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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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不下堂-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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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级这边有徐星名,二年级这边有白乐宁和陈晓意,这三个人即使穿着最简单、最平常的学生制服,也像加倍发光体似的,往那一站,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也能吸引众多目光。
  不过学生会的诸位,可没那个闲情一直关注着他们,最初的小小轰动过后,所有人都开始继续忙手上的事情。
  终于白乐宁趁大家都忙得团团转、根本没办法分神注意的时候靠近徐星名,郑重其事地拒绝了他的邀请,“徐学弟,对不起,我的舞艺很差,恐怕不能用胜任你的舞伴。”
  徐星名神情飘忽,隔了一会儿才淡然回应道:“白学姐以后喊我星名吧,反正早晚会成一家人,不用客气。”
  白乐宁咬紧下唇,拼命按捺住叫嚣着要涌上脑门的血液,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这个看似为人冷漠的学弟给调侃了,莫非他也知道自己和薄哥哥的事情?不然怎么冒出这种话来?
  紧锣密鼓的舞会准备工作开始进行,一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平安夜很快就到了。
  在此期间,白乐宁拒绝了无数深长、同学和学弟的邀舞,反正去年她没跳,今年也没差。
  礼堂后台的化妆室里,陈晓意一边调整着刚刚载上的假发,一边招呼旁边的学妹,帮她把礼服拉链拉上。
  等没人的时候,陈晓意悄悄地问起正在化妆的白乐宁:“你家那口子真的不来?实在不行你就答应徐小子的邀请吧!”
  她已经从白乐宁嘴里套出她和薄竞的新关系,同时也知道徐星名和薄竞是表兄弟了,对此她的反应很直接,“我就说我看他眼熟嘛!”
  虽然有些不齿薄竞毫无新意可言的老旧追女手段,但陈晓意总也要为好友着想,毕竟没有舞伴的白乐宁比较危险,请便哪个男生,都能强行把她拖到舞池里大跳特跳,这就是没有护花使者的悲哀,去年还是自己靠着只练过几天的空手道,把她从人群里挖了出来,最后两人双双藏在礼堂后台的小夹层里,才躲过一劫。
  今年恐怕就不乐观了。
  陈晓意早听说那些被拒绝的男生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而她刚因为要陪男朋友,所以没办法再像去年那样顾着白乐宁。
  “要不然,我把我哥叫来?有胜于无嘛!”陈晓意打一个响指,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好!我这就联络他,让他快点过来护花……”
  “哎,不用了!”白乐宁拉住她,“这怎么可以呢,你哥也有女朋友要陪着一起过平安夜,别打扰他们约会了。”
  陈晓意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化妆室外有人敲门,“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喔!”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陈晓意只得和白乐宁一起打开门走出去,在上台之前,她千叮咛、万嘱咐道:“抓准机会,就赶紧躲进我们去年藏身的那个夹层吧!虽然挺冷的,但也好过被一群男生瓜分了!”


  白乐宁点头连连。
  谁知这话,被站在她们身边同样等待登台的徐星名听到了,他指了指帘幕,面无表情也对白乐宁说:“我们新生都知道你们两个去年藏在哪里,反正表哥就在外面,你也不必躲了。”
  白乐宁愕然。
  校长的圣诞致辞正好在此时结束,挡在台上的帘幕拉开,她赶忙调整出甜美笑容,和另外三名主持人一起亮相。
  舞会前半段是各年级筛选上来的节目,借着节目的表演,白乐宁躲在后面,小心地趁着一闪一灭的灯光寻找薄竞。
  结果不费吹灰之力,她就在临时支起的席位上看到了他。
  第一排?薄竞哥哥为什么坐在第一排?
  陈晓意为她解开了这个疑惑,“你忘啦?你那们薄哥哥可是咱们学校的‘荣誉校友’,会议室展览窗里摆的那些黄的、白的、纸的、布的、有一半可是他的功劳啊!你想,他这样的人回母校来,校长能不给足他面子吗?”
