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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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2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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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乐早已许配人家,却对我一见钟情。我那时是在扮演风流公子,见到清秀的卖酒女难免要逢场作戏,调戏一番。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搂着她对她说:“这么可爱的小美人,在这里卖酒岂不可惜,等得胜之时本王带你回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乐的魂就这么被我勾走。后来我被突厥人带走,杨乐大惊,不顾一切的要去救我。她是酒家女,她利用这个身份掩饰想靠送酒时混入突厥军。不料突厥军酒后乱性,还没等她打听出我的下落,就被奸污。后来我大闹突厥军营的事在营中传开,突厥军心大乱,她才侥幸活了下来,后听说我安然无恙,还威震突厥大军,她觉得自己甚是愚蠢,不但做了无用功,还失去清白。这个打击使她遐想我不会要她,因而自尽。那时杨笑就在她身边,他目睹了她姐姐遭受的一切。他好不容易把杨乐的尸体运回家。杨笑的父母晚年丧女,这个噩耗让他们痛不欲生。杨笑觉得杨乐是因我而死,应该让我知道她为我做的一切,就跑去军营找我,那时我已经回到自己的驻扎地。他求士兵通传,士兵是替他通报了,可得到的结果是他被赶了出来。
  我并非不近人情,只是先前我为了给突厥人留下纨绔子弟的假象,跟不少女子调情,结果这些女人全都当真找上门,要常伴我左右。我不同意,她们还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被这类的事缠怕了,也厌烦了,就交代士兵凡是女人找我都给我挡下来。那士兵见杨笑是男孩,又是丧讯,才勉为其难给他通传。可我听后,只当又是那些女子的新把戏,很不耐烦的让士兵把人打发走。士兵挨批心情也不好,对杨笑的态度自然恶劣。杨笑等到这样无情的回复,心中自然气愤难平,可他一个孩子又能怎样。两国刚刚签订合约,正忙着准备欢庆,那容他再次搅闹,他被轰走。
  杨笑抹着眼泪回到家中,此时家里已经乱作一团。杨笑的娘责备他爹不该让杨乐去那种地方送酒,要不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杨老爹本来就有伤在身,失去女儿已经痛不欲生,被老伴这么一埋怨更觉懊悔,毒火攻心吐了血,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杨老娘在一日之内先后失去女儿、丈夫,承受不住打击,病倒在床,这下急坏杨笑。幸得邻里帮助,才把灵堂架起,给杨老娘请来大夫看了病。杨老娘受打击过渡,需要静养。
  战火平息,人们都在庆祝,只有杨笑家沉浸在哀痛中。灵堂前,杨笑越想心中越难受,他不懂战争胜利了,他家为何会变成这样?心气难平,他冲出家门,再次赶往军营,此刻两军正在摆庆和宴,那容他乱闯,何况他去的营地并不是我赴宴的地方。杨笑不甘心,在军营外死等,结果等到第二天下午得到的消息是我已经走了,并未回营,而是北上——那时正好是我对 极、光 产生兴趣所以独自离开大军。杨笑沮丧之极,想起家中还有病重在床的母亲,无法去追赶,只得返回去。哪知这次回家他看到不是挂着白灯的家,而是一片废墟。
  邻居埋怨他昨晚去了哪里,他家中失火都不知道。杨笑大骇,突兀想起定是他出门时未熄灭火盆中燃烧的纸钱,被风一吹点燃了周围的饰物,他家又是卖酒的,火势一旦烧至酒坊就难熄灭。邻里们只顾庆祝,未发现火头,等他们注意到时已经晚了。酒助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害得相邻的几家也着了火。庆幸人们都在欢庆胜利,无人睡眠,才逃了出来,可杨大娘有病在身,起火之地又是她家,酒一旦燃烧起来很难扑灭,邻居想救也难。她在病痛之中,无力自救,葬身火海。
  杨笑跪在还在冒烟的废墟前痛不欲生。他不断自责,自责之后,他又将这些悲痛转加到我的身上。隔天,他收拢起三具尸体的骨灰,打成包,带着他们不顾乡亲的反对去找我。他执意要我给他的亲人上柱香,尤其是他姐姐杨乐。他要我承认,她姐姐是为救我而死,而不是白白送命。
  杨笑并不清楚我的具体去向,他只是听说我北上,就傻傻的追了过去。他没追到我,到追上准备撤走的突厥散兵。突厥兵因这次战败心中郁闷,见到杨笑孤身一人,就掳了去。这一去,杨笑在突厥过了整整五年的炼狱生活。直到乌鲁木达克勤发现我去他那时,杨笑对我的怨恨眼神,乌鲁木达克勤才把他从奴隶堆里‘救’出来,给他复仇的机会。
  杨笑的命运固然不幸,可他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我头上,我不服。这份不服让我情绪激动,口不择言的对他嚷:“杨乐已经许配人还朝三暮四的迷恋上我,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我也没让她去救我!你父母的死更是与我无关!你会落入突厥人手中完全是你自找的!”
