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释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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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释流年-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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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九曲蜿蜒的回廊,院中的积雪早被仆人们扫去,树上积着的一些雪白倒是还在,形状有些斑斓。
  
  易雪寒被人紧紧地扣着手腕,可是却还是没有再说半句话,只是稍稍皱眉,脚步不是很情愿。
  
  推开寝殿的门,将那人扯到寝塌之上,然后重重地压在那人身上,温孤于燕没说话,便直接吻住了那人。
  
  身下的人没有挣扎,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关,怎么也不肯张开半分缝隙。
  
  有些懊恼,将那人的两手反扣在头上,温孤于燕又腾出一只手在那人身上隔着衣料细细探索,手指摩挲过处,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人的身体的颤抖和僵硬。
  
  “你以前不是说过,“君有命,臣不能不从”吗?”抬起头,目光注视着身下的人,白皙的脸上泛出一点红晕,像是醉酒一般,朦胧中却让人更加心动。
  
  “……”一边是父仇未报,一边是喜欢的人,易雪寒只能沉默,也不知道怎么去挣扎。
  
  “呵,倒是哑巴了……”轻轻勾了勾嘴角,笑不出来也只能装笑,温孤于燕凑近易雪寒的耳边,故意朝着那人耳边吐着热气:“既然你不想报仇,也不恨我,就说明你还当自己是朝廷中人,那么你就必须要为皇室效力……”
  
  睁着眼睛,那人脸上的神情从惊愕到排斥,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怔了怔,稍稍偏开一点,易雪寒却依旧无法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样的事情,其实早就已经幻想很久,别人不知道,自己却再清楚不过。
  
  “所以……现在你必须要为我——‘效力’。”最后的两个字故意顿了顿,在易雪寒身上游走的手终于停在了他的腰侧,温孤于燕稍稍用力一捏,便引来身下的人轻声惊呼。
  
  “啊!”脸颊绯红,终于易雪寒想要动一□子,可却发现身上的人以前看起来没什么分量,真正压下来时,自己完全动不了。
  
  半红着眼睛看着依旧穿着红衣的人,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既然家仇不能报,也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就让自己在最后堕落一次……仅仅这一次……
  
  不管那人是出于怎样的心理……都无所谓了……
  
  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闭上眼,认命一般地勾起嘴角,易雪寒慢慢在那人惊诧的目光中勾住那人的脖子,然后贴上了那人的唇,舌头几乎不经半分力气半轻巧地进入了那人的口中。
  
  这时,温孤于燕却明显呆住了。
  
  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温孤于燕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闭着眼搂着自己脖子的人。
  
  那人眼角还有泪光……可是……是为了谁?
  
  鼻子有些发酸,不满,不甘。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人,可是最后还是为了别人哭泣,难道那人的眼中真的从来就没有自己?
  
  负气一般地回应,甚至有些故意点轻咬那人的舌头挑弄那人,温孤于燕也不想再去想其他,也不愿在顾忌身下的人的情绪。
  
  不如就这样一直自私下去,起码自私能够让自己拥有自己想要的,无论是人,还是物,也不必再去考虑别人的眼光和感受。
  
  一手拖着那人的后脑,身体稍稍弓起,另一只手便进入两人之间的缝隙开始宽衣解带,空气变得有些燥热。
  
  一件件的衣服被剥落,像是一点点的爱恋,它们交织堆叠在一起,样子像极了正在床榻之上的两人。
  
  明明对彼此的感情都是一样的,却因为颜色的不同,所以忘记了用心去观察,只注意到了那些表面的色泽。
  
  心莲殿内,白樱正坐在桌前。
  
  桌上点着灯,豆大的灯光不亮,却能清楚地照亮他手中的那本《本草纲目》,可他坐在桌前盯着那书看了半晌,却连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一心却还在筹划另一件事情。
  
  门外路过几个人,影子飘到窗户上,似乎是三两个奴才。
  
  “喂,你刚看见了吗,太子爷刚带回来了一个公子,两个人二话没说就直接进了羲和殿,门儿一关,两个人就在里面……嘿嘿……你明白不?”
  
  “去,说什么呢,这太子怎么会跟……”
  
  “嘿,我说你还不知道吧,太子跟那白公子就有一腿呢,我……”
  
  “嘘!你说什么呢?小心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哦哦哦,也是,走走,快点把热水端去羲和殿,估计那边该用了……”
  
  曾经有人说过,爱情是痛苦的,得到了痛苦,得不到更痛苦。
  
  轻轻放下书,白樱起身,熄了灯便直接走到床榻上躺下,却睁着眼。
  
  这时,外面的几个影子迅速离去,速度显然比刚才说话时快了不少,些许是知道里面的人听到了。
  
  热水……?
  