  白乐宁无力呻吟,“就怕他弄得人尽皆知,所以我才不敢让他来啊!”
  陈晓意怪道:“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不好吗?干嘛藏着?该拿出来炫耀就该炫耀,别这么小家子气好不好?”
  白乐宁有气无力地挥手,“你不明白。”主要是他们两人的年纪相差太大了,她怕啊!
  “我真不明白。”
  陈晓意整理一下裙摆,晃晃悠悠地和另一个男主持人上台报幕去了。
  接下来的几次报幕,白乐宁每上台一回,就能感觉到薄竞的视线,紧盯着自己不放,她满头大汗地结束最后一句属于自己的台词,逃也似的拎了裙摆就跑掉了。
  可她今天注定要大出风头一把,因为不甘寂寞的校长再次跳上前台,在一片嘘声中得意地说道:“大家先别忙着喝我倒彩,要知道,就算你们让我登台两次,我还不见得能上来呢。”
  骚动更大了,其中还夹杂着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薄竞轻巧地站起身,从容迈上前台,走到校长面前。他刚在灯光下与众人打了个照面,台下的学生马上就安静了。
  校长得意洋洋,“瞧,不是让你们先忙着喝倒彩吗?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校有史以来成绩最高、获得大赛荣誉最多、不遗余力地将会议室展示橱窗挤满奖杯和奖状的传奇毕业生,薄竞!”
  台下“哇”声一阵盖过一阵,不知是哪个女生先喊了“好帅”,接着礼堂内就轰动了,数不清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大厅,男生们兴奋激动,有些甚至要求这位传奇学长讲讲自己的读书经验,女生们则更倾向于询问类似“有舞伴吗”、“能和我们跳支舞吗”这样的问题。
  薄竞摆了摆个安静的手势,悠然一笑,“今晚可能要让各位失望了,我来的初衷并不是像这被老校长当成欣赏植物,摆在这里供大夥儿娱乐。”略显为难的语气让台上、台下笑声一片,场面轻松。
  陈晓意刚在后台,狠命扯住临时都会逃跑的白乐宁,嘴里咕哝:“那你来是干什么的?”
  像在回答她的问题似的,薄竞接着甩出了个大炸弹,“其实我是以一个最简单不过的身份来参加母校的圣诞舞会。”台下学生自动安静、等待他揭晓谜底。
  白乐宁挣扎着,苦苦哀求陈晓意:“快放我走!我要躲起来……”
  徐星名默默地看她一眼,直接把她从陈晓意手里扯了过来,押着她上了前台,往薄竞怀里一塞,然后功成身退,逍遥自在去了。
  此时薄竞话音刚落:“因为我一生当中,仅次于母亲重要的女孩子就在这里,我来的目的,就是要陪她跳一支舞。”
  舞会开始后,薄竞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中,安之若索地牵起白乐宁的手,翩翩起舞。
  “你不是说你不来吗?那你论文怎么办,不管了?”白乐宁一边跟着薄竞的步子旋转一圈,一边小小声抱怨:“这下你可害惨我了!”
  薄竞无辜道:“我没说我不来,我只说我会考虑,论文的话,再找时间慢慢写就是了,反正也不急着交。”
  白乐宁为之绝倒,“你、你阴险小人!”
