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咱双修吧(欢喜冤家 三教九流 江湖恩怨) by 茅台酿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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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咱双修吧(欢喜冤家 三教九流 江湖恩怨) by 茅台酿笋-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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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在琼阳已经住了一阵的徐叔陵和卓行来与云少康他们汇合。大家集中在一起,打算商讨一下上栖灵山的策略安排,文谨也主动要求在场。

  “这些天我们派人去查探,整座山的守卫跟铁桶一样。根本没办法潜入进去。”徐叔陵看着跟李松明差不多岁数,一身青衣,坐在那自有一股书卷气。

  “但是守卫的人栖灵山的弟子比较多,并没有看到谢花楼的人马。”卓行修眉长剑,五官英武非常,很是有凛然之意。他比在座的人都年长,看着将近有四十了。

  “难道柳问没来琼阳?”夏早问。

  “这不可能,”徐叔陵道,“谢花楼也已经在彻查柳问近些年在江南的一切动作,天枢璇玑阁也参与了。在江南一带,还能护得住也敢护着柳问的,也从中只有得到过好处的栖灵山。”

  卓行点头:“栖灵山算是这一带的大派,又没有派弟子常驻荡尘阁,江湖道义上算是在正邪之外。”

  “那现在怎么办?不能直接打上去吧?”夏早说道。

  “没有情报贸然进攻,必然要损失惨重。”李松明冷静道。

  “大约澄观和柳问已经得到消息,荡尘阁会来琼阳,因此早就派人驻守严防。”云少康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么一来,想要擒贼先擒王,根本成了不可能的事。

  “云公子,有位姑娘来找您。”小二敲响了房门。

  姑娘?在座的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知道云少康何时欠下的风流债找上门来了。毕竟云少康除了出身之外,在荡尘阁更有名的是拈花惹草。刚看到文谨的时候,徐叔陵捕捉到云少康看文谨的眼神,心里那是翻江倒海:云少康这是真的完了,不光玩女人,现在连男人也不放过了。

  “长什么样儿啊?”夏早没腔没调地问。

  “哟,挺漂亮。光说长相,那也得是天仙下凡了。”

  除了面色不善的文谨,众人的笑都不正经了。

  云少康想了想,道:“几位稍等,这回来的,不是一般的姑娘,在下必须得现在就去看看。”

  “可能会对我们这次的行动有很大的影响。”云少康又补充道,中途还偷瞄了瞄文谨。

  “行了,你去吧,我们还不知道你那德行。”夏早挥挥手。

  “阿谨也跟我一起去。”云少康的语气很肯定:“你也认识。”

  文谨跟在云少康身后出门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徐叔陵跟夏早的对话。尽管他们把声音压得极低了,但以文谨的耳力还是捕捉到了:

  徐叔陵:“咳,早知道,少康现在不会又有新癖好了吧?”徐叔陵的八卦在荡尘阁也是出了名的,夏早别名“早知道”,意思就是有八卦都比别人知道得早。而徐叔陵虽然没有别名,却是阁里最热衷于听夏早讲八卦的人没有之一。

  夏早:“那是,以后咱们都得小心了。”

  徐叔陵:“小心什么?”

  夏早:“菊花不保!”

  文谨在袖子里的手握紧了拳,捏得指节都发白了。最后他还是有意踩了云少康一脚:“走快点。”

  既然文谨都听到了,云少康就没有理由听不到刚才八卦二人组的对话。他手拢成弧形,悄声道:“放心,我对他们没兴趣,就喜欢你一个……”

  还没说完,他又被踩了一脚。

  云少康推开房间的门,坐在桌前的女人抬起了头。她很瘦,也没有上妆,一张过分干净到有些苍白,眼角也没有了妩媚的红痕,转眸间流露的只有疲惫和沧桑。虽然光看这张脸还很年轻,但眼睛已经老了。

  “多日不见,殷娘,”云少康拱了拱手。

  “你是……殷娘?”文谨还记得这个名字,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她的一笑一颦都是会勾魂的,藏着说不完的缱绻韵事和风|流过往。

  可他没想到,那个殷娘卸了妆,虽然五官还是惊人地漂亮,却会显得这么苍白和单薄。

  “是,我是殷娘。”女人站了起来,笑容很脆弱。

  “你今天怎么……”文谨还是有些不能想象。

  “妾身以后都不接客了,也不用再上妆了。”殷娘笑道。

  “什么?那浣月居……”这回惊得是云少康。

  “交给素云打理了,那本来就不是我的产业,以后交给谁打理并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你要嫁人了?”

  “……你从良了?”

  文谨和云少康同时问道。文谨知道,妓|女从良,就是要嫁人了。配得上殷娘的,世间能有几个人?

  “我嫁过一个人,但没有成过亲。他想请人观礼成亲的时候,我没有答应,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妻子是一个妓|女;可惜我想成亲的时候,他却不会再回头顾着这些儿女情长了。”殷娘很平静地道,可是因为太平静了,反而让人觉出话里难掩的悲伤。

  “他叫柳问,琵琶弹得很好听。”

  ☆、第四十四章

  文谨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路上云少康去青楼消遣,每次都是柳焉由出钱,两人从来都是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其间发生了什么,不想也知道。柳焉由原来还提到过他订的一桩婚事,难道就是跟殷娘……

  “你们这次要杀他,对不对?”殷娘道,“谢花楼也不会放过他,我跟你们一起去,陪他最后一程。”

  “我也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作为带我上去的交换。”

  殷娘不理会两个人惊愕的表情,自顾自道:“我是阿问在谢花楼的线人,替他搜集江南一带的情报。”

