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东篱菊也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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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东篱菊也黄-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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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过了,父皇允许晚秋哥扩充兵力,但仍然需要受制于朝廷。”姬慕白揉着太阳穴起身穿衣,致远照顾姬慕白时间已久,便自然而然的上前帮他,扣完内衫的盘扣正准备为姬慕白穿外衣,突然两人都意识到了现在身份的变化,致远手中一停,却没有多说什么,仍旧接着帮姬慕白穿上外衣,姬慕白有点不自在的道,“以后饮食起居自然会有人来伺候,多谢致远庄主北疆时的照顾了。”
  致远表情有些僵硬,摇摇头未说什么。
  两人坐到桌边,姬慕白才接着道,“北疆粮食供给有限,需要从冀州运粮,若是粮草补给突然增多,必然会引起朝廷的注意,而且现在中山郡乃由谢渟岳谢郡守统领,粮草运输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我在中山式微之时救过他与百姓,相信他也不会轻易负我。”
  致远点点头笑道,“若是晚秋为了抗击游牧民族征兵,百姓自然会响应与他,如今北疆民心皆在你手,料想他也不敢在此时有所异动,即使要动兵那也将是许多年之后才能做的事了。”
  姬慕白不明所以看向致远,致远便将姬慕白中毒昏迷时沿路的情况告之与他,又道,“你若信我,那么神农庄便永远可以成为你的后盾,除了秦毅的禁军,南疆有秦致和艾墨统领的镇南军,而小川与乌龙多少都有些江湖关系,当可保你周全。”
  姬慕白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实力,得以抗衡魏晚秋的实力。他看着眼前这位一路守护着自己的神农庄庄主,由衷的说道,“我当然信,谢谢你致远庄主。”
  “如今我已经是皇帝亲封的朝廷命官了,可不能在这宫中称我庄主。”致远故意用手掸了掸少师官服的下摆,摆出一副严厉的模样。
  姬慕白一愣,脑海中回想起两人初识时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起身弯腰行了一个拜师礼,问道,“慕白想拜致远庄主为师,不知庄主今日可愿答应我了?”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皇子和庄主的故事就算结束了,其实也算是整条时间主线上,神农庄的故事就此结束了,以后可能会更新一些小番外,来说说几位茶艺师的生活,还有一篇关于皇子殿下和庄主带点擦边球的小番外,稍后几日送到~
  下一部,应该就是二十年前宋庄主和皇帝的故事了!还没写过倒叙的故事,还要把几部书中关于二十年前的片段串起来,希望不要有太多的BUG,敬请期待!

  ☆、番外  疗伤

  1、
  马镖头一身是汗的从大堂一路走进乌龙院,他刚卸了货,准备到乌龙那边去走个账,但是当他刚跨进乌龙院院门的时候,当真是被院中的这一幕给震惊了。早春的下午阳光正好,马镖头原以为乌龙会想平时一样一个人躺在院中的小竹榻上看账本,却没有想到今天的乌龙院里居然还来了个人。
  从马镖头这个位置看过去,就看到致远一只脚半跪在乌龙的榻上,一手托着乌龙的下巴,双眼深情的凝视着乌龙那张懒洋洋的脸,另一只手抬起,轻柔的撩开乌龙的前发别到耳后,而乌龙倚在榻上,盖在身上的毛毯已经滑落到地上,他半眯着眼睛仰起好看的脖颈,任由致远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股无名邪火直冲着下边而去,马镖头立在门口看着院中气氛暧昧的两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乌龙似有所觉眯着的眼睛轻飘飘的向院门处瞟过来,刚与马镖头的眼神对上,那边致远却正好弯下身来,后脑勺恰好挡住了乌龙的脸。
  这还了得!马镖头心中无数念头飞一般的闪过,乌龙居然背着他偷男人!好像又不对,明明自己才是后来的那个,好像也不对,致远不是应该在宫里陪着那个小太子嘛!马镖头彻底疯癫了,一个箭步冲进院中,一把将致远从乌龙的榻上拉了起来。
  “哎!”致远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下子拉离了乌龙的脸前,回过神才发现马镖头正一脸郁卒的看着自己,“马镖头来走账的?刚押了茶叶回来吧,快坐下休息会儿。”致远微笑着打了招呼,便也不再管马镖头什么反应,又转回去扒着乌龙的肩头凑了上去。
  “……”马镖头凌乱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致远是这么一个思想开放的人?再一次将致远又拉了起来,马镖头终于仍不住发问道,“不知致远庄主对着乌龙在做什么?”
