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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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驸马-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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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熙听了小唯的话,心里便咯噔一下,这还真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刚想说什么挽救下,再一听皇上的话,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给小唯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别意气用事,虽然她确实没把皇帝放在眼里,但也没有造反弑君的心思,所以还是要俯低做小,忍气吞声。
    小唯却似未见一般,抬头直视盛怒的皇帝,嘴角笑意不改,轻蔑的看着皇上和太子。
    长公主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小唯一眼,却仍是一言不发。
    “谁功谁过,朕自然知晓,小小民女,竟挑拨君臣离间,恶意揣测朕意,罪该万死!”皇上被小唯激怒,大怒喝道,立刻挥手示意侍卫动手。
    “皇上,臣仅此一个徒弟,今生也仅此一个了,若皇上真要杀,还请赐个全尸。”楚云熙面上不悲不喜,说完头叩地上,便是一拜,五体投地,恭敬诚恳,将眼眶中欲落的泪硬生生逼了回去。
    皇上看了看楚云熙,又看看还欲再言的武王,似乎都知多说无益,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好,来人,赐酒。”皇上话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公公端来一个小小酒壸和一个杯盏送至小唯身边。
    “本王替你喝。”武王双眼通红,一把抢过酒壸就要喝,小唯一把挡下,笑着摇了摇头,拿过武王手中的酒,最后回头认真的看了楚云熙一眼,似要将她记在脑海之中,然后便笑着直接举起酒壸一饮而尽,对着楚云熙说:“师父。”
    楚云熙没有去看小唯,静静的跪着,撑在地上的双手青筋暴起,耳中却还能听到武王低语哀鸣般的一声声小唯。似乎过了好久,有人拉她起来,又拖着她离开,她浑浑噩噩的,神情狼狈,始终没敢去看小唯一眼。
    刚出主帐的楚云熙,还没来的急喘口气,林业骑着快马举着火把火急火燎的就冲了过来,看到楚云熙一喜立刻下马狂奔过来,拉着她的衣袖便急急说道:“林弃……林弃出事了,李默说他是内奸,给追到悬崖边去了。”
    楚云熙似突然回过神来,一听林弃和李墨的名字,心头一跳,立刻问道:“人在哪?走,带我去。”说完就反拉着林业就跑,一旁的长公主叫了数声,她也似未闻一般向远处跑去。
    长公主看着共骑一马的二人消失在夜色中,立刻让一个跟随的随从回去带人,她先带着几人骑马追了上去。
    山路崎岖狭窄,陡峭难行,夜色中更惊险万分,在马匹脚歪伤之后,二人只能弃马步行,向山上跑去。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史则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夜色的悬崖顶上盘旋,格外凄厉渗人。
    楚云熙疯了一般,也不用火把照明,猛的就向上冲去,隔着不远,在悬崖边几队火把的照明下,史则捂着血流不止的林弃,二人前面是几队拿着火把和长刀弓弩的铠甲将士,身后便是万丈深渊。
    “快止血,快。”楚云熙冲上前,捂着林弃脖子上的伤,嘴里急急的说道,手已把自已的中衣袖子撕下了一块,去给林弃止血。
    李墨带着兵将在远处看着,没靠近也没后退,却堵着他们的生路。
    “不……不用……费力气,听我说。”林弃一只手史则紧紧抓住,他看了看史则,另一只手努力的抓住楚云熙,说话时声音微弱。
    楚云熙愣愣的看着他,脖子上的伤口太深了,回天乏力,楚云熙握着他另一只手,含泪点头。
    林弃轻轻扯了扯手,示意楚云熙靠近。楚云熙将耳朵贴近林弃嘴边,只听林弃痛苦的喘息说道:“有人要杀我们,救史则,你一定要救他。”
    “好,好,我会的,那人是谁?是谁?告诉我是谁?”楚云熙看着林弃,连口答应,泪流不止。
    林弃缓缓摇了一下头,看着史则,雌雄莫辨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却显得格外凄凉,嘴唇张合了几下,史则看着他的唇型,眼泪滴在交合的手上,史则哽咽的说:“我也爱你。”说完泪更是汹涌而出。
    林弃的手想抚摸下史则,伸到一半却已无力的垂了下去,史则神情有些呆滞的又去抓他的手,似乎还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楚云熙看着史则的样子,想去拉他,让他别难过,手刚伸过去,史则便忽的抬头看了过来,他看着楚云熙,眼泪未干,他吸了吸鼻子,声音低哑的说:“他们说阿弃是内奸,你说阿弃是吗?”
