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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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笑-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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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红,你就是不把我当婆婆,今天你也要听我一句,做人……咳咳……要有廉耻!”是奶奶有些失控的声音。
  “廉耻?哈!什么叫廉耻?拿着别人的钱养个小白眼狼就是廉耻!花着老娘挣的钱还作那正人君子的样儿的就是廉耻!哼,不知道的只当你菩萨心肠,依我看,那说不定就是你这老不死的在哪生出来的小杂种……”
  “啪——”房间瞬间死一般地沉寂。田爱红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男人,左脸高高地肿了起来。
  “你敢打我?!我……我跟你拼了!”女人尖利地叫着,歇斯底里,冲上去便和那同样红了眼的丈夫扭打在一起。两人滚在一地的碎瓷上,也不罢手,房间顿时乱作一团。
  “咳咳……咳咳……”老人痛苦地蹲下了身,感到被一双手扶住了,叹了口气,“唉笑儿……”说完便晕了过去。林笑满脸泪水,全是自己,都是自己,其实他们应该是幸福的一家,奶奶也该是和村里其他的老人一样享着清福的吧。林笑知道,奶奶很年轻时便孀居,最忌讳的便是养母最后说的那些话。他出门后就躲在墙角,对刚刚的争吵一清二楚,他知道,奶奶这是被活活气的。
  
  杨木沟在开发商的带动下,那条唯一的水泥路被加宽翻新,荒林被开辟,建造了大量的旅社,各种基础设施逐步完善,村里到处都是发展第三产业的标语。听说那个投资者是要保留山村“纯洁”,“世外”的感觉,将这里开发成一个独一无二的基础设施完善但却仍原汁原味的山里度假村。
  林笑曾远远地见过那个来视察的投资者,是很儒雅的一个中年人,站在台阶上对打扰村民的正常生活致歉,并号召村民加入开发队伍,乡亲们最开始只当是看热闹,后来,十成倒有八成变成了度假村的工作人员。中年人用词礼貌谦和,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亲近。衣着并不华丽,举手投足却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但就是那样一个温厚如长辈的人,身体却好像很不好,慢慢地说一句话便要歇上好久。
  “笑儿,外……咳……面很热闹啊。”
  “是啊奶奶,今天那个大老板来视察呢。”林笑尽量用轻快的语气答着,“奶奶,您要好好养着,这样才能好的快些,我也好扶您出去看热闹!”
  “诶……”老人微弱地咳了几声,沉沉地睡去。
  奶奶从那天被养母气病后就没能下床过,看过镇里的医生,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只说是忧劳成疾。养母当天就搬了出去,在工作的地方吃住,再也没回来过。这样也好,奶奶能安心养病。奶奶还不知道养父做农活走神摔下山坡的事,每每收拾屋子,看见摔断腿的养父抽的一地的烟头,林笑便心如刀割,再加上沉重的学习压力,每天四个多小时的步行上下学,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便一直发着低烧,却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只自己扛着。
  
  “林笑!”
  “嗯?”林笑迷迷糊糊地看向讲台上的班主任张老师。
  “何夜无月,下一句?”林笑成绩太过优秀,老师也不想因为他走神而为难他。
  “何处无竹柏。”同学们小声地提醒。
  “嗯?何处……无芳草。”林笑使劲地睁着自己的眼睛。
  “哈哈哈——”同学们笑成一团,年级第一的状元也有今天!
  林笑看着那些哈哈大笑的同学,慢慢地好像有了三层影子,老师也走下了讲台,似乎将手探到了他额头上。
  “好烫!”这是他听到老师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难受,好热。喉咙好渴,很困。白色的床单,这里是?
  学校医务室!
  林笑猛地坐了起来,觉得头痛欲裂。
  “林笑,你醒了,”是张老师,满脸的关切,却随即板起脸来,“好好歇着别乱动,烧到快四十度了也不说一声,年纪轻轻弄成肺炎可怎么办?”
  “老师……我要回去。”声音嘶哑地不像自己。
  “胡说,烧还没退怎么回去?”
  “老师,我奶奶病了,要按时喝药。爸爸摔断了腿,也要人照顾。”每说一句话,林笑便觉得像有利刃在嗓子里磨过。
  “……”林笑的情况张老师不是不清楚,只是那孩子要强,什么事都自己挺着,张老师便也不去问,今天听他自己说出来,只心疼不已。
  “那老师陪你回去……”
  “不用了老师还要备课,谢谢老师。”
  “也行,送你去搭车。”老师知道这孩子生性怕麻烦别人,今天送他回家,指不定心里得怎么不安。
  
  林笑从来没有回来这么晚过,真是奇怪,以往即使再晚也能看见那些工地上亮着的灯,今天的杨木沟却死一般地沉寂,好像突然间一切都停止了运转。但半山腰那个孤零零的房子,今天却像是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简直就是在特意指路一般。是奶奶吧。林笑心里一暖,加快了步伐。
  很奇怪,门口没有看到抽闷烟的养父,却停着两辆黑色轿车,车门都大敞着,来客显然很暴躁,好像随时准备离开。而屋子里,似乎有女人在哭。回忆起家里的种种异常,林笑心里一紧。
  “爸,奶奶,我回来了!”林笑推开门,愕然。
   

作者有话要说:  




4

4、第四章  突变(二) 。。。 
 
 
  