  “等等,你告诉我们,那你岂不是也……”文谨跟殷娘认识的时间不长,回过神来比较快。这么一来的话,谢花楼也不会放过殷娘的。

  “所以,我来陪他最后一程。”

  “你若隐姓埋名,也是有几分希望的……”云少康劝道。他看出来了,殷娘这回来,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陪柳焉由去死。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不是坏人。”殷娘开始叙述了,一番把往事都倒出来的架势。

  云少康也坐下了,他算是知道了,殷娘根本没打算独活,隐姓埋名之类的事情已经不用提了。

  “两年前,栖灵山的澄观道长暗中向谢花楼示好,还送了一些灵丹的药方以示诚意,想要借助谢花楼的力量重振栖灵山。可没想到你师父死的时候,却把掌门的位置传给了你。几十年前决定下任掌门的时候,不论是武功还是医道,澄观道长的修为都在你师父之上,最后掌门却不是他。他等了那么多年,等到你师父死了,掌门还不是他的。你和你师父性子太像,澄观道长自然会迁怒于你。”

  “所以……那些人是他派来杀我的?”文谨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事到如今,殷娘已经完全没必要骗他,由不得他再不信了。

  “澄观道长只是托请阿问向江湖散布消息,说你身上的卷轴是隆兴帝墓葬的地图,江湖上的人争抢之下,难保不会伤害你的性命。阿问也不确定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查了许久都没有头绪,索性跟上你。如果真的是墓葬图的话,对谢花楼来说,也是很大一个助力。”

  “我没猜错的话,柳问是想把藏宝图纳入私囊,自己做楼主吧?”云少康道。

  殷娘点头道:“阿问近些年暗中也在集结自己的势力,正是为此。可惜最近楼主不知从何得到消息,说阿问要篡位,正在严查他。现在天数璇玑阁搜集的情报已经足以让这个罪名坐实了,阿问不可能再活着了。”

  说到这里,殷娘的眼神很愧疚:“给你们出主意去停云山见商时春也是阿问授意,我一直都不是个好女人,骗了你们这么久。”

  “他跟我们一起去见商时春,是不是也为了问卷轴的真正内容?”文谨这一次的反应很快,他明白殷娘的不得已。

  “我不知道,但是他看出来了少康喜欢你,就设了计让你破戒,你就算这一路没死,也要被逐出师门,澄观道长坐上掌门之位就名正言顺了。”

  云少康听着,拿余光偷偷瞄了瞄文谨,文谨脸上没有表情,手上却攥紧了拳。

  “在谢花楼的这些年他变了很多,”殷娘的神色有些悲戚,“以前我只是个从小就被卖到妓|院的小雏|妓,他是厨子和老妓|女的孩子……他加入谢花楼,只是想变强,以后就不会再有人会欺负我们了。”

  “可是后来野心和权欲改变了他。”云少康冷静地道。一入江湖岁月催,有几个人还能保持当初的本心呢?

  “那时候他有的很少,只有一把剑,和我。现在他有很多了,却还想要更多。人的贪婪总是无尽的。”殷娘强行把自己从往事中拉出来,“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少康,你能带我一起去见他吗?”

  “我答应你。”

  云少康为殷娘斟了一杯酒:“以前我在你那蹭过很多次酒喝,这回我请你喝一杯吧。”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殷娘也接过酒杯饮尽,也许,这是他们在一起喝的最后一杯酒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原委,我们还是打不上去啊。”夏早叹道。

  云少康回来后,捡了一些相关的部分讲给众人听。但是仔细去想,尽管已经有了情报,却还是找不到解决的方案。

  文谨站了起来,道:“我有办法,能把守卫全部调开。”

  “什么办法?”云少康直觉就不是个好办法。

  他下定了决心后,又道:“我是栖灵山的弟子,还望各位能够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为难栖灵山的门人。”

  “这是当然,据说栖灵山门内如今也分作两派,一派以澄观为首,投靠谢花楼,一派以文公子的师弟文勤为首,遵循澄远真人的遗志。而我们要对付的,只是澄观那一派而已。”

  “……也不要杀澄观师叔。”

  “他要杀你,而且已经与邪教勾结……”云少康不解道。

  “但他是我师叔。而且,他也并没有做出大奸大恶之事。”

  “好,依照规制,我们将澄观道长带到荡尘阁,供江湖世家共同评判,如何?”年纪最长的卓行开了口:

  “说你的办法吧,文公子。”

  “我一个人先上栖灵山,师叔必会尽快主持将我逐出师门的礼制法事。按门规,凡礼制之法所有的门内弟子都要在场。”

  “这么一来,守山的就只能是谢花楼跟三教九流投靠柳问的人,江湖道义上也好对付得多。”徐叔陵点头称是。

  “……你师叔会不会丧心病狂,为了彻底杜绝后患杀了你啊?”夏早怀疑道。

  “不会,既然到了门内,所有的弟子都会为证。”

  “不行。”云少康扳住文谨的肩,“这么一来,你到时候武功全失,我们又不在。谁要是想对你不利……”

  “我弃师长遗命门内声望于不顾,如若有人要杀我,也是应该的。”文谨冷静得可怕。

  “你就这么不怕死?”云少康怒道。

  “就是死,也不过是罪人之死罢了。”文谨挥开了云少康的手,道,“各位,事不宜迟,我明日就上山请罪。近日还请多加注意山门附近栖灵山弟子的活动,如果发现调动,便准备攻上来吧。只有一点,不要伤害栖灵山的人。”

  说完,文谨就走出了房间。

  留下一屋子表情各异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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