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拉生命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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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拉生命之树-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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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瑟雅突然出手,抢占了先机,实际上,她自己也是不好过的,冰冷的能量骤然运行,她的整只右手已经陷入了僵直状态。
“别忍耐了,撒拉弗的味道不错吧?这可是对付你们这些黑暗者的良药呢。”
公主强撑着微笑,“的确不错,大概是因为混合了你们的眼泪才如此甘甜吧。”
“你们在说些什么?”分辨不出状况的桃乐丝也看出不对,疑问道。
奥尔瑟雅柔声安慰她,“你先下车待会,我有话要和他说,马上就好,怎么样?”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明白!”桃乐丝抓着她的肩膀摇晃,不经意间碰到了她手指,奥尔瑟雅从牙缝里挤出一丝□□,脸色越发白起来。
埃德蒙哈哈笑着,“小姑娘,你可轻点吧,你的姘头伤得可不轻呢?”
“谁是什么姘头啊!”她大声反对着,随后问“你受伤了?”桃乐丝用目光在她身上打量,注意到了软软倒着的李斯特,“你们动手了?”
奥尔瑟雅不知为什么笑得很自然,“这家伙想把我们带到奇怪的地方去呢……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能够允许?骑士的礼仪就是用武力说话,你等着我一会,我怕溢出的能量流伤到你,带着他,先离开,我马上去找你。”
奥尔瑟雅悄悄把求恳的目光投向埃德蒙,换来一声冷冷的嗤笑,不过也没有反对。
埃德蒙和李斯特见似乎有很深的羁绊,到了关键时刻,那家伙不会不知道用威胁这一招吧?
桃乐丝的目光在两人面上盘旋一阵,终于拖着李斯特离开了,不知是不是奥尔瑟雅的错觉,她觉得她看向埃德蒙的时间,更长一些。
桃乐丝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后,埃德蒙才接着发话,“怎么样?你还有几成实力?”
奥尔瑟雅跃下车厢,幽蓝的披风无声的划过空气。
“一成不到,不过对付你,这足够了。”
埃德蒙向前半步,又笑着收回,“对付你,没必要亲自上手,再等一会,你就只剩下投降的本事了。”
“如果少许的等待能换来巨大的受益,稍微施与耐心也并不是不可行的。”他轻佻的笑着,“这是李斯特说的,我觉得有点道理,你觉得呢?”
奥尔瑟雅甜蜜的笑着,报以温柔的回答,
“我去你妈的!”
双手大剑割裂眼前的空气,风元素的冰寒风暴瞬间成型,仿佛一个逐渐形成的风眼,奥尔瑟雅的发丝在内圈纹丝不动,然而周围的飞花落叶,已经以极迅猛的极速迸发杀机!
作者有话要说:专注不吃药三十年,尼玛嗓子好疼。

☆、我和我曾经的未婚夫坐在草地上等死

埃德蒙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在奥尔瑟雅动作的第一个瞬间,他已经撕开了卷轴。
土黄色的光芒涌动,大地系的结界展开,埃德蒙对这张由大地女神最高祭祀亲手制作的卷轴极有自信,事实上,如果不是李斯特反复叮嘱,他根本不会把一张如此珍贵的卷轴,浪费在一场,在他看来十拿九稳的战斗上。
光膜和魔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坚韧的剑刃和金属交磨。
顶端受到了阻碍,然而到目前为止,这一击还没有竭尽力量。
这一切在埃德蒙眼中,仿佛是极缓慢的事情,然而,发生的时间,也不过是光影交融,白驹过隙的那么一个瞬间罢了。
少女带着坚定地,狂热的面庞一寸寸逼近也不过是在这一个刹那罢了。
浑圆的防护被压迫出一个危险的尖锐凹陷,在埃德蒙的惊呼声中,轰然炸裂成一片片飞舞的光蝶。
埃德蒙毕竟也是受过多年训练的剑客,在这千钧一分的瞬间,他抽出了剑。
巨大的魔剑首先洞穿了男人的胸口,巨大的惯性,使那柄细细的刺剑,也进入了奥尔瑟雅的肺部。
少女好像把身体的痛苦置之度外,冷静精准的把剑身旋转一百八十度,在她把剑抽出来时,对手的胸口血红一片,难以支持,半跪在地。
金发男人的发丝上沾上了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好像一块染血的金子。
他艰难地抬起头,和用剑器抵住地面,昂然而立的少女四目相对,神情阴郁,又带着扭曲的喜悦,这喜悦被杀机调和得异常恶心。
“你以为你赢了吗?”
