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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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搞错了-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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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友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都忘了要哭了:“可是……”
  “没什么好可惜的。你现在哭得稀里哗啦他也看不到啊,反而明天会眼袋浮肿变很丑。还不如明天打扮得艳光四射让那男的后悔去,再勾搭个小帅哥也不错的说。”
  “……”舍友忽然不哭了,瞪着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我:“连英,我发现你很会说话唉。当恋爱顾问不错呢。”我推开她靠过来的脸,“去去,一边哭去。”
  舍友苦笑不得,一不留神失态了,忙抽过我桌子旁的纸巾捂住鼻子。
  “……其实我老换纸抽是因为你们吧……”我恍然大悟,阴笑磨牙。
  舍友莞尔。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咱也是光棍啊光棍……打滚求包养、求收藏~




☆、山口君和画画的男孩

  大学里我选修的是日语,也有在加强英语方面的训练。每周一次的日语课,虽然少,但获益良多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其中给我印象很深的是山口君。
  山口君全称我不太感兴趣,所以选择性忽略了。
  但山口君一紧张就口吃的毛病我记得很清楚,每每想到都乐不可支。
  一开始因为座位坐得近,又觉得他看上去有些不大一样的古板,稍稍熟悉互相介绍了名字之后我就问他:“你是日本人吗?”然后他就很诧异地看着我,“是的。我是日本人。”
  “方便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吗?”我笑眯眯地也放慢语速:“因为口音,就跟中国人说日语时总有些异域风情一样~不过山口君的中文学得很不错呢。”
  他闻言低头笑笑,洁白的牙齿在那张有些黑的脸上格外夺目,很灿烂。
  “谢谢夸奖。”我收敛了笑容,弯了弯唇角翻开笔记本,把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
  一个上午下来,忍不住捂着嘴大大地打个哈欠。
  遇见山口君腼腆地从教室走出来,有些茫然地站在大厅门口,八婆发作,就小跑过去拍肩:“你要去哪里?”他一惊,随即惊喜地看着我:“连英!”
  接着山口君又不好意思地……脸红了TAT
  “我不知道路怎么走……”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你是要上三春路吧?”
  “啊!是的……可你怎么知道……”我很得意地眯眼,右手打了个响指大步迈开往前走,又示意他跟上,等上了公车,我才悠闲地揭开谜底。
  “因为……这里的公交都会经过三春路。”嘿嘿笑着装完深沉,我咧了咧唇。
  “……”山口君连纳尼都忘了说,让我有些小失望的说。
  “山口君为什么会来中国呢?”他皱了皱眉,手指抚摸下巴:“恩,因为喜欢……汉字。”
  “你知道的,日文里有很多汉字。”我心情大好,爱不爱党咱就不说了,不过爱国那是必须的。听到这话,是个中国人都有点小兴奋。
  “中国发展也很快,就是……”说着,山口君的目光在窗外的某团白色垃圾上停留了两秒。
  我也看到了,于是很默契地住口。话说,环境问题还真挺大的,素质也有待提高。
  和山口君告别后,我叹了一口气,又上了另一辆去学校的公交。
  我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人生规划,也想到了以后要干些什么。比如,当老师。
  这头年老师也是个热门职业,尤其是有教师证的。我也就想当个英语老师,教教英语啥的。
  这么多年上了这么多年的学,一直是被教育的对象,想想以后有可能自己要反着来,就摩拳擦掌好兴奋哟!当然了,我对未来的学生会很温柔的,怀柔政策么嘿嘿,当然前提是他们听话。争取跟学生打成一片!
  不过,貌似想得太远的说。
  “XXXX大学到了……”又站在学校门口,看着那有些古老的大门,又穿过前门的走廊。
  合抱粗的香樟树下,有几对情侣正在柔情蜜意。
  埋着头快而冷淡地走过,就像平常一样。
  到教室找了个空地,随意瞥一眼稀稀拉拉的人群,找出一些课堂笔记和书本回顾知识点。
  单独呆了两个小时,慢慢地人更少了。
  直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我轻轻地哼唱起Songtaste电台某只令人心醉的蓝调曲,眼底也染了笑意。
  窗外的天空带有微蓝,渐渐汲取了夕阳的醉红,呈现出或红或蓝或没有明显界限的一片天空。
  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竟连人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等我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摆好画板摆好颜料端端正正地坐在窗口前了。
  “!”回头猛地看到一张脸,一瞬间以为是鬼。心脏狂跳了几下又平息了。
  我无聊地盯着他看,愣是没想出来他到底是谁,按说专业课公开课啥的虽然没记清楚所有人的名字,但至少脸都记得一点。但这张脸从来没出现过。
  若是一张平凡的脸也就算了,但问题是,这张脸意外地漂亮,是的很漂亮。
  淡淡修长的眉,淡琥珀色微微发光的眼睛。
  还有莹白的皮肤和修长的鼻梁。
  虽然是有些寒冷的二月,但他只穿了一件米黄色的木格衬衫,袖子细心地翻卷上来,露出洁白细腻的手臂,我还注意到了他那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
  但我并不想打扰他,不要人家好好的灵感和氛围被我一句话吓跑,那就完了。
  所以我打了个哈欠低头继续看书,等到本来熟悉的文字越看越古怪越看越看不懂。
  “……”好像肚子有点饿了。
  起身,留下那个画画的男生,去食堂搓顿好的。
  虽然说,食堂的特色就是安全就是最大的保障,别的也别提了。
  然后洗个澡回宿舍玩电脑,打字。
  钱三土的灰色头像似乎在我上线的瞬间亮了,并滴滴急促地响起来。
  我熟练地点开窗口,却在看到内容的时候瞪大眼睛。
  “不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洗了个澡更文就不够了!TAT阿米豆腐,话说咱毕竟不是专门开GL的嗯嗯,想看性向超明确的那种请转道啊~注意上边的标签“一个意外诞生的故事”,不过有收藏很开心嘿嘿,亲有意见啥的记得发表评论哈