  杨笑压抑多年的怨恨,在听到这样的话一下全部爆发出来,他怒吼回去:“你还是人吗?竟然说出这种话!姐姐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冷血的人!”
  “我冷血?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突厥救出来的!你来王府这些年,我对你那么好,你才是忘恩负义的人。”
  “你那叫对我好吗?你只是在用施舍抬高你自己,从中得到满足感。”
  “什么?”我气的难以言语。
  杨笑继续不知节制的冲我嚷:“你根本就是个祸害,披着人类外衣用美貌玩弄人心的冷血动物!”
  “对!我不是人!从来就不是!我就是用这副皮囊勾引人,你又能怎样!”
  “无耻!你真该去死!”
  “闭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争执已经达到顶点,我忍无可忍,体内爆发出来的电流击垮整间屋子,置身其中的杨笑更是难逃灭顶之灾。他终于安静了,不在指责我,变成一具黑乎乎的尸体。他倒在地上没了动静,我反而不爽,抬脚去跺杨笑的尸体,嘴里还骂他:“不识抬举的东西,你才是白眼狼……”杨笑的身体被我踩碎,头我还留着,我没忘记这是东方凌鹫的祭品,我弯腰从地上提起他,瞧着被烧焦面目全非的头颅,我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转身踏过残砖断瓦,预备离开这里时发现守在屋外的家丁受到殃及,死在废墟下。而附近听到动静,不知发生何时赶来的家丁见到我一个个大惊失色,不敢近前。我横扫他们一眼,缓缓开口:“怎么……你们也讨厌我,想要背叛我?”
  赶来的五、六个家丁被问的莫名其妙,现场的气氛让他们惊骇,不自觉的表现到脸上。我将他们的畏惧视为厌恶,就像杨笑那种。我质问他们:“你们很不甘心吧?从生下来就被圈在王府中,没有自由,不能随意与外面的人来往,你们一定很恨我是吧!”
  我的质问让他们更加畏惧,我向前迈一步,他们向后退一步,这种行为更让我火大。我怒道:“你们也不是好东西!”
