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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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的天空-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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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委屈了他,难怪这么长的时间才送到我手中。顿时心有余悸。有一句话不是叫有钱就是大爷。殊不知当今社会,别说有钱人就大爷,有钱简直好比是有奶——有奶就是娘。原来是这样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了,有钱是能使磨推鬼了。
一看通知书上开学的日子,就在明天。感谢那个富甲一方的人,要是再慢来一天,那不就完了吗?于是匆匆准备,来不及什么了。
这晚,睡也睡不着。考试前是进刑场,而上高中大概也是一个样的。想一个假期就这样完了,就好比一个老人看自己的时日不多了,顿有所失——那当然有所失啊,从此就见不到这个世界了。此时的我虽然程度上轻了一点,但是感觉上是一样的。

17
第二天,我爸决定亲自送我去,以表示这次入学的意义重大。我懒洋洋的出发,也不知道这个学校生活什么时候才结束。这又是一个开始。真好比是大海的波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个高中虽比那个初中离家进了四五里路,但还是一样的累。九牛一毛有什么用呢?
到了学校,映如眼帘的是两条又长又宽的条幅。上面写着两行字。仔细一看是:“我校XXX同学以620分的好成绩被中国XX大学录取”。不加上“中国”两个字还怕人家误以为是被外国名大学录取一样;下面一行次了一点是:“我校XX同学以600分被XXX大录取”。这两行字就好比是蟒蛇和蚯蚓在一起,上一个学生是“好成绩”,而下一位没这三个字,还让人以为是因“坏成绩”而录取。
一进大门,看到人来人往,好比是在街上。见到处人山人海,仿佛是在看戏。我找到了我所在班级,看看班主任大名,叫马文才,望文生义,这老师一定很有文采的。
我们见一个初中课文《范进中举》中那个胡屠夫端坐在那里。身旁有桌子一张,桌上放着一个招牌写道:“咨询处”。见此人,我顿感这个社会中人们的道德的下滑,范进再怎么穷也是堂堂一个举人了,怎么如此不孝,也不买一件新衣服让丈人穿上来迎接新同学。还让丈人穿得好比是孔乙己,又脏又破。最主要的是那衣服的袖子上好比鲁迅《藤野先生》中那些留学生的头发,油光可鉴,岂只刮下两斤猪油。想古人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不一定正确。眼前就是例子。
虽然知道在哪一个班,但是还不知道宿舍在哪里。于是我就到咨询处去咨询一下。我见到他,几乎脱口而出叫他胡老爹了。一下忍住把老爹换成老师,这老师的思维和他的头发一样乱不可懂,他讲了半天我还是不知宿舍在哪里。他见我一脸迷惑,心想用语言我不懂,我大概是个不哑但聋的人,于是就用肢体语言告诉我——用他那只又黑又粗的大手一指那边那栋白色的的楼对我说:“就那儿!”我一听就泄气。刚才干嘛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不直接用手一指就得了吗?那么多废话。
我对这个“胡老师”的服务不满意,临走的时候就忘记了说了一句谢谢,犯了求人大忌。结果胡老师大为不满,一直目送我到远方。实际上,说穿了,这做人就好比是做爱,不那么轻易就可以作到。
来到宿舍,心想应该要有一个睡觉的地方才是,还以为自己算早的了。殊不知这就好比清朝的时候,外国人来中国,皇帝问外国人的大炮是不是用牛车拉到中国来一样可笑。宿舍里的人好比是要下雨的时候的路上的蚂蚁,也仿佛是夏夜田边的田鸡一样到处一片嚷。别说找一个床,就连一个坐的地方也没有。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的人口有这么拥挤。
我在宿舍里踟躇着,突然眼前一片空地——空床。我高兴得连一路上带来的压抑都忘了。急忙去那儿占好床位,就好比急了的人看见有空着的茅坑。这个时候才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错。但是,在群众之中的人不一定眼睛就雪亮,说不定还黑亮如非洲人的皮肤或者贪官污吏的心。不然的话,我在一进门的时候怎么没看见那儿有一张空床。
我急忙把被子等床上用品搬到那张空床上。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刚刚铺好,就有一个走人到我面前,说这里是他早占了的。我抬头一看,这人不得了,一副八九百度的眼镜,头发胡子好比是原始人,又乱又长。而且年事已高,白发苍苍的,估计有个五六十岁了。还以为是老师,差点就叫了一声“老师好”。人家形容老人用的是“鹤发童颜”,而这人刚刚相反,是“童颜鹤发”。我尊老爱幼的心一下子从心而生。而且是“尊老”和“爱幼”一起生——因为他拥有老人和孩子的特点——“年轻的老人”大概就是这种样子。所以,我不能如阿Q一样说:“你说你占了的,你叫它看它答不答应。”遂让给他,同时也发扬一下我们国家的传统美德。
看了这个人,我顿时对中国的教育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我们的教育就培养了这样的人,至于说什么人才那是没有的——即使是有也被糟蹋了。这个样子可以当爷爷了,孙子都可以念书了,而他还来念书。不过老师不是教导学生要“活到老,学到。”这不就是了么?只怪自己太苯,没有领悟老师教的东西。
我拿走东西,站在宿舍里继续等。我爸和我一样着急,但是没办法。急了也没用。
也不知道真的时间是过了多少,我感觉是过了好几年了。突然一个武狭小说中所谓那种冷剑杀手冲进宿舍来了,以为他是要杀人,但是他没带刀,我安心了不少。但是转眼一想小时候我们常常写错了“武”字。就是在那一钩上添一笔。老师说那是屁股上带了一把刀。为了让我们不写错。老师就教导我们说,真正有武功的人是不带刀的。那么以此类推,这个人大概也是武林高手——也许是武林高脚也说不定。
