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大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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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大对决- 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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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龙背上一跃而下,正好面对铁布衫。
  “你──”
  五裂神君戟指想说什么,却索性什么也不说,一掌就拍了过去;铁布衫盯着他,也不打话,一拳就挥了回去。
  五裂神君的身型十分粗豪高大,就连铁布衫的臃肿魁梧,与之一比,也小了两号,矮了一大截。
  铁布衫这一拳,打得没声没息,没刮风没起飙,甚至有点迟钝,只这么一拳打了过去,五裂神君却如临大敌。
  他沉腰跨马,开气扬声,马上变招,一分为二,两只葵扇般的大手板,左掌按住右手背,龙手心一掌反拍,迎向那悄没声息的一拳。
  只听“波”的一声沉响。
  “啸”的一声:五裂神君倏然不见了!
  他偌大的身躯蓦地“不见了”。
  定睛再看,原来他整个人已飞跃过龙背,摔跌到七八丈外去,仰不叉的挂在地上,嗤嗤唧唧的半响爬不起来!
  敢情他是给铁布衫一拳震飞的。
  ──这是什么拳?!
  这到底是什么拳法?竟如此厉害,竟可蕴酿了那么强大的杀伤力,几乎一拳就重挫双掌迎击的“四分半坛”的五裂神君?!
  铁布衫只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顿。
  然后,他侧首。
  他侧首的原因,是因为那头肥龙硕大无朋的身躯,碍住了他的视线。
  无论怎么说,铁布衫的姿势和反应,确有些迟缓、吃力。
  之后,他发现五裂神君倒在地上,就倒在井口那儿。
  他马上举步。
  看他的情形,是要过去再补上一拳。
  可是那头猪龙嘶吼了一声。
  这一叫,委实惊天动地,撕心裂耳。
  铁布衫仿佛这时才察觉到那巨龙的存在。
  他抬起头。
  那龙红了眼。


  它一记爪子就砸了下来。
  这巨龙的大手,只要一把就能将坚硬的岩石抓个粉碎,更何况是人头。
  杜小月 第二回 停手·住手·龙首
  罗白乃想大叫:“停手。”
  他欲叫不能。
  因为他可以叫人“停手”,但他不能叫一头野兽“停手”,──他若叫“停手”,它可会不会听?或许根本不是“停手”,而是“停爪”,或是“停咬”,抑或压根儿不该说人话,而是吆喝一声,或发出呼啸,或直接讲兽语,它才会听得明白。
  ──可是“停手”的“龙话”该怎么讲?
  再怎么说,他都不忍见铁布衫本已负伤累累,到处伤烂的身躯,还要吃这一爪子。
  ──只怕,这一下得要变成稀巴烂了!
  却见铁布衫没退。
  没避。
  也没闪躲。
  他只是一仰首,一拳打了上去。
  那一拳正好打在那头正咆哮得飞砂走石的龙爪子上。
  这一刹间,罗白乃第一次十分同情起铁布衫来──尽管这厮时常吓唬他。
  因为那比海碗大的拳头,当然要比罗白乃大上两倍,但跟这龙爪子一比,大概十二比一都够搭不上;罗白乃知道铁布衫可有苦消受了。
  只听轰隆一声。
  罗白乃以“吾不忍观之矣”的心情把眼一张,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不是铁布衫。
  而是龙。
  龙怎么不见了?
  ──何况是偌大的一头怒龙,一怒则山摇地动,一吼则地动山摇,一发火就石破天惊。
  然而它怎么不见?
  怎能不见?
  当然它不是“不见了”。
  它只是飞了出去。
  它不是忽尔“长”了翅膀,“飞”了出去,而是给震“飞”出去的。
  ──震飞它的,正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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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布衫的一拳。
  ──那一拳正打在龙爪子里,龙爪反震,向上一抖,“啪”地打在龙首上,那条龙就这样“飞”了出去。
  那头龙飞过井口,比五裂神君摔得还更远一些。
  罗白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现在他应该叫“停手”了。
  因为铁布衫稍微怔了一怔,然后,又直挺挺硬绷绷地向井口走去。
  看来,他非但没有“停手”的意思,简直是还想“动手”下去。
  ──“动”他的拳头。
  他一动,有好些影子也同时动了。
  那是一群“小人”。
  羊脸的“小童”──天知道它们是人是羊。
  他们一起阻拦铁布衫。
  这些小妖怪一共有二三十个,有的从后,有的在前,有的打侧,有的一个拉着另一个的手,有的一个站在另一个的肩膊,有的单个人滚了过来,有的打叠的上,它们足有四、五只长着蹄子的小手,一齐攻向铁布衫。
  铁布衫只是一个人。
  他们则有的扯、有的啃、有的噬、有的咬、有的撕、有的刺……从不同的角度,攻向铁布衫。
  为的只是要阻止铁布衫前行。
  ──不许铁布衫进一步伤害他们的主子。
  铁布衫只呆了一呆,然后,亳无感情的,甚至亳无感觉、毫无感受的又打出了一拳──这一次,罗白乃真的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停手!”
  他喊也没有用。
  他向龙呼喊,龙是不会“停手”的,因为它不会听人话,他现在向铁布衫喊,也一样没有用,因为铁布衫根本不会听他的。
  拳已经打出去了。
  罗白乃这次真的“不忍卒睹”,他怕这么一群虽然形貌畸怪但活生生、活活泼泼的小孩给一拳打成了一团团的血肉模糊。
  就在这时,有人怒吼了一声:
  “住手!”
  铁布衫没有住手。
  他这个人,一旦动起手来,好像没有收回的可能,甚至他出拳也是机械式的,没有感情,乃至没有感觉,甚至可以怀疑,他除了这样直挺挺的出拳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招式。
  所以他一点“住手”的意思都没有。
  但有人及时挡住了他一拳。
  五裂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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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裂神君接了他一拳,震飞出去,躺在地上好一会儿起不来,但接着那头肥龙为他接了一拳,他就这样回过一口气,立即又掠了过来,再接下铁布衫的一击。
  这次他不是以双掌直接去抵挡铁布衫的一拳。
  而是用一对大袖子,一反一甩,卷裹住铁布衫的一击。
  同一时间,那些羊脸小童,有的用小手按在五裂神君的背上、身上,助他抵抗铁布衫的拳劲,有的依然攫向、攻向铁布衫,要分他的心、消减他的拳势。
  可是,在铁布衫打出这一拳之后,眼前、身边尽为一空:
  只剩下了五裂神君。
  所有的羊脸小童(或童脸小羊)全都给震飞出去。
  只有五裂神君还屹立着,挺住了铁布衫之一击。
  看来,那些“童脸小羊”的确为他的主人消去了不少劲道。
  不过,五裂神君的样子看去也很不好受:他整张脸都胀红了,成赭色,像要呛咳出来,但又不敢真的咳出来似的──因为一旦咳出来,恐怕不是气,也不是痰,而是血,而且,这一开口,真气就要泄了。
  所以,五裂神君憋在那儿,乱发一般的须根根竖起。
  铁布衫只看了他一眼。
  ──他到底有没有看,连五裂神君也不知道,只知道他那双给重重裹在布帛里的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人一旦接触,就深陷进去,像两个无以自拔的陷阱。
  然后他顿了顿。
  接着又一拳。
  又是一拳。
  仿佛,出拳对铁布衫来说,是全不重要、无关宏旨的事情。
  可是,谁还能接得下他的拳!
  忽然,有人喊道:
  “给我住手。”
  按照前例,铁布衫说什么也不会住手的,反正,他也像是野兽一般,根本听不懂人的语言。
  当然,也不懂得去珍惜人的生命。
  不过,离奇的,他这一次却是停了手。
  那一拳并没有打出去,而且,他还回了头。
  也许,能令他“住手”的原因只有一个:
  因为那声音是从后头传来的。
  所谓“后头”,係在客店里。
  叫他住手的人是在客店内,既不是叶告,也不是何梵,更不是罗白乃──要是他们三人,铁布衫更加不会住手:因为他们还不够份量。
  但这人一喊“住手”,铁布衫只好“住手”,也不得不“住手”。
  也不一定是这人的份量足以令他“住手”,但他却毫无选择余地。