“现在的场面还不够明显吗?”奥尔瑟雅笑着,这时候,苦杏子的味道从气管里蔓延出来。
说不上难闻,然而,听了埃德蒙的话,奥尔瑟雅很难不生出疑惑来。
某种温热而粘稠的液体从嘴角流出来,奥尔瑟雅摸了摸,大概是血液吧,然而,黛绿的颜色让人惊恐。
埃德蒙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见状,虽然气力将尽,还是努力笑出来,“你中的毒,本来没有大碍,过了一段时间就会自然解除,可是你强行运转魔力,说不得是咎由自取。”
如果我束手就擒,拿到你会放过我不成,奥尔瑟雅讥讽的想着,似乎坏蛋总是爱说些白痴的话。
“解药在哪里?”
“世界上没有这种东西。”
“你说谎。”
“是的,我说谎。”他沙哑的声音有种特殊的男性魅力,“不过我怎么可能把解药给你呢?我又不是傻瓜,对吧?”
奥尔瑟雅厉声道,“起码可以让你少吃点苦头。”
“放手来吧。”
虽然嘴上这样说,奥尔瑟雅知道自己动不了手,在战场上杀死敌人是一回事,肆意的折磨敌人又是另一回事。
“我会杀死你,”她像是在承诺什么,“说出你的真名吧,作为不值得尊敬的敌人之一,我会安葬你,记住你的名字,作为骑士的礼仪。”
埃德蒙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他伸手把额前的发勾到一边,语气中竟然可以说含着名为温柔的元素,“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脾气很怪?”
“那要看以什么标准作为评价,如果把你自己作为标杆,恐怕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可以被冠上这个称号。”
“随你怎么说。”埃德蒙并不纠结于这个问题,按住胸口,抑制血液的流动——说实话,这除了能叫自己心安,已经没有什么其他作用了。“既然我活不过明天,告诉你个有意思的事情好了。”
“既然我可能也活不过明天,我也不妨告诉你件事情。你先说。”
“好吧,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一开始拟定的丈夫并不是安琪罗?”
“哦?”幼时的奥尔瑟雅,对所有关于西尼亚的事情都不想知道,“那么是谁?”
埃德蒙诡异的笑着,“是我。”
“你?”
毒素进一步侵入身体,奥尔瑟雅觉得身体向被灌了铅,沉重到支撑不住,索性坐下来,和埃德蒙面对面。
“你大概没印象,是我七岁的时候,你那时候大概就三四岁吧,父亲在和人聊天,我一个人在皇宫乱跑,遇见了你。”
遇见了你,多美的词。
从这个眼睛长到了脑门上,卑鄙无耻的家伙口中听到,反而有种奇异的美感,就好像……污泥里开出的花?
奥尔瑟雅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带了点笑容。
终其一生,她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和敌人死在一起,死前,竟然还能平静的交谈。
说起来,今天的阳光不浓不淡,正是让人舒服的程度。
“我当时什么样?”
“很……可爱?”他像是艰难地吐出一块含了很久的核桃,“好吧,你一见到我就不停地哭,我想安慰你,结果怎么也止不住,最后有人来了,我只好跑掉。”
这幅画面轻松地映上奥尔瑟雅的脑海,年轻的,在草地上奔跑的孩子们。“你那时候就这么讨厌了”
“我发誓不是我的问题,你一直在哭,我有这么吓人吗?”