但是看了那人的行动后,我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简直是杞人忧天。他拿走了一个床上的被子等东西,匆匆出门。我见床心喜,马上跑过去,把他占有了——就好比当今男人怕女朋友离自己而去,就先占有了她再说——这就叫先得其利,再制其弊。木已成舟,变成木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一上那床那觉得不好了。那床好比是枯骨一个样,一边打颤,一边发出恐怖的声音。也不知道晚上我睡在上面会不会做恶梦。还好这床只是用来给我们学生睡觉,要是用来真的上床的话,多半是人床两空,好事不足,坏事有余。喜事丧失一起办。
我爸帮我铺好床,说带我去交书杂费和学费。于是我们来到了教学楼前,有七八个农民样的人坐在那儿,还以为是农场主。细一看原来是人民教师。就是各班的班主任。他们的背后的墙上写着哪个班哪个班班主任,就生怕学生和家长搞错对象,把他们看成了平民百姓,苦了他们。
我和爸找到班主任。一看此人,文文静静,真的好象是知识分子。一副眼镜架在脑袋上,脑袋小但眼镜大,两块镜片把脸都挡住了大半。倒好比是老鼠之类的小动物戴上了人的眼镜。透过那副眼镜看那双眼睛,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别那眼睛近视,透过了厚厚的镜片后,眼神不但没有折射得温和一点,而且还增了好几分的杀气,让人望而生畏。交了钱,我送走爸,一个人回到宿舍……
宿舍里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张陌生的脸蛋,就如同在哪里见过一样,但就是怎么也不记得。好说我是老来多健忘了,但看看自己也不怎么老。实际上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有句话说,当人们开始回忆的时候,那么就证明这个人已经苍老了。而我早就沉浸在回忆中了。
看看也没一个说得来话的人,我就到外面去走走。看是否遇到初中同学什么的。于是我在校园里转了几圈,初中的人大概都进了城里面读去了,一个也看不见,想到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乡下,心中不免有点凄凉。
晚上,老师叫七点在教室里集合。难过了一天,和全班的人见了一个面。也见了班主任。这些新面孔怪好看的,一个个如刚刚出锅的馒头。
大多人在和同桌密谈着什么,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着意给对方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其实这个新生,就仿佛是新婚夫妇,彼此还刚刚在一起,没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得好比是大街上的新式女人的衣服——不,应该是衣裤。要是呆久的话,大家彼此不新鲜了,也没了好奇,那时候就有可能是四目相向,恶眼相对。所以说,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或者是亲情,贵在保鲜,若不保鲜的话就不保险。有人说今人的爱情不过7夜,实际上又岂只爱情呢?所以一句话说穿了,人际关系就好比是海鲜,海鲜海鲜,顾名思义,“鲜”的时候当然是美味无穷,要是保管不好,突然失去了“鲜”,别说人,就是动物也难以下箸。
班主任在我们议论了好久才进来。一进门就笑呵呵的说:“同学们好!我呢——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想必大多数同学呢应该知道我了,今天我们在收费的时候呢已经见过面——如果是没见面的同学呢,那现在好好见一下哦。”他虽然几句话中就带了无数个“呢”,要是讲一节课的话,“呢”字的数量大概要和《醉翁亭记》中的“者”“也”相媲美。但他一直满脸温和让人感觉是沐浴春风,而且最后一几话还带了那么一点搞笑,引的学生们笑了起来。
现在的学生,最怕的是老师好比母老虎一样凶。他们看到了这个老师说这几句话,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在地上了。这些学生这么想,那就证明当今的学生的思想是多么的幼稚,不知道有这样一句名言叫“要杀一个人的时候,不妨对这个人好一点”,也许这个老师的微笑正是将来凶的洋预兆,只是还没爆发而已。不是有好多词语叫什么“笑面虎”啊“口蜜腹剑”啊的。这些学生还没有接触所谓的哲学,所以也就不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更不会用发展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这大概也就是当今学生的悲哀所在。
班主任这下就开始介绍自己说:“我呢是教大家语文,姓马。”可惜没一个同学上前给他拍马屁,也没人拍手。
然后这马老师就停下口,上讲台写自己的大名。这老师不常常写字,更不常常写粉笔字。所以怎么也写不好,最后一笔写了半天,暗中骂道:“只有他妈妈的才写得好!”写完那几个字,就仿佛是母鸡生完蛋,脸都红了,只差咯咯叫几声,就公德圆满了。
我们见那几个字,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狂草书法家也最多这个水平。那字的笔画好比是分家时候闹着分财产的弟兄,一个个叫嚣着,挥动着,一副农民起义的样子,让人看了后担心那字要从黑板上跑下来伤害我们。这种字,怀素和尚和张旭看了也会自卑而死。我们无慧眼,无法识别马大书法家的杰作,那就看知道“风月无边”的郭沫若是否看得懂了。只可惜郭沫若早死了几年,不然倒是请他来鉴别一下。
马老师顿时飘飘然起来,想不到自己的东西有这个水平。激动得好比是上台领诺贝尔奖。半微笑着,等待学生们的赞扬。可惜是学生扪没看懂,无法开口。于是两边就这样僵持着,教室里静的连毛孔里出汗的声音也几乎听得到。艺术要的就是这种境界,能够让人宁静,忘记一切。
马老师也不忍打破这种境界,于是老师和同学们沉浸在这个境界中,如同中魔一般。良久才有人猜出来,大叫一声说马老师太厉害了。我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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