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缠轩恋作者:筱染儿(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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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缠轩恋作者:筱染儿(完结)-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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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寰突然开始另外一个话题。

  “父亲什么时候知道我并不是他?”

  “三年前你睁开眼的刹那吧,虽然已经万念俱灰,但自己孩子的眼神绝不会认错。一个三岁的小孩眼里,不可能有疲惫、绝望、厌世和沧桑。”旗轩停顿片刻,接着说:“我告诉你叫旗尘寰时,其实很害怕,也在紧张。你却毅然接受了这个名字,那也意味着你会接受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只要你活着,这就足够了。”

  “难怪你对我迥然不同的性格,生活方式都没有惊讶。”

  “一个三岁的小孩,捧着一本本厚重的书籍,问着深奥的问题,怎么可能不惊讶?我只是佩服你,没有慌乱,没有迷茫,积极地吸收这个社会的知识,快速融入这个世界。”

  尘寰认真地看着旗轩,豪迈地说:“那当然,我可是旗尘寰。”双眼微眯,说得十分自信。他的睫毛又长又浓,此时双眼更是变成一条优雅的弧线,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狡黠。

  旗轩微笑,明澈的眼眸含着温柔,那样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父亲,任何时候都不能抛下我,好吗?”尘寰央求,渴望得到一个承诺。

  “我不会轻易放开你。”旗轩保证。

  尘寰抚摸额头,虽然对这具身体的过去和未来感到疑惑和茫然,但他并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不是每个人都如此幸运,可以重新开始。他想要尝试,如果选择走不同的道路,这具身体能做到什么程度。毕竟,自己早已厌倦了那些勾心斗角、分分合合、痛彻心扉……

  尘寰抬起头,眉宇之间优雅与冷漠相得益彰,他笑得恣意而张狂。

  旗轩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叹气,小孩搞定了,大人还在闹别扭,唉!

  转角就看到沈悠站在窗前等待着自己。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似笑非笑,带着隐约可见的邪气、性感,令人迷恋,神魂颠倒。他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那种慵懒而强悍的气势,却是任谁也无法忽略。

  为什么会爱上他?旗轩自己也不知道。

  “生气了?”旗轩问道。

  沈悠凝视着他,严肃地说:“旗轩,我们在一起吧。”

  “啊?”

  “有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再坚决一点,我们就不会分开这么多年,现在也不会如此痛苦。”沈悠说得很慢,好像每一句话都斟酌很久才说出口,完全没有以往的强势与冷厉。

  “你从一开始就很可恶,随意乱说话,扰乱我的生活,抓住我的心之后,又随意离开、消失,真是无情的家伙!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你。”

  “怎样做才是最妥善的?未来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既然如此,就请相信自己所知道的,请珍惜你现在的心情,好吗?”

  现在的心情?旗轩低头,好想、好想那段与沈悠幸福生活的时光能再回来!

  “不要再管那些烦琐的事情,就我们两个一起生活,好不好?要不我们去登记结婚?”沈悠继续劝说。

  一起生活!这几个字触动了旗轩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想答应,尘寰的央求又在耳边回响。旗轩眼帘低垂,掩藏了心底的痛楚,抬眸的刹那却是云淡风轻。

  “我已经结婚了。”旗轩缓缓说道。

  沈悠听到尘寰喊旗轩父亲,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他只是在逃避,现在本人亲口说出来,令他深受打击。

  每个人都说旗轩爱他,沈悠也坚信不已,可事实却是……那自己这些年的等待又算是什么?呵呵,沈悠想笑,可他笑不出来,心在抽紧,他冷颜走回房间。

  在他背后,旗轩孤单的身影更显寂寥。

  旗轩见到北堂槿的那一刻,感到震惊,也很激动,然而,接下来的谈话冷却了他全部的感情。

  北堂槿说:“我要接走尘寰,开始他作为继承人的培训课程。”

  “他姓旗。”旗轩艰难地反驳。

  “那也无法改变他身上流着北堂家血液的事实,他必须入籍北堂。”

  “尘寰是我的孩子。”

  “哦,你有立场说这话吗?小姐只留下他一个小孩,他只能是北堂家族的继承人,我会亲自跟他谈。”

  “等等,让我自己跟他说,好吗?”

  北堂槿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过段时间我会接手北堂家族所有生意的管理。”

  “是吗?”

  北堂槿没回答,转身回房。

  “槿,可以给我一张紫凌的相片吗?”旗轩连忙说。

  北堂槿不明所以。

  旗轩只好继续说:“尘寰想看看紫凌的容貌,提过很多次了,家里没有她的相片。”

  北堂槿让旗轩稍等,他返回房间,拿给旗轩一张相片。

  旗轩如获至宝,连连道谢。

  灰色冰凉的石碑前面,旗轩穿着黑色肃穆的西装,脸色略显苍白。他弯腰摆下紫玫瑰,将紫凌的相片小心翼翼地贴上去。

  他慢慢地坐在中间石碑旁边,头侧靠着,低言:“妈,紫凌,我来看你们了。”

  闭起双眼,企图找寻一点点和她们一起生活的记忆。

  尘寰摆脱不掉北堂槿,气得想找旗轩理论,人却不在。他心慌了,叫人去找,谁都说没看到。手机,装有定位系统的戒指、耳环全落在房间。

  沈悠等人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利用一切渠道去打探。大家心得焦头烂额,结果还是不尽人意,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消失一整天的旗轩回来了。看到乱成一团的家人,他无力地抚额:“你们在干什么?”

