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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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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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至清不仅有金铃铛,还有达奚烈烈的亲笔书信。达奚烈烈虽早已脱离乌竺教,但她仍是他们圣女的同胞姐姐,在教中还是深受教徒们信任。
  看了这信,游灵肯定了林至清是达奚烈烈好友后,也道出了自己是待圣人的身份,并且愿意出手帮忙。反正中原之事与她没太大关系,她就喜欢看戏凑热闹,况且这还能和达奚烈烈联系上,何乐而不为?
  游灵差人给赫连灼递了消息,说这几日林至清那里会有所行动,等他准备就绪就会来这天音阁与他一聚。
  所以这几日赫连灼就只来这天音阁,焦急地等待。
  。
  天音阁的清倌人只论技艺,不论相貌。所以一半的清倌人相貌平平,有少数几个貌美的,也有不少是煞人风景的,不是脸上有疤就是有胎记,还有两个是面目狰狞的,谣言盛传他俩都没小厮敢去伺候,要是无意中看到了他们的真面目,不会被吓死就会被吓傻,噩梦连连。但那也是谣言传的。
  游灵便让所有的清倌人都带上半脸面具。眼睛长得最好的,那就露眼,下半张脸遮去;唇形长得好,就露唇,上半张脸遮去;要是都好看的,那就随他,爱戴那张面具就戴那张;而整张脸都不能看的,那就只能藏到屏风之后,也就是那两个凶神恶煞,一个擅琴,一个擅歌。
  戴上面具的清倌人更让人遐想,更能吸引人到此一观。这是天音阁的一大特色,也为它占据四大花楼一席之地有着功不可没的功劳。
  。
  林至清换上清倌人服,将刻着他艺名的木牌挂在腰间,选了一张能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左边脸颊和嘴唇的银白色面具,拿起鼓槌,跟着清倌人去了无声屋。
  虽然接连出了几桩命案,可这里的人却毫不惊慌,依旧像往常一样饮酒作乐。只要不是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的事,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口中的笑谈,居安思危对他们来说太陌生了。
  他们一行六人,五男一女,女子唱曲,一人弹马头琴,一人吹奏羌笛,一人击锣,一人吹号角,还有林至清打鼓。原本还有一个跳舞的,可是那屋子有些窄,舞姬无法表演,所以唱曲的女子只好自己加些动作,时不时走动,不能总定在一处。
  女子歌声本是高亢清扬,可有了乐器声的渲染,整个气氛都显得空旷苍凉。
  林至清虽不精通音律,但还是略知一二,而且他一共只需敲三下鼓。
  准备进第一声鼓声了,林至清将袖口扯开些,将银镯露出来,抓紧鼓槌,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收手,坐好。
  赫连灼手抖了一下,差点把酒给洒了。
  是他吗?还是自己眼花了?
  是他吧。
  终于来了。
  赫连灼又接连喝了两杯,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总想盯着他看。
  林至清是侧坐着,刚好是右边脸对着他,所以赫连灼只能看到银白色的面具,还有那半边嘴。难怪他笑起来那么好看,原来是长得好。
  赫连灼最爱的是他那双眼,被他看一眼,整个人都被吸引住了,也自然而然地想盯着他看。
  现在只能看到唇,没想到也十分迷人。
  已经六日不见了,他好想叫他们不要唱了,想装酒醉轰他们走,觉得双腿都要失去控制了,只想走到他跟前,走到他身边,想拉拉他的手,想把他轻拥入怀。
  他已经在这里了,心里却是越发的想念,又是一杯酒下肚。
  曲罢。清倌人们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乐器,井然有序地往屋外走。
  赫连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走在最末的清倌人。
  “我要他留下来陪我。”有点大舌头。
  赫连灼是向伺候的小厮说的,但眼睛却是盯着手里抓着的人看。
  “这、这个。”小厮抬眼看着这个清倌人,又看看赫连灼。
  面对这种无礼的要求,小厮都会有些惊恐,因为醉客要将人留下可不是聊聊天说说话那么简单,绝大多数都会对清倌人动手动脚的。清倌人面上似是他们半个主子,但私底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如兄弟姐妹。
  小厮看到清倌人对他点头,他才对赫连灼说道:“贵客请您稍等片刻,这事我做不了主,我需向游姐姐禀告。”
  这是游灵今晚特意嘱咐的,无声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向她禀告。
  “那就快去把能做主的叫来。”
  小厮退出屋后,就疾步带跑地往游灵屋里跑去。
  赫连灼看了看他,觉得面具很晃眼,伸手就想摘下来,他侧身躲开了。赫连灼的手还在尴尬地举着。
  赫连灼顺势往下,托着他手中的鼓,又轻叩两声:“先把它放下吧,抱着不累啊。”
  他只好走到刚才放鼓的地方,将鼓和鼓槌轻轻放好。赫连灼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害得他一转头就差点和赫连灼撞上。
  “你叫什么呀?”
  他摇摇头,指指自己嘴巴,摆了摆手,伸手将自己的艺名牌摘下,拿在手中,伸到他眼前,让他看。
  “你不会说话?”
  他点点头。
  赫连灼想拿起那木牌,抓了两次没抓到,他就直接塞到赫连灼手中。
  “月……离?”
  〃月离〃点点头。
  赫连灼随手将木牌丢在地上,月离想去捡,却被赫连灼牢牢抓住了,一把把他往桌边拖。
  “月离,来,先陪我喝上一杯。”
  〃月离〃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开,跌跌撞撞地被赫连灼拖到桌边,按坐到凳子上。
  赫连灼迅速倒满两杯酒,一手拿起一杯,把其中一杯举到他跟前,他不接。
  “怎么,月离这是不想给我面子是吗?就喝这一杯也不行?”