  屋子里,碎玻璃碎瓷散了一地,仅有的桌椅也是东倒西歪,被摔得乱七八糟。六个穿西装的男人一字排开,站得笔直,看见林笑进来,居然连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而在他们前面,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男人斜靠在椅子上,西装被随手扔在地上,白色的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手指一下下漫不经心的敲着烟头。似乎并不打算说话。
  “笑笑!救救我笑笑!笑笑!”林笑被晃的头疼欲裂,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了面前蓬头垢面,眼睛浮肿可怕,嘴角淤紫的女人,正是有半个月没回来的养母。她刚才叫自己,“笑笑”?有些回不过神来,“妈,你回来了,你在说什么呀?发生什么事了?”
  “这就是你儿子?”男人扬起头,突然发问,面部轮廓刀削斧割,细长的眼睛盯着林笑,阴冷刺骨。
  这个人要杀了他。林笑这么觉得。
  “是是……”一旁的养母却忙不迭地回答,嘴唇都开始发抖。
  “带走。”男人说得不紧不慢,甚至还弹了弹烟灰。却立马有两个西装男子冲过来架着林笑便往外拖。林笑烧本就没有退,此时更是头痛欲裂。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突然颈上吃痛,林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放心,不会弄死你儿子,mai yin是吧,”男人踱到田爱红面前,将烟雾悠悠地呼到女人脸上,“我所体会到的痛苦,将千倍,万倍地从你儿子身上讨回来。”男人将手插入西裤口袋,在门口顿了下,语气阴冷至极。
  “我的人会常来找你,给你解说解说,我对你最爱的儿子的折磨,进行到哪一步了。”
  看着那两辆车绝尘而去,田爱红瞬间瘫倒在地上。你别怨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这是你该做的。
  
  好热,这是哪里?头好疼……身体……怎么动不了?
  “醒了?”阴冷的语调,是那个男人。
  林笑心里一惊,继而清醒过来。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奢华高贵。而自己的双手却被死死地绑在身后,不知是什么原因,身体竟然一丝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来,顿时头晕眼花。
  一张阴森的脸出现在面前,居高临下。
  “当妈妈的mai yin,当儿子的就该叫做雏妓吧,”男人盯着林笑,似乎要将他剔骨饮血,“知道什么叫QJ吗?”
  林笑一怔,不明白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一定是在做梦吧,一切都这么莫名其妙,便使劲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却突然头上吃痛,被抓着头发提了起来。
  “问你话!回答!”男人脸上本来俊朗的线条已经扭曲,他身材高大,接近一米九,林笑不到一米七的身体这样被他提着,便似所有的重量都挂在了头发上,痛的连呼吸都不敢了。只能拼命眨眼,努力看清面前的男人,气喘吁吁。
  “先生,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贱种啊,这种时候还要装纯吗?”男人揪着林笑的头发,一脚踹到小腹上,“你妈妈没跟你说,啊?怎么,做了这么肮脏的事不敢跟儿子说吧?贱种!贱种!”男人说不上几个字,便踹一脚,次次都在同一个地方,林笑本来就没退烧,又被下了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痛地恨不得立刻就死了。这种时候,也多少感觉到了肯定是养母对这个男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对方要拿她最爱的儿子报仇,结果却把自己给抓过来了。
  “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笑使劲蜷着身体,但痛苦却并未减轻分毫。一口气没顺过来,反倒咳出了一大口血。“先生就算要打死我……也该让我死个明白。”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终于停手,理理自己的衣服,回身斜坐在一张大的出奇的椅子上,似乎疲倦不已,眉宇间有深深的悲伤。偌大的房间顿时诡异地沉寂下来。林笑还在咳血,只虚弱又不解地望向那个暴戾的男人。而这种眼神却彻底激怒了对方,“贱种!你凭什么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过来,你以为你是谁?苦情剧的主角吗?肮脏的东西!死不足惜!”男人猛地起身,咬牙切齿,一把扯过林笑的头发,拖到墙边,将他头狠狠撞在墙上。
  墙上放大的照片里,一个清丽的女孩,大概二十一二岁,抱着一本书依在大树边笑得无邪。
  “给老子好好看看,老子的未婚妻!只差一年了,只差一年她就大学毕业了,就能,嫁给我!贱女人!那个贱女人!都是那个贱女人!”男人似乎已经疯狂,眼里布满了血丝,将林笑的头扯过来,强迫少年看向自己,“知道QJ吧,啊?不知道是吧?来!老子教你!”
  “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冷静一下……啊!”显然不满意他的表现,男人又一脚踹了上来。
  “不要……不要……”林笑害怕极了,双手被反绑着根本无法反抗,而双腿更是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眼看着男人血红着双眼撕开了自己本就破烂不已的上衣,此时无论多少疑惑与不解,都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哀求。虽然一直是个苦命的孩子,林笑的世界却是简单而一目了然的,男人QJ男人,他连听都没听说过,只觉得这是天下最龌龊最可怕的事情。
  “求求你不要……”
  男人一口咬在了右边脆弱的红晕上,狠狠用力便似要将它咬下来嚼碎般。少年纤弱的身体痛苦地一抽,惨叫出来。
  “先生求求你不要……对不起……啊……”男人似乎只要听到林笑的声音便觉得恶心,一把将他掀翻过去,踹倒在床边。林笑双手被缚,重心不稳,实在站不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小腹的疼痛更是无法忍受。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哀求根本没用,索性死了心,撒腿便向门边跑去,而双腿却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整个人一下子扑到在地。
  “还敢跑!”男人怒吼着,对着腰部,又猛地踹了林笑一脚。林笑惨叫一声,却觉得身后一凉,竟是裤子被一把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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