  尘寰抢先问道:“父亲,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说一声?我们可担心了。”

  仿佛要将尘寰凌迟般骇人的目光,转移到旗轩身上,立刻变得柔情似水,眼底是难掩的喜悦,以及深深的眷恋。

  “旗轩。”沈悠轻唤,声音微微颤抖,是激动,还是喜悦,无从辩解。

  “父亲,我听不懂槿叔叔说的话了,什么继承人,我才不要。替换监护人之类的,更是扯谈。”尘寰抓住机会,说出心中在意的事情。

  旗轩诧异,看了一眼北堂槿,沉下脸说:“能让我们父子单独相处吗?”他抱起尘寰,走进书房,众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旗轩蹲下身体,和尘寰对视,严肃地说:“尘寰,不管你以后要做什么事情,北堂家族是一个强劲的后盾。它的势力遍布全国,横跨黑白两道,资讯、情报更是首屈一指。”

  “我……”尘寰刚想说话,就被旗轩打断。

  “我不清楚你的过去,也不知道你想要怎样的未来,可是,北堂家族的继承人,可以让你拥有力量和权势去改变,去实现它。但是,无论你做什么,请不要伤害自己。”

  尘寰听得不是很认真,他好像闻到一阵香味,时隐时现。

  他凑近旗轩,心中大惊。

  旗轩说着说着,越感疲惫,眼皮像是千斤重,越来越无法睁开。

  尘寰跑出书房,急切地问鬼医:“你会催眠吗?”

  “会,怎么了?”

  “快点进来,我父亲出事了。”尘寰来不及解释,拉着鬼医跑进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到临,祝大家兔年吉祥如意!事事顺利!把我最真的祝福心愿一并送给你们!

  ………………

  


                  催眠



  鬼医立刻对旗轩做了催眠,尘寰坐在旁边,思考着一些问题。沈悠寸步不离,守在床前。一时间,房间聚满了人。

  尘寰看准机会,提出问题:“父亲一整天去了哪里?”

  “墓地。”

  “可曾遇到什么人?”

  “一个奇怪的少年。”

  还在墓地迷茫的众人,又陷入一头雾水,少年?是谁?

  “他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只是问中间没有名字的墓碑是谁的?”

  “谁的?”

  “当然是我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如果不放在身边,总会发生措手不及的事情。”

  “你不是讨厌女人?”

  “一直都很讨厌,紫凌和妈妈是特别的,亏欠她们那么多,让她们孤孤单单地躺在冰冷的地方。虽然答应下一世只爱她们,还是远远不够。”

  “父亲!”

  “我讨厌这个称呼,恭敬而有距离。尘寰开始喊我父亲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深深的内疚不断翻滚,我连照顾一个孩子都做不好。但我还是有点庆幸,我喜欢现在的尘寰,像朋友一般的陪伴,让我不再那么寂寞。可为什么他们连尘寰都要抢走呢?”

  “我不会离开,你要相信我!”尘寰连忙保证。

  “尘寰对我有多重要,我从不说,你们也不知道。”旗轩紧闭的眼角滑下一颗颗泪水,揪紧他们的心。

  “再说一次,我不会离开!”尘寰固执地说。

  “没用的,为了北堂家族,槿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答应做继承人。沈悠如果知道事情真相,也不会善罢甘休。还有那个少年,他说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他们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呢?明明除了尘寰,我一无所有了。”

  “整个世界都在抛弃我,我还能继续生存下去吗?我还有资格留在这个社会吗?”

  尘寰忍住哽咽,擦干旗轩眼角的泪水,小心地问:“那少年是否给你注射了什么?”

  “注射?那瓶诡异的冰蓝色浓稠液体?”

  喝!尘寰吃惊,站起来,急切地问:“什么时候?”

  “忘记了。”

  “父亲!你怎么不早说?”

  “我是故意的。”

  尘寰不敢置信,反问:“故意?父亲你知道那药有多危险吗?为什么要拿生命开玩笑?”

  “我累了。”

  充满沧桑绝望的语气震惊了所有人!一向自负骄傲、倔强隐忍的旗轩说他累了!宋凝捂住嘴,抑制哭泣。时瑞眼眶发红,转向另一边。

  “你们先出去吧。”一直静默的沈悠突然开口,大家看到他一脸沉痛,自觉走出去。

  沈悠抚摸旗轩的脸庞,说:“怎么会一无所有呢?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

  鬼医惭愧地对大家道歉:“对不起,没能及早发现。”

  尘寰不置一词,坐到电话旁边,依照他对那人的了解,推测一下时间,叫过聂沉秋,让他拷问之前抓回来的几个人,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沈悠这时候走出来,跟尘寰面对面对视。

  “你知道旗轩被注射的液体是什么?”

  “不确定。”

  “能拿到解药?”

  “不知道。”

  “小少爷,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福伯着急地提醒。

  “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心急!尽管非常憎恨这种束手无策,但是,除了等,别无他法。”尘寰镇定地说,这种时刻,他更不能自乱阵脚。

  “叮呤呤……”突兀的响声吓了他一跳,尘寰立刻接起电话,聂沉秋在另一端开始报告。电话一挂,尘寰就冷若冰霜地看向沈悠,太阳穴忽然突突地跳着,疼得厉害。

  电话再次响起,尘寰顿感不安,仍快速接起电话。

  “终于找到你了!”同样稚嫩的声音,陌生而熟悉。

  “为什么对我父亲下手?”握紧话筒的手不自觉用力。

  “不是我,你会相信吗?”

  “不会。”

  “我只是昨天在墓园偶然遇到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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