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天[上+下+番外] by: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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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天[上+下+番外] by:行云-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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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懂,我想你这个问题去问他们比较适合吧。”我一把挥开烈焯,拼命揉揉惨遭凌虐的脸皮。 

      厉之仪突然很是正义凛然的挺身而出,说的的话却让人为之绝倒:“娘娘腔你给我离他远点,虽然你长的像女人,但是你毕竟还是个男的,我今晚可是要专门治好萧遥的症状,让他对女人有兴趣的,不是女人的都别靠近。” 


      “这种事如果能治好,就麻烦你先去治治我那个病入膏肓的皇兄吧。”烈焯嗤之以鼻,十分不以为然的模样。 

      厉之仪正要开口反讽,又忽然皱起眉的,神色浮起一丝疑惑:“不对,停停,你们两个都先给我停下,这不对劲,怎么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什么太监,闯王府,又是将军皇兄的...到底怎么回事?” 


      要说来可真说来话长,再说要一次一口气说完,怕这些刺激厉之仪肯定又会受不了的猛叫,我试着安抚道:“这大堆事长串串的,一时半会的我也说不出所以然,现在夜了,有事我们回去睡明天再说吧,明天我一定详细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烈焯凉凉冒话:“简单来说,就是萧遥除了跟他师弟还跟好几个男人纠缠不清,怕你小子听不懂再讲的白些,就是萧遥和我皇兄等好几个男人有关系,暧昧,懂了吧。” 


      “...萧...萧萧萧...萧你..你....居然..”厉之仪瞪目结舌,手指点向我,一句话说的坑坑巴巴,连不成句。 

      撇头一见果然烈焯正幸灾乐祸一脸等着看好戏样,这烈焯与我不知是八字相克,还是时辰相冲,谁看不顺眼谁,果然一打从头次见面我就肯定了我准跟他不对盘。 

      “萧...萧萧...你...”厉之仪依然处在震惊里尚未恢复过来。 

      我单手支额,忽觉脑门隐隐作痛了起来:“我不叫萧萧,在下姓萧名遥,等你叫得出我名字的时候,我再跟你解释清楚吧。”语音未落,我一疾窜,出了舱,遁入夜色。 


      各人罪孽各人造,谁爆的料点的火,那烂摊子就让谁收去吧,我可没那体力精神再跟厉之仪耗到天亮。 

      ************************************************** 

      回到床塌倒头大睡,醒时已是正午时分,我边伸个懒腰边活动活动睡硬的筋骨,一进厅里,赫见我与厉之仪所居的小小房舍,居然又多了一位贵客,不用多想必是昨夜的烈焯。 


      我环顾屋里众人,坐在太师椅的厉之仪脸色比昨天还差上几分,烈焯倒是心情好极哼着小曲与靖丹对奕,从昨天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的孟政闲着没事,只好拿着抹布猛擦的同一角桌子,满腹疑惑的东瞧西看其它人。 


      思绪偶然一兜,我突然失笑。 

      靖丹眼尖的瞧见我步入,荡出浅浅笑意向我走来:“怎么了,一起来就古古怪怪的笑什么呢?” 

      “只是忽然想到这屋里除了厉之仪主从外,一屋子都是朝庭通缉的人,一个私自离宫的太监一个将军擅离职守的再加一个公然抗旨的王爷,你说这加加一共也是上万两的赏金啊。”我很是惋惜叹道。 


      靖丹只是赏了我记不小的爆栗,佯怒轻斥:“敢情你眼里我们都成一张张白花花的晃眼银票了。” 

      “真正数目大的银票在那呢,值钱的小鬼头一个可抵了我们一屋子的人了。”烈焯插话,眼角不着痕的往厉之仪的方向飘去。 

      厉之仪猛地立起身,脸上苍白血色尽褪,紧咬的嘴唇似乎就要渗出血来,右手握拳里不知捉的什么黄纸,颤颤双肩抖动不止,倏然一个延手,把物作上拋,抽剑白花剑花几划,舞出一片碎黄飞空,愤愤离去。 


