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式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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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式性爱-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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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先生确实是这么说的。
  但是死因不明,说他只穿了一件内裤倒在自己家里的客厅,也不知道是几天之后才被他的父母亲发现。
  明美斩钉截铁地说。
  “爱,别担心,我绝对会幸福的,我已经决定了。”
  自己的事情由自己来决定,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了。
  “恭喜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不断地流了出来。
  不是因为后悔,也没有感到高兴。我悲伤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认为明美被人从我身边抢走了吧!
  到现在为止,我们两个人都是随著自己的想法享受著单身生活,也曾经从各种人间炼狱里走了出来,两人都是对方记忆中最好的朋友。这样的明美,即将要结婚生孩子了。可以确信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即将划下句点了。
  “真的恭喜你…”
  我这副德性就像结婚典礼上新娘子的父亲一样,眼泪流个不停。有关于明美的每一件事,不断绘声绘影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接一个不断地出现…“恭喜你。”
  我的眼泪还是停不下来。
  “爱,你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你在哭呀!”
  “真的耶…为什么我们两个都在哭呢?”
  “要幸福喔!”
  “谢谢你,爱。”
  明美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孩。
  “要来玩喔!”
  常常有这种明美留的电话留言。虽然说演艺界的工作越来越忙是事实,但是如果要抽出时间的话还是可以的。但是,我并没有为明美空出时间。
  虽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使得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在我还没找到机会前往明美他们位于神奈川的公寓拜访时,他们离婚了。
  以“忙碌”为理由,不和她联络的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离婚的原因和心情。
  只是,明美怀孕、生过孩子、当然也结过婚。对于不曾经验过这些事的我来说,明美的立场和感受,我到底还是没办法理解,我甚至会想“最后的结果,果然还是这样。”
  一直以来,明美和我的生活非常奢侈,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买回来的东西堆得像山一样,以自由之身每天过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结婚了,一切当然就不一样了。丈夫变得不顾家庭,还要搬到谁也不认识的夫家过著朴素的生活,在距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她一天一天辛苦地过日子。
  但是,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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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她真的吃了很多苦。到最后丈夫变心了,明美所描绘的理想未来也相继破灭,但这不全都是她自己所选择的路吗?
  当她说想要离婚而来找我商量时,我并不吃惊。
  “结婚和离婚,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吧?如果要离婚的话,好聚好散是很好,但如果结果是如此,结婚的时候就应该多加考虑啊!结婚是你的选择吧?我觉得不是你丈夫变了,而是你变了。”
  “爱,你变了!”
  明美说完后,就把电话挂上了。
  明美离婚1、2年之后,我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她。
  明美也25岁了,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呢!她完全变成了一个母亲,跟我说了好多关于小孩子的事。但是我从她的眼神多少感觉了一些恶作剧的气息,她明知道我对小孩子很头痛,还故意告诉我这些。她跟我说的不是参加母姐会、教学活动等,就是小孩子的运动会、远足、教育方式、老师以及住在附近母亲们的话题。
  尽管曾经是一身香水,和我一起穿著花俏的套装去钓男人的明美,现在也变成了一个好妈妈了。明美现在是一个自然而不做作的妈妈。以前,比我年幼的明美把不工作、整天闲晃又堕落的我当作姐姐看待,给我建议、担心我、对我生气、帮助我,现在有了孩子,她或许将来会专心于养育孩子的工作上。
  理想跟现实是不同的。女性一旦生了孩子,组织了家庭,自由便会理所当然地消失。
  当女性变成母亲时,相对的也失去了“女性”的身份了。
  可是,男性结婚之后却没有什么变化。本来,身为父亲、身为丈夫,如果没有持有那份该有的自觉是不行的。但是男性却和单身时代一样地上班、和朋友喝酒,直到大半夜才回到家里。女性原本对于夫妻及家庭生活是抱著“浪漫”的想法。结果丈夫晚回家,虽然多少是忍耐下来了,但却累积了压力,之后夫妻之间的吵架也就越来越多了。
  即使如此,她也踏出了这一步,掌握住幸福,勇敢迈向困难的未来。就算没有像一样的人,但是时间仍然不断地流逝。虽然会想“现在就是幸福”,不过时间却永远不会允许幸福长存。
  如果站在明美身为妻子的不安、身为主妇的辛苦、身为母亲的艰难等立场上,去思考其状况的话是可以理解的。纵使无法理解所有的细节,但是最少可以听她诉说吧!
  虽然这或许是男人的理论,但我仍会竭尽全力追求自己的独立自主。对于不工作的家伙,我想…我多少会数落他吧!
  “你都不早点回来。”“都不理我。”
  在发著自已丈夫牢骚的同时,我也想要听到对自己的批评。
  明美已经远离了想要的东西说什么也要得到的奢华生活,而她所说的话,深深的刺进我的心里∶“最想要的东西总是得不到的。”
  “住在浦和的叔叔的儿子,前阵子好像进入证券公司工作了呢!不知道最近证券业如何?”
  “喔?!”
  “你小学时常常一起玩的玩伴,那时只是街角一间美容院的孩子,他在前一阵子结婚了。你都24岁了呢!”
