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大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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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大对决-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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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拔的只是棵刚移植过去不久的小树,这点,只有三五人知晓,大家都知道他有心表演,也不好让他下不了台。
  至于他得要在喝了酒之后才有这等”神功”,也许是因为没醉的时候,他也真不好意思顺神骗鬼的搞这一套掩眼手法之故吧!这样说来,他仿佛也有一点”良知”:
  却不料他现在连还手之力也没有,已给在酒罐里暮然冒出来的“怪人”一指戳死!
  罗白乃此惊非同小可,马上备战。
  但在酒罐子里的人却无意要打。
  他上冒出来,就在剧烈喘息,戳死了后迈牛后,就更辛苦。
  他的唇不往翻动,张大了嘴巴,蓝紫色的吊钟更为之一杨一抑——他好像已不能用鼻子呼吸。
  他的脸好像正在熔解,至少,烂的地方一直在质烂,额上的毒瘤好像是蛆虫的大本营,那白色一截截恬不知耻的身子在蠕涌,罗白乃看了就一阵呕心。
  他想吐。
  却忽听那正在腐朽中的”怪人”艰辛的说:“快……
  快!”
  ──快什么?
  “快上山西疑神峰……通知吴铁翼……我朱杀家……”一一什么!?吴铁翼!?那不是朝廷要打的“大老虎”吗!?
  一一朱杀家!?那不是一直在保护吴铁翼的大杀手吗!?
  这人居然是朱杀家!?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在这儿干什么?是他不小心愉喝酒掉进酒缸里去了?还是他在这里改行跟叶利阴酿酒营私?
  他为何奄奄一息?怎么搞得个烂头溃面?
  这一阵震讶与迷惑,使罗白乃忘了呕吐,只剩下了好奇与惶惑。
  “你是朱……朱杀家!”


  那人似艰辛极了,全身都在抖哆着,并用手出力的紧握住他自己的咽喉,发出一种格格的可怕声响来。
  “通知一一、朱刚……朱大人……我朱杀………有负重托……我不能护吴铁翼……上疑神峰了。。。。。。”罗白乃听他这样说,更无置疑。
  “吴铁翼……会上疑神峰么?”
  这话一同,罗白乃几乎就此丢了性命。
  猿猴月 第四回 夜夜磨刀的女人
  “怎么了?”
  听罗白乃这样说,虽然明知他不会有什么事(至少,他仍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但大家还是为他捏了一把汗。
  ——盖因朱杀家这人的武功非同小可,而且,有关他的神秘传说委实大多大多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行踪诡秘,喜怒无常的人,但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差点送了命!”罗白乃犹有余悸的道,“我只闻到六股酒气袭来,罡风扑脸,不禁闭了闭眼——才那么一刹间。
  他的手本来是掐在他自己咽喉上的,却已抓在我脖子上。”
  无情叹息道:“你是不该闭眼的。”
  罗白乃说:“可是我──”无情截道,“说下去。”
  他也不是很严厉,但这么一说,罗白乃就不敢再辩驳下去了,只指了指他自己的脖子,果然。那儿有三点青紫色的痕印,状若木纹,陷入甚深,“他差些儿就要了我的命。”
  聂青看了看,颔首对无情道:“是朱杀家的‘鬼神指’。”
  无情也点了点头,眼里优虑之色更深了。
  在那一刹问,罗白乃也原以为自己死定了。
  他只觉呼吸困难,天昏地暗,金星乱冒,其中一两只金星,还化作了毗目肌齿的大猩猩,向他张口就噬。