      “这怎么回事,烈焯。”我与厉之仪相处这对日子,朝夕相对,却从没见过他这般神态。 

      “有什么事,不就是西楚发出皇榜悬赏遭歹徒绑架,下落成谜的厉之仪,提供下落可信者,赏金五万两银。” 

      “绑架,他被谁绑了怎么我不知道。”我疑道。 

      “我跟靖丹都是昨个才找到这来,绑架他的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啊。”烈焯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苦笑,这下我又成了绑架西楚王爷的歹人了吗。 

      奈何天 第二十七章 

      靖丹烈焯来到数日,众聚吃喝玩乐,厉之仪古古怪怪闷了两天躲在房里,又恢复原来的活宝样,大家说说笑笑倒也相安无事。 

      我虽曾旁敲侧击问过厉之仪与孟政,无奈厉之仪平时口无遮栏,但这回口风却是紧的很,打死不透半点消息,他既不愿,我也不便再勉强。 

      夜已三更,我回了房,方才坐上床褟,准备入寝吹灭烛火,夏夜无风,墙上灯影却微微一抖,我一回旋起身,夺门而出,门前廊道皆无人影,再往前探,烈焯昂然而立院前古菘旁,弦月渐斜,银光蔽体。 


      “有事?”我先打破沉闷。 

      烈焯双眼若有似无的往我脸上几瞟,薄唇一抿:“有是有,不过其实也不关我事,我只是看不过眼你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很是无辜的一撇嘴,我表面依旧淡笑不语 

      见我装傻,烈焯倒是没什么反应:“你还要继续当多久的缩头乌龟,不要告诉我你会不知道耀他早在靖丹之前就暗中跟着你了,我想无论是萧遥还是萧月笙,都不可能毫无所觉!” 


      烈焯随手拾起一针叶,弹指间散出一团劲气,贯入其中,化柔为刚,那叶竟硬如钢钉,三分之二叶身嵌入树壁。 

      “要不是答应过耀不动你半分,我早就干脆打昏你,把你打包送回耀身边,还省事方便多了,那像现在威风全灭,窝窝囊囊的跟着人家,人家还装傻装做没事样。” 

      我不再故装和气,冷冷笑道:“不知如何,知又如何,随便有人暗中跟着我,我都得奉陪理会吗。” 

      烈焯对我的不善口气也甚不在乎,依旧接着说:“你在绝什么呢,耀他对你一片真心,真的要说有些什么疙瘩,也不过是他在初登基之时无意处死了你东陵皇族罢了,耀他也觉得对不住你....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别再计较这些,开开心心一块不是很好吗.....” 


      “何况,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国扩疆,血流成河在所难免,这点道理同样是出身皇足混迹魔教的你不可能不懂。” 

      一将功成万骨枯,古今多少枭雄豪杰,王座之下免不了要沾染血腥,这个道理我的确不是不能了解,但今时今日,若那人脚下踩的是你血亲父兄的尸首,烈焯能否也能说得如此稀松平常。 


      他跟腾耀等人能否,我不知道,但至少,我是没办法的。 

      我皮笑肉不笑:“干脆我也灭了你们北擎帝家全族,再跟你们说声对不住,你们再来原谅我,大家开开心心的一块重新开始你说好不好?” 

      烈焯甩袖骂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也别强人所难。”我回道。 

      “啪!” 

      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我跟烈焯的争执。 

      忽然有人声道:“你干什么出声,才正精彩呢。” 

      “晚上蚊子太多了嘛,站太久血都被吸光了,又痒的很。” 

      “你这样不是会被发现我们在偷听他们了吗,你给我闭嘴安静的听。” 

      “现在明明是你最大声的...” 