  〃月离〃犹豫地接过酒杯,刚准备喝,游灵就到了。
  “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客人,原来是赫连公子,我想一定是小厮看走眼了,说有客人抓着我们家月离不让走,一定不是您吧?”游灵直径走入屋内,直接就坐到赫连灼对面。“月离”趁机将酒杯放下。
  “当然不是我了,看看,我这手可只是抓着一杯美酒而已。”
  游灵轻笑了两声:“那一定是月离的不对了,他擅自留下扰您的兴致,是我管教无方,我替月离向您陪个不是,望您海涵,莫要怪罪月离。”
  “姑娘言重了,我赫连灼不是这么斤斤计较之人。”
  “那就多谢公子,我这就带月离下去。月离去拿你的鼓。”
  “且慢。”
  “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我想说的是,是我让月离留下的,一人独饮太寂寞了,而且月离也答应留下来陪我了。”
  游灵顿了顿,才转头看着“月离”问到:“月离,是这样的吗?照实说,在我们天音阁,没人可以强求你们做任何你们不愿做的事,知道吗?”
  〃月离〃点头,双手又比划了两下,是在跟游灵道谢,让她不用担心。
  “你是自愿留下的吗?”
  点头。
  游灵瞟了赫连灼一眼,赫连灼半眯着眼,噙着笑看着她。
  游灵向“月离”微微倾了倾身,低声道:“你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月离”犹豫了一小会儿,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游灵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起身要走。
  “希望公子好好照顾月离,别让他伤着了。”
  “我定然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月离。”
  “记得看看床头的东西,我这就不打扰两位了。”
  “不送。”
  。
  游灵一走,屋里的气氛就奇怪的尴尬起来。赫连灼也不说话了,身体也不摇摇晃晃了,他现在紧张多过激动。赫连灼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一口饮尽,觉得这茶水比那酒还让人感到烧得慌,于是便又倒了一杯。等他准备到第三杯时,林至清终于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
  赫连灼与他对视片刻,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放下,站起来,弯身,迅速横抱起林至清。
  林至清差点忘了他是哑巴,要叫出声来,赶紧一手捂住嘴,一手搂着赫连灼的颈脖。赫连灼抱着他就往里间走。
  把林至清放到了床上,就把里间的烛火一一吹灭,只余梳妆台上的那一小盏烛火。
  烛火微弱,床幔放下,又暗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吼~

  ☆、第三十二章

  林至清刚要坐起身,就被赫连灼按着肩推倒在床上,他又挣扎了几下想起来。
  “别乱动。”赫连灼压低了声音,有些沙哑,但他绝对是清醒着的,吐字清晰,与平时无异。他坐在床边,侧着身,一手死死压住林至清的左肩,身子半压在林至清身上。
  林至清乖乖地不动了。
  赫连灼随即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才伸手将面具摘下,放到枕边。然后就这么盯着他看,眼中不禁流露出喜悦以及对林至清的渴望,目光灼热。
  林至清当然都能感受到,脸颊都要烧起来了,心跳得很快。
  赫连灼用左手在他脸上用力地搓了一下,收回手,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
  “原来不是胭脂啊。”
  林至清羞怯万分,抬手推他,赫连灼又赶紧把身子压下去,直接躺倒压在林至清身上,脑袋埋在林至清颈脖间。
  右手还在抓着林至清的肩,左手放在林至清的发顶,揉了两下。
  “好啦,好啦。我不闹你了。”又在颈脖那里亲了一口。
  林至清浑身颤了一下,轻哼一声,他被自己这一声吓一跳,赫连灼迅速抬头看着他笑。
  林至清赶紧抬起手臂,用衣袖盖住自己的脸,谁叫他扳不动赫连灼呢?
  烛火晃了一下,床幔也跟着轻轻摆动了一下。
  赫连灼扯了两下,才将林至清那只胳膊扯下来。
  “我们得继续演戏,窗户没关严,暗卫在盯着呢,我们得让他走远些,才好说事。”
  似乎为了印证赫连灼的话,窗户吱的一声,风徐徐地灌进来。好了,窗被吹开了。
  赫连灼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将长鞭放在桌上,然后一边向床边走,一边脱衣裳,衣裳撒满一路,等他爬上床时他身上就只剩下一条衬裤。
  林至清第一次看到长大后的赫连灼裸体,虽然灯火昏暗,但还是能看清他这结实的身材,起伏的脉络,将胸腹完美地勾勒出来,手臂也美。
  离这么近,想看不清都难。林至清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在他身上来回逡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大夫的关系,对人漂亮的肉体总会有一种特别的喜爱。
  林至清情不自禁地伸手在赫连灼身上摸。
  “喜欢吗?”
  林至清本能地点点头,随即意识到这个问题很羞臊,赶忙收回手。
  赫连灼把他拉起来,要解他衣带,却被林至清抓住了手。赫连灼停了手,林至清还在楞着,他俩就这样对视了片刻。林至清才轻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赫连灼就放了手,要不是自己耳朵够灵,可能就听不清林至清说了什么,有这么害羞?
  终于只剩下一件里衣,林至清的手滞了一下,抬头看了赫连灼一眼,感觉自己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可他不打算认错,所以停了手,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侧着身,背对着赫连灼。
  赫连灼无奈地笑了笑,将他脱下来的衣裳都扔到地上,自己也爬进了被窝,凑过去,搂住他的腰身,胸膛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脚也缠上他的脚,都是热乎乎的。
  “我们这么安静可不行,虽然哑了,但欢爱动情之时,还是要有些声响才行。”
  林至清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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