  但他并没有死。
  掐住他咽喉的朱杀家,却在全身发颤,而且抖哆之剧烈,要比罗臼乃目睹詹迈牛醉后出尽牛力拔树时还要为甚,而且,他的眼睛更为浓浊,呼吸已急促得像一排闷声的湿水鞭炮。
  “我本来该杀了你……”罗白乃庆幸听到“本来”两个字,但他的颈给人捏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能杀你……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别说一件事,这时候的罗白乃,一百件事也会答允不误。
  但他却答应不出来。
  他发不出声音。
  他也不能点头。
  他的脖子不能动。
  幸好朱杀家也“当”他己答应了。
  “你去山西,从老豆坑直登疑神峰,那儿有处绣梦谷,谷里有间绮梦客栈……截住吴大人……跟他说……我朱杀家有负重任……遭受唐化暗算……一定要告诉他……客栈里的宝藏不可以结破烂王夺去……他要杀人夺宝,是罪魁祸首…一定要会合王飞,只有‘飞月’能制唐化……叫‘太平门,的人念在‘东南王’帮他们……重振声威的份上……助吴大人过关……重重有赏……你替我转告此事,朱励也一定会结你……好处……”罗白乃一面听,一面点头。
  听到后来,头点愈频。
  他的脖子己可以动了。
  原因很简单:

()
  他的头既然可以动了,也就是说,朱杀家扼住他的咽喉力量渐小。
  力量愈小,表明了朱杀家已是强弩之未。说到愈后来。
  罗白乃愈是怕朱杀家会杀他,他的头点得愈起劲,朱杀家手上的力道愈是减弱。
  罗白乃怕他反悔,点头不迭,为的是要表白:自己一定会替他办成所托的事。
  他怕朱杀家果然改变主意,手上一用力──下就不堪设想了!
  朱杀家最后狂吼着抛下了一句话:
  “你去‘绮梦客栈’,会合王飞,保住铁翼,记得要找一个夜夜磨刀霍霍的女人,她才是──”说到这里他就死了。
  幸好他死了。
  死得及时。
  不然,死的便是罗白乃了。
  “死了!?”
  听的人也都充满了惊疑与不信。
  “是的。那奇毒攻心,朱杀家终无法熬得住,他终于飞身跃人酒缸里,”罗白乃犹有余悸、更有疑惧的记叙,“轰的半声,酒缸就爆炸了,整缸的酒,都变成血红色,淌了一地,好可怕哦……”无情听着,皱起了眉,那好看的笑意已不复见。
  聂青沉吟道:“他如果是着了‘破烂王’唐化的暗算,中了他的。眼中钉’,那就既无破法,也元治法,只有先将自身|穴道封闭,浸在未配成的酒缸里,暂时把毒力镇往——
  但也是能保住一时不死。”
  老鱼道:“听来,是唐化与朱杀家闹内哄了。”
  小余道:“‘蜀中唐门’虽与吴铁冥这大老虎是共谋,但彼此之间,尔虞我诈,且怨多于恩;朱杀家是‘东南王’朱励父子的近卫,朱家的人在这时候派出高手相助吴铁翼,也居心叵测。他们两股人马互斗,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一刀憧白可儿道:“这样看来,吴铁翼是真的会取道上疑神峰来了。”
  四童一向配合元间,白可几先表了态,其他三憧也不用着。何梵道:如此推论,这‘绮梦客栈’确是本来吴铁翼带同朱杀家,跟唐化及王飞会合之处。”
  阴阳白骨剑陈日月的兴趣倒在另一个要点上:“重要的是,吴铁翼那批不义之财,看来纵不是在‘绮梦客栈’里,也在疑神峰上。”
  阴山铁剑叶告道:“最好吴铁翼、唐化。王飞、朱杀家全在互斗,斗死一个少一个,省事多了。”
  聂青问:“你来疑神峰便只是为了要通知吴铁翼:朱杀家死于唐化之手?”
  “是。”罗白乃回答有两个:“不是。”
  聂青脸上一青:“到底是也不是?”
  “既是,”罗白乃还是这样回答:“也不是。”
  “怎地又是又不是?”聂青脸色已青得发寒,“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来疑伸峰是要通知吴铁翼这件事一一“我答应过朱杀家,答应过的话总要守诺。”罗白乃理直气壮的道,“但我来‘绮梦客栈’便决不是只为了这件事一一我只答应通风报讯,并没应承会帮他。吴铁翼是个大恶霸、大坏蛋,朝廷正要打大老虎,我也要抓他!”