  “哦,我就想看看他,长成什么样了。”致远义正言辞的回答。
  这是在嘲笑他的智商么?这两个人一同长大的,又都住在神农庄中,这抬头不见低头见还需要这样仔细的来看乌龙长成什么样了?
  乌龙将头埋在两手之中,肩膀止不住的颤抖,显然憋笑憋得辛苦,另两人不明所以的看向乌龙,乌龙又笑了一会儿,似乎才终于缓了过来,抬起头解释道,“庄主看我脸上的伤疤长得怎么样了而已。”
  马镖头一愣,才回过神来,当初自己将乌龙错认成自家小弟,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乌龙的脸受了伤,后来回到神农庄后,艾墨配了专门除疤的药水,乌龙人懒用用停停的,到如今也过去一年的时间了。
  乌龙在镖局的时候剪了刘海遮着半边脸,如今刘海也已经长回原来的长度,又可以别到耳后去了,马镖头听到乌龙的解释,才想起这个事儿来,便也认真的端详乌龙的脸,只见原本从眉角到脸颊的那道长长的伤疤已经几乎淡的看不见了,而脸也比受伤时总是有点肿着的时候消瘦了不少,说实话乌龙的身材原就比顾冯惜瘦了不少,自然脸也比顾冯惜的小上一圈,尖尖的下巴配着那双总是迷迷瞪瞪的下垂眼,确实不像顾冯惜那个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
  马镖头抹了把口水表示很满意,致远却不是特别满意,“怎么还是留了点印子?”
  “那药水太折腾人,我用了几次就不想用了,就这样也挺好的,我又不是什么姑娘家,一张老脸而已,留疤了也没什么的。”乌龙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道。
  “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哪里老了,倒是占着好处口无遮拦的很。”马镖头笑着摸了摸自己这饱经风霜的脸孔,又伸手去摸乌龙的脸。
  致远看这两人打闹,便也不多留了,带着剩下的药水便一路进了皇宫。
  姬慕白正在太子殿中与几位大人一起议事,致远走进来也不打搅他们,先将药水放到姬慕白内院房间的床边,再走回正殿中一同议事,致远不过少师之职,便不多话,只在姬慕白想不明白的时候出言提点两句,刚过申时几件皇帝交下来的事情就说的差不多了,大臣们纷纷告退,致远便跟在姬慕白身后送客。
  致远常在宫中陪着姬慕白学习,所以到了饭点侍从便很熟络的在太子寝宫的小桌上备好了两人的饭菜,饭间致远又说了些朝臣在时不大好说的话,姬慕白虚心的受教,嘴里含着饭是不是点头。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致远吃饱了,放下碗筷,对姬慕白说道,“今天我把艾墨留在乌龙那儿的药水都带来了,等下你沐浴之后,我给你上药。”
  姬慕白脑袋还跟着刚才的政事在转,明显没有听清楚致远在说什么,只下意识的点点头。吃完饭侍从收了碗筷,致远就忙不迭的叫人准备热水,给姬慕白沐浴。
  因为背后的伤痕,姬慕白虽然已经贵为太子,但沐浴是从来不让人服侍的,便要自己脱了衣服,却看到致远坐在屏风后的屋中完全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略有些脸红的道,“老师我这要沐浴了。”
  “恩,你快些洗,我等着。”致远平静的说道。
  “……”姬慕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由得致远坐着,自己干净利索的收拾好自己,穿上里衣坐在房中擦头发。
  致远看姬慕白洗好了澡,便走过去接过姬慕白手中的方巾帮他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沐浴后的房间里有股好闻的皂角味儿,蒸腾的热气还没有完全散开,姬慕白整个人就像个刚从笼屉里整出来的水晶虾饺一样,雪白的里衣下皮肤泛出淡淡的粉色。
  致远从姬慕白敞开的衣领看进去,便看到姬慕白背后肩膀处的少许伤痕。