  我抬起一只手,五指瞬间伸长犹如蛇一般缠住他们,将他们甩直空中,在一片惊呼声中将他们撕碎,喷溅的血雨淋在我身上,让我觉得痛快。看着一地的碎尸,抬脚踩碎离我最近的一颗人头,低咒:“该死的东西。”
  我冷眼扫视全场,不屑一顾的踏过尸体,朝灵堂方向而去。
  ——
  烟色大婚的消息遍布京城,导致他一回府就受到各方邀请。烟色不擅长应酬,可想到自己就要成亲,身为男人该有这个觉悟,所以他硬着头皮去赴宴。爱屋及屋的北、极、光怕他应付不来,干脆保驾到底,陪他赴宴,这也算间接讨好‘主人’。
  饭局安然度过,可一回王府几人全傻了眼。原先的喜气被哀伤的白色取代大半,尤其那一声来历不明的巨响,更让人心惊。烟色四处询问,可忙前跑后的家仆全说不清楚,只知‘主人’回来见满府的喜气大发脾气,说要把喜事变丧事。烟色问‘主人’现在何处,也没人能说出,在他焦急时,赝品突然出现。烟色和北、极、光这才搞清‘主人’因为东方凌鹫的死伤心欲绝,所以要办丧事。而杀死东方凌鹫的人是乌鲁木达克勤,加上杨笑从头至尾都是奸细,‘主人’痛心疾首,现在情绪相当低落。
  烟色知道‘主人’是重感情的人,也理解‘主人’改办丧事的心情。今天凤蝶带弟弟到庙里上香还没回来,暂不府中变故。烟色认为凤蝶知书达理,一定不会介意婚期推后。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去抚慰伤心的‘主人’。烟色和北、极、光匆匆赶到临时搭建的灵堂,正见一人侧身站在那里,披头散发,身上、脸上满是斑驳的血迹,那人手中还抓着一个烧焦的人头,四人见状顿时大骇。
  我见烟色来了,正打算要他来为东方凌鹫守灵,可他看到我的样子像见了鬼。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不雅,可就沾了这么点血就让他害怕到停滞不前?
  我问烟色:“你怕我?” 
  烟色太过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需要回话。
  “只是这样……你就会怕我!那真实的我你又会怎样?!”烟色的没有及时回答我令我愤怒,我在怒吼中现了原形,全身上下只有头还保持人的样子,可面目也因气愤变得狰狞。
  事情来得是如此突然,烟色被吓得倒退。北、极、光也忍不住倒吸口冷气,向后退了半步。他们的退惧,再次刺伤我的心。尤其是烟色的反应,原来他跟他们都是一样的!不管我对他付出多少,只要看到真实的我就会恐惧的逃开。我忍无可忍,身体的局部化成矛一般锋利的触手,带着满腔悲愤刺入烟色的胸膛,将他钉在对面的影背墙上。就算死了,他的表情也是令我讨厌的惊恐。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快到北、极、光什么都没看清;快到让他们来不及反应;快到让他们不可置信。待他们回过神,他们所负责保护的人就已经死在委托人手里——‘主人’居然亲手杀了烟色?
  赝品冷漠的在一旁看着。他期待的局面终于开始了。
  东方凌鹫的绝情使‘主人’伤心;乌鲁木达克勤与杨笑的怨恨更加刺伤‘主人’;现在烟色的恐惧让‘主人’对人类彻底失望。亲情、友情、爱情,短短数日,‘主人’失去了这一切。‘主人’该清楚,对人类付出真情是多么的不值。现在已经没人可以阻止‘主人’,如他所想,人类还是应该由‘主人’亲手毁灭。
  


第百六十章 无题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冲我大吼大叫的是北、极、光三兄弟之一,具体是谁我已无心分辨。我从不关心他们,所以现在才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这份存在在我眼里越扩越大,不容忽视。“你们也不是好东西,凭什么质问我!” 我的身体躁动不安,很有将他们碾碎的冲动。
  面对近在咫尺的危机 北、极、光 反倒镇静下来,到底是做过国王的人,越是面临危机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极 让光不要冲动,他用缓和的语气对‘主人’说:“虽然我们不知道发生何事让你如此愤怒,但请你冷静下来,不要因一时之气做出后悔的事。”
  “后悔?我现在就在后悔。悔不当初对你们……对他……我对他那么好,可他呢!”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烟色天生胆小,他见到虫、蛇都会大惊失色,何况手持人头,满身是血的你。这么突然,他根本没时间反应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还变成这个样子。面对变故,你都不能冷静面对,又怎能要求他一下接受。”
  极 的话似乎有那么点道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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