  因为这人就在杜小月床榻之上。
  ──杜小月就在他的手上。
  “离开她!”
  铁布衫自牙缝里迸出了这三个字。
  “凭什么要我放了她?”那人反问。
  铁布衫冷哼:“你离开了她,我就放了你们两个!我说的话一定算数!”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的话?多少为你卖命的人都为了听你的话而枉送性命,你还要我们相信你的鬼话?”那人问一句火一句,说到后来,好像火已烧到了他头上,连鼻孔都快冒出烟来。
  铁布衫完全回过身来,盯住了店里忽然现身的人:“你知道我是谁?你再不放她,只是自寻死路!”
  “你化了灰我都认得你!”那人长发一甩,意态波磔地道:“你再化妆成僵尸、死人、鬼怪、一张脸黏满了符咒、全身绑着绷带都没有用,我早已认住了你:好事多为、恶事做尽的吴铁翼!”
  嗡的一声。
  不但是叶告,还有何梵,连同罗白乃,全在脑门里“嗡”了一声:
  吴
  铁
  翼?!
  ──众里寻他千百度,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吴铁翼,居然就在这里!
  而且,竟然就是铁布衫!
  ──铁布衫会是吴铁翼?!
  天!
  一时间,他们都不敢置信,也不得不信:
  原来,他们千山万水、千方百计上得疑神峰来,要追缉的吴铁翼,竟然就在眼前!
  稿于二零零二年上半年:平生第三大浩劫时期。
  校于二零零二年五月中:“避难”入圳,隐居“侠士楼”得以苟延、喘定。
  杜小月 第二章 危机就是转机
  第一回 敢做不爱做
  第二回 生死关头论Gui头
  第三回 剑无双至,刀不单行
  杜小月 第一回 敢做不爱做
  有些人因为自己没有梦了,也不写诗了,所以,常用现实势利的眼光来嘲笑、质问那些写诗、做梦的年轻人:
  “如果你没有钱吃饭了,看你还写诗不?”
  “要是你连饭都没得吃了,看你还做梦不?”


  ──问题是这个问题太极端了。绝大部分的人,还是有饭吃的,有钱吃饭的。只要可以温饱(俗称有饭吃),总该做做梦,也该写写诗。因为有堂皇富丽的梦想,才会有实现梦想的一日──这可比那些自以为现实的人更加踏实;做人就算不一定要写诗,但常有诗意,总是好事,活得也会愉快一些、轻松一点──这又不是那些无诗无梦的人可以享受到的。
  基本上,反对人家做梦、有诗情的人,其实不够现实,而且这是在人生中常吃了暗亏而不自知的笨人。
  其实保持诗意的人才比较快乐,懂得享受生命。
  保持做梦的人才会有大成功。
  嘲弄人家寻梦、觅诗的人以为精明、现实,其实少缺许多乐趣,少了许多成就,少去一些人生意义。
  “不爱做梦爱写诗,不敢入诗敢入梦”的无情,现在面对刀尖,还有没有诗情?还有没有梦意?
  “你说,”习玫红笑得有点飞飞的,“我该不该一刀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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