  老鱼却在旁冷冷加了一句:“抓到他,那也是大功一件了。”
  罗白乃也直认不讳:“对呀。如果是我这着了他,那我可真的是‘天下第一捕快’了!哇哈,那我可威风了……看我那师父还敢小觑我不!”
  他一脸异想天开的样子。


  无情忽尔道:“除了‘天下第一捕快’之外,‘朝天大将军’。‘武林十八煞之首’。‘江湖散发双绝峰’等绰号也是你自己取的了?”
  他不问案情,却问这个,人人都有点愕然。
  罗白乃难得也有点赫然:“嘻嘻。”
  无情道:“你几时成为大将军了?”
  罗白乃充满自我期许的道:“那是迟早的事。”
  无情道,“武林十八煞?谁是其他十七煞呀?”
  罗白乃期艾了半晌,道:“还没凑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起了个数字。不过,其中一煞是我师父班是之一一他是敬陪未座。”
  “对了,”无情似刚想起来似的,“你每次说话时候,所用的数目,或数字后的量伺,都有点问题:什么‘一回人’、“一件恶霸’、‘六股酒味’。‘轰的半声’,都下大对板——这是怎么回事啊?”
  罗白乃有点尴尬的道:“我……我跟小石头逃亡的时候,受过了伤……”一一受伤又怎么会使他数字混乱。量词混淆呢?
  但罗白乃这样说了,无情也没就这点追问下去。(这段前因后果,请见“说英雄·谁是英雄”故事系列)
  他倒是问:“江湖散发双绝峰……第一‘峰’是‘捕神’刘独峰吗?第二峰……那大概就是你罢?”
  罗白乃连忙澄清:“不,我是第一峰,刘捕神殿后。”
  无情倒是一怔,隧后淡淡笑道:“你比我想像中更自大。”
  罗白乃笑嘻嘻。
  无情忽然正式提问:“你是几时才来到‘绮梦客栈’的?”
  罗白乃也正式的回答:“前天傍晚。”
  无情正色的问:“那你找到那夜夜磨刀的女人没有?”
  “没有。”罗白乃也正色的答:“我只找到一个夜夜磨牙的女人。”
  猿猴月 第五回 磨刀霍霍的裸女
  是的,夜夜磨牙的女子。
  罗白乃是昨天人暮之际,才千辛万苦的爬上了疑神峰,千山万水的来到了这里。
  他原已跟其师班是之有约,一齐来”老豆坑”这一带办这宗大案,打一只大老虎,好好干一番事业。
  他总比他师父先到。
  他远远看到破破烂烂的“绮梦客栈”,先是大失所望:
  一路上他都以为绮梦,绮梦,必然甚为绮丽,如梦似幻;没想到却是这样一间看来既不够遮风也不太挡雨的破旧客栈。
  他死一步。活一步的到了客栈门口,那时,荒山冷月。
  照得他心也有点慌惶,背后好像有什么事物一闪而过似的,他霍然返身,却只见将盈的皓月,有几抹暗影浮动,他忙三步并作一步,急急要去推开那扇客栈的门。
  虽然才刚人暮,客栈的门却是闭掩着的,青白布的酒旗迎风猎猎飘飞,不知是豺狼还是野猿,惨昧数声,似远似近。
  罗白乃只觉心头发毛,毛发寒,寒从脚败升,头皮也发了麻,于是步履愈急。
  说实在的,他这个人,除了天下怕、地不怕之外,确是什么东西都怕。


  他只想快些儿入屋。
  ——且不管那是什么屋子。
  他本来想急急的去敲门,可是手举了起来,却敲不下去。
  因为他听到让他牙为之酸的声响。
  那是磨刀的声音。
  他寻声望去,就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人。
  ──一个在地上蹲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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