    “不是。”楚云熙说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那个人拿的是你的令牌?楚云熙!”史则语气平缓,一字一句的说道。
    楚云熙看着史则无言以答,史则慢慢的一字一字斩钉截铁的说:“楚云熙,此刻开始,你我兄弟恩断义绝。”
    “我……”楚云熙无力的坐在地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史则抱起林弃,一步步向李墨那边走去,李墨也没拦他,独自拿了火把,向还坐在悬崖边的楚云熙走去。
    “林弃是内奸?”楚云熙看着靠近的李墨问。
    “他深夜放了只飞鸽,飞鸽是朝京城方向飞去的。”李墨平静回答。
    “截住了吗?”楚云熙再问。
    “没有。”李墨说着,掏出手绢递上去,楚云熙双手粘血,满脸的泪。
    楚云熙没接,继续问:“那问过林弃没有?你们为什么把人逼到悬崖了?”
    “准备问,林弃看见人围近就带着史则跑,我们追到这的。”李墨回答,又看了看四周说:“夜晚风寒,我们先回去再说。”
    楚云熙站起身,却没走,看着深渊说:“他跑你就下杀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内奸?”
    “特殊时期,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李墨语气坦然,并不觉得此事有何不对。
    楚云熙一把拉着李墨的衣领,扯到了悬崖边缘,几块山石被踢下深渊,无声无息的落了下去,李墨任她拽着,一手稳稳的举着火把,与楚云熙对视,楚云熙盯着李墨的眼睛问:“谁指使你的?”
    李墨看着楚云熙,脸上笑着说:“楚云熙,你应该站在万人之上,运筹帷幄,你应该活的风华绝代,万众瞩目,你就应该是那个样子的。”
    “我怎么活与你无关,谁指使你的?说!”楚云熙双手拽紧,脸上的平淡变成狰狞,眼中一片血红。
    “是皇甫征,我们合作?”李墨说着看着楚云熙的笑了起来。
    楚云熙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正是皇帝的名字,看着李墨便冷笑一声,脸色铁青,眼中腾腾杀意,手上蓄力,就准备把李墨给推入深渊。
    “楚云熙。”长公主在身后喊了她一声边向她跑来,乘楚云熙发愣,立刻伸手扯住楚云熙背上的衣服,把二人都拉了回来。
    楚云熙看了二人一眼,又看了看来路,史则抱着林弃早就没影了,想起她答应林弃的话,也没理会这二人,忙追了过去。

  ☆、第50章 言语争执

楚云熙在半途便截住了史则,帮着史则把林弃背下山后,便派人连夜将他们送去了湖州,史则不愿意走,被楚云熙用药迷晕,又写了封信放在史则怀中后便给强行送走,然后楚云熙便立刻去药房找了些东西随身藏着,急匆匆的去了武王的营帐。
    “怎么样了?”楚云熙进帐便低声问道。
    帐内只有武王皇甫泽一人,正在焦急踱步,看她进来忙低声回答说:“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没让别人碰,你快看看。”
    楚云熙走到躺在床上的小唯身边,手搭脉细诊,又边对武王说:“再点些烛火照明,叫人提二三桶清水过来,你去把帐外的人再调远一些,然后就守在外面接水,记着,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皇甫泽看见楚云熙诊完脉便从怀内拿出个装着液体的小瓷瓶倒进小唯嘴中,又拿出不知什么做的长长软软的管状物,然后还从手腕上取下一套银针摆放在一旁。皇甫泽心里松了口气,虽然有些好奇楚云熙救人的东西都显得有些神秘兮兮的,但只要不是束手无策就好,便答应一声,小心撩起帐篷帘走了出去。