☆、她有男友了

  “连英,我有男朋友了。”
  看到这很突兀的一行字,我呆愣了一会儿,手放在键盘上正无意识地游移着。我在很努力地想我该写些什么,回神的一刻又发现钱三土的QQ头像隐没下去,人物的笑仿佛也隐没了。
  这下,我似乎不必再想这些了。
  但我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也可能是内心升起的一种惶恐不安,慢慢扩散的原因。
  看到那行留言,没有惊喜,甚至惊吓更多一些。我很害怕……会有人取代我的位置,于是,我会失去钱三土这个朋友。
  我很怕被朋友伤害。因为曾经被伤害过,但现在想起来只有哭得心默默抽痛的感觉。
  第一个朋友是个外地女孩,还是在小学。我那时候圆滚滚一团又没有长高,却很喜欢往外面跑,和整条古街里年龄相近的女孩子相处得很好,还隐隐有些孩子王的架势。
  几个父母在这打工的外地女孩中,有一个长得很漂亮,就是性子很直很有些爱憎分明的意思。但她偏偏很讨厌我朋友,说她装腔作势很矫情。我每次听她抱怨,只是静静地听,任她抱着我的胳膊东捏捏西摸摸的。虽然有时候是觉得她脾气不好,但每次都会原谅她。
  那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和朋友吵起来。甚至几个人划分两派,她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她的阵营,而我虽然有些无措更多的是茫然。多大的事啊?
  明明我在场我却完全想不通原因。
  然后她们和朋友她们开始对骂,说着说着朋友竟然开始骂我。
  她用她家乡的方言骂的,一开始骂的我一头雾水甚至不知道在骂我。直到听到一句有些尖锐的话——“那么胖了也不知道照照镜子!”当时我是什么反应呢,或许瞳孔深深收缩了。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看着那张路灯下有些模糊发光的脸。
  胳膊上的手一下子抱得更紧了,身边的人似乎在安慰我,好像……很担心。可我只是发现空气变得安静,人群于是散开,紧抱着我胳膊的人也跟我挥手回了自己的家。
  我很认真地去照了镜子,发现镜子里的人真的很丑,哭得很丑。
  第二个朋友是遇见钱三土之前最好的朋友之一,我本来以为可以成为死党的一个人。她缺点很多,有点笨,是手笨,还容易一惊一乍的。我很喜欢和她一起走夜路,逛大街,听她说很多学校的烦恼和趣事,再发表一些看法小小调侃她一下。
  小学,到初中。初中她开始有谈恋爱的迹象,我们共同的朋友谢便冷冷地当着我的面讥嘲她。
  甚至是当着她的面讥嘲她,我知道谢是好心的,因为那些会带坏她——她本来是个不坚定的人,没有主见,别人怎么说都是对的,可悲的是,她固执的时候往往是她犯错的时候。
  后来我才知道,在初二,朋友就经历了完整的恋爱过程。暧昧,恋爱,分手,继续换人暧昧。
  我于是开始习惯独自奔跑在夜的大街,边听歌边跟着哼唱,孤独地快乐。
  后来我考上了重点高中,和她们越走越远。再见的时候,过了很久。
  她总是有些干干的乱卷的刘海被强行拉直遮住了长痘痘的额头,因带美瞳而无意中损伤眼角膜的眼睛有些无神。丝袜,长靴,很潮却很俗的装扮。
  在路上看她背影的时候,我本以为是个小太妹或者打工妹。没想到是她。
  究竟变在哪里了呢?明明还是很傻啊,傻到不明白什么对自己才是最好的。但或许,我才是最傻的,我有时候会这样想。好好学习,以后有个好的生活,开阔眼界是我的梦想。但未必是她想要的,也许她想要的,只是挥霍青春,将最美好的留在花季而已。
  突然想起网上某博客看到的一段话:人类有三种最主要的情感,亲情、友情、爱情。小时候,我们以为父母是天是地,亲情就是全部。后来在叛逆的过程中丢失了自己的部分亲情,将友情迎入心灵。我们发现友情是如此温暖而坚固的,却在遇到爱情时无意识地忘记了好好维护这份感情。再相见时,爱情又变为了亲情,而我们额角生出白发,略带错愕地看着昔日好友时,除了错愕和惊喜,更多的,是对岁月飞逝的感慨罢了。
  我希望……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至少,我希望钱三土不是这样的。我还是很期待下一个情人节和她一起在街头吹冷风,有些无聊却很温暖地东扯西扯的情景。
  我今天还看到了一个笑话没告诉她呢——有个人训练了一只会表演的蚂蚁。在餐厅吃饭时正想炫耀下来着,于是很得意喊来服务生,对她说:看,蚂蚁!谁知服务员看是看到蚂蚁了,却是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把蚂蚁碾死了。于是那人傻眼了……
  我哈哈地笑,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凉凉地滑过脸颊。
  舍友B正吃饱喝足很惬意地散步进来,“嗯?什么这么好笑啊?”,好奇地凑过来。
  我摇摇头,抱着肚子,却感觉到她的指腹触到我的脸颊,再接着是她很郁闷的声音:“不是吧……连英。什么东西这么好笑啊,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怔怔地摸去,果然一片湿濡,脸上还有些发干,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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