  “嗯…”
  那天妈妈先报告最近家里还算不错的状况,然后我们两人在客厅里面对面坐著,没有主题的闲话家常。有关于亲戚的儿子找到工作的事、有关于弟弟的事,还有附近的孩子结婚的事。
  这一年,我竟然回家了好几次。
  我突然想起了明美。
  明美是和谁都有话说的。但她在他的身边,没有同性朋友,只顾著等待丈夫回家,和小宝宝面对面地过日子,就连发牢骚的对象都没有。
  “啊,对了,妈妈是几岁的时候嫁给爸爸的呀?”
  “23岁呀!”
  “是喔…那是几岁生下我啊?”
  “第2年,也就是24岁了。”
  和现在的我同样的年纪。


  妈妈也和明美一样。
  妈妈在23岁时出嫁,和现在的我年纪一样,在24岁的时候生下我。
  她在东京完全没有朋友或是认识的人,一个人从四国的乡下嫁过来,咬著牙一路撑过来。
  妈妈那时连左边右边都搞不清楚,身边包围著社会菁英分子的亲戚。具有大男人主义的父亲,认为妈妈服从自已是理所当然的。妈妈应该从以前就没有任何朋友,而且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妈妈无时无刻都是待在家里的。
  说起亲戚间的谈话,八成是夸赞自己的孩子,或是进入有名的学校,不然就是成绩好或坏。小孩子的成绩,同时也代表著母亲价值的判断标准。
  我的失败就是母亲的失败。妈妈得负担我所有的教育问题、全心照顾祖父,连喘口气的时间或是发牢骚的朋友都没有,照理说应该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忆,但她还是希望我能够成为像利口先生般优秀的人来养育我。而我每每发生事情时,妈妈总是被严厉指责。
  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经在晚上醒过来想去上厕所,却发现妈妈在被子中流著眼泪…“我们离婚吧!!”
  我也曾经在晚上突然因为妈妈尖锐的叫声惊醒并且感到不安。早上起来时,看到为味噌汤调味,和平常一样准备早餐的妈妈,想著“只是一个梦吧…!”就安心了。
  妈妈的眉心经常挤成一团,然后无时无刻以她的眼睛瞪著我。我一直有“被人家瞪著”
  的感觉,但是她身受来自周围的各种压力和孤独感,要她不皱眉头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自顾自的逃家,妈妈应该也受到父亲和周围的责备吧!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战斗,同时也皱著眉头显露出吓人的表情,很少有和颜悦色的时候。
  对于这种情况,我……“对不起…”
  我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妈…对不起…”
  “怎么了?”
  “妈真是了不起,如果是我一定会受不了的,妈妈一定很恨我,但是我也留下了痛苦的回忆,我一直只想得到妈妈的称赞。”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是停不下来,而且脸颊也好热。
  “…对不起,该道歉的应该是妈妈才对,对不起,我错了…”
  “我错了。”一直以来,坚持“我的教育方法没有错”的妈妈,如此说著。
  “可是那时候我真的是太过分了,对不起,不管怎么说我都要道歉。”
  “……”
  我听到了妈妈的呜咽声。
  “或许是我给姐姐的母爱太少了,对不起…姐姐…”
  “妈…”
  两个人就像傻瓜一样不停地流泪,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那是幸福的眼泪。在流下眼泪的同时,似乎也有什么掉落了。
  “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激动的哭声,混杂在呜咽声之中。
  妈妈一直是为我著想的,24年来,我第一次如此感受到。
  父亲将啤酒倒进手中的玻璃杯里,然后也为母亲和我各倒了一杯,接著全家一起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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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没有再对过去的事激进、痛苦、悲伤地发著牢骚,只是像朋友一样起劲地聊天。
  “爸爸”
  我也过了25岁了,但还是假装向父亲撒娇。小时候叫“爸爸”、“妈妈”是会被骂的,当时我必须叫“父亲”、“母亲”,现在则是叫“爸爸”、“妈妈”。
  在我叫“爸爸”的时候,爸爸笑了…
  “对了,给你看看这个。”
  爸拿出了和妈妈两人一起登山的照片。
  “这是南阿尔卑斯山脉吧?这个是雾峰嘛!这是藏王山。”
  照片里面,是正襟危坐准备拍照的父亲和母亲,但是从照片中两人生硬的笑容中,可以看得出幸福的存在。看自己双亲的登山纪念照片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我喜欢看两人快乐地对话著。
  父亲从以前就很喜欢山,我还勉勉强强地记得小时候全家出游的事。游乐尝动物园,一到星期天全家就一定会到某处游玩。
  父母亲平常为了扛起这个家而辛勤地工作,一到周末就努力地服务全家,如果是以勉强应付的心态是无法办到的。当自已也开始工作了,才体会到父亲亲情的表现方式。对于不擅表现的父亲来说,只有以行动来表现他满满的父爱。
  父亲现在会跟我说他工作上的烦恼,以及身为一个男人但没有男人的样子等等的话题,这是因为他已经承认我是个大人的缘故。
  现在我也承认他是我父亲了。
  “爸爸没有外遇过吗?在外面有没有喜欢的公关小姐?在外面有过情人吧?”
  “全都没有。”
  在母亲的面前,我一次问了许多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父亲也毫不犹豫地给我答案。
  “不可能的吧…”
  妈妈被女儿突如其来没有礼貌的问题吓呆了。而印象中还是个小学生的弟弟,则是一边用电胡刀刮著胡子,一边苦笑著。
  “妈妈有没有想过要外遇呀?”
  “在说什么蠢话啊!”
  “姐姐,别管这些了,借我钱吧!我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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