    楚云熙给小唯迅速的施针,半个多时辰过去,小唯的脸色终于不再如死人般苍白,甚至有了意识,开始呕吐了起来,却只吐出些清水。
    南方三月的夜里还带着寒气,楚云熙却出了一身的汗,等取下针后,又为小唯掩好衣衫,再轻唤了皇甫泽进来,让他处理那一地的污物。
    皇甫泽先看了看小唯,见她果然有了呼吸,不由的不佩服楚云熙,忍着内心的激动,亲自动手去清理那些不知怎么弄的满地的浊物。
    楚云熙精疲力竭的坐在一旁,看着笨手笨脚收拾的皇甫泽,也懒的搭理,只盯着小唯,过一刻便上前仔细把一次脉。不过二次诊脉过后,楚云熙突然就感觉头晕眼花,嘴里还有股铁锈味,立刻踉跄的跑到木桶上大口呕了出来。
    皇甫泽以为楚云熙是受不了这气味在呕吐,自已也闷呕了二下,加快了速度清理,却不知道楚云熙呕的那几下,便把那木桶内的水染的血红一片。
    “那个,你用药的时候还是能闻到气味,而长公主离你那么近,她应该也察觉什么了,不会弄出什么事吧?”皇甫泽累的满头大汗,才把帐内清理的能入眼,而空气中的气味也淡了些,看到楚云熙挪到了帐门口坐着,便也学她坐在楚云熙身旁的地上,轻轻的说道。
    楚云熙沉默了一会,便对皇甫泽说:“现在三更刚过,营内不可乱走动,等到了四更,我们立刻就送小唯走。”
    “怎么送?放棺材里运走?”皇甫泽问,看了看呼吸虚弱的小唯,摇了摇头。
    “水葬,顺水路走,在营地不远,便有条怀江的分支,水流也不急,就在那用竹筏送小唯走。”楚云熙想了想说道,又看着皇甫泽,神情认真的对他说:“楚小唯已经死了,她自由了,这是新生,你也不用难过,把她忘了吧,好好照顾自已。”
    皇甫泽没说话,默默摸了摸怀里被退回的玉佩,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过了好久才问:“听说你上山去救人了?”
    楚云熙闻言看了皇甫泽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林弃死了。”
    “他真是内奸?”皇甫泽和林弃并不熟,印象深刻的只是林弃那显的过于阴柔的美貌,当然他还知道林弃与史则之间的关系,至于林弃的身份和为人品性他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但对于林弃就是内奸一事,皇甫泽思索良久,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史则什么事都不瞒他,获取和传递消息容易。但能帮助华夫人到边境的人,若有这手段本事,怎么会这么容易暴露?
    楚云熙皱眉的摇了摇头,不知是表示不是还是不知道。
    “如果他不是内奸,那是谁要害他?皇上还是……太子?”皇甫泽在太子上转了转舌头,其实就是指长公主。
    楚云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转了话题说:“小唯的事你再给我说说详细经过吧。”楚云熙是想亲口问问小唯,但现在小唯没醒,四更一过就送走,也没时间再问她。
    皇甫泽神情有些暗淡,声音都透着冷淡的说:“本王也不太清楚,晚上有些心烦,准备去林里散步,路过小唯的营帐,听见里面有声响,便赶过去看看,掀开帐帘时正看见小唯举着匕首准备刺向太子……”皇甫泽说到这,皱了皱眉,还是接着说道:“当时二人之间隔了二步距离,太子看见匕首往后退,嘴里还边说着什么‘放心’、‘绝不说’,具体的没听清,本王进去后便拦在了小唯的身侧,抢匕首的时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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