  呵呵,真是够细心……
  
  想想那一日,那人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无一不是极尽刻薄之能,甚至当自己在因为伤势还未痊愈而体力不支昏迷后,醒来看到的,却只有污秽不堪的房间,依旧倍显沧桑的自己,那个时候,那人早已离去,自己还是听仆人们的口中得知那人是出去打猎了。
  
  不想哭,也不想笑,白樱的表情依旧是以往的木然,却少了几分高傲的清冷,多了几分让人叹息的感伤。
  
  当初违抗那人命令的时候,也知道日后那人定不会善待自己,只是还报着一丝幻想而已,不过如今倒好,仅有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月华从窗户外面射进来,地面上是一格格透亮的光,像是一方干净的棋盘,偶尔有人走过,都能清晰地看到地面上晃动的影子。
  
  又想起那一日,帝释无双在宰相祠堂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倾城,我早知道你不忠我。”
  
  早知道,却还是不知道防备,就像自己。
  
  傻,傻到了极点,于是,无药可救。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俺是纯情小白菜~~~~
特别感谢琰宝贝的提醒~~~~错字已经改正~~~~
发誓永不弃坑,因为现在在中国的东方,所以有些事儿,过两天一定更新,哪怕千难万险!




36

36、第 36 章 。。。 
 
 
  飞雪静悄悄的落下,却因为整个京城还笼罩在睡梦里,所以稍稍用心,便能听到那细微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
  
  醒来,易雪寒浑身是散架了一般的疼痛,就连稍微的动动身子,都会引起一阵颤栗。
  
  身旁躺着的人正抱着易雪寒,两具□的身子交融在一起,温暖而暧昧。
  
  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昨夜,着了魔一般的被那人牵着走,可是这会儿,清晨的寒气倒是让易雪寒终于清醒了几分。
  
  像是从来没见过那人一般,易雪寒怔怔地微仰着头看着那人的睡颜。
  
  其实,温孤于燕的年龄是要比易雪寒小的。但可能是位置和姿势的原因,所以此刻温孤于燕看起来,竟然比易雪寒高出了很多。
  
  心仿佛要滴出血来,嘴角却依旧是笑容。
  
  迷茫,却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开始故作坚强,就像以往一样,将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团温和的笑意。
  
  这时,睫毛微颤,最终温孤于燕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装作熟睡之际,反手将一边的人搂得更紧。
  
  易雪寒不知道,早在他醒来的前一个时辰,温孤于燕就已经醒了。
  
  好像,这一次是真的得到了。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不安感。
  
  眉头皱了皱,嘴角轻轻一勾,温孤于燕安慰自己不要管那么多。
  
  无论如何,他应该不会伤害自己。
  
  坚定地相信易雪寒不会伤害自己,温孤于燕甚至没有在意到自己这么自信的理由,他只是固执的以为,易雪寒至少是对自己有着兄弟之谊的。
  
  然而,聪明如他,却没有想到,任何兄弟之谊都不会抵得过杀父之仇,任何兄弟之谊都不会做出上床这样的事情。
  
  温孤于燕冷静,可是他在某方面还是喜欢一厢情愿地忽略到很多问题、很多道理。
  
  不过很多年后,他会慢慢地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譬如忠诚,譬如信赖,譬如爱情。
  
  前一秒的海誓山盟,后一分的海市蜃楼,来势汹涌,去留匆匆,谁也未可料之。
  
  被人拥在怀中的易雪寒闭上眼,寂静而又寂寥。
  
  脑海里都是父亲在世之时的教诲,以及自己临行前,母亲的千叮万嘱。
  
  一代忠臣,最后落得惨淡收场,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自己最爱的人。
  
  实在是天大的讽刺,但是却无法让人笑得出来。
  
  太多太多的疑问没有答案,可是现在已经失去了追问的勇气。
  
  不想再知道关于他爱谁,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父亲,更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恨不得时光就此一去千年,自己化作尘埃,亦不愿再去纠缠人世的是是非非。
  
  羲和殿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渐近渐响,渐去渐远。
  
  不消一会儿,殿外有传来侍卫们的大呼声:“大事不好!!!白公子消失了!!!!”
  
  听得清清楚楚,易雪寒皱眉:白公子?莫非是白樱?
  
  奇怪地睁开眼,身边搂着自己的人已然起身,随即迅速穿好衣服,甚至看到自己醒来,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就直接推了门出去。
  
  躺在床上,易雪寒自己为自己盖好被子,目光在已经关好的殿门上停留了几秒,闭上。
  
  身上还残留着那人的温度,不想动,还保持着被人拥着时的姿势。
  
  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样,没有温存,没有吵闹,只是单纯地想要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晚星点点,霜华淬云天。
  
  梦里,儿时的片段续续上演,少年时的幻想穿插其间。
  
  虽然在半梦半醒间,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可这些本该让人觉得开心的美好记忆,却让人开心不起来。
  
  高月当空,暗云蹁跹,苍雪起舞。
  
  睁开眼,殿内依然点起了灯,有些暗黄的火光为整个羲和殿带来了些暖色,也预示着这里自入夜以后就没有人再来过了。
  
  梦里的欢笑声还盘旋在耳边,因为长长地睡了一觉,所以前一晚的体力透支这一会儿已经完全补了回来。
  
  可心累,却怎么也补不回来。
  
  风雪寂静,万点梅花随雪花飘飞,融合了世间最单纯、最傲然的颜色。
  
  若是有人从空中俯瞰京城,一定会发现,这一年的京城,梅花开得比往年都要绚烂许多,瑰丽清奇。
  
  羲和殿的暖气稍稍变凉,不过比起外边却还是好出了许多。
  
  起身,身上不是不疼,不过更疼的却是另一个地方。
  
  安慰自己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有半点爱,或者喜欢。
  
  眉头的冷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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