  “将衣服脱了上床躺着去。”致远开口说道。
  姬慕白一惊,脸色刷的就红了,他回头看向致远,致远朝着床的方向努努嘴,先一步走到床边,姬慕白红着脸结自己的腰带,正有些不知所措,就看到致远手中拿起两瓶药水晃了晃,说道,“趴着吧,我帮你上药。”
  姬慕白突然反应过来,原本还红彤彤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他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都是致远在亲自照顾自己,所以自己身后的样子,致远必定已经看的十分清楚了,但是自己昏迷的时候被致远看到,和现在主动脱掉衣服将后背的伤暴露在致远面前,完全是两回事,姬慕白对这一行为还是抱着极其抵触的情绪,即使知道致远是要为自己去了那些伤痕。
  致远却不催促他,坐在床边笑着对姬慕白说,“你可说过要相信我的。”
  姬慕白无言以对,内心只天人交战了一会会儿,便自暴自弃的将自己剥了个干净,往床上一躺,闷闷不乐的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中。
  致远脱了外衣和鞋袜也坐到床上,将姬慕白年轻的身体看了个一干二净。
  姬慕白久居宫中,即使到北方打仗也时值冬日,因此全身的皮肤依旧十分白皙,常年习剑又使他尚在成长中的身躯修长而肌肉分明,稍宽一些的肩背衬着细窄而坚韧的腰身,笔直的尾线连着挺翘的臀部,然后是匀长有力的两条腿,在这原本堪称完美的身体上,却被毫不留情用刀刃刻画出一副怒狼图腾,张开血盆大口的沙漠之狼在奇异的沙漠圣花簇拥下显得张狂而残忍,一些繁复的异族文字被刻在肋骨旁,左边比右边少了一行,显然还没有刻完。
  致远不忍心的伸手抚摸少年的脊背,他无法想象在敌军营中孤立无援的姬慕白是如何撑过那个漫长的一天一夜,而之后大伤初愈才没多久,就又开始了从中山到清河的逃亡,然后为了护着自己,身受剧毒九死一生。所幸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原本消瘦的身体也被致远细心的一点一点养了回来。
  “……别看……”即使不回头,姬慕白也能感受到身后那双炙热的眼神,他稍稍扭动了一下身体,像是想要摆脱致远附在自己背上的手。
  致远回过神来,收敛了心神,将药水倒在自己手上,稍微搓热了一些,再附上姬慕白的后背。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试图用逗比的剧情,掩饰准备开虐的本质。。。

  ☆、番外 疗伤

  2、
  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得致远连忙将手从姬慕白的身上收了回来,致远只感到那倒在自己手上的透明药水散发着一些异样的温热,却没有想到涂在伤疤上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自从被秦毅从黄河边救下之后,姬慕白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这样鲜明的疼痛了,当致远带着药水的手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那种像是被滚烫的液体劈头盖脸浇下来的痛楚,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姬慕白痛的惨叫起来,即使致远马上就将手拿开了,但残留在身体上的药水,此刻又像是一根根烧红的针直□□了自己的身体,直痛的姬慕白不住抽气。
  “怎,怎么回事?”致远焦急的询问,举着手又不敢去碰姬慕白。
  “……”姬慕白不回答,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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