雪无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包。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笑着说。
   “跟你一样,”刑天说着手指扫过她的发梢,“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值得吗?”他突然看向她的眼底。
   席木雪愣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扭头避开他的视线。
   “收手吧,”他与她擦肩而过,“虽然我并不清楚你是为了什么,但是要演坏人,别找错了对象。”
   他转身回头看了她最后一眼,“我们两家,不是能反目的关系。你明白吧。”
   席木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就像许多次那样。她发现自己依然无能为力,哪怕是挽留一个背影。她顺着墙蹲坐在地上,她捂住脸,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变得如此不堪。
   “我恨你!”她泣不成声。
   这么多年的默默守候挡不住他与他几个月的相遇。
你的目光渐渐有了热度,却不是为了我。你从未在意过我的渴求,你不知道仅仅是出现在你身边我就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到头来,我只不过是那枝被扔进垃圾桶的腊梅,自始至终都不合时宜。
   我最美好的年华又葬送给了谁?
   “吱呀”,身后的门打开一个缝。
   “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了………………”听着对方语无伦次的声音,席木雪又笑了,她在心里作了一个决定。
   
   成为谣言的标的物并不可怕,卫小二后来才知道,真正难熬的是成为筹码,莫名其妙的卷入他人的钱权较量。
   卫小二站在灯光下看着张贴的处分通知,就像上面写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他现在白天几乎一整天都窝在画室,不用手机也不上网。他刚借钱替人交了住院费,今天就看到了这张记大过处分。他的心情有一种奇妙的沉静。
   他看见桂树肥厚的枝叶掩藏在花园深处,淡淡的香气若隐若现。耳机里的音乐踏着低缓的节奏前行,萌发的枝条缠绕上脖颈,迷幻的电音和着花香缓慢的晃动,就像海潮。
   卫小二穿过花园,如同穿过一片芬芳的海。他坐在冰凉的石凳上看星星,周围很安静。
   
   “你跟他什么关系。”刑驰风背对着刑天看着窗外的夜色。
   “没什么,就像你跟欧阳飞宇一样。”刑天淡淡的说。
   “放肆!”刑驰风猛然转身,目露凶光。
   他看着刑天的眼神突然又笑了,“哼,我就知道你小子有种。”
   “你跟谁好我不管,但这事办的不够漂亮。连你的家底都被捅出来了。”他用力拍拍刑天的肩膀。
   “闲言碎语不可能风行一世,你我并不担心。但他………………搞艺术的人总是让人难以揣摩。”
   刑天知道他最后一句话在说别人。
   他想了想说道。
   “席木雪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当然,”刑驰风将桌上的报纸扔进垃圾桶。“她一个福窝里长大的大小姐,小打小闹还可能,这么步步紧逼的计划她可做不来。”
   “依我看,好戏才刚开始。”他打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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