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了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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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了的爱情-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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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景翔勾住我的小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狗狗!”
  “我们好幼稚哦。”完了,安景翔做出评论。
  “你本来就很幼稚啊!”我说。
  “你更幼稚!”
  “你才幼稚!”
  “就是你幼稚!”
  “你比我幼稚!”
  “你最幼稚!”
  “你幼稚你幼稚你幼稚你幼稚,你天下第一幼稚!”
  “傻瓜!”
  “白痴!”
  
  很多年后,我再回想起那个夏天,还是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那个夏天,在蔚蓝的海边,巨大的海礁石上,一个白痴和一个傻瓜拉勾做下的幼稚的约定。
  我还记得当时的海风,从东边而来,呼啦啦地吹凉了整个季节。
        
温暖心跳
  21。
  
  暑假结束,初三到来,每个人都开始变化,变得渐渐紧张而忙碌。没到东边天空放出鱼肚白,就已经有人带着早餐到教室里看书。每一次成绩出来,大家也无法向往常一样装作熟视无睹,每个人都会看着成绩在心底暗自较劲。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也没有办法悠哉自得,物理和数学本来就是我的软肋,到了初三还增加了一门化学,光是这些个科目的书就已经把我虐个千八百遍。但是,就算遍体鳞伤了,我还是要待他们宛若初恋。所以各种数学物理化学式子的本子就成为了我二十四小时随身携带的亲密伙伴!
  
  而安景翔呢,他依旧平时的吊儿郎当,想玩就玩,想睡就睡,想学就学,该干嘛还干嘛。只有当英语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才能从心灵和肉体给予他全方位的重磅冲击。让他感到万幸的是,地理在初二学校毕业会考,并不列入中考的考试科目。不然我真的好奇一个连太平洋在我们东边还是南边的家伙怎么进入中考试场。
  每天下午依然是他的BASKETBALL TIME ;然后他依然霸道地要求我在球场边给他端茶送水,我一般会在看他打球的时候抓紧些时间背几个英语单词。当然,在他身上牺牲时间的好处就是,在大热天里有人免费提供柠檬汽水和上下学接送。
  还值得一提的是,尽管初三时间如此紧迫,可还是会有同年级的女孩给他递情书,最搞笑的是有个女孩还在心中为即将可能与他不在同一所学校而感慨!哦,天!然后,奇怪的是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叫韩冰冰的女孩,她的出现是如此突然,消失得也如此突然。我一度追问安景翔他们是不是吹了,每每安景翔都只是淡漠地笑笑。看得出来,这段短暂的恋情在他心头还是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可怜的孩子!
  
  还有就是我的青梅竹马许美婷老大,她现在生活可滋润了。仍然爱着他的周杰伦,拼命赚钱攒钱买他的新专辑,关注他开的演唱会离我们最近的城市是哪个。
  另外就是,老大还成为校航模班的领军人物带领着初一的小朋友们通往铺满鲜花的康庄大道。对了,还有一个初一的学弟追她追得可紧了,但是后来没有成。外面传播的版本是老大陪那个小学弟去游乐场玩了一天然后友好拒绝。但据我所知,事实上是老大把那个男生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后威胁他不要再来骚扰自己。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珍爱生命,远离老大。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般男人能驾驭得了的,你要是没有十八般武艺还是省省自个儿一边完蛋去。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一天一天地过去。转眼之间,就到了六月23号,中考前一晚。
  我,安景翔,还有老大坐在西子亭广场的小山坡上,俯看着广场上形形□的人流。
  晚饭过后不久,广场上的人很多,有散步遛狗的,有带孩子到儿童游乐园玩的,还有老头老太太跳广场舞。他们的休闲与欢乐与神情凝重的我们三个人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对啊,不过中考而已,影响到的人也只有我们这群毕业生而已。就算世界上某个角落遭遇浩劫,对他们来说,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所有的难与苦痛只有自己知道,外人如何能体会。
  “你看,夜色多么美丽,和往常真的没有一点不同。”
  空气燥热,任凭多少冰冻柠檬汽水水也缓解不了喉咙的干渴,声带哑哑的发出声音来。
  老大点点头,不知为何,还是初二的她现在也能感同身受。
  “你说,我们还会在同一所高中吗?”
  “不知道啊,”我小声地说,“明天就是考试了,现在完全没有一点底气,考试就像买彩票一样,谁也不知道会中什么奖。”
  “其实高中还好,考得再怎么样,我们也还能在同一座城市。到了高考,才是真的有可能要各奔东西。”安景翔说。
  “不敢想象,十年后我们的样子;更不敢想象,十年后我们会彼此陌生的样子。”老大的手使力捏了捏啤酒易拉罐,一些啤酒漫了出来,洒在草地上。
  “我们不会那样的。”我说。
  “就算分开得远,我们也还会是最好的朋友。无论到哪都一样,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那时候的我是如此自信,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样的话。那时候的我,还没有从高中的政治课本上学到……
  “运动变化是绝对的,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
  如果那时候我知道,我就不会说那样的豪言壮语;如果那时候的我知道,我会在接下来的时光好好珍惜彼此相处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
  