      “唔...唔...”突然话声全消,只出现两人的闷哼不停。 

      “啊....靖丹你做什么摀我的嘴,你要闷死我啊你!” 

      好啊,原来连靖丹也凑上一脚了。 

      “你们还要躲多久,全都给我出来!”我大声冷喝。 

      语毕,从暗处浮出三条人影。 

      位列其前的厉之仪抬头眺望:“今晚的月亮好圆好大,真是赏月的好时候啊,孟政你说是吧....” 

      “王爷,今晚明明是缺月,那来的圆月...” 

      厉之仪羞惭成怒的往孟政后脑袋重重一拍:“我说它是圆的就是圆的,赏月是赏意境的,你懂不懂,不懂就少啰嗦!” 

      先行省略那两个整天瞎闹的,我对后头的靖丹问道:“唉...怎么连你也跟厉之仪一起胡搞了呢?” 

      “这...”靖丹无语,只是汗颜。 

      “一群白痴,厉小子果然是只长个不长脑。”烈焯丢下一句冷话,径自走了。 

      仍在和孟政吵嚷的厉之仪却耳灵的听见,马上火冒三丈的追上去叫骂:“娘娘腔,你得意个什么劲,本王的智能深如海比山高,那是你这个女流之辈一样的人可以轻易看透的,我告诉你....” 


      ********************************************** 

      光辉万箭破空,射稀了夜色。 
      我一晚无眠,独自步入远处晨曦,徒步走至城中市集,天已全亮,路上已是行人纷纷,喧腾不已,随意挑了间颇雅致的酒馆茶店入座。 

      我闲适的倚墙而坐,桌上摆了一坛春酒新醅,两只杯两双箸。 

      独坐半饷,一道影挡了前方溶溶暖阳。 

      一身布衣青衫的腾耀,看来依旧是英姿勃发,他自行入了对座,仰杯就饮,然疑问道:“这等劣酒,你怎么咽得下口。” 

      我支颔兴叹:“我没说那是拿来喝的,酒有许多用途....比如说我刚刚一直在考虑,要不要下毒毒死坐在我对面的那个该死的倒霉鬼,让他七孔流血死状凄惨的一命呜乎,以报灭门之仇等等的...” 


      奈何天 第二十八章 

      两片唇甚是张狂的高扬,无声,甚是讥刺的笑。 

      举目,腾耀眼中精芒并未消黯半分,我嗤笑一声,平平淡淡说道:“恩...这么镇定,不信我敢如此做吗?” 

      “你不会,而我也确实知道你没有。” 

      腾耀除了外表俊魅依旧,过份自信的嚣张气焰也依旧令人厌恶,但是如斯等人行事必也有十分胜算,才会大言不惭。 

      双眼虚晃了几下,果见酒家门外面无表情挺立两名白衣男子,其中一个面容有些熟稔,前几日跟厉之仪在市集上见过的,早该想到,我一举一动早就全数落入腾耀眼皮底下。 


      我做人处世一向不高调,但却不喜欢被人时时刻刻压制在下,尤其是现在这种感觉。 
      微微撇头一环顾四周,正午时分自是高棚满座的客人,我忽然又是一笑,手拿起面前满盛酒杯,猛地就往腾耀脸上一泼,引起在座一阵惊呼。 

      远处白衣人见状,愤然就要拔剑冲来,腾耀未转头却像意料之中的抬手一止,白衣人随即退回原处守着,席间纷议声瞬间纷纭,寒着一张脸的腾耀却项听若未闻,视而不见。 


      “我没在酒里下毒只是觉得这样做比较爽快一点。” 

      “萧遥....这段日子我很想你,我比任何人都想你念你,久别重逢,这一吻一个拥抱跟被泼得满身酒水,差别待遇是否太大。” 
      我不知腾耀堂堂国君除了嗜好窥伺外,出了宫来什么时候竟也有了几分幽默感,说起笑话来了。 
      可惜,这个笑话不好笑,今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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