奥尔瑟雅当然知道被诅咒的自己不是被吓哭的,而是只要见到男人就会就会抑制不住恐惧,然而这一点,自然没有必要说了。
“反正我要死了,就告诉我一件事吧。”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跟随安琪罗?他能带给你什么?”
“跟随安琪罗?”埃德蒙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我为什么要跟着他?”
他的话不似作伪,奥尔瑟雅还是问了一遍,“你……说你不是跟着安琪罗的?”
“当然!”他不悦的皱着眉,方才营造的轻松气氛荡然无存,“要是他跪下来求我当他的手下,那还差不多。”
奥尔瑟雅的整个心灵都被惊讶填充了,“你既然不是安琪罗派来的……”
“如果你再提那个名字,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了。”
怨念这么大,“真是奇了怪了,要是你不打算和我作对,给我下药做什么?”
“实话说,我对这计划完全不了解,都是李斯特的主意。”
奥尔瑟雅顿觉死的更冤了,不过临死之前,还是缓解一下好奇,死得瞑目。
“我本来不是要嫁给你吗?怎么又换成他了?”奥尔瑟雅避开了那个名字,说实话,她喜欢直呼自己曾经的配偶,今天的敌人的名字,潜意识里,有一种和庞然大物对抗的悲壮感。
“还不是因为头发?所谓的血统……”他不屑的嗤笑,用手指卷着额发上翻,额头光洁饱满。
“李斯特说你是第三顺位的继承人,所以那个人是……”
“是我弟弟。”
“诶……”如果是弟弟的话,为什么会让安琪罗成为继承人?
“看来你真是对政治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原本是最小的孩子,因为杀死了排在前面的几个哥哥才得以幸免于难,至于我……对于有着高贵发色的继承人来说,我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真是奇葩的继承制度。”
“可弗拉所人不这么认为。”
“可怕的世界。”
如果把荒谬视为寻常,那么扭曲的人间,和炼狱有什么差别?
“你觉得一定要致我于死地吗?”奥尔瑟雅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死的时候总要拉个垫背的吧?和我选中的未婚妻死在一起,我也不算亏了。”
他的身体经由魔力改造,强度远超常人,然而毕竟还属于人类,怎么可能在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还能如常的说话,他的嘴角溢出血沫,强提一口气,保持原来的姿态。
“不要强撑了。”奥尔瑟雅笑着倒到地上,整个下半身都麻痹起来的滋味可不好受,在不久的将来,麻痹还会上行到上半生,直到头颅——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什么医治的必要了。
“我小的时候想过死,还想要知道有没有什么无病痛离去的方法,如今看来,这药还不错。”经历了不少生死关头的女人还开得起玩笑,“不过慢慢麻痹的恐惧是小姑娘受不了的,如果能在睡眠前服用就好了。”
“你的愿望很难达成,这药仅对能力者有效,能力越高危害就越大。”埃德蒙反驳她的幻想。
“这样啊。”奥尔瑟雅点点头,觉得没什么话可说。
就这样死了吗?
对不起了,伙伴们,我恐怕无法达成我们的愿望了。
这并非我的本意。
我不甘心。
这声音几乎要从胸腔里迸发出来。
奥尔瑟雅感到困倦了,这并非由于睡眠不足,而是麻痹已经逐渐蔓延到脑部。
她想要说什么,可是已经无法控制喉管,牵动肌肉的神经和意识的关联已经被斩断。
尘埃归于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游戏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也是醉了。

☆、这一章里主人公被自己的男人和女人背叛了还被打了一顿完

在音色味触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感官呢?
人类一生下来,就注定要错过无数东西,难道不觉得可悲吗?
如果没有曾经感受到,恐怕不会难以忍受吧?
然而,如果忽然被从丰富多彩的世界中剥离开来,恐怕不会比失去视觉的人感到好过。
奥尔瑟雅坐在羽毛堆成的大床上,整个身体仿佛都要陷入柔软的织物中,后背靠着的枕头柔软而坚实,把脊椎维持在最舒适的角度。
她望着自己的手。
这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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