  6月26号下午,铃声响起。
  监考老师迅速发令让考生都站起来,把试卷反扣在桌面上。
  等我收拾好东西走出考场的时候,安景翔已经比我先走出考场,他和老大一起站在学校门口等着我。
  老大见我出来立马飞奔过来扑到我身上,她很开心地拍拍我肩膀说:“靠!你小子这就解放了啊!晚上咱们哥三个必须去喝个一醉方休!”
  “对的!”安景翔也走到我身边,伸过手使劲蹂躏我的头发,“就在西子亭广场吧,那边离家也不很远。”
  “可是,我不怎么会喝酒。”我回想起上次在房间自己喝酒,没喝几听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不用怕,你喝醉了还有我,绝对不会让你露宿街头。”安景翔笑着说。
  “诶,不如我们今晚谁都别回家了,就在外面过夜呗!”老大不知从哪又来了灵感,看她那闪闪发光的眼睛,看来今晚是不尽疯狂誓不罢休。
  “可是外面很多蚊子的啊,在那过夜第二天会一定会变成一具干尸的。”
  “那就开个房间就好啦!”老大脱口而出。
  我想起来初识安景翔的的时候,老大和他还有过一张闹得沸沸腾腾的“宾馆门”。想到这里,我的脸忽然红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尽管我心里坚定要相信他们,但还是忍不住会在心底打几个问号。
  “你有身份证吗?”
  “干嘛要,安景翔他三叔不是开一家小宾馆嘛,就不用身份证的啊。我想安景翔你三叔也不会眼睁睁看你喝得烂醉回去让你爸打吧。”
  “你三叔开宾馆?”我怎么不知道。
  “对啊,你不知道吗?”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心里有一点莫名的酸酸的感觉,可是又觉得不应该啊,他三叔开宾馆告诉不告诉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感觉又有点什么不同。
  “我以为许美婷有告诉你啊。”安景翔看向老大。
  “我没有说吗?就是上次,我看到我们班那大头鬼带着新来的代课老师进了宾馆,开始我还不相信,就跟了过去,然后就看到安景翔在坐台··· ···”
  “你TMD才在坐台!”安景翔愤愤地打断她的话。
  难怪我说老大一开始哈她们班的大头鬼哈得要死,后来关于他的事情绝口不提,还给他起了一个这么难听的外号,敢情是发现她心目中完美情人的肮脏史。
  “哦,就是那个时候你们被拍到照片的是吧。”
  “是啊,不过许美婷很仗义啊,对于我在那帮忙的事矢口否认,坚持说是无意路过,不然不知道学校要给我们派什么任务。”
  “莫名其妙的啊,不知道是哪个贱人给我们拍的,诅咒他全家。”老大咬牙切齿地说。
  我笑着扯老大扎起的马尾,“你就别再愤愤不平了,这事都过去八百年了,你还咒别人全家。”
  “好了,别扯了,我们嗨去!”安景翔揽着我们的肩膀就往外走。
  
  被温热的阳光敲醒,我抖了抖眼皮,手臂动了动想伸展一下,却触碰到了一个温暖的物体。
  我瞬间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眼皮刚提上去,就看到了安景翔还在熟睡的脸大大地摆在我的面前。他的面容是如此恬静,呼吸均匀,即使是在睡梦中嘴角还是会微微地上翘,应该是梦到了什么十分甜美的事情。
  我想起昨晚我们三个人都喝得挺醉的,最后都忘了是谁扶谁回到宾馆的房间。我和安景翔睡一个房间,老大单独在另一个房间。
  酒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安景翔的鼻息轻轻地吹在我脸上,热热地扇得我的眼皮又要开始下沉。我是一个正常的少年,每到早晨就会产生正常的生理反应。而此时安景翔的手也正搭在我身上,不知为何,我开始觉得莫名的燥热。
  身体里有一股火开始燃烧,我不舒服地扭扭身体,试图把安景翔的手蹭下去。但是这并诶有起作用,谁知道他竟然收紧了手的力道,就像我平时睡觉会抱被子一样把我搂紧了他的怀里!
  我的天!我在心里呐喊。
  额头正好贴着他的下巴,他身上的气息更加浓烈,在这个角度,我看得见他不是上下活动的喉结。
  这是一个男人!
  这是在爸爸离开我们之后,我第一次在睡觉的时候如此贴近一个男人!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每一下都卯足了劲,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景翔?安景翔?!”我轻轻地拍拍他。
  他也有一点点清醒,伸手揉揉我的头发,口齿含糊地说:“乖,睡觉。”说完,他自己又沉沉地睡去。
  温暖使睡意又排山倒海朝我袭来,我放弃把这个家伙叫醒,安静地蜷在他的怀抱里。
        
那年夏天宁静的海
  22。
  
  这是自放假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在闷热的盛夏,被还算理想的高中确保无误的录取了无疑是天边吹过来的凉风。
  在成绩出来的这几天,安景翔总是以各种理由赖在我家吃喝拉撒。当然,这些都是我能忍受的,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经常还要霸占我的床。虽然床是双人床,两个人睡的空间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我的睡相不好,睡觉喜欢在床上翻来滚去或是呈大字趴着睡。所以安景翔躺在我旁边的时候我的活动范围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例如现在。
  我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脸,这样的震感让安景翔微微皱眉醒来。
  “你干嘛?!”安景翔抓住我的手,睡眼惺忪地说。
  我挣脱他的手,捏着他脸上的肉:“大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你不也还是没有起床嘛!”安景翔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把我拥进怀里,就像安抚一只捣蛋的小猫一样揉着我的头发。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每每这样,我还是会觉得有丝丝心跳乱了节奏的不自在。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算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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