  薄竞并不辩解,只笑着带她又转一圈,躲过有心窥视他们互动的男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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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中部之花竟然有了固定男友,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薄学长,这让男生们未免有些沮丧。
  薄竞带来的混乱久久不息,男生酸溜溜地讨论薄竞再如何出色,配白乐宁毕竟还是有嫌老了,而女生则手捂胸口,幻想着下一个被薄竞拥在怀中的女孩子,将会是自己。
  但薄竞和白乐宁只跳了第一支舞就退出了礼堂。
  面对有些躁动的人群,陈晓意叹道:“高招,实在是太高招了,居然借校长之名到母校给情敌下马威,顺便给宁宁安上‘薄竞所有’的大牌子,狡猾啊!瞧,连校长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徐星名听到了她的感慨,不以为然地说:“听说他从小就黑心肠,没肚量,算起来,到现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陈晓意当即用一个假摔,表示出自己心中的震憾,“嗄?你没搞错吧?可宁宁每次都说那家伙对她有多好、多容忍,舍不得对她真发脾气,在家都让着她、宠着她的……”
  徐星名见陈晓意惊讶到如此地步,便送她一句“少见多怪”,又发现她并没有和男朋友跳舞,心中明了,不由讽道:“怎么,又和男朋友分了?”
  陈晓意脸一抬,“劈腿被我逮住了,哼,有胆劈腿就要作好觉悟!”
  徐星名挑挑眉毛,过了一会儿才黯然伸出右手,“正好我没舞伴,你不希望被一群男生追得没处躲藏吧?”也就是说,咱俩凑合凑合,免得各自倒楣被围剿。
  陈晓意无奈,虽然很不想和这个千年不化冻的人形大冰块共舞,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于是淑女地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同时不忘提醒:“先说明,我这可是委曲求全,万一有人问起来……”
  徐星名冷道:“不用你说我也会主动澄清,我还没脑残到跟陈学姐这么特别的女孩子交往。”
  陈晓意为之气结,噎了好半晌后才恨恨地说:“其实,你们表兄弟脑子都有点毛病吧?”
  第五章
  被陈晓意誉为“脑子有毛病”的薄竞,牵着白乐宁刚一走出礼堂,就轻车熟路地将她带进礼堂后面的小树林,准备从学校后门离开。
  白乐宁身披长外套,晕头晕脑地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薄哥哥舞跳得这么好,以前都请谁当舞伴?”
  薄竞沉思片刻,给了个让她暴躁莫名的答案,“没办法数。”
  他们学校的圣诞舞会,看似可以随便邀人当舞伴,但私底下不成文的规矩则是,无论男女,只要被邀请的一方,还没明确表示过有喜欢的人,一旦接受对方邀请,那就等于是同意与对方暂时交往,直到新学期开始或是更久。
  白乐宁一想到曾经有女生红着脸,与薄竞一起跳舞的场景,就觉得自己睫毛膏好像涂太多了,弄得眼睛生疼。
  “花心!”她气呼呼地扔出两个字,评点薄竞当年的“轻浮”行为。
  薄竞明知道小丫头这是醋劲大发了,偏就不解释,任由她误会去。
  白乐宁横冲直撞地走了一会儿后,发现身边的男子,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嘘寒问暖,不由得更加委屈,想着、想着,眼泪就冒出来了,“我不做你女朋友了!”
  薄竞从白乐宁披着的外套里找出一条围巾,小心地为她围好。
  白乐宁赌气般地扯下围巾,往他身上一丢,“我不理你了!”
  就听晚风里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吧,“因为从来没有,所以才没法去数。”
  白乐宁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解释,她拒绝让薄竞帮她重新围上围巾,闷着头就向前冲。
  薄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耐心十足地劝道:“宁宁乖,你冻着了我会心疼的。”
  “你才不心疼!”白乐宁泪眼汪汪地揪着薄竞的衣袖,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似的,把头蹭进他怀里,“就因为我们交往了,你就可以欺负人吗?为什么你总喜欢欺负我?我怀念以前那个对我很温柔、很温柔的薄哥哥……”
  薄竞捧住她的脸,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头发,“你要适应现在的我,原来那样只是对待小妹妹的态度,你能明白其中的差别吗?”
  白乐宁摇头,“我不想明白!我只知道你对我不好了!我不要和薄哥哥做恋人了行不行?薄哥你快变回原来的样子吧,行不行